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強取豪奪23

薄晉言,你值得我愛嗎?

韶音定定地看着他, 問道:“你真的要我求你?你想清楚了?”

這還需要想嗎?薄晉言正要回答,就聽到她又說道:“也不想要我愛你?”

眸光倏然一緊,到嘴邊的話頓住了, 薄晉言很想說, 不想要!

他一點也不想要!她的愛算什麽?他早已經不屑一顧!但是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 令他一絲聲音也發不出。

“不想。”他竭力保持面容沉着,冷冷說道。

他不稀罕她的愛。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好。”韶音站起來道。

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既不是生疏的樣子,也不是考驗他時挑剔的樣子。

她現在給人的感覺是遠在天邊, 他跟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也永遠都無法産生連接:“不用你趕, 我自己走。”

見她要走, 薄晉言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臂。

韶音站定,偏頭看着他:“怎麽?不是要趕我走?”

他什麽時候要趕她走?不是讓她求他嗎?她做錯了事,如果不是他謹慎, 現在已經造成巨大的損失,她難道不應該好好求一求他,讓他原諒她?!

薄晉言緊緊抿着唇, 一言不發, 只用沉沉的目光注視着她。

“我知道了。”韶音點點頭, “你想要一個解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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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想要她的解釋,薄晉言啓唇:“說。”

“你怪我背叛你, 可你值得我愛嗎?”韶音仰頭看着他,臉上無一絲懼意, “你不值得!”

薄晉言愕然, 随即怒道:“程思音!”

她好大的膽子!

竟敢說他不值得?他為她付出那麽多, 她竟然說他不值得?這一刻,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等他付諸行動,就聽她道:“你一定想說,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卻不感動,居然還背叛你,是個白眼狼?”

因為這句話,薄晉言掐向她脖子的手攥了攥,垂了下去。

抿緊嘴唇,盯着她。

“讓我想想,我都對你做了什麽?”韶音不緊不慢,掙出自己的手,伸開五指,數了起來,“最早,我碎了你一顆蛋。”

聞言,薄晉言臉上一黑。她還好意思說?她對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他都沒有把她怎麽樣,他對她如此縱容和寵愛,她怎麽做得出背叛他的事?

在薄晉言心裏,她做的所有事情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件。身體的損傷,而且是不可逆的,每天都能見到,他介意極了。

“那你記不記得,你一共強過我多少次?”韶音問他道。

薄晉言皺眉:“你說什麽?”

“你總不會以為,曾經你對我做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吧?”韶音驚訝地睜大眼睛,邊搖頭邊道:“不是的,全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們女孩子只有愛上一個人,才願意做這種事。”

頓了頓,“如果你活兒很好,也就算了。但是,你的技術真的差到爆。”

她怎麽可能願意?每一次,都是他把她拉去床上,強迫她跟他運動。他自己爽了,一次兩次三次,留給她的?只有疼痛,不舒服,羞恥,自厭。

“你!”她說他技術差,令薄晉言更加黑了臉,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後腰抵在桌沿上,“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技術差!”

他的傷早已經好了。

之前不碰她,是因為想跟她好好的,培養出可笑的愛情。

“等等!”韶音叫停他解扣子的動作,伸出兩根手指,“你這是第二次掐我脖子了!”

薄晉言臉色冷冷的,看着她。

“你還威吓過我很多次,警告過我很多次。”韶音繼續說道,“你試圖強吻我,掐我脖子,強上我……薄晉言,數數你自己幹過的好事。”

她表情露出譏諷:“你以為做幾頓飯,說幾句軟話,哦不,那根本算不上軟話,只是人話而已,你以為這樣就能抹掉之前的一切?”

太可笑了。

她嘲諷地看着他:“薄晉言,究竟是我對不起你,還是你對不起我?”

背叛他怎麽了?

他以為他做的很多,很值得感動,她應該好好珍惜他?

“你!”她毫無愧疚的發言,讓薄晉言驚愕,憤怒,心裏刺痛。

那是一種比背叛更難受的感覺,他放低身段,為她做了那麽多,但在她眼裏,卻不值一提?!

此刻,他已經不是想掐死她,而是想把她碎屍萬段!

“呵呵。”小灰跟着發出一聲,“看看他,洗手作羹湯,可把他賢惠壞了。小仙男下凡哦?”

誰追女朋友,不給人家做幾頓飯?也沒見哪個驕傲成這樣子。

“我只背叛了你三次。”韶音直起腰,用一股薄晉言驚愕的力道,撥開他的手,“你賺大了!”

他也就是蛋少。

如果再多幾顆,那就可以根據他曾經強迫她的次數,一次對标一顆。

而他威吓她、警告她、掐她脖子的次數,遠遠超過三次。她卻只背叛了他三次,他虧什麽?

“你不應該趕我走。”她纖細的手卻有着難以想象的力道,推開他的胸膛,“你應該求我走。否則,我會背叛你一次又一次,直到我膩了!”

薄晉言難以相信她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愕然睜大眼睛,但他此刻無暇計較,心神全被她那句“我會背叛你一次又一次”給占據。

“你!”他驚怒交加。

原來她一直恨着他?從來沒有消氣?一直在怨怪他?

他以為自己快收服她的心,卻原來她的心是一座冰山,他融化的只是冰山一角?!

“你騙我!”他憤怒低吼,還有着一絲自己也不肯承認的委屈,“你騙了我!”

她第一次從蔣家回來時,他們談過。薄晉言的理解是,只要他乖乖的,她也會乖乖的,他們重新開始。

原來她從沒想過跟他好好過?都是騙他的?

“有嗎?”韶音聳聳肩,“我記得我當初說的是,你背叛我一次,我就背叛你一次。”

她并沒有說,他不背叛她,她就不背叛他。

薄晉言指着她,眼裏透着受傷,憤怒,表情駭人:“你、找、死?”

韶音上下打量他,眼神輕蔑又可憐:“看看你自己,薄晉言,你怎麽值得我愛呢?”

動不動就是“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動不動就掐脖子、捏下巴。

做幾頓飯,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付出了很多,她應該死心塌地。

“算你運氣好。”她說道,扭頭就走。

他運氣好,發現她搞他。

“站住!”薄晉言大步追上,一手搭上她肩膀。

韶音轉過身:“還有什麽話,是我沒說清楚的?”

沒有了,她都說清楚了。薄晉言緊抿着唇,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即便這樣,他仍然不會放過她。

他從沒想過放她走,她就是死,骨灰也得擺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沒有就放手!”韶音忽然喝道。

肩膀一動,揮開他的手,冷冷說道:“我不想再看見你,薄晉言!”

她現在有一億五千萬。

享受生活不好嗎?誰還要看他的臭臉?

“你想走?命不要了?”薄晉言臉色難看,譏諷道:“蔣依蘭等着弄死你。”

見韶音臉色平靜,毫無動容的樣子,他又說道:“你該不會以為能解釋清楚?”

蔣依蘭拿了假的文件,丢了很大的臉,對她、對蔣家都有不小的影響。

她一心想要當蔣聞志的繼承人,結果冒進失利,蔣聞志還好說,蔣家上下怎麽看她?

就算她肯聽韶音的解釋,在聽解釋之前,也會好好給她點顏色瞧。

“這就不勞薄總操心了。”韶音推開他,大步往外走。

薄晉言沒想到說到這個份上,她還是執意要離開他。

跟着他,就那麽難過?他會做飯給她吃,只要她好好求他,說知道錯了,像從前一樣謙卑柔順,服從他,聽他的話,圍着他轉,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不讓蔣依蘭傷害到她一根頭發。

跟着他,做他的女人,她會過着無上榮寵的生活,為什麽?

“不許走!”

韶音沒想到他這麽磨叽,轉過身,袖子挽起。

“我要走就走,你哪根蔥,管我?”

砰!

啪!

咚!

十五分鐘後。

韶音收回踩在男人臉上的腳,低垂眼睛,看着躺在地板上,發絲淩亂,眼圈淤青,臉頰紅腫,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麽”的男人。

“還讓我留下來嗎?”她挑眉問。

薄晉言吃力地轉動視線,看着一臉居高臨下的女孩,只覺那麽陌生,又理所應當、合該如此。

“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他一字一頓,心意堅決。

韶音:“……”

這死心眼。

蹲下去,抓住他的頭發,薅起來,然後重重往地板上一磕。

“咚!”

男人暈了過去。

韶音松開手,掏出男人的襯衫下擺,擦了擦手。

輕哼一聲,上樓拿了随身物品,背上小包包,戴上墨鏡,哼着歌兒,走出別墅。

作者有話說: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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