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兩主角暗戳戳的計劃
随着“Victory（勝利）”的音樂聲響起, 邊若飛與布倫特二人同時松了口氣，身體稍微後仰地舒展開來。
“贏啦！”布倫特歡呼一聲。
“還打嗎？”他的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了旁邊的金發青年。
“這次真的不打了，”邊若飛搖頭, 他伸了個懶腰, “晚上你可以單排。現在要一起去吃晚飯嗎？”
“好吧，”布倫特稍微有點失望, 随即又振作起來, 堅定地說道，“那晚餐我不要辣椒。”
“那取決于晚上做飯的人。”邊若飛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銀發青年，“今晚做的什麽？”
“源先生做了中式飯菜。”埃爾維斯說。
“咦？今晚是他來做飯嗎……”邊若飛有些驚訝, 因為日常一般是刺桐負責。
“嗯，包括伯特倫先生也在等着您一起吃。”埃爾維斯誠實地說道, 沒有試圖将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隐去。
邊若飛把下午茶的杯盤收攏起來。
“我來拿吧。”埃爾維斯主動湊上前，聲音沉穩地說道。
“這種小事, 我自己來就好。”邊若飛倒是沒有被嬌生慣養的毛病, 讓別人專門收拾自己的杯盤，即使對方的态度很自然, 他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在家裏出現這種狀況, 他的母上大人肯定會評價自己是懶豬。
“隊長，你來幫我看看，我該挑哪個裝備買比較好？”布倫特卻忽然開口說道。
邊若飛被他的聲音轉移了注意力，下意識往旁邊看去, 身旁的埃爾維斯趁機把托盤接了過去。
“……謝謝。”邊若飛慢半拍說道，轉眼去看布倫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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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順着樓梯往下走, 邊若飛湊到少年的屏幕前, “你先出鞋, 然後……”
夜晚寧靜而安谧, 埃爾維斯沉默地跟在兩人的身後，目光在名為布倫特的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
并非是對于他與邊若飛突飛猛進的關系感到不安，而是源于另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對于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産生了警戒之心。
邊若飛本以為在白日裏幾乎可以算作是争吵的談話過後，塞缪爾不會出現在餐桌上。然而，對方竟然能心平氣和地在那裏等待共進晚餐。
即使看到了布倫特跟在邊若飛的身邊，亡靈師的表情也沒有過多的變化。
他大半張臉都隐藏在兜帽之下，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從容不迫地看着三人魚貫進入，坐在餐桌前。
源零将保溫的蓋子揭開，一邊問道：“需要我再去熱一次嗎？”
邊若飛試了試溫度：“我感覺正好，如果涼的話我再自己去熱就可以了。”
晚餐的氛圍并不僵硬，只不過，在座各位中，真正需要進食的實際上只有邊若飛和埃爾維斯。
源零是人工智能，雖然擁有進食功能，但是在食物中獲取的能量并不能長久維持他身體的運轉，他更多是從電網和陽光中轉換能量。
而亡靈師塞缪爾早在掉落在深淵之後，身體構造就發生了些許的變化，無論是無辜純潔的靈魂，還是惡貫滿盈的亡靈，都會是他最偏愛的食物。
布倫特是蟲族，在進入人類的基地之前就飽餐過一頓，接下來一個月都不會饑腸辘辘。
不過他并不介意嘗試人類的食物，除了辣椒。
他從來都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概念，挑選的位置也是邊若飛的身邊。
“明天你有空嗎？”布倫特吞下一口土豆炖粉條，對身邊的人詢問道。
“想跟我一起雙排？”邊若飛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一起啊。”游戲對他的影響顯然相當重，原本只知道單槍匹馬殺入敵群的布倫特，此刻竟然有了組隊意識。
“嗯……明天我可能沒空，”邊若飛說，“或許你可以試試單排？”
他雖然享受游戲，但還沒達到網瘾少年的地步。
“那好吧。”布倫特勉強接受了他的建議。
當夜，邊若飛他們回到住處。塞缪爾不知去到了哪裏，只有源零還跟着邊若飛。
“你明天要去哪裏？”有着深藍發絲的人工智能張口問道。
邊若飛原本掏出鑰匙開門的動作頓了頓，他目光有些奇特地看向這個比自己還要高的青年。
對方的表情如同往常一樣平靜如水，瞳孔中細微的代碼仿佛點綴着銀光的流星。剛剛的問話似乎只是無心，連帶此刻的動作也都無懈可擊。
“你知道嗎，人類緊張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小動作，比如用手遮住嘴，或者摸脖子，眼神飄忽。”邊若飛說，“這些行為你都沒有。”
“但是你表現得越完美，反常的程度也會越高。”金發青年湊近了他，目光對上了他的視線，“我記得，在之前，你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眼皮略微下壓。現在卻刻意地觀察我的面部表情……”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源零此刻轉過了身體，擡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只要自己聽不到，就不會被戳穿一樣。
這個舉動讓原本仿佛毫無感情的人工智能似乎生動起來，顯現出一種難得一見的幼稚。
邊若飛被他逗笑了。
他踮腳去扯對方的袖子，想讓人把手放下來，“好啦好啦，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然猜中了。”
兩人幾乎算是打鬧了一會，才又重新回到門前。
“明天其實本來沒其他的事，但是車先生說想要給我做美甲。”邊若飛嘆了口氣。
那是同盟.軍的一次開會剛結束，所有人都在的時候。邊若飛自己也搞不懂，他自己之後不打算在理想國基地長久地停留，但其他人依舊把他當做重要的同伴來看待。
“诶，我忽然想起來，從你加入這裏之後，我是不是沒有幫你做過美甲？”打扮豔麗，留着複古飛機頭的男人忽然撐起下巴，眯眼看向了坐在末位，剛想從位置站起來的邊若飛。
聞言，他頓時擡頭，委婉地拒絕道：“應該不用了吧，而且一般女孩子可能更喜歡這種裝飾，你問問紅嫣姐？”
邊若飛往女人坐着的方向看去，然而紅嫣卻是掩唇笑了起來：“奴家的手指，自然是店裏的姑娘幫忙染，不需要麻煩青兒。”
車青兒說：“沒錯。而且除了你之外，同盟.軍的其他成員幾乎全部都體驗過我的手藝。你什麽時候有空，必須來。”
“可是……”邊若飛試圖再掙紮一下。
“怎麽，你對我有意見，所以才不想來？”車青兒的眼裏似乎閃出了些許火光，“放心，哥不會坑你，我給同盟.軍的成員做護理都是免費的。”
邊若飛環顧四周試圖求救，然而馬傑裏大聲咳嗽了幾下，低頭擺弄自己腰間的槍.支，蔔樂忽然對桌上木質的紋路産生了興趣，正仔細的觀察着，而紅顏則是直接站了起來，推開會議室的門，“奴家還有事，先回去了。”
在車青兒瞪視下的金發青年最終還是抽了抽嘴角，答應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邊若飛将來龍去脈告訴了自己面前的年輕人。
兩人一起坐在了共用的寝室裏。
源零從旁邊為他倒了杯水，放在了邊若飛手邊的床頭櫃上。
“就因為不想去，所以我一開始才不想說的。”邊若飛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
“那，明天我可以陪你去嗎？”源零擡眼看向青年。回想到對方在門前與自己說的話，他又迅速低垂了眼睫，不再去注視對方面部的微表情。
“當然可以。我又不會限制你們。”邊若飛說，“就塞缪爾天天夜不歸宿，我也沒管過。”
提到了他，邊若飛又想到了白日裏的争論。他雖然在寫文的時候把主角們看作“孩子”，但是這些在各個升級流文裏走到巅峰的強者，真要論年齡和閱歷，肯定比他自己要豐富。
塞缪爾說的話并不是開玩笑，他畢竟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想必會伺機而動。
早知道大結局就該讓對方翻車BE。邊若飛內心忽然閃過這樣的想法，雖然他不會這麽做，但是也就只是想一想而已。想要讓邊若飛回頭修文，比讓他賺一千萬都難。
他突然的沉默，讓源零以為是失落。
“塞缪爾不值得您為他傷心。”他這麽說道。
“你覺得我是在難過？”邊若飛哭笑不得，“別這麽想，搞得我跟必須晚上讓所有人都乖乖躺床上睡覺的大家長一樣。”
另一邊。
真正住在自衛隊集體宿舍中的布倫特并沒有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裏，而是跑到了院子裏的石墩上坐着。
蟲族并不需要過多的睡眠，而布倫特在剛剛坐下，便打開了聯絡器裏的游戲。清涼的夜風之中，金發少年低頭全神貫注地盯着屏幕，開始了新的一局。
然而敗多勝少，布倫特被越挫越勇的後果便是天漸漸亮了起來。
不知不覺，面前的這一局游戲又變成了被迫龜縮在家裏，待在最後的駐地，艱難抵抗着敵方的入侵。
布倫特手指狂點，試圖清理兵線，只差一點就可以保住自家！
下一瞬間，聯絡器的屏幕驟然熄滅。在大半夜的磋磨下，它終于沒能撐住最後一點電量，自動關機了。
年少的蟲族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手指細微的用力之下，原本光滑的屏幕上出現了兩道裂痕。
在這個時代，聯絡器的屏幕都是被用特殊的技術專門鋼化加固過的，也就只有布倫特這樣的人，才會因為情緒激動一不小心把屏幕弄裂。
他陰沉着臉，将聯絡器揣進兜裏，往寝室走去。此時，正是早晨八點多，起得最早的男人在門口迎面撞上他，被蟲族暗含殺氣地一瞥，整個人便都僵硬地立在原地。
好可怕，感覺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殺掉了一樣。
男人摸了摸脖子，意識到自己還是完好的，這才松了口氣。
搞什麽啊，一大早火氣那麽重。他內心暗暗腹诽。
布倫特今日的任務是跟随自衛隊執勤，是白日的班。夜班在他通宵了幾夜之後，終于有了輪替。
他換上發下來的統一制服，随手從武器架上撈過一個破舊的蟲族探測儀，跟着五人的隊伍出了門。
任務就是用儀器對準地面，順着每一個街區檢測是否有蟲族出沒的痕跡。蟲類相當擅長鑽地，泥土裏潮濕而陰暗的環境更是受到絕大多數蟲族的青睐。
它們進化的外殼可以躲避雷達，因此只有靠特殊的儀器來進行人工檢驗，下方是否存在特殊物質的黏液或者不明來源的隧道。
高等蟲族本人百無聊賴的跟着隊伍巡邏了一整天，對于這種枯燥的檢測任務毫無興趣。
他只要稍微放出觸角，就能感應到方圓十裏的蟲族。因此，這種明知道答案還要浪費時間的活動就更讓布倫特感到不耐煩起來。
金發少年從兜裏掏出了被自己蹂.躏過的聯絡器。
他沒來得及充電就出來了，現在它跟板磚沒有差別。布倫特又把它揣了回去。
布倫特慢慢掉隊，他百無聊賴地轉過拐角，卻遇到了一位分外眼熟的不速之客。
“呦。”他打了個招呼。
戴着兜帽的亡靈師站在小巷中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手中握着巨大的鐮刀，身上殺氣騰騰。
“下午好。”他扯開一個殘忍的笑容。
站在巷口的少年露出了與他分毫不差的表情，張口說道：“正好我心情不好，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現在不裝了？”塞缪爾說。
“這裏施展不開，咱們換個地方。”布倫特将檢測儀随手扔在地上。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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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青兒約邊若飛的時間是下午，等确認了時間之後，邊若飛就在住處與源零一起吃完午飯出發。
那個打扮特立獨行的男人，在平民區的街巷中開了一家雜貨店。
這裏什麽都會賣，大到二手吹風機和錘子扳手，小到美甲貼片和口紅。在店內簡陋的簾子後，甚至還有可以拍頭像照的地方。
邊若飛來到這裏，貨架上各種各樣的商品擠擠挨挨地疊放在那裏，地面上也是琳琅滿目的小物件。
這讓他聯想到了在他自己的時代，有一段時間葬愛家族流行，像是這種可以照大頭貼的店鋪更是有很多。
“等弄完這個，就去找布倫特打游戲吧。”邊若飛随口對身邊的源零道。
他們挑選的時間正是工作日的午後，所以店內的客人并不多。坐在櫃臺後，正在鏡子裏仔細為自己的飛機頭打發蠟的男人直到他們走到了跟前，這才注意到兩人。
“來了啊，快，坐這邊的沙發上。”車青兒頓時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熱情地招呼道。
邊若飛按照他的指示坐在那裏。
而車青兒也終于注意到了跟在他旁邊的青年。
他眼前一亮：“你朋友也想做美甲？”
“啊不……”邊若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的下一句堵了回去。
“他做也可以，就是得加錢。”車青兒老練地說道，上下挑剔地打量了幾眼源零。
“沒，他只是來陪我的。”邊若飛急忙澄清。
“哦，那沒事了。”車青兒瞬間就懶得再給源零一個眼神，他從抽屜裏掏出了一個類似畫冊的東西，擺在了金發青年的膝蓋上，“看看你想要什麽花色？”
邊若飛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書脊幾乎要散架的色板，迎面而來，整整齊齊地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指甲樣板攤開在他的眼前。
青年沉默地看了半天。
“選好了嗎？”車青兒幫兩個客人結賬完回來，卻看到了邊若飛露出的仿佛是在做重要抉擇的表情。
“還沒……”邊若飛簡直像是在被上司問進度的下屬，面前的選擇過多，讓他眼花缭亂。實際上，他并不想做指甲。
怎麽想，自己也沒有精致到那個程度！
“不知道該怎麽選？”車青兒捋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特殊的青色紋身，整個人看起來相當專業。
“這個是車厘子的顏色，還有玫瑰色也不錯……”他指着最豔麗的火紅色，“還有這個，最引人注目，也是我最偏愛的顏色。”
車青兒伸出手，五指上紅色的美甲簡直亮得發光，“還是說，你想做貓眼？”
邊若飛感覺自己的雙眼都冒出了仿佛蚊香一樣的層層圓圈。
他求救地看向了正站在貨架旁等待的源零。
而這位人工智能也自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走上前來，目光落在了樣板上的各色甲片上。
他幾乎沒有停頓太多，就輕聲說道：“底色為黑，加上金色的貓眼怎麽樣？與你的發色也會比較搭調。”
人工智能的資料庫裏什麽都有，包括審美與設計。
“就按照你說的來吧。”邊若飛自己已經什麽都不會挑了。
可惡，他是進入商場就會直奔座椅的男人啊！之前每次逛街，他和老爸都是并肩坐在凳子上，等着母上大人挑東西，并負責拎包。
邊若飛将手放在小桌的枕墊上，而車青兒則是擺開了看起來非常專業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工具。
源零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等待着邊若飛。
“這個一般需要多久？”源零向美甲師開口問道。
“半小時吧，不難弄。”車青兒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待會有事？”邊若飛問。
“沒有，”源零垂下眼睛，錯開了他的目光，垂眼看着對方在燈光下顯得相當白皙的手，“只是想讓他慢慢來，幫你做認真一點。”
“竟然這麽關注這個啊。”邊若飛自己沒什麽感覺，“其實随意就好。”
“放心吧，小兄弟，我肯定會給你朋友做得相當完美，畢竟是二十年的技師了。”車青兒笑着說。
烏托邦空曠而寬廣的廢墟內。
廢棄的土地一眼望不到頭，四處都是斷壁殘垣。原本站立在烏托邦最高處的巍峨神像，在此刻也只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些許看不出原型的碎塊。
劇烈的碰撞聲在這裏此起彼伏的響起。
布倫特四周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骷髅大軍，他不管不顧地一個沖擊，随着揚起的巨大灰塵，無數白骨紛紛散架倒地。
然而，這些不死生物卻又在之後各自拼接了回去，重新變成了能夠活動的骨架，不知疲倦地向布倫特攻擊而來。
“啧，躲到哪裏去了？”金發少年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湛藍色的瞳孔在此刻仿佛變成了豎瞳，嘴角下是露出的犬齒。
“出來打一架啊，膽小鬼！”他的視線在衆多的骷髅中逡巡，卻左右不見那名狡猾亡靈師的身影。
面前的骨架相當難纏，打散了就會重組。
“既然不肯出來，那我幹脆就将這些東西完全碾壓成粉，我看你怎麽複原。”布倫特暴起到一旁，以絕不是人類能擁有的身體素質搬動旁邊別足足有八米長的水泥板。
他高高地擡起了這東西，并不顯得費力，只有腳步落在地面上的凹陷，證明了他承受了怎樣的重力。
布倫特一躍而起，扛着水泥板将一個個骷髅在激烈的沖擊之下粉身碎骨。
塞缪爾站在一面半塌的牆後，默默觀察着這一場面。
只要是活物，總有體力耗盡的時候，而他的能力，不止是控制亡靈生物，還可以無聲無息地削弱，手邊的鐮刀也擁有頂級的“吸血”。
塞缪爾挂在一只耳朵上的無線耳機發出聲響，這樣極具科技風的東西本來與他的畫風并不相符，然而卻确确實實地出現在了男人的身上。
“還有半個小時……”塞缪爾的表情終于開始變動。
他将那引人注目的鐮刀握在手中，終于出現在了金發少年的視線裏。
雜貨店內。
雖然車青兒口中說的是半個小時，實際上，他的手法非常娴熟，更多時間是被耗費在了将塗了膠的手指放在專門的燈下烘幹的過程。
只用了二十分鐘，他就做完了全部的流程。
“看看還滿意嗎？”車青兒一邊收起工具，一邊笑着問。
“挺好的。”邊若飛內心表示自己并沒有審美。不過顏色确實看起來很有中二黑化風範，“謝謝您。做完可以直接走是嗎？”
“當然。”車青兒說，“我得去櫃臺前面給人結個賬，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挑過去就行，哥給你打折。”
邊若飛掏出聯絡器，看了眼時間。
“我們走吧。”他對旁邊的藍發青年說道，“昨天布倫特總嚷嚷着想讓我帶他打游戲，現在他應該差不多下班了。”
在他走出去兩步之後，卻感到源零似乎拉上了自己的衣角。
“等等。”
邊若飛疑惑地回頭，“你有想買的東西？”
源零的表情毫無破綻：“我想和主人一起去試試那個。”
外表與常人無異的人工智能機器人指向了那扇虛掩的簾子。
“合照？”邊若飛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看了青年一眼。
“那好啊，進去吧。”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