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大白
孫天陽在一旁看着離他不遠處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正打着臺球。
一個長得比較清新的女孩向一個很可愛的女生訴說什麽，可愛女孩微微一笑，而清新女孩邊打臺球邊在那裏扮演什麽。
這兩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瘋一靜。孫天陽輕輕就揚起嘴唇。
“楚楚。”
“什麽？”一個打碟的戴着耳罩男生皺着眉問。“哪個？”
“你不是曾跟她拍過拖嗎？”
“我跟很多人都拍過拖，哪有人人都記住。”
“喂。”
她們兩個回過頭，孫天陽正微笑地看着她們。
“Jensen？”上官寧兒疑惑地問。
“才多久沒見，連你老公都忘記。”
孫天陽來到她們身邊，随意拿起一個臺球把玩。
“你這小子，居然離家五年，我們都還以為你在那個地方睡別人老婆被砍死了。”
“你這烏鴉嘴。”跟她分手是理智的選擇。“我要是死了，第一個來找的人就是你。”
“孫天陽，你找我們有事嗎？”歐貞菱突然插嘴道。
“果然，這裏也就是歐貞菱最通事理。”
歐貞菱的嘴巴像抽了筋一樣顫了顫。
“就是楚楚呀。”唐小菲撓着頭說。
打碟男生笑了笑，“這裏不僅有楚楚，還有動人，傾城呢。”
唐小菲翻了翻白眼，突然想起什麽，笑着說，“你總是叫她情人，她卻叫你錢人。”
打碟男生一聽恍然大悟，“你說那個楚楚，她剛才還在吧臺跟別人鬥酒，咦，不見了……”
唐小菲急忙就順着那個方向跑去，結果沒走幾步，腳一滑，一個90度就要與地面來個大地接吻時，一個強有力的手就接住她。她呆呆的，眼前的男生精致的俊臉毫無感情欺負，可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是讓人那麽着迷。
葉皓把唐小菲扶好，又像沒事一樣，一個人就離開了。也不管身後的人熾熱的眼神。
“其實，男生并不一定像天陽哥，有些人也有他讓人着迷的魅力。”
“哈啾。”孫天陽重重就打了一個噴嚏。
“看來，有人在想你哦。”
孫天陽突然想起藍若曦，臉不由自主就紅了起來，可随即就沒好氣地說：
“想、想什麽，就你一個、個人在胡說。”
上官寧兒很不屑地看着孫天陽，“還說沒有，說話結巴起來。”
“我說沒有就沒有。“
“我說有就有。“
“沒有。”
“有。”……
“好了，”歐貞菱突然不耐煩插嘴道，“有喜歡人就有喜歡人，有什麽大不了，至少能體會什麽是愛情，還有你——”上官寧兒瞪大眼睛。“哪像你死死就纏在一棵樹上。”
“寧兒，你該不會對我餘情未滅吧？”
“我呸，我要還對你有感覺，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
“我們的神舟飛船都快實現載人到月球，世界還有那些不可能？不過，究竟是誰呀——”
上官寧兒羞得跑到另一邊，這更惹得孫天陽好奇心提升，就在他想實行另一套進攻計劃時，歐貞菱擋住他：
“玩歸玩，別過分，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的忙。”
孫天陽立即就伸手投降，“我不說。”
手機上孫天陽三個字出現了5分鐘左右又暗下。
藍若曦笑了笑，又把手機放在咖啡桌子，拿起一杯咖啡準備喝時，對面的上官寧兒很不解地看着藍若曦。
“男朋友在搞外遇，你居然還笑得起來。”
“你就知道他在搞外遇！？”
“你、你不是說有證據嗎？”
“這幾天我想清楚，他不可能跟另一個女生在一起。”
“……”
“因為他曾跟我說有一個女高中生一直在纏着他，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女生。”
“這樣的話，你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
“還不是怕被他說自己亂吃飛醋，憑一些照片就亂下決論。”
上官玉兒笑了起來，同時眼睛很快閃了一些詭異光芒。
孫天陽把手機仍到床鋪一邊，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興奮就拿過來聽，可一聽聲音，驚訝，愣住，慘白。
唐大強看着唐小菲打扮的花枝招展，“你要去那裏？”
“哦，幫天陽哥去找楚楚。”
“楚楚？為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找就找。”也可以順便看一下上次那個人會不會再遇到。
“那找人就找人，幹嘛打扮像去約會。”
“哥，去酒吧，難不成打扮像難民！？”
“你找死呀，要是讓爸知道……”
“哦，那我順便就告訴爸上次你輸給兩個女生。”
“握，我以前還不知你原來那麽聰明，看來被孫天陽帶壞了。”
“我——”唐小菲的臉火辣辣，嘴也因激動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來吧。”
“我不理你，我走了。”
“喂——小心一點！”唐大強皺着眉說。
“唐大強。”
這時有一個聲音傳過來，他看向來者，結果愣住。
孫天琪和孫天陽兩個人一起坐在醫院椅子上。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他們仍舊保持絲毫不動。突然孫天陽站了起來，來到隔離病房窗外，看着病房裏面孫一航的貼着各種各樣的儀器。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惹爸爸生氣，也不知道他原來心髒病不好。”
“你也是無心。”孫天陽看着孫天琪安慰道。
孫天琪則眼淚已忍不住掉下來，全身顫抖不停，孫天陽嘆着氣抱住孫天琪，說實在她也是一個正常的25歲女生，怎麽可能會接受這些事情？
“爸，你跟我說實話。”孫天琪坐在孫一航對面認真地說。
“說什麽？”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孫一航淡淡地說。“如果你約我來喝茶是為着這莫名話題，我要走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
“爸，我25歲了，不是18歲。”
“……”
“究竟是什麽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
“這幾年我一直記住孫天陽一句話，他說我原來也是長不大的孩子，所以，爸告訴我吧，我要瘋了。”
“那好，”孫一航猶豫地看向孫天琪。“不過，你最好、好要有心理準備。”
孫天琪疑惑地看着孫一航。
“其實，我不僅有你一個親身女兒，還有一個親身兒子。”
“你有私生子？”
“是的。”
“誰”
“天陽。”
孫天琪突然想起小時候爸爸看着大伯母的眼神與看她已去世的母親全都不一樣。他看大伯母眼神容情似水，可母親只是淡淡，好像生意合夥人一樣友好。而且，她想起他對孫天陽的疼愛——
“我明白了。”孫天琪流着淚。“原來，在你心裏，最重要還是你兒子。”
“天琪。”
“我根本不想讀企業管理，你非逼我去讀；孫天陽明明可以去學習管理公司，你卻說他的心還不定，要我去協助他，結果弄得他一直在外面玩，我一直在公司處理那永遠都沒法處理完的公務。”
“對不起。”孫一航低下頭。
“別跟我說什麽，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管公司的事。”
孫天琪擦幹眼淚，“然後，他就倒下，現在就在醫院。”
孫天陽無語端正地坐着。孫天琪卻無力靠在被椅上。
“爸，知道你在外面與藍若曦悄悄拍拖，但他沒說什麽，甚至還悄悄鎮壓那些想發表這件事情的記者，他一直重複那一句話‘天陽，還沒想好，等他想好就會自動回來’，弄得我有時都嫉妒極了。”
“對不起。”
孫天琪聽後笑了起來。“這是你第一次跟我道歉。”
“其實，從小是我妒忌你，你有爸爸和媽媽疼愛，腦子也比我好使，背書就滔滔不絕背起來，連鋼琴都彈得比我好。”
“是嗎？我卻從小妒忌你，你看大伯母性格多好，不會動不動就說你，可我媽要是我哪一件事做不順心就罵死我。”
孫天陽也笑了起來。“我們是在幹嘛，在比較誰更不辛嗎？”
于是兩個人相識一笑。
“對了，爺爺知道嗎？”
“他還在瑞典與他朋友談生意，應該還不知道，只不過紙包不住火。”
“嗯，能瞞多久就多久。”
唐小菲坐在吧臺，喝着可樂，看着來來往往的人，跳舞的跳舞，吸煙、嚷叫都有。
“小妹，來酒吧你就喝可樂會被人笑死。”一旁調酒師把一杯調好的酒送到一個人面前就來到她身旁說。
“笑就笑，我又不是來玩。”
“你不來玩，來釣凱子？”
調酒師一說完就獨自哈哈大笑，也不知唐小菲正對他這個話題惡心。
“是呀，是呀。”
“那我就要請你喝一杯酒，預祝你早日釣個如意郎君。”
唐小菲原先反駁，結果聽到一陣陣刺耳的叫罵聲。
“喂，有沒有搞錯，你摸老娘，居然不給老娘青春損失費。”
“我呸，才摸一下屁股，就要老子給你錢，你以為21世紀的錢有那麽容易賺？”
唐小菲睜大眼睛，結果發現不遠處在吵架的是楚楚。
唐大強看着對面兩個女生狼吞虎咽吃着食物，他的眉毛一厘米一厘米往前擡，拿起一杯啤酒要喝時，卻被上官寧兒拖過去，然後一飲而盡。
“又沒有搞錯，你們來找我就是來敲詐我？”
“你不是說要請我們？”上官寧兒好笑的說。
“情景不一樣。”
“就因為輸給我們，意義就不一樣。”
唐大強紅下臉，不語。一直在一旁沉默吃飯的歐貞菱突然咳嗽起來，示意上官寧兒不要再說。
唐大強低着頭說，“好了，你也不用叫她不要說，我知道我現在的自尊就像抹布一樣。”
“你也知道。”
上官寧兒笑着說，結果被歐貞菱瞪了一眼。吓得吃着飯不再說話。
“唐先生，因為昨天我們瘋玩一晚上，今天白天一直騎車沒睡覺，再加上肚子很餓，可能說話态度不是很好，你不用見怪。”歐貞菱微笑的說。
“沒、沒關系。”為什麽她一說話，他的呼吸就有些不自然？
“笨蛋，我們不是來敲詐你，是想來幫你。”上官寧兒突然說。
“幫我什麽？”
“你不是再過兩個月就要參加‘新車杯’比賽？”
“對，所以，我們要幫你提高你的比賽技術。”歐貞菱也說道。
“為、為什麽。”唐大強發現自己的心髒要跳出來。
歐貞菱和上官寧兒互看幾眼，歐貞菱想了一會兒。
“因為你的潛力沒開放出來。”
“這樣！？”唐大強瞪大眼睛激動都說。
“是呀。”
上官寧兒疑惑地湊在歐貞菱耳旁。“沒想到，你說謊話也不眨眼。”
歐貞菱聽完就向上官寧兒點頭表示理所當然。
“不過，”上官寧兒突然對唐大強說，“我們要回去了，就是省城。”
“喔，我就知道沒有那麽好的事情。”
“哪有，我們只是……”
“只是什麽，不想幫就……”
“不是我們不在這裏幫你，而是我們已在外面瘋玩一個星期，再不回去，父母就會怪我們。”一旁歐貞菱解釋道。
“這樣呀。”唐大強失望地說。
“但你可以跟我們走。”
“我跟你走？”
“你一個大男子，我們兩個弱小女生還沒怕你居然比我們先嚷起來，有沒有搞錯？！”
“我哪有。”唐大強心虛地說。“只是你們要怎樣幫我？”
“帶你去認識大型而專業賽車隊，我跟幾隊賽車隊的隊員關系還不錯，可以帶你去交流和增長見識，同時彌補自己身上不足。”
“可是……”唐大強猶豫起來，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答應。
歐貞菱看出他的猶豫，于是一針見血地說，“如果你一直不想離開這裏，我可以保證你一輩子就休想提高你自己的車技。人，要多到外面走走，否則就是井底之蛙。”
唐大強愣住。
楚楚努力掙脫唐小菲蠻力，可無奈他怎樣回力，唐小菲就一直拖着她走出酒吧，人行街，來到公交中心。
“喂，夠了，夠了停手。”
楚楚終于掙脫掉唐小菲的手，看着自己的手被蠻力抓一個紅圈，然後淚汪汪。
唐小菲則喘着氣，不屑看着楚楚誇張的動作。
“你好狠呀，你看我的手都快要被抓破皮。”
她邊說還邊不忘指着受傷地方給唐小菲看。
“你還知道好狠這個詞，自己鬧失蹤三個星期，為什麽不體諒一下別人擔心感受。”
“我不是請假三個星期。”
“啊？”
“我的事，你不用管。”
“死丫頭。”一見她準備要離開，沒來由，整個身子就撲上去。于是兩個人就扭打起來。
藍若曦把手機扔在一邊，他居然兩天沒打來手機。
“若曦，輪到你上場了。”助理沖她喊道。
“哦。”她皺眉遞給另一個助理。“你幫我拿着，要是有人打手機給我，你記得我下場時告訴我。”
“哦。”助理似懂非懂點點頭。
“懂不懂？”她一見助理呆呆樣子頓時有些不放心。
“懂呀，只是不懂你為什麽跟我說了七次。”
藍若曦頓時無語。
唐小菲和楚楚兩個人傷痕累累坐在候車椅子上。
“我說你，力氣怎麽那麽大？”
唐小菲卻哭了起來，噼裏啪啦。
“你幹嘛。”
“我不知道。”唐小菲橫着心說。
“不知道還哭。”
“還不是因為你，你害苦我了。”
“……”
“天陽哥，心裏肯定難過死了。”
“那個怪咖不用理他。”
“怪咖，你居然敢說他怪咖？”唐小菲火大了，“他這幾天被你害苦了，每天不停給誰打電話，工作都沒心思，可是都沒對誰說什麽。”
“看來，你真是愛他。”
“我哪有。”
“那你幹嘛為了一個男生打我。”
“我……我只知道你肯定那裏做錯了。”
“我哪有。”
“聲音都變小，還不心虛。”
“哪、哪有。”
“說！”
“有一個男生和女生給我五萬塊，要我去拍一下跟孫天陽親熱圖像和影像。”
“哦，怪不得，天陽哥那幾百塊你看不上眼，原來別人出的錢比較多。”
“那也沒辦法，人往高處流嘛。”
“那麽說，他們肯定認識天陽哥女朋友，如果把這些東西交給她，讓她誤會天陽哥，那麽兩個人肯定吵架，分手。哇，楚楚你說你做的事損不損呀。”
“有那誇張？”
“那錢呢？”
“沒了。”
“騙人，我知道你是守財奴，不可能那麽快就花沒了。”
“我存活期了。”
“你——”唐小菲被氣得無話可說。“好，一句話，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跟我去找天陽哥，否則以後我們絕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