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在一塊兒互相比試,岑行之搬張椅子坐在臺下,端茶看着。
“難不成,是要打仗?這也不像是練着玩兒的,”宋井看着說道。
宋知聽來,微微蹙了蹙眉頭,說道,“若是要打仗,這般操練也有可能,”說着一頓,猜測道,“這是要收紀王的軍隊了?”
宋井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猜不是,紀王身在宮中,性命攸關,紀王的軍隊應該已經被拿下了。”
宋知聽了應道,“如此,那是要打別人了,用紀王的軍隊去打人?”
聞得此言,宋井眼中一亮,說道,“對啊,很有這種可能啊,魁帝密旨,或許就是讓岑行之收服紀王的軍隊,之後再去攻打他人。”
宋知便道,“那會是用來攻打何人?”
宋井聽來微頓,想了想說道,“我想不到。”
宋知聞言輕笑,轉眸看了看宋井,笑道,“罷了,咱倆若是在這兒随便一猜,就能猜中魁帝的心思,咱倆坐龍椅去得了。”
宋井亦是含笑,又道,“那可要将此消息往回遞?”
宋知聽得此言,面上笑意微微收住,頓了頓方說道,“往回遞……”
宋井見狀,便是明白過來,宋知還沒把這件事兒的對錯想明白,便道,“若是不想傳,便不傳,從這裏往回遞消息,也不是一兩日的功夫,或許遞回去這邊兒就已經動手了。”
宋知聽罷,嘆道,“這件事兒,真是讓我難以判斷啊,對的事情好的事情誰不願意去做,只是這一回,這對與錯,兩方太勢均力敵,甚至那對的理由,都有些站不住腳。”
聞得此言,宋井轉開目光,看向那些操練的将士,亦是輕嘆一聲,說道,“別想了,你不是一早說過,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嘛,就別再費神了,有些事情,或許只有百年之後,才能下定論。”
宋知聽來呵笑一聲,說道,“就怕百年之後,這事兒是錯的啊。”
宋井聞言含笑,“百年之後的事,就是百年之後的人去評論好了,”說着微頓,又道,“反正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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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聽了,便對着宋井側首一笑。便說此時春風臺中,有眼尖的将士瞧見了一旁樓上的宋井和宋知,便是走到了岑行之的身側,同岑行之說了。
岑行之聽來,便是擡頭一望,正見得宋知看着宋井笑。
岑行之收回眼神,說道,“由得他們看便是,早晚也瞞不住。”
身旁的将士聽了,便是問道,“侯爺,那咱們之後行事,也要帶着他們。”
岑行之抿了一口茶,說道,“帶着呗。”
将士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萬一……”
岑行之輕笑,“萬一什麽,是萬一他們倆出什麽事兒,還是怕他倆壞了咱們的事兒。”
将士颔首答道,“都有。”
岑行之聽來笑了笑,說道,“不會的,他倆能出什麽事兒,再有,我也不會給他們壞事兒的機會。”
将士聞言頓了頓,又道,“可是他倆究竟是兩個平民,又不擅武功。”
岑行之聽得此言,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不不,那可不一定,”說着又道,“我還當那個宋井好拿捏一些,方才卻是聽跟他們的人說,被遛的團團轉,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尋常人。”
将士聽來心中微驚,“他們不是尋常人?那會是什麽人?”
岑行之輕嘆一聲,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啦,得慢慢兒看着,藏的再好也有露餡兒的一天。”
将士聽罷,便是問道,“那侯爺,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這兩人的底細,問問他們老家是哪裏的之類?”
岑行之笑道,“不必了,就這般慢慢玩兒着才有意思,不要把咱們對他們的懷疑放的太明顯了,人家敢裝,就有後路。”
聽罷,将士颔首應道,“是,屬下明白了。”
岑行之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你練武去吧。”
将士便是應了,複又去練武。
岑行之端着茶盞,再次擡頭望去,卻見那樓上已然空空,看不見宋井和宋知的身影了,只有半縷霞光,從那樓檐之後映投過來。
便說京中,這日清早,虞風亭照常帶人巡街,走到了石榴街這裏,又聞見那熟悉的香氣,只是稍稍淺淡一些。
虞風亭目光投去,只見那糖店前邊兒,依舊是人滿為患,女子們仍絡繹不絕。
糖店換了人,說是宋井和宋知的老家兄弟。
人換了,做出來的糖的味道也就不一樣了,雖沒之前的那麽甘甜,可卻別有淡淡的悠長味道,讓糖店沒有失了從前的聲名。
既然說至此處,便說糖店之前的聲名,除了糖好吃之外,還不是宋井和宋知兩人的俊朗,更讓人閑傳。
這位新來的老家兄弟,名叫宋洌,虞風亭去看過的,容貌依舊是個好的,看起來比宋井和宋知多一些棱角,有些冷。
對着那些女子們,勾勾唇角便算是給了笑臉兒了,可那些女子更是稀罕了,誰要能得這位新宋公子一笑,便也算是值得一說之事了。
虞風亭雖不同于這些女子們,可是心裏,卻也有個與相貌相關的問題。
這三位既是同氏宗族所出,是不是一母所出,可怎麽互相之間,就能一丁點兒像的地方都沒有?
三十二姻緣
虞風亭這般想着,兩個侍從身後看着,一個便是問道,“将軍,您想吃糖了?”
另一個便是接着說道,“這個新來的,跟咱們将軍不熟,之前那兩位,可總是給咱們将軍留一包呢。”
虞風亭聞言輕笑,說道,“我就那麽欠那一口糖吃不成,走了,”說着,便是扯動缰繩,調馬離開。
兩個侍從見狀,互相都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不過也沒再多言,跟着虞風亭一并離開了。
卻說此時糖店當中,商洌一張冷臉,他應對着這些女子們,終于明白了,阿音為何要去找今朝,實在是應付的累人。
想至此處,商洌的臉更垮了,好容易将僅剩的糖都賣了,商洌将鋪子關上,坐在椅子上,倒了一口茶來喝。
此間又看了看櫃臺下邊兒的算盤一眼,卻是沒有動作,只将那些收的錢擱在了櫃臺下邊兒,他這會兒才懶得算賬。
待将茶喝罷了,方才舒緩的嘆了一聲,這便伸手去拿了那算盤,可誰知,這麽一拿,還帶出來一張紙來。
商洌便把算盤擱下,将那紙拿了出來,目光看去,紙上滿滿的對否二字,是今朝的字。
商洌看來不解,今朝寫這麽多對否做甚,想着便是躬身下去,又在那櫃臺下邊兒,找到了幾張紙,上邊兒也是寫着對否二字。
商洌看的愣住,這是練字兒?可是練對否這兩個字作甚。
罷了,商洌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便又把那些紙擱了回去。向來今朝做事兒,只有阿音能懂,待他們回來了再問他們吧。
便說此時宮中,章內侍進了政務殿,給魁帝見了一禮,魁帝看了擡手。
章內侍便是起身上前,湊到了魁帝的身側,說道,“陛下,那十五萬大軍,已經動身,為了不打草驚蛇,特意分批而行。”
魁帝聞言将頭點了點,應道,“嗯,不錯,是不可打草驚蛇,雖宜世子遠在李洲,可咱們老王叔還是耳聰目明着呢。”
章內侍聽來颔首,便是退到一旁,靜靜站着,只當魁帝還要繼續處理政務。卻是不妨,魁帝将手中的奏折擱下了,起身說道,“你陪寡人去看看,舒年在做什麽呢。”
章內侍聞言應道,“是。”
青霜宮中,紀王拎着一只水壺,正給那棵不開花兒的樹澆水。魁帝有幾日沒來,紀王猜着,估計今日是要過來了。
果不其然,這水還沒澆完,那外邊兒的宦官便是傳報,“陛下駕到——”
紀王聽了,便是把水壺給了一旁的宮女,自去迎駕。
魁帝從宮外走了進來,見了紀王,便是含笑扶起,說道,“免禮免禮。”
紀王應道,“多謝陛下,”便是起身。
魁帝笑問,“你做什麽呢?”
紀王應道,“臣正給那樹澆水,陛下讓臣伺養樹木,臣不敢敷衍。”
魁帝聽來笑了笑,說道,“如此,那便願那樹,今年能夠開花吧,”說着便又道,“堂中來坐,我有話與你說。”
紀王聞言,心中揣測幾分,随着魁帝進了堂中。待兩人坐下,魁帝便是揮退了一旁侍候的宮女,只留的章內侍在跟前伺候。
紀王坐穩,章內侍身側倒茶,魁帝便是笑着說道,“舒年,是件喜事。”
紀王聞言一愣,便是問道,“什麽喜事?”
魁帝笑道,“昨夜母妃與我托夢,說是讓我催促你,該成家了。”
紀王聽得此言,心頭稍稍一松,方露出些笑容來,問道,“真如此?”
魁帝接了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