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的一愣,片刻颔首笑道,“也是有的。”
二十九草蛇灰線
宋知笑了兩聲,湊近了宋井,問道,“真的假的,我就這麽讓你挂念,舍下京中那如同花團兒一般的女子們,就為了來見我?”
宋井聞言,轉過頭去笑了笑,說道,“你這調戲人的手段,還是用到那個甜甜姑娘身上去吧。”
宋知聽來一笑,站直了身子,問道,“怎的如今調戲你,都不見你臉紅了?”
宋井笑道,“習慣了吧。”
“哎,這樣啊,那沒意思了,”宋知聽了嘆了一聲,便是轉身進了房中。
宋井亦是回眸,目光追随着宋知,見得宋知回房低首倒了一盞茶,便是收回目光,說道,“我其實帶了人來,過不了兩日,應該就能探知岑行之究竟在做什麽了。”
宋知聞言,正倒茶的動作瞬間頓住,看向宋井笑道,“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啊!”
宋井笑了笑,抿唇不語。
宋知捧了茶盞從房間出來,說道,“就想看我這煩心樣兒是吧,”說着又輕笑,“行啊,如今學的是愈發的壞了。”
宋井含笑,說道,“若是一來便說出來,怎麽能讓你覺得驚喜呢。”
宋知笑問,“我幾時讓你給我驚喜了?”
便是這時,兩人正說話間,岑行之從院子外邊兒進來,見兩人正說笑,便是喚道,“宋公子,路上過來勞累了,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聞言,宋井答道,“也不算勞累,歇一會兒便是足矣。”
岑行之聽來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說着便又轉眸看向宋知,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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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颔首笑應,“滿意十分。”
岑行之聽罷,便道,“既然滿意了,沒事兒就別在王府中瞎轉了,人生地不熟的,別出了什麽事兒。”
宋知聽來笑道,“多謝侯爺關心,有表兄陪我,我自不回在府中閑逛了。”
岑行之聞言勾唇一笑,“好,”說着便是又道,“前頭還有事兒,便是告辭。”
宋知和宋井便道,“侯爺慢走。”
岑行之便是離開,宋井看着岑行之背影,輕聲說道,“才這麽些日子,我看他已經更加讨厭你了。”
宋知輕笑,“看的不錯,如今我跟平明侯是相看兩厭。”
宋井亦是含笑,看了看宋知說道,“怪不得你煩呢,成日有人給你甩臉看。”
宋知聞言擺了擺手,說道,“錯了,他倒還好,也不經常見着,就那個他派來的侍衛,真跟牛皮糖一般,那才叫真煩。”
“哪個侍衛?”宋井問道,“是不是守在咱們院子外邊兒的那個。”
宋知點了點頭,“是呀,”說着便道,“你都不知道,前一陣,他就站在那院子正中間兒,我只要從房間裏邊兒出來,站在走廊上,或是發個愣,或是同甜甜姑娘玩笑,不論何時,我目光投去,那侍衛的一雙眼睛都是盯着我在。”
宋井聽罷,忍俊不禁,笑道,“竟做到這個地步?”
宋知應道,“令人發指是不是。”
宋井點頭應道,“确實,有些過分,你又不是囚犯。”
“要不我怎麽這兒跟牢籠一般呢,”宋知嘆道。
宋井皺眉問道,“那他就不吃飯不喝水?”
宋知說道,“有人跟他交班。”
宋井聽來有些無奈,便又問道,“那他夜裏可也在此守着?”
宋知颔首應道,“嗯,也在的。”
宋井笑了笑,又道,“這麽盡職,那他也不困?”
宋知聞言,應道,“那誰知道,反正我夜裏偷偷出去過幾次,可是奈何這王府裏邊兒還有暗衛,只好又回來窩着了。”
宋井聽來,便是問道,“那暗衛都在哪個位置,你可否摸透了?”
宋知聞言,面色一正,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便是怪處。”
“哦?怎麽個怪法?”宋井問道。
宋知便是答道,“每日暗衛所在位置,皆是不同,”說着又道,“我曾摸出去過幾次,沒有一天是一樣的。”
聞言如此,宋井皺了皺眉頭,“竟是這般,那可有律可循?”
宋知答道,“要循這規律可是難了,應該是每個時間換一次,可不知是一個時辰為期還是半個時辰,或是一刻兩刻的,拿捏不住。”
宋井聽罷微驚,“這般嚴密?”
宋知點頭,“嗯,應該是如此。”
宋井便又問道,“那可知是岑行之的人,還是紀王府中的人?”
“我猜這是紀王府中的人,我随岑行之一路過來,帶的多少人我心裏有數,不該還有閑人布置這樣的暗衛,”宋知答道。
宋井聽罷,微微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岑行之是否知道這些暗衛?”
宋知聞言一笑,“此事我也想過,”說着微頓,“我猜他一定是曉得的。”
宋井聽來應道,“我也覺得岑行之不會不知道,岑行之武功不低,而且帶兵打仗之人,該是很敏銳才是,他可有什麽動作?”
宋知說道,“他成日往府外跑,心思好像不在府中。”
宋井聽了微微颔首凝眸,應道,“那魁帝會派怎樣的事兒讓他辦呢……必然不會是什麽尋常之事,且紀王府這般暗衛森嚴,看來也有古怪。”
聽得宋井這般揣摩言語,宋知便是側首看向宋井問道,“你有什麽猜測?”指望着他也許能想出點兒什麽來。
可待宋井的眉頭皺了半刻,舒展開時,對宋知說道,“我想不到。”
宋知聞言,撲哧一笑,說道,“罷了罷了,別想了,這樣想是根本想不到的,”說着又道,“你不是帶了人來嘛,指望他們吧。”
宋井聽來,低首笑了笑,應道,“只能這般了,但是咱們還得出去接消息,那些暗衛有些麻煩。”
“那咱們幾時出去?”宋知問道。
宋井答道,“反正眼下無事,就現在出去吧。”
宋知聽來,挑了挑眉梢,抿唇含笑,“行。”
便說此時宮中,魁帝坐在政務殿的龍椅上,靜靜的喝茶,整個大殿裏,只有茶盞磕碰的清脆聲音。
章內侍立在魁帝的身後,見得魁帝喝罷了茶,便是連忙端開,換了一盞新茶上來。
便在此間,魁帝悠悠說道,“平明侯那邊兒的事兒,寡人總是有些擔心。”
章內侍聞言,擡眸看了看魁帝的側顏,小心說道,“陛下,平明侯一向處事穩重,您別太費心了。”
魁帝聽來輕笑,應道,“他辦事是很得寡人的心,年紀輕輕算是很難得了,”說着便又道,“昨夜他命人傳了密函來,請派他掌管的十五萬大軍過去。”
章內侍聽得此言,心中一驚,便是說道,“陛下,平明侯此舉,可是……”
魁帝颔首,“必然了,舒年的軍隊他沒有把握拿好,怕調運不周,還不如用他自己調教出來的。”
章內侍聽來點了點頭,便又問道,“可是,怎麽張口就要十五萬大軍,難不成宜世子那裏,不止七萬軍隊?”
魁帝輕笑一聲,“七萬?當然不止七萬,舒年都敢擁兵十萬,宜世子遠在李洲,是寡人鞭長莫及之處,怎麽可能只養七萬兵士。”
三十妄猜
章內侍聽魁帝說紀王都敢擁兵十萬,連忙說道,“請陛下寬恕紀王殿下,有些事情,紀王殿下他不懂。”
魁帝聞言,轉眸看了章內侍一眼,笑了笑問道,“那你可懂否?”
章內侍聽了,微微一愣,便是俯身叩道,“陛下,奴才也不懂。”
魁帝看着章內侍的脊背,靜了靜笑道,“你分明是懂的,你啊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說罷,輕嘆一聲。
章內侍聽魁帝這般言語,低首應道,“奴才從十歲,就跟在陛下的身邊兒,奴才早被陛下看透了,此事陛下說奴才明白,那奴才便是明白,說奴才不明白,那奴才便是不明白。”
魁帝聽罷,面上含笑,卻是頓了頓又道,“可是舒年他不懂啊,他被別人牽着走,還半分不察,唉。”
“不如陛下去跟紀王殿下明說?”章內侍擡頭說道,“若不是上回陛下同奴才說了,奴才也是想不到的。”
“跟舒年明說?”魁帝聽來應道,一向深沉的眼中,浮現出迷茫來,“同他明說,他會相信嗎?他之後又會如何選擇……”
章內侍聽魁帝這般念着,便也是緩緩眉頭皺起。
“還是不能,”魁帝嘆道,“還是不可這般莽撞行事啊,他還年輕,該慢慢兒來才是。”
章內侍聞言,颔首應道,“陛下所言極是,奴才思慮不周。”
魁帝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你起來吧,方才寡人說岑行之不錯,你來給我想個法子,能把岑行之拿穩了。”
章內侍聽來起身,便是說道,“岑行之也還年輕,陛下多給他一些知遇之恩,不就是了。”
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