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才是二皇子妃

季氏從早到晚,忙了兩天。

在別家治宴,雖不用操勞桌椅吃席,但也因着對場地不熟悉等緣故,更得上心些。

為此,季氏帶着汪嬷嬷,與秦鸾一塊,往安國公府走了兩趟。

如此一來,對安國公府為何突然擺宴、永寧侯府又是什麽作用,季氏全弄明白了。

乖乖!

原來真與邪祟有關!

那壞東西,莫不是出了忠義伯府,就到了安國公府了?

看着晉舒兒那呆愣愣的樣子,季氏心裏止不住害怕。

萬幸,自家侯府,陽氣、血氣都不缺。

“盼着能盡快好起來。”季氏握着安國公世子夫人的手,寬慰着。

“已是好了些,”世子夫人感激極了,“最初時候,更糟糕,現在你看她,能下得了床,丫鬟扶着能走兩步路,除了不說話,她在那坐着,看起來跟尋常人似的,全是你們大姑娘的功勞。”

順着這話,季氏轉頭看向秦鸾。

秦鸾坐在晉舒兒邊上。

季氏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只覺得一個發呆,一個傻愣。

不由地,季氏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難怪匆忙回京……”

要是大姑娘沒有回來,那邪祟禍害了忠義伯府,又禍害安國公府,之後還有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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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哎呀,吓死個人了!

世子夫人就在邊上,聽見了,卻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問:“您說什麽?”

季氏一個激靈。

這要怎麽說呢?

說是我們大姑娘學藝不精,驅邪只驅了一半,沒有把壞東西摁死在伯府中,以至于禍害到了你們國公府……

這種拆臺子的話,季氏不可能說。

她忙搖了搖頭:“沒有什麽。”

見對方不肯細說,世子夫人也就不多問了。

順着季氏的視線看向兩位姑娘家,世子夫人抿了抿唇。

毛嬷嬷說,侯夫人不喜長孫女,這會兒來看,當叔母的恐怕會侄女兒也有微詞。

畢竟,季氏的眉頭皺得都能擠死蟲子了。

剛剛感激大姑娘的話,季氏也沒有接……

擺宴當日,作為半個東家的永寧侯府,需得早早到場。

季氏起了個大早,坐在梳妝臺前,取了新的平安符,裝入荷包。

這一回,她沒有系在腰間,而是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今日,指不定要直面那邪祟。

保命的好東西可不能落下。

離心口越近、越好。

用早飯的當口,秦鴛一面用,一面不住睨她。

季氏看在眼裏,問:“這麽想去?”

秦鴛忙不疊點頭:“想的。”

祖母、母親、姐姐都去,她一個人被留在府裏,太沒趣了。

“行啊,”季氏嗔了女兒一眼,搬出了準備好的話術,“都是各府的老夫人、夫人,你正好給大夥兒練個拳法,誰看上了、你給誰家當媳婦去,省得我們給你挑挑揀揀。”

秦鴛的臉刷的白了。

果然,不管是年輕時多麽一馬當先、所向披靡的老太太,上了年紀,都愛當月老嗎?

大姐許了二殿下,她要是跟着去,豈不是除了晉舒兒之外、唯一的香饽饽?

秦鴛蒙頭吃完,拔腿就跑。

季氏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待收拾妥當了,去見侯夫人。

秦鸾已經在祖母屋裏了。

“我昨兒看她,能走動了,讓站就站,讓坐也會坐,”秦鸾道,“等下不如讓她到席間來。”

“不說話?”永寧侯夫人問。

“就說嗓子不舒服,”秦鸾道,“行個禮,就在國公夫人身邊坐着,祖母您帶頭,多誇她兩句。”

“禮數上不周全,”永寧侯夫人想了想,嘆道,“也行吧。”

姑娘家家的,一群長輩跟前顯得膽怯些,雖然背後恐會被說“小家子氣”,但席間,定是要誇出花來。

一人誇幾句,先驅走了邪祟,旁的都是小事。

等晉舒兒完全康複了,辦個姑娘家之間的花會,讓往來的知道她并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

時候到了,秦鸾等人到了安國公府。

由侯夫人牽頭,花園裏擺了三桌,熱熱鬧鬧的。

秦鸾被指點着認了人。

侯夫人大手一揮:“你也不愛聽老太婆們的家長裏短,一邊坐着去吧。”

秦鸾從善如流,施禮退下。

她确實不喜歡陪長輩坐着,不如在角落裏閉眼背道德經舒坦。

幾位老夫人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給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喜歡,留在府裏就是了。

哪有讓孩子一個人待角落的道理。

“說起來,晉家丫頭呢?”鎮遠侯老夫人好心極了,“兩個孩子差不多年紀吧?小姑娘們話題多,湊一塊說說話去。”

有人遞話頭,永寧侯老夫人趕緊跟上:“我也好久沒見過舒兒了,趕緊讓她過來。”

安國公夫人一愣。

舒兒什麽狀況,侯夫人明明是曉得的。

見侯夫人以眼神示意她放心,安國公夫人道:“舒兒嗓子不好,說不得話,才在屋裏歇着,我讓她來行個禮。”

晉舒兒由兩個丫鬟扶着,到了園子裏。

說是攙扶,更多的是控制。

這幾日晉舒兒不吵不鬧,但也怕有個萬一。

永寧侯夫人一把握住了晉舒兒的手,笑道:“幼時就腼腆,長大了還這麽文氣,文氣些好,比我家那閑不住的野丫頭好。”

如秦鸾所料,侯夫人起了頭,餘下的,便是給個面子,都要熱情幾句。

永寧侯夫人樂呵呵地:“舒兒也到年紀了,等到時候說一門好親事……”

安國公夫人眼睛一亮。

是了。

等嫁了人,丈夫在旁,應是再不用擔心什麽邪祟了。

侯夫人的長孫還未說親,與舒兒年紀也合适,等散了席,她厚着臉皮與對方提一提……

角落裏,無人注意,秦鸾快速掐訣。

小符靈貼着地,迅速地從衆人的裙擺邊穿過,附在了晉舒兒穿的披風的內側。

而後,木楞呆傻了數日的晉舒兒,猛地擡起頭來,一把揮開了永寧侯夫人的手。

因着符靈緣故,晉舒兒大聲的、把她不敢說出口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什麽好親?我不嫁別人,我已懷了二殿下的孩子,”晉舒兒一字一字,道,“我懷的是皇長孫,我才是二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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