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本想說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根津給他的文件裏除了陳述安凜會暫時借住他家外,還詳細地描述了那起事故的細節。
但當然,能夠說出的“已知”并沒有多少,否則協會也不會對她的處置那麽猶豫,大概也是紙上的空白太多,總想填起來,所以在最後除了囑托相澤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哈洛縣的事情外,根津還額外的警告了他,絕對不能對如此可愛乖巧的小姑娘出手。
想到這兒的相澤沒忍住又看了眼只到他腰際的,粗略估計還不到一米四的安凜……
校長難道以為他是蘿莉控麽?
雖然在心裏不合時宜的這樣槽了一句,但相澤還是帶着安凜去了側邊的小房間。
被褥是他臨時去買的,其餘的地方是完全的空蕩蕩,這房間本來是閑置着放雜物的,現在也算是有了用處。
因為是下午,房間又有些朝陽,是以陽光有落進來,安凜小跑着去開了窗戶,倏爾又想起了什麽般的,朝着相澤鞠躬道謝。
“你收拾吧。”
看得出來對方有些拘謹,他擺了擺手,替小姑娘帶上了房門。
乖巧。
他想起了根津在來訪的書信裏多次提及的這個形容詞,小姑娘看起來确實是個懂事的家夥,那副外貌也很有誘導性。
從和他短暫的相處來看,或許還有幾分的怕生。
校長的信件裏說了她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包括在哈洛縣生活的那部分,而且現在的她無依無靠,又寄居在不認識的男人的家中,所以心理上可能會産生一系列的負面情緒,同時也容易表現出過分的溫順來讓人喜歡。
要正常的對待她——就像父女一樣?
校長提出了如是高難度的要求。
想到這兒的相澤拎起了垃圾,袋子的最上面是已經被他毀屍滅跡的信件。
那之中根津有用另外的,用別的顏色的筆強調了一點。
“在普通的相處的同時觀察這個孩子,假如她一直未曾表現出異常,就保護她到協會的調查獲得結果,一旦确定了她有問題,就控制住她,如果無法制止,就[解決]掉她。”
——當然不是殺死,那不符合法律。
但總有辦法,去剝奪她眼中自由的陽光。
好教他人安平。
作者有話要說: 忙于各種各樣的考試.jpg。來摸個魚。放假會恢複日更的(一月中左右放假)。
前幾天垂死夢中驚坐起改寫了轟總的線,所以幹脆來發個開頭,順便轟總的序章再晚點放。
請不要被這個開頭欺騙,這是個普通快樂的修羅場日常(不是。
關于女主的記憶第一卷之內會恢複,關于相澤的能力我稍有改動,具體改動如文中。
請不要客氣的下股,我目前只捋了主線還沒添加男主的部分,所以誰上位都有可能2333
标題是蘭波的詩。對不起我是取名廢。
4.她想起了什麽
雖然是雄英高中的校長,但這裏奉行的又不是中央集權統治,是以就算是根津也沒辦法走後門讓安凜這樣的普通人在此入學。
當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理由,畢竟就算是雄英也是有普通科的。
然而她的身份特殊,普通科的學生相較起來又弱小,與她所背負着的哈洛縣的事變相比,他們的實力如同風中的蒲公英一般不堪一擊。
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無法是學生,他思慮過後幹脆把她送進了治愈女郎的醫療室,讓她平時在那裏打打下手,學習學習醫術。
相澤畢竟是學校的老師,他在學校的時候還得上課,沒法關照到她,所以讓她同樣待在學校裏的話,至少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這裏是培養英雄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厲害的人物,那位信仰一般的英雄歐爾麥特,也是這裏的老師之一。
安凜向來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又有一張得天獨厚的稚嫩的臉,是以小半天的時間後她就獲得了醫療室的大家的好感度。
雖然她屢次強調了她已經十六,但是她這張臉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就連治愈女郎也沒忍住掐過她的小臉蛋,誇過她可愛。
就這樣忙活了一上午之後,在臨近中午左右,她毫無意外的餓了起來。
有些人帶了便當,現在已經打開蓋子準備享受美味佳肴,麥克糾結了歐爾麥特,大概是要去店裏吃飯。
眼見着周圍的一位位進入了用餐時間,安凜掏了掏口袋,毫無意外的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窮困潦倒。
剛剛上任的老父親相澤消太,很顯然忘記了給自己的乖女兒吃飯的零花錢。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困窘,治愈女郎很是體貼的詢問了她是否需要幫忙。
但對方看起來只帶了一個人的便當的分量,再加上她或許之後要在這兒長久的叨擾,她總不能日日接受對方的接濟,是以她糾結了幾秒之後,還是委婉的謝絕了這份好意。
至于她的午飯……
她決定去找罪魁禍首相澤解決這個問題。
可或許是因為初次來到這個地方,所以她果不其然的迷了路。
身邊是看起來熟悉又陌生的高樓,但她嘗試的左繞右回,卻在旋轉了幾圈之後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她的身上沒有電話,原本便說好了是今天下課回家的時候帶她去買個新的,但現在她無比深刻的感覺到了沒有通訊工具的麻煩。
不過,就算有了手機,她能聯系上的也沒幾個人。
她認識的人大部分是在這次意外中已經被火焰所吞沒的哈洛縣的民衆,她在那裏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的日子雖然簡單,但她安于那樣的和平。
樸實的大家并沒有因為她沒有能力而看不起她,就連她的學費也是鄰居的大家湊起來的,而她不上課的時候會去大家的店裏幫忙,又或者是幫他們打掃衛生和帶小孩。
她本以為這輩子或許會就這樣過去,誰知道……
将搓好的野草指環扔到牆角,安凜嘆了口氣,她拍了拍裙子的灰塵,準備再挑戰一次自己的路癡程度。
關于哈洛縣的事情,她知道的大部分“真相”在會議的時候就已經說出,但是還有幾件事,一直被她埋在心裏。
從她有記憶起,她就知道自己是個沒有個性的人,她對此并沒有什麽強烈的不甘心,也沒有做過拯救世界的英雄夢。
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遇見相澤之後,她就開始感覺到有什麽零零碎碎的片段逐漸的從腦海裏浮現出來。
就比如她明明沒有來過這個學校,卻總覺得自己認識這裏的大部分人。
如果說知道歐爾麥特的存在是因為他是世界的英雄,那為什麽她會在看到對方以後就下意識的覺得,對方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可不認為自己突然覺醒了治療系的個性。
因為這件事實在過于匪夷所思,是以她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而且就歐爾麥特的表現來看,他也不像是重傷未愈。退一百步講,就算她的預兆是真的,她既不能治療對方,說出來的理由也像是假話,徒然為自己身上增添懷疑,她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除此之外,在相澤家住下的第一個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見了一個叫做死柄木弔的家夥進攻了雄英高中,與他同行的是一種名為“腦無”的,擁有強大的身體能力的怪物。
在那場戰鬥裏并沒有她的存在,但她卻好像親眼看到過這個場景,那厮殺的場面太清晰了,她到現在還記得相澤重傷吐血的表情。
她甚至有想過會不會是她覺醒了預知的能力,但這能力的來臨時機實在是惹人懷疑。
安凜生性謹慎,這也是她為什麽隐瞞下了這件事的原因。
她一邊想着這些事情,一邊漫無目的的朝着一個方向跑跳着,大概是周圍沒有別人,她稍微的釋放了好動的天性。
只是或許是走神的太厲害了些,在拐過某個教學樓的時候,她與一個少年撞在了一起。
蘿莉的體重自然是比不得年輕有力的少年,她直接因為力的反作用倒在了地上,再加上夏季的短裙完全沒辦法保護她的皮膚,與地面那瞬間的摩擦導致她的腳踝蹭出了血。
安凜從兜裏取了張醫務室幫忙的時候塞在口袋裏的紙巾擦了擦傷口,這才來得及擡頭看一眼肇事者是誰。
但相互的對視只是一秒鐘,她就直接低下了頭繼續去擦拭着傷口。
深紫色、有點翻卷的頭發,海藻頭、倒三角眼,眼神看上很沒有精神,穿着的是普通科的校服,個性是【洗腦】。
雖然她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她認識這個人。
雄英一年級普通科的學生,心操人使。
雖然看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