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Fate Stay Night(六)
【昨天沒更新,今天補上,晚一點發今天的更╮(╯▽╰)╭】
遠坂凜在照顧衛宮士郎,對方幾乎像是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一樣,奄奄一息的模樣讓遠坂凜分外自責。重傷的衛宮士郎前不久心髒被刺穿了,那幾乎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傷,但在庫洛姆的急救下,總算是保住了命。
幻術一旦解除,衛宮士郎就真的完蛋了。對于現在的庫洛姆而言,維持這樣長時間的幻術其實還是第一次,不過看樣子她似乎已經沒問題了。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倒叫她稍微松了口氣,畢竟能夠幫到這個她頗有好感的少女……庫洛姆很高興。
可是只能幫到她這麽多,其他什麽也做不了,庫洛姆在某種程度上又覺得稍微有點喪氣,這種複雜的心情是庫洛姆之前沒有體會過的。
不過雖然還不太明顯,但是衛宮士郎的傷确實在恢複着,以人類不應有的速度。特別是之前刺穿心髒的傷口,已經愈合到了不會危及生命的程度。
在遠坂凜守着士郎的時候,紅色的英靈有了短暫自由行動的時間。雖然Archer的單獨行動能力很高,但說真的,到目前為止,Archer還沒有離開過自家Master身邊。紅色的英靈靜靜走到庭院裏去,今天已經太晚了,太陽就快要升起來了,這種實現自己願望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行動。
算了,天已經亮了。
Archer偏過頭望着一邊庭院中認真準備場地的法老王,對方在用黃金制作魔法陣,那種誇張的浪費方法,是在金價接近兩千日元的今天難以想象的奢侈——這家夥在這方面倒是可以跟自家的Master有得一拼。
在場地加固完成之後,地面上的魔法陣就暫時失去了蹤跡。那是能夠連接到另一個地方的雙向傳送陣,在特定條件下會開啓,可以說是非常棒的藏身之所,尤其是對于Caster來說。不過這樣不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在別人庭院裏刻畫魔法陣的行為,還是讓Archer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于是他果斷選擇了閉嘴。
因為吃了夜宵,還經歷了從各種角度而言都相當刺激的一夜,雪滿完全沒有睡意,他正在興奮當中,估計短時間內都很難有睡意了,小孩子就是這樣。
在等待天亮的這段時間裏,法老王好像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我說Archer,你是比較喜歡傳統料理的吧?”
Archer謹慎思考了一下,意外嚴肅地道:“相比較西洋料理的話,确實是和風料理比較合我的胃口。”
雪滿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這種話題上他大概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擅長:“這麽說Archer你是近代的英靈咯,會使用這種措辭,你難道是來自……”
料理之間的差別有時候比人類于類人猿間的差別還大,能夠體現出一個人的天性。
他沒能說下去,Archer用他慣用的讨厭語調,靜靜說:“無論什麽料理都無所謂,我只是希望食材都能得到最恰當的料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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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若有所思看着Archer,他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麽。有着少年外表的法老王雙眸是比黃金還要閃耀的顏色,乍一看幾乎讓人覺得那就是太陽,高傲到令人厭倦。
“切土豆要削皮,吃西瓜要吐籽,雖然有例外,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這麽做的,對于累贅他們果斷選擇了放棄”法老王敲了敲雪滿的頭,越敲越上瘾,“你看起來是會為了這種事情煩惱的人。”
後半句話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Archer卻反應了過來,
Archer沉默片刻,笑了笑:“我已經夠煩了,你卻拿土豆西瓜來煩我,小鬼。”
對于死時相當年輕的法老王而言,Archer确實到能稱法老王是小鬼的年紀了。不過法老王聽到這個稱呼後還是生氣了。出乎意料,他沒有說話,甚至連寶具也沒有武裝,在看到想笑又不敢笑的雪滿時,他面無表情揪着對方的呆毛,指揮雪滿前進。
這句話對于法老王而言簡直是絕殺,一句話就能把99%的血量轉換為怒氣值的逆天存在。對于雪滿疑惑的眼神,法老王淡笑着解釋:“想得到什麽,比如土豆料理,就必須舍棄土豆皮。不過對于土豆皮來說,其實挺不公平的。”
這種比喻讓雪滿滿頭霧水:“哈?”
他說得太含糊了,讓雪滿覺得難以跟法老王溝通。不過好在天已經亮了,雖然一夜沒睡,但是雪滿卻毫不困倦。雖然一點也不餓,但是到了吃早飯的時間後,嘴卻覺得饞到不行。他可憐巴巴望着Archer,法老王卻還記着才Archer的那一句小鬼。
那簡直是一擊必殺,Archer的嘴巴從這個角度看來,确實挺讨厭的。
“切”法老王看上去相當不爽,忍着不報複可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作為暫時的盟友,忍耐片刻也是可以理解的。
衛宮士郎終于醒過來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大礙了,艱難爬起來的時候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事情,稍微停頓了一下,大腦才得以正常工作。
雪滿看到這種重傷病人第二天就能夠活蹦亂跳的事情,覺得十分好玩。那種愈合速度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他扯着法老王走到衛宮士郎身邊,躲在法老王的身後探出個腦袋,同時小心翼翼用手指尖戳了戳衛宮士郎的左胸。
衛宮士郎停頓了一下,在清晨罷工的大腦終于反應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一個是Caster,另外一個是Caster的主人,從各種角度來看,都是跟那個伊利亞斯菲爾一樣的小孩子。
嗯,有些人的年齡不能靠外表判斷啦,就像藤村老師一樣,說不定Saber也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
說起來……昨天他救了Saber?
想到那個黃金的少女,衛宮士郎慌慌張張去尋找對方了,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守在他身邊的遠坂凜說一句話。
真是讨厭的家夥,遠坂凜在心中這麽默默念叨。
在另一邊,為了争奪世界的統治權,最古之王漫不經心端着紅酒,看着面前的男人——對方只是個沒有魔力的人類罷了。不過要說他是人類,那也不完全正确。畢竟在這位金閃閃的腦子裏,可從來就沒有人類像這個人一樣,那可是比言峰绮禮還要有趣的存在。
世界本來就是王的所有物,有觊觎者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因為王的所有物,本來就是讓人羨慕嫉妒的存在。
讓吉爾伽美什覺得高興的事情是見到了眼前這個人。這個人,簡直像是用全世界所有的惡念堆砌出來的。而這個人自稱白蘭。
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向我稱臣的話,聖杯給你也沒關系”吉爾伽美什态度傲慢,“說起來,你還真是膽大啊。”
他漫不經心地把紅酒送入口中,然後看着對方在那裏擺弄棉花糖。從某種程度而言,他們的确是太相似了。
“恩~”白蘭發出來甜膩的音節,“雖然覺得實在是很劃算,不過我也并不是非要聖杯不可。”
說完後他把已經被蹂躏到無法看出原本形狀的棉花糖送入口中,笑起來臉上的倒皇冠都變得猙獰,明明是那麽溫暖的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大約是覺得糖分不夠,白蘭又吃了幾塊棉花糖:“嘛,總要先做點什麽才會有發現啊☆”
吉爾伽美什發出來意義不明的冷笑,随即他又問了一個跟目前的話題毫不沾邊的問題,老實講跟他的個人風格完全不搭調:“這個東西美味到這種程度?”
白蘭笑起來雙眼微微眯起:“要試試看嗎~”
清晨五點,宛如機械般的軍隊靜靜站在不知名的倉庫前面。像是用同一個模子制作,所有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沒有感情,沒有心跳,他們是用最尖端科技制作出來的戰士。
“要給他取個名字嗎?”
吉爾伽美什起身,他的表情稍微有點傲慢:“過家家罷了。”
白蘭給自己倒了杯酒,他朝着吉爾伽美什舉杯,見對方真的沒有反應才用沮喪的語氣道:“嘛,還真是絕情啊,閃閃醬。”
吉爾伽美什對白蘭口中:的閃閃醬表現出了極端厭惡。不過他最後卻沒有多說什麽,颔首表示出了自己的意思——
白蘭毫無形象地歪坐在沙發上:“閃閃醬還是這麽信任我啊。”
“随便篡改王的名諱可是死罪”吉爾伽美什回答,“饒你不死是恩典,王的的恩典不能再次得到,從這方面來講,你還真是膽大啊。”
白蘭攤手:“閃閃醬還真是絕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 但是手機碼字太久已經摸着鍵盤都不适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