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34我們結婚吧

聽說沐澤的母親在香港,馮一鳴沒過幾天就帶着禮物專程去登門拜訪,母親李桃對馮一鳴的到來很是高興,拉着馮一鳴問東問西的,席間難免說起安寧,李桃讓馮一鳴幫忙勸一勸沐澤,又說:“你和沐澤從小就要好,你有時間就幫我勸勸沐澤,沐澤老實,安寧那丫頭也不是一般的刁鑽,沐澤和她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人,不是我一定要攔着,是安寧根本就不适合沐澤。”

馮一鳴倒是很中肯,說:“阿姨,感情的事很難說,适不适合的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說了就能算的,沐澤是大人了,他自己會選的,阿姨,你何必為他費心呢,有時間的話不如我介紹幾個本地的牌友給你,你出去走走打打麻将就當是娛樂了。”

“難得一鳴你這麽有心,但話是這麽說,終歸是自己的孩子,哪能真的就不操心了。”李桃嘆氣。

馮一鳴還真的是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派了輛車來接李桃去赴牌局,這麽一來二去的,李桃很快就和幾個當地的太太熟識了起來,每天找她打麻将的電話漸漸多了起來。

許沐澤總算是松了口氣,不用在每天回到家之後被母親唠叨,問他和安寧什麽時候分手,還說如果他堅持和安寧在一起的話,她就立刻回老家去。

他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麽和母親交流,只能顧左而言他,或是借口累了回自己房間。

馮一鳴在無意之中為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有一次和馮一鳴在一家餐廳不期而遇,許沐澤向馮一鳴道謝,說:“謝謝你介紹牌友給我媽,她現在有了事情做,比以前開心多了,也不用總盯着我了。”

“那就好。”馮一鳴笑笑,他拉住幾站紙巾擦手,說:“如果有條件的話,讓安寧把工作辭了吧,她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複原,不适合這麽跑來跑去的,太辛苦。”

許沐澤沒有聽明白,愕然了一下。

“安寧沒有告訴你嗎,她在非洲的時候大病過一場,很嚴重,當時差點就沒命了……”馮一鳴把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說。

許沐澤愣住了,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安寧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

他問馮一鳴:“你是怎麽知道的,安寧告訴你的?”

馮一鳴笑笑:“沒有,不過我恰好那段時間在非洲談一個合作項目……你不要怪安寧,安寧可能是不想讓你太擔心。”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時間我們再坐下聊。”馮一鳴整了整衣服上的領帶出去了。

許沐澤腦海裏像過電影一般迅速倒帶:難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接到過安寧的電話,難怪她剛從非洲回來會抱上他的脖子說:“好高興,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難怪她瘦了很多,抱起她的時候都覺得手上輕飄飄的……原來她是病了一場,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很傷心,很難過,可又不像他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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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一股熱流往上湧,立刻拔腿就往外奔,在路上接到同事打來的電話,問他是怎麽回事,他這才想起自己是在陪客戶吃飯,還好有別的同事在。

他拜托同事幫他向客戶道歉,然後直奔安寧工作的地方,安寧剛出來,他就走過去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安寧愣了一下,問他:“沐澤,你怎麽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嗎,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他說:“用,但是我想你了,所以就跑過來了。”

安寧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哎呀,我們不是昨天剛剛見過面……況且,況且現在是上班時間,就算你再怎麽急#¥%&,也要等到下班以後才能#¥%&。”

她莫名其妙地叽裏咕嚕了一大堆,他起初并沒有聽懂,但馬上就明白了,原來安寧以為他是一個精蟲上湧的男人,急着想做那件事情。

他本來是想笑的,可卻怎麽都笑不出來,而是覺得心酸,很難過,不能給安寧一個最起碼的未來,如今她連家都不能回的,只能臨時住在單位提供的宿舍裏,和幾個同事住上下鋪。

“安寧,我們注冊結婚吧,你把工作辭了,我養你!”他說。

安寧又是一怔,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确認他不是在頭腦發熱之後,說:“沐澤,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幹嘛又提結婚又讓我辭工作的,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辭掉工作,就算是結婚也不一定要把工作辭了吧?”

“可是你身體不好,一鳴說你在非洲的時候病得很嚴重,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他有些激動,手抓得她很緊。

安寧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是為這件事呀,”她說:“其實我給你打過電話的,可是那個時候你在老家照顧你媽媽,我就想着我自己能應付來的……,後來,後來,我也沒想到會那麽嚴重,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不過當時就想,這樣也好,我要是真的不在了,沐澤就會記住我最美麗的一面,我會一直在他心裏,任何人都蘀代不了……”

“我不允許你這麽說,更不允許你這麽做!“許沐澤胸腔一熱,他的鼻子發酸,抱住她,用嘴唇堵上了她的嘴,很用力地吻,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那麽害怕失去她,他不能沒有她,沐澤怎麽能沒有安寧,不行,不能沒有!

“這裏……是辦公室……”安寧一開始推着他,後來就安靜了下來,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的吻,旁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一對天幕下忘情的戀人,彼此在彼此的身體裏住着,沒有什麽能讓他們分開。

晚上,他和安寧去了碼頭,兩個人在海邊的長凳上依偎着,看碼頭上的一盞盞的燈次第亮起。

許沐澤抓着安寧的手說:“以後不管有什麽事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喜歡我的安寧什麽時候都把我放在第一位。”

安寧嬉皮笑臉的:“你還在為那件事吃醋呀,許沐澤,你的醋勁還挺大的!”

“我是認真的!”他嚴肅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安寧笑嘻嘻地,說:“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去通知過一鳴,可是很奇怪,他總能知道我在哪兒。”

他心頭動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撥弄着她的手指微笑着問道:“你這麽講的意思,是說我對你不上心了?”

“沒有。”安寧立刻說:“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只是有時候……”安寧沒有說下去。

他心裏不是很舒服,想了一會就拉起她的手說:“安寧,我們今天不住酒店,我們回家!”

“還是不要了……”安寧往後撐着:“等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而且我覺得現在挺好的……,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擔心會做錯事情讓阿姨不高興……”

他停了下來,看了安寧一會,還是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輕輕地吻着,從她的額頭,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說:“安寧,對不起!”

安寧吻上了他的唇,說:“都說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這之後,許沐澤開始留意樓盤,并把自己的積蓄包括手裏的股票期指全都盤算了一下,他想向安寧求婚,但前提是他能給安寧足夠穩定的生活,他想先拿出一部分的錢付一套小房子的首付,然後自己再努力一點,到年底,應該可以和安寧舉辦一場像樣的婚禮,從戒指到婚紗到教堂到婚宴等很多的東西,他都想給安寧最好的。

聽公司那些結過婚的女同事說,女人是都很重視自己的婚禮,一輩子只有這麽一次,就算不是為了排場,也能證明那個男人有多愛自己。

雖然他知道安寧并不在乎這些,可是他想給她足夠多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另外他還在想着或者等過些日子拿到假期就陪安寧一起回內地看望一下安寧的媽媽,自從他和安寧開始交往,他都還沒有正式的去拜訪過她的母親,還有他的父親,雖然他心裏還是有芥蒂,惱恨他人到中年還做出這種事情,但他畢竟和他有着血緣關系,盡管他并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對這門親事有意見。

但他已經非常認真地想過了,不管是誰有意見,都不能阻止到他和安寧在一起的決心。

與此同時,他還要做通母親李桃的思想工作,自從安寧不在家住之後,母親李桃總是有意無意的約蘇洛到家裏來,有時候打麻将還會帶上蘇洛,介紹說蘇洛是她的幹女兒,随時随地無孔不入都在他耳邊灌輸着蘇洛的好,把蘇洛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他很詫異,私下裏問蘇洛:“你都給了我媽什麽好處?”

蘇洛表示很無法理解,說:“能有什麽好處,我不過是比你和安寧陪阿姨的時間多而已,誰讓你們都那麽忙,你知道的,老人家都怕寂寞。”

他心底略略有些愧疚,對母親,因而對蘇洛說:“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經常過來陪我媽。”

“這個有什麽好謝的,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我爸媽都不在香港,阿姨對我又像親生女兒一樣,讓我從心底感受到了家的溫暖。”蘇洛像是在做抒情文,說着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看蘇洛心情挺好,許沐澤還不急忙把握機會,開口說:“其實蘇洛,我是想說,我們公司市場部的總監楊寧,是剛從澳大利亞回來的海歸,為人和處事都不錯,不如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這個……是安寧的意思吧?”等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之後,蘇洛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很快地打斷他問。

他有些結巴,說:“主要……是我的意思,我媽不是說你是她幹女兒嗎,那從輩分上,你就是我妹妹,我這個哥哥總該為你考慮一下你的個人問題吧……”

“我要是不願意呢?”蘇洛一向直來直往,馬上搶話說:“再說了,你說我是你妹妹,我們有血緣關系嗎?”

他無言以對了。

這件事就此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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