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仗着想好了後路,怎麽就被虞風亭說的這麽深明大義,還有幾分舍己為人了。
但是江春野沒說出來,轉了話題問道,“那等仗打完了之後,你準備如何?”
六十一蓄刃
“就守在邊關這裏吧,京城我是不打算再回去了,”虞風亭說道,說着微頓,又道,“哦,還有把潛龍符還給江湖中人。”
江春野聞言含笑,說道,“想的倒是挺周全的啊,你打算把潛龍符交給誰啊?”
“不知道,可能會給陸公子,”虞風亭說道。
江春野聽來擺了擺手,說道,“哎,陸澗音不喜歡這些,你還不如交給莊柔知。”
“是嘛,那就交給莊姑娘吧,”虞風亭笑道,“反正我偷來它,就是想幫幫陸公子他們。”
江春野聞言笑了笑,聊了幾句,虞風亭都說了幾回陸公子了,心中便是有些促狹的念頭,随即便道,“等打完仗了,我領你去幻語閣玩兒吧。”
“好呀,”虞風亭笑着應道。
江春野見了含笑,說道,“陸澗音肯定很歡迎你去的,”說着便是搭了虞風亭的肩頭,笑道,“只是我跟陸澗音關系不好,到時候他帶你玩兒的時候我就不跟你們一路了,我單獨帶你玩兒。”
虞風亭聞言,看向江春野,問道,“為何你和陸公子關系不好?”
江春野摸了摸下巴,說道,“有仇,奪愛之仇。”
虞風亭聞言一驚,“奪愛之仇?這麽嚴重,陸公子娶妻了?”
“哈哈,沒有,”江春野笑道,“開玩笑的,”說着拍了拍虞風亭的肩頭,說道,“走吧,去吃飯去。”
虞風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既然江春野這般跟他打哈哈,他便也沒有多問,跟着江春野起身。
Advertisement
卻待走了兩步,江春野又忽然問道,“你覺得是陸澗音生的好看還是謝今朝生的好看?”
虞風亭聞言微愣,笑了笑說道,“怎麽問這個?”
“說嘛,我就想聽聽,他倆并稱閣中雙美,暗中常常比高低呢,”江春野面不改色的說道。
“還有這等事?”虞風亭聽來一愣,心中暗自腹诽,沒想到平日向來穩重的陸公子竟還有這樣一面。
“是啊,你就說說吧,認真想想啊,”江春野笑道。
虞風亭不疑有他,便是認真的想了一想。
“私以為,陸公子生的比較耐看,”江春野捧着空碗,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滿是溫柔的說道。
謝今朝看着,被膩的直倒牙,便是奪了江春野手中的空碗,說道,“為什麽你每次來交個碗都這麽些事兒。”
江春野湊到了謝今朝的身邊兒,說道,“我可沒誇張啊,人家怎麽說的我就照實怎麽學的。”
“那你想說明點兒啥?”謝今朝問道。
“說明他對陸澗音有點兒那啥啊,”江春野挑眉說道,“我讓他把你倆相比,能說出來陸澗音更好看,那不是眼瞎嘛!剛好有一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聽說過沒。”
謝今朝撲哧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別不信啊,”江春野接着說道,“我可是兜了好大個圈子才問的,怎麽樣,是不是對得起幻語閣副閣主這名頭,探聽起事情來,一等一的靠譜兒。”
“誰讓你探聽的啊?”謝今朝笑道,“真是有閑工夫。”
江春野聞言便道,“當然是給你探聽的啊。”
謝今朝聽了手上動作一頓,不明所以,看向江春野問道,“給我探聽的,此話怎講?”
“我覺得你跟陸澗音,互相有點兒……嗯,不太好說,不可說破之情,”江春野說道。
“此話又是從何說起,”謝今朝将手中的空碗掂了掂,淡淡的說道。
江春野聞言,一臉笑意的說道,“難道沒有?”
“呵呵,”謝今朝笑了兩聲,将碗伸到了江春野的面前,又道,“你來看這個碗是不是有些與衆不同?”
江春野聽來一愣,看向謝今朝手上那只碗,“沒什麽不同啊,剛才我還那它吃飯呢。”
話未說罷,謝今朝便是猛然擡起了手,将碗底磕在了江春野的額角上,江春野的額上頓時紅了一片。
“現在不同了吧,這只碗可是敲過幻語閣副閣主的頭呢,”謝今朝說道。
江春野一只手捂着額頭,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指向謝今朝,“你,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把你的驢肝肺收一收,再胡說八道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謝今朝說道。
江春野聽了便道,“呸,什麽驢肝肺,爺我走了!”說罷,便嚎叫着離開了。
謝今朝睨了他背影一眼,将空碗扔進盆裏,低聲道一句,“多事!”便是開始埋首洗碗。
廚房外頭陸澗音恰好從傷兵的軍營裏收了碗筷回來,正撞上江春野捂着額頭罵罵咧咧的離開,那模樣一看,就是被謝今朝收拾了。
陸澗音便是端着碗進了廚房,只見謝今朝低着頭,便是笑問,“我看江春野的頭上,是你打的?”
“嗯,”謝今朝應了,“該他嘴賤,成天喜歡說一些有的沒的。”
陸澗音聽來将要發笑,可卻又見得謝今朝的唇邊無有平時不以為然的笑意,便也收了面上的笑,問道,“他說什麽了?”
“嗨,不就是那些……無聊之事,”謝今朝說道,“沒啥,就是我嫌他啰嗦的煩。”
陸澗音聞言,把收來的擱在了一旁,應了一聲自沒再問,只問道,“你累不累,去歇一會兒吧。”
謝今朝笑了笑,說道,“不用,昨夜你也沒歇。”
陸澗音聽來點了點頭應了,便靜靜的站在謝今朝身旁幫着洗碗,兩人竟一時無話。
謝今朝是累了,而且方才江春野之所言,讓他有些心亂,他和阿音之間……
陸澗音是看着謝今朝面色不佳,問了謝今朝,謝今朝又沒同他說,不由得便有些心不在焉。
便說此時主帳這邊兒,邵将軍正勘察地形。
柳侍郎坐在一旁,見邵将軍聽了虞風亭在軍中之事,不為所動不以為然,便是十分之頭疼,說道,“邵大将軍,下官說話您是沒聽清嗎?”
邵将軍聞言,覺得柳侍郎有幾分氣了,便從地圖中擡眸,笑道,“哎呀,他自己要來的,又沒人綁着讓他過來,咱們不必擔這個責。”
柳侍郎皺眉,“那可是老王爺唯一的義子,萬一有個什麽閃失,難保老王爺不會心生怨怼。”
“那你說,有啥辦法,”邵将軍擱下地圖,兩手一攤,“給他綁了送回去?人家孩子有心衛國,這不是好事兒嘛。”
“是,是好事兒,可我說的,難道你不懂?”柳侍郎說道。
“懂,當然明白你的顧慮,”邵将軍說道,“可是眼下咱們顧不了他,戎狄在前,我無心分神來安排他,再說你不也說了,那孩子不回去。”
柳侍郎聽罷嘆了一聲,伸手指了指邵将軍,說道,“你就不當回事兒吧。”
邵将軍聞言輕笑,“我怎麽沒當回事兒了,那實在是咱們管不了他,”說着問道,“你可問了,老王爺知不知道他來這兒?”
柳侍郎應道,“說是知道。”
“那跟咱不就跟沒關系了,老王爺都沒攔住他,咱們也別操這個心了,”邵将軍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卷金色的絲帛來,遞到柳侍郎的跟前,說道,“看看這個。”
柳侍郎當然認得此為何物,正是密旨,便連忙接了過來,投去目光,待看罷眉間的焦慮微微減輕一些,将絲帛收好,問道,“這是何時來的?”
“方才,你出去之時,”邵将軍答道。
柳侍郎點了點頭,把密旨還給了邵将軍,問道,“那你可有計劃?”
邵将軍聞言輕嘆一聲,“我哪兒能這麽快就有計劃了,邊關地勢戎狄比咱們熟,雖然陛下讓咱們不要後顧之憂,可戎狄還是不好攻打。”
柳侍郎聽來想了想,問道,“那你可想好了何時再開戰?從何開戰?”
“你以為呢?”邵将軍問道。
柳侍郎聞言起身,站在了地圖前頭,指了指邊關外頭的地形,說道,“塞上洲之境,戎狄一直眼饞之處,陛下準許他們在此游牧,他們這般不老實,便是先将塞上洲中的戎狄全都驅逐,如何?”
邵将軍聽來未置可否,說道,“可是戎狄在塞上洲居住多年,要驅逐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以為咱們是不是可以繞過塞上洲,先占了他們的綠坪洲。”
六十二撲火
柳侍郎聞言,面色一變,說道,“這般是不是有些太铤而走險了?”
邵将軍皺了眉頭,“我當然知道此法走險,可是塞上洲中多有戎狄,與他們耗下去,不知要耗到何年何月,倒不如點五萬精兵,偷襲了綠坪洲,”說着微頓,亦是起身去指了指地形圖,接着道,“待拿下綠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