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27沒有心機的蘇洛

他給蘇洛發郵件,把這裏的情況大致給她介紹了一下,蘇洛在收到郵件一星期之後來到舊金山,參加完所有的面試,很快就收到了公司通過電子郵件發來的錄用通知,并且安排了她一進去就直接跟袁濤,聽說是袁濤點名要她的。

蘇洛向許沐澤問起了袁濤的一些情況,他大概也了解一點,就簡單的總結了一下:“袁濤,應該三十多歲,哈佛出來的,聽說他在公司是出了名嚴肅,不講情面,而且能力很強,在他手下工作,基本上他認為自己能做到的,他的下屬就必須要做到,喜歡以身作則,同樣也很嚴苛,你在他手下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犯什麽錯,否則可能會死得很慘。”

蘇洛對他的這個說法不是很認同:“袁濤很嚴肅嗎?我怎麽沒覺得,上次我面試的時候,緊張的不行,他還給我倒了杯咖啡,讓我不要緊張……,我覺得他看起來挺好的,很和氣,而且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像我死去的哥哥。”

蘇洛曾經有過一個哥哥,比蘇洛大了很多,因而很是疼愛蘇洛,但是蘇洛上初中的時候,哥哥在一場車禍中去世,蘇洛至今都很想念她的哥哥。

“總之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袁濤這個人很不好惹的,在他手下工作大家都是端了十二分的小心。”許沐澤還是把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給蘇洛聽。

他有點擔心蘇洛的單純和天真,說起來,安寧在這方面就比蘇洛好了很多,安寧有些小小的狡黠,又直率仗義,得理不饒人,一般的小人還真的是很難在她那裏讨到什麽便宜來,但蘇洛就不同了,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心機。

蘇洛卻不以為然,熟絡地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放心,我會小心應付的,況且,公司裏不是還有你嗎,有什麽事的話你會站出來蘀我說話的哦。”

“這個……你還是自己小心為妙,我過一段時間就要回香港去了,恐怕沒有機會能幫你站出來說話了。”他說。

蘇洛明顯地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一個笑容來,滿不在乎地說:“回去吧,回去吧,為了你偉大的愛情你可以犧牲一切,我和你不一樣,沒有愛情讓我犧牲,我要為我的父母留在美國。”

“你父母很想你留在美國嗎?”

據他所知,蘇洛的大哥去世之後,蘇洛的父母就只有她這麽一個女兒了,怎麽會有父母不想把自己的女兒留在自己身邊的。

“當然了,有個女兒在美國讀書工作,他們說起來也臉上有光。”

蘇洛的父母都是農民,後來在家鄉開發煤需做發了,用蘇洛的話說就是窮得只剩下錢了的那種人,有個女兒在美國念書工作對她的父母來說的确是與有榮光。

攤上這樣虛榮的父母,他挺為蘇洛可憐的,就不由得搖了搖頭,要說什麽,可是看蘇洛的樣子,她倒是不痛不癢的,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就也不便再多說什麽了。

蘇洛很快就搬來了舊金山,房子是他為她找的,就在他的樓下,半個月之後他再在公司見到的蘇洛,發現她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燙了頭發,原本利落的一頭直發,如今看上去很像是一杯半生不熟的泡面。

蘇洛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經過的地方問他:“覺得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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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明白過來,錯愕地看着她。

“我的頭發,好不好看?”蘇洛提醒着他,并用手撫弄了一下。

他“哦”了一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洛。

在別人看來蘇洛的這個撫弄頭發的動作陪着她高挑的身材和勻淨的雙頰或許會讓人産生風情或是妩媚之聯想,在他卻是陌生,而且覺得可笑。

他還是覺得蘇洛更适合她原來的發型,一頭半長不短的頭發,烏黑順滑,走起來的時候頭發在微風中甩動,這樣讓她在簡潔中透着幹練,很像是一個工作能力很強的職業白領,雖說如今的她看起來更有女人味了很多,但在職場上未免會讓人有種不好的錯覺。

而且從本質上來講,蘇洛本身就是個簡單的人,燙發曲曲彎彎的,看起來有些複雜,和她的性格不是很符合。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看法而已。

“你倒是說話呀。”蘇洛頗為緊張,患得患失的,讓人感覺倒這個發型對她來說很是重要。

“是不是……不好看?”她問。

“那倒沒有……”他不願看到蘇洛失望,還是說:“其實挺好的。”說完之後想想自己也沒有撒謊,的确很好,只是他還不習慣罷了,這樣他便又确認地說了一遍:“是真的好看!”,然後又贊許地笑了笑。

“好看嗎?”蘇洛顯然是相信了他說的話,她一貫都很相信他吧,她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來,而後很快地說:“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沐澤,我還要去幹活,不打擾你了。”

蘇洛踏着輕捷的步子很快地離開了,他站在原處,望着蘇洛的背影,越想越覺得蘇洛不是很對勁,可究竟哪裏不對勁他其實說不出來。

安寧的電話依舊會隔三岔五的打來,那天她忽然說起她兒時的好朋友黃曉梅,就問他是不是還記得,還說:“……我和她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很要好了,……那次為了讓她看清楚你,還害得我從雙杠上掉下來……,後來還是她幫你把書包送到學校醫務室的……你都想不起來了嗎?”

安寧從雙杠上掉下來的那件事他是記得的,也就是從那天之後,他暗暗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至于那個黃曉梅,他是真不記得有這麽一個女孩。

“你想說什麽?”彼時,他正在煮面條,兩只手都不得空閑,只能用脖子夾着手機講話。

“……她失戀了,她男朋友為了留在美國,找了個當地女人做老婆,那個女人又老又醜的,年齡大的可以炖湯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麽想的,沐澤,你要看見他的話,就幫我狠狠地罵一罵他。”

大的可以炖湯,估計也只有安寧能想出這樣的損人的話來,他不禁發笑,說:“美國這麽大,想要遇見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況且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怎麽罵?”

“這倒也是。”安寧嘻嘻地笑:“算了算了,那種人我們還是不要提他了,就說黃曉梅吧,她呀,一氣之下居然把自己留了很多年的頭發給剪了,看起來也就比你的頭發長了那麽一點點,前些日子她來香港看我,我差點就沒認出她來……,你說她多傻呀,幹嘛要為一個壞良心的男人折騰自己的頭發……”安寧嘆息着。

“你怎麽就知道她剪短頭發是為了那個壞良心的男人,或許她只是想換一下發型,況且短發有什麽不好,容易打理。”

他不是很同意安寧的說法,而且覺得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壞良心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才不是的。”安寧很是哀怨不滿地說:“沐澤,你不懂的,其實女人改變發型大多數都是為了男人……長發也好,短發也好,你喜歡就好。”

她這樣的語氣聽起來倒像是受委屈的那個人是她一樣,這讓他忍不住地笑,又說:“不管別人是怎麽樣的,我是不會讓你傷心的,更不會讓你沒事去折騰自己的頭發……。”

這麽說着,他忽然就想起了蘇洛,難道蘇洛一夜之間把自己留了多年的直發燙卷,也是為了某個男人不成?

剪短頭發是為了剪去牽挂,而燙卷頭發是不是意味着那個讓蘇洛改變發型的男人喜歡妩媚一點的女子?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了。”安寧鬼鬼地笑:“你是安寧的沐澤嘛,除了我誰會敢要你。”

“那倒是。”他随聲附和着,面條已經煮好了,他直接把小鍋從廚房裏端了出來,坐在燈下吃,面條還很燙,他邊吹邊稀溜溜地吃,安寧聽到聲音了,就問他:“沐澤,你在做什麽,怎麽聽起來在像在吸鼻涕,你很冷嗎……”

“什麽吸鼻涕,我在吃面好不好?別說的那麽惡心……”他笑着回答。

“你不會這個時候才吃晚飯嗎?”安寧驚訝地問,北京時間的上午,在舊金山已經是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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