第25章 ☆、2525要不要生氣

“如果我說想的話,你是不是要立刻從舊金山飛回來看我?”安寧問。

原來安寧以為他還在美國。他原本想告訴她他其實就在國內的,可嘴張開的同時,想着要給她一個驚喜,也就沒有提。

“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一覺醒來就能見到我就行了。”他頗為懇切地問安寧。

“當然想了,做夢都想,可我不能做一個拖你後腿的女朋友不是嗎?”安寧有些期待,又有些猶豫,可能是真的是不想扯他後腿。

“那你睡吧,晚安。”他說。

安寧怔了一下,不知道是想明白了還是沒有想明白,随即愉快的道了聲“晚安”很快地就挂上了電話。

他查了一下飛機的航班,又算了一下時間,他現在就出發,如果路上沒有到耽擱的話,他應該能在安寧睡醒之前趕到香港去。

和母親告別之後出發,母親意外,堅持要送他到樓下,他在緩緩啓動的車內看着母親站在樓道昏黃的燈光下孤單的身影還是深深的愧疚了一番,覺得自己很不孝,對母親沒有對安寧好。

可愧疚依然沒能阻擋他想要立刻見到安寧的渴望。

只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飛機晚點,他近中午了才到了香港,想想雖然不能趕在安寧睡醒之前讓她看見他,但能趕上陪她吃午餐也是不錯的。

那天不是星期天,也不是假期,安寧還在上班,他就到她工作的那家大廈的對面等,等的時間,他去買了一本雜志,拐彎的時候經過一家花店,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進去去買一束花,雖然他覺得送花挺土的,但想着安寧或許會喜歡,就挑了一束點綴了情人草的百合,那麽一大束捧在手裏還是略微有些尴尬,他看着腕上的表,期待着安寧能趕快下來。

然而意外的是,安寧并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她的身邊有個男人陪着,而那個男人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馮一鳴先生。

之所以說他大名鼎鼎,是因為他在接手自家的企業之後,很有眼光的把一部分資金投入到高科技信息産業之中,沒過幾年,馮氏企業在他手裏做到風生水起,這個許沐澤一直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馮一鳴什麽時候也跑到香港來了。

他猶豫了幾秒鐘,終于還是迎了上去,在安寧即将踏入馮一鳴車裏的那一刻喊了一聲:“安寧。”

安寧幾乎是迅速的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在瞬間綻開,她奔了過來,跳起來,頭發揚起,雙手已經環抱上他的脖子,她已經忘了身邊還有馮一鳴,撒嬌般地喊道:“沐澤,沐澤,真的是你回來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說,安寧這麽一個平常的舉動,卻讓他的笑意不自覺地從心底直漾至臉面,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抱起來在原地旋轉,只是礙于馮一鳴在場的緣故,他将手中的花交到安寧手中,伸出一只手将還在興奮之中安寧環抱了過來,一邊和馮一鳴打招呼:“一鳴,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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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鳴和從前略有些不同,身份的轉換讓他的身上如同蒙上了一層光環,他站在他面前,他很難去想象,這個馮一鳴就是先前那個和他一同下河摸過螃蟹,為了一場球賽弄到汗流浃背滿身狼藉的馮一鳴,他們簡直判若兩人,他看上去沉穩了許多,也世故了許多,眸子裏淡淡的笑,親切之中又帶着幾分疏離,讓人很難看懂他的情緒。

但是有一點許沐澤是可以肯定的,經過這麽多年之後,他依然事事都比他強,抛卻那些出身等的先決條件不講,不容忽視的,是馮一鳴自身的聰明與努力。

“好久不見!”馮一鳴和他像兒時那麽默契地對拍了一下手掌,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過落在安寧身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蕭瑟,與這個陽光明媚的季節有些格格不入。

寒暄了幾句,馮一鳴擡腕看表,對安寧說:“要不我先去吧,你和沐澤再聊一會。”

安寧“哎呀“了一聲,說:“看我,一高興把正事都忘了,還是一起去吧。”她說着就把手中的花又交到了許沐澤的手裏,拉着他的衣袖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半撒嬌地說:“沐澤,你先回家等我,我和一鳴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回去再給你說。”

她那樣的語氣和表情由不得他不答應,而且聽她和馮一鳴對話,他大概也能猜出那是一件工作上的事情,他沒有理由要求她放下工作上的事情來陪他。

他“嗯“了一聲應下了,又悄悄問安寧:“你晚上想吃些什麽,我做給你吃。”

安寧笑起來,說:“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于是他在安寧的依依不舍中看着她上了馮一鳴的車和他揮手說再見,車開出一段距離,還能看到她趴在車窗上的為他而綻放的清麗笑顏。

“沐澤……”安寧晚上下班回來,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找他,在廚房看到他,她跳到他的身上,成功弄了他一臉的口水之後,抱着他的脖子說:“真的是沐澤你回來了,剛才進門之前我都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怕打開門看不到你……,沐澤,我好想你呀!”

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嬌,就是不肯松開手讓他去收拾那些鍋碗瓢勺。

“別鬧了,我做飯呢。”他推着她,說:“你先去洗手,乖乖地到餐桌那兒等着我,乖了,聽話……”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她這才磨磨蹭蹭心滿意足的奔了出去。

把飯菜端上了桌子,他問她:“對了,一鳴呢,怎麽沒讓一鳴一起過來吃飯?”

“我喊他了,他說晚上有約不能來。”安寧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手去,被他打了一下,她才住了手,笑嘻嘻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

“一鳴什麽時候來香港的?我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他在為安寧夾菜的同時又問了一句。

安寧有些敏感的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咬着筷子像是糾結了半天才說:“其實沐澤,一鳴去年就來了香港發展,我現在實習的這家公司老板就是一鳴……”

他“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一擡頭撞到她望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眼神,他愣了一下,說:“吃飯呀,怎麽不吃了,是不是不好吃?”

安寧馬上搖頭,過後還是睜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他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笑問:“你這是怎麽了,被人點了穴了?”

安寧這才小心翼翼的吐口:“沐澤,你不生氣?”

“我為什麽要生氣?”他好笑地問。

“一鳴的事,我都沒有告訴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來我實習的公司是一鳴的,我想辭職來着,可一鳴說我是靠能力得到這個職位的,他并沒有給我任何的優待,所以我就……,可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還是會辭掉這個工作的。”

安寧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聲音越說越小,大眼睛裏有些無辜還有着些許的委屈,這讓他沒來由的心疼,他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端坐了起來,清了一下嗓子說:“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在一鳴那兒工作有沒有覺得開不開心?有沒有人會為難你,在背後說你閑話?會不會覺得很累,很辛苦?還有你的付出和你得到的報酬有沒有成正比?”

安寧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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