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非寒眼睛略略張大，然後很快恢複，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尤其是一個成功的斯萊特林，盧修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并且能夠得到一代黑魔王的消息再正常不過，這段話可以算作是提醒，既然他能查到，那麽其他人也能，而主動提出幫助，則是為可能的脅迫或危機給出的一條後路。
非寒仔細回想下他們剛剛的交談，不禁失笑，這是因為送出的樣品太實用了嗎？只不過這幫助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到的，他答應了那位的可是要打包送上一個白巫師領袖的啊！
“格林德沃先生和校長先生的關系曾經很好，這個你知道嗎？”非寒的嘴角上揚五度，能預期的，在他這位向來冷靜理智又善于聯想的好友想明白他的話之後，那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沒有辜負非寒期望的，當盧修斯把非寒的話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并且确定他那聯想力豐富的大腦無法再想到其他什麽涵義之後，他原本充滿鉑金家主威嚴的表情，一下子——裂了。
梅林無數次失敗的反攻啊！這到底是由愛生恨還是愛到無法自拔的節奏？！為什麽他就不能分析出其他更加可能的理由呢？！不，這不可能！梅林！不要告訴他其實黑魔王和白巫師之間就是那麽一出注定的相愛相殺啊魂淡！他寧願相信是一代黑魔王大人終于出來了想要和白巫師再分勝負，決戰在冬季啊喂！可是，可是！可是他得到的消息是黑魔王一直掌控着聖徒啊魂淡！都已經多大歲數了？您老就不能安度晚年嗎啊？什麽美好的邂逅夕陽戀黃昏戀不适合您老偉大的職業啊喂！求放過啊！！！
盧修斯內心無限咆哮，臉上的表情是嚴肅正經的面無表情。
非寒正肆意圍觀，果然看孔雀開屏表情看久了啊，果然面癱臉才是最好的啊，果然面無表情什麽的簡直就是神器啊有木有？看他，看西弗勒斯，就連孔雀慣了的盧修斯受了刺激都是下意識應用面癱臉啊有木有？！事實證明面癱臉才是大殺器啊，面癱臉占領全世界啊有木有？！（非寒你這麽說真的大丈夫嗎？）
“需要我做什麽？”盧修斯木着一張臉，連詠嘆調都不用了。
“你真的确定你要做什麽嗎？”非寒上下打量着盧修斯，難得的唇角上挑三十度并堅持不懈地保留了十秒鐘以上，“我可是答應了要送一只白巫師給他。”
這一次盧修斯木着的臉不負衆望的直接裂成了碎木片，他眼神幾乎是可稱之為呆滞地看向非寒，在确定了他并沒有開玩笑以後，他把視線轉向桌子上的金杯，好歹有個四巨頭的遺物作為安慰獎，而且合作也是有利于雙方的，從長遠角度，甚至從當前來看，他還是占了便宜的，不就是送出一個白巫師嗎？不就是把白巫師送給第一代黑魔王嗎？要真論起來，那還是他家老情人呢！他還沒吐槽非寒竟然用“只”來形容最偉大的白巫師領袖呢！沒什麽，這些都沒什麽的——沒什麽他妹的啊！
非寒看着好友難得多變的表情，表示自己只是沒繃住面癱臉笑出來了而已，盧修斯這可是徹底颠覆了他一貫的形象啊！而且雖然不能把他現在的樣子錄下來，但魔法界有樣東西叫冥想盆啊，真是想到其他人看到這段記憶的樣子就讓人不由自主地期待啊！嗯，一定要保存好世世代代傳下去啊！（你這其實是标準惡趣味哪是吧是吧？）
“你，是怎麽答應他的？”盧修斯在找回思維的第一時間捋了捋他鉑金色的長發，恢複了慣有的高傲表情，然後，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斯萊特林不會吝啬于用語言解決一些問題，在承諾什麽事時，留下些小小的漏洞才能有退路。
“你不用想了，”作為斯萊特林，非寒自然理解了盧修斯的意思，“你覺得一個甚至在紐蒙迦德裏還能掌控德國的黑魔王，會留下漏洞嗎？別總是用第二代黑魔王和格林德沃對比，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盧修斯咬牙，他這麽說是為了誰為了誰為了誰呀魂淡！要不是送上一個白巫師這樣的條件太難達成，要不是非寒是他難得認可的朋友，他怎麽會冒着得罪德國的掌權者，第一代黑魔王的風險這麽說？這種嘲笑的語氣真是讓人想揍他一拳啊有木有？！
“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什麽，事實上，要不是因為某些不可逆轉的原因，他們兩個可能就是一對了。”非寒聳聳肩，視鉑金家主咬牙切齒的表情為無物，不就是咬牙切齒嗎？他可是連不停被吃掉的十九和最不可能CP之黑魔王與白巫師的羁絆都已經看過的巫師呢！就這麽一點點的小沖擊算什麽？哼！（這大概算是傲嬌了吧？望天。）
“有可能是一對？！”一字一頓的說話方式不符合你一貫高貴冷豔的氣質啊親！鉑金家主您老的詠嘆調呢酷愛找回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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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表示下限啊三觀啊什麽的果然就是用來刷新的，他還以為老魔王要白巫師是想要報複呢！畢竟被一個關系很好的人逼得自囚自己建造的監牢，這種事情換誰都得記他一輩子啊！可是，可是！現在的節奏是什麽？果然腦補才是真相帝嗎？這果斷是相愛相殺的節奏啊！這果斷是愛而不得開始試圖囚禁啊！！！但是黑魔王的審美……這個職業的審美是統一性的出了什麽問題嗎？真是高危職業有木有？！當上黑魔王，審美一去不複返啊喂！
“是的，不要這麽吃驚，我親愛的朋友，”非寒向後靠到沙發上，指尖在空氣中劃動了幾下，勉強勾勒出個類似于白巫師常備蝴蝶結的形狀，感嘆地加了一句，“其實以前的鄧布利多還是個美青年啊！”
盧修斯再次表示三觀下限被刷新，并且按照已有頻率和幅度來說，他的三觀下限持續刷新的可能性并不小。連現在那麽——慘不忍睹狀态的白巫師都可能是曾經的美青年，真是巫師界代有奇葩出啊，等等！想象一下美青年版的鄧布利多……難道星星月亮袍才是正裝他們穿的巫師袍其實都是睡衣嗎口胡！
“盧修斯，你說，作為朋友，我是不是應該先讓格林德沃先生近距離觀察一下我們交易的對象呢？”非寒伸出食指按揉着太陽穴，就這麽讓蓋勒特根據青年時期的印象認定校長先生的形象并且以之作為交易的對象是不是不太厚道？
“格林德沃先生……”盧修斯僵硬着看向非寒，完全忽視了他同樣和平時堅持的形象不符的舉動，“你确實應該讓他觀察一下再做決定，鑒于你所說——你們是朋友關系。”
非寒挑眉，右手中指敲了敲耳廓，示意自己在聽。
“雖然我不覺得格林德沃先生會沒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但如果他一直覺得那不是真的呢？為了讓他離開紐蒙迦德，聖徒……”盧修斯點到即止，接着說下面的話，“從一個朋友的角度，你應該并不希望突然的現實直接把有品位有才華有能力的第一代黑魔王打擊成暴躁版的第二代黑魔王吧？”
不可否認，這确實很有可能，幻想的嚴重破滅什麽的的确讓人暴躁，而如果是之前就有過親眼所見可能會好一些。
非寒輕呼出一口氣，用拇指和食指按揉着鼻梁，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所以頭痛你按揉鼻梁是為了什麽？）。
“奇洛死了，我的課沒有助教，這讓我很不習慣，”非寒向後仰靠在沙發上，微微眯了眯眼，“一個來自其他國家，不涉及英國權力的助教或許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盧修斯眼睛眨眨，這是在暗示要把第一代黑魔王弄進霍格沃茲參觀他的老情人的節奏嗎？
“如你所想的，這件事恐怕還得告訴西弗勒斯一聲，我可不希望他和蓋勒特有什麽矛盾，就算蓋勒特已經退休很久了，在退休之前他也還是黑魔王，”非寒閉上眼，眼珠在眼皮底下轉了轉，“順便告訴在斯萊特林十分受歡迎的小王子一聲，西弗勒斯好歹還算是有自保能力，換成你那個繼承人，再優秀他對上黑魔王或者是聖徒的那些家夥也是白給！”
“需要幫忙嗎？”盧修斯問，霍格沃茲畢竟是白巫師的地盤，非寒是個斯萊特林，這幾乎注定了他不可能得到白巫師的信任。
“不，如果你幫了忙，還真說不定校長先生會想到什麽，”非寒搖搖頭，他和盧修斯的關系好，這點白巫師知道，但是好到什麽程度，白巫師是不能确定的，而可以确定的是，在黑魔王消失之前，馬爾福家是食死徒高層，這樣的位置讓盧修斯很難不被懷疑，就算校長先生有争取馬爾福家幫助的想法，也不會對馬爾福家的曾經視而不見，“不過你也許不介意見見我其他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