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節

第 7 章節

次受傷後的修養,那時候的他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慢慢的他養成了習慣,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會去公園喂貓和發呆。

他隐隐感覺好像有誰是在那個地方和他認識的,只是他卻怎麽也想不起這個人了。

後來又過了幾年,身邊的同事斷斷續續的踏進了婚姻的墳墓,他卻怎麽也沒這樣的想法,初時他總以為是自己想要單身,但死亡來臨的時候,他好像有了答案。

然後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帶着遺憾成為一抔黃土的時候,他又活了過來。

還恢複了失去的記憶。

兩段記憶的交織讓他有些頭疼,大概是他面色突然變的有幾分難看,額上頓時貼上了一塊溫熱的毛巾。

耳畔是熟悉而溫柔的嗓音,她似乎問了問治愈女郎他還要多久才會醒來。

對方回答了之後,她便嘆了口氣。

然後那呼吸聲便更近了——她大概是坐在了床邊。

似乎是太無聊了,她低低的哼起了歌。

是很幼稚的兒歌,那審美靠近了她作為安室奈花菀的時候。

他記得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帶着他也被迫開始被荼毒。

他是個合理主義者,讨厭無理由的浪費時間,但她會拉着他撸貓聽同一首兒歌,浪費漫長的午後陽光。

這是無比平淡溫和的生活,像是倒滿了糖的咖啡,所有的苦澀都被壓抑,只有濃郁的化不開的甜味。

能被沖淡,卻又不忍心。

而與他度過這樣的生活的人的名字是。

“安凜。”

相澤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胳膊和眼睛都受了重傷,即便是治愈女郎也無法讓他一下子恢複到最好的狀态,尤其是雙眼,後遺症大概是跑不了的。

他明明用不了太多的力氣,卻猛然間固執了一秒,伸出了手。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明是熟悉的臉,卻是全然陌生的表情。

但是這個人的确是安凜花菀。

為他而死的安凜花菀。

在許願之後,他失去了與她相關的所有記憶,她似乎因此從他的【認知】裏消失了。

這就是“許願的代價”麽?

他隐隐有了猜測。

因為他重新活了過來,所以原本的限制也被解除了。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并沒有和安凜在一起。

“怎麽了麽?”安凜彎了彎唇角,語氣很是溫和。

她恢複了作為“安室奈花菀”的記憶,也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被某三個人拒絕。

而眼前的人,正是她的目标之一。

雖然告白得被拒絕,但她沒辦法對着這個人的态度糟糕——他毫無疑問是個好老師,這次受傷也是為了讓學生們安心。如果她當年有這樣的老師,第一次死去的時候的心态也不會那麽爆炸。

為了不走戀愛路線,她覺得自己可以當一個安安分分的學生,享受一下被老師關愛的感覺。

于是頓了頓,她補上了個稱呼,“相澤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安凜想起的是作為“安室奈花菀”的記憶,不過由于和男神了相處了三個世界,她的性格已經修正的很溫和了,而且她并沒有想起和男神們的愛情,只記得自己要被拒絕三次。

這篇文不會走太多的原世界線的,反派也會自行設定的。

死過四次就是各位想的那樣。

四條世界線都死過。

死法不一。

相澤消太世界線死的最平淡,因為我無法想象相澤線的轟轟烈烈怎麽死。

9.小辣椒咔醬

在與相澤戀愛的世界線裏,哈洛縣被完整的保全着。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公園,他英雄救美,從一個叫做九條東生的家夥的手裏救下了她,那之後他們經常在那個地方巧遇,次數多了以後相熟才逐漸深入。

而牽索着他們的羁絆的是那幾只極為喜愛她的貓。

安凜花菀與相澤消太在一起了十年。

不是十天,不是半載,而是整整朝夕相處的十年,所以他太了解她每一份眼神之中所代表的情緒。

尊敬,敬仰,羨慕,回憶,向往,甚至還有幾分責任感。

唯獨沒有愛意。

她是安凜花菀,她的神态動作一如他的記憶,但她不再愛他了,在她的眼中他應當只是一個值得誇贊的老師。

這難道就是他重活的代價?

相澤消太不信這個。

他是合理主義。

他寧願相信問題出在她來之前的哈洛縣。

說到這兒,他總算有些反應過來她身上的不對勁。

他很熟悉她,并親眼見證過她的改變,最初時候的安凜花菀的性格看起來溫和,卻難以掩飾她對自己的不看重。

那是她拼命想要隐瞞的卑怯。

好在那時候他比她大了不少,已經是能原諒她稚嫩的錯誤的年紀。

但現在的她卻是真正浸潤後的柔軟,帶着雜草般的韌,像是他們已經相熟後,甚至比那還要更平滑些。

她對于他們的過去毫無印象,所以應當不是和他一樣的遭遇。

是誰改變了她,還是她其實也重生了,只是忘記了一切?

相澤想不明白。

他拉住她手腕以後便維持着看着她的臉的動作開始跑神,安凜初始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讓他在意的事,卻沒想到對方只是放空了眼神發呆。

想了想對方的傷,她扯了扯拉住她的人的袖子,用更平和的口吻與他說,“班裏的同學全都沒事,歐爾麥特大人來的很及時,老師您無需擔心。”

她以為他是擔心那些孩子。

盯着她毫無愛戀和羞怯的眼神,相澤消太松開了手。

“那就好。”

他偏過了頭,不忍心看她眼裏的陌生。

他仍舊是喜歡她的,現在又接下了保護她的任務。

至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會有朝夕相處的時間。

她曾經那樣喜歡他,他不相信她這次會對他無動于衷。

只是把她走過的路再走一次。

相澤如此想。

這一次,他會喜歡的更早一些,更多一點。

相澤醒來的時間并不長,為他倒來新的溫水以後,他很快就重新陷入了睡眠,詢問過治愈女郎,知曉這是正常情況以後,安凜便離開了房間。

突然覺醒的記憶讓她最近總是感覺到頭疼,好在那症狀并不嚴重,治愈女郎只讓她好好休息,說她是受了驚吓。

她直覺并非如此,卻并未胡攪蠻纏,只是老老實實的照顧着相澤。

其他的老師也有不少受了傷的,這住院部難得的熱鬧。

安凜靠着走廊發呆的時候忽而看到了熟悉的綠發,她愣了愣,下意識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出久?”

綠谷怎麽在這?

他受傷了麽?

因為對方并不是任務對象,再加上兩個人臨近的學號,所以她對他的印象很好。

退一步說,綠谷本身的性格也讓她覺得很好相處,這幾天下來兩個人的關系已經融洽成了朋友。

現在在這地方看見了他,她自然是有幾分擔心的。

對方聽到了她的問詢,極快的回了頭,見到她之後也同她打了招呼。

聽她問到來意,他倒是誠實的說明了,他是來看某位老師的,對方名為八木俊典,和相澤消太是同事。

只是她來的時間尚短,還未與對方有見面交流的機會。

八木?

安凜想了想。

不是目标。

想着自己反正也是等着相澤,無事可做,她便試着問了句,“我能一起去看看麽?”

下瞬她便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猶疑。

還不等她體貼的說出推拒的話,他便應下了她的要求,帶着她去了拐角的另一間病房。

治愈女郎坐在桌邊的凳子上,手裏拿着病例,她臉上的神色并不算好,也不知是因為病人的情況還是因為結束了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安凜不想觸人眉頭,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綠谷的身後。

少年顯然和床上的人很熟悉,打招呼中透着一股熟稔。

她順着綠谷的視線看過去,卻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入目的是光。

是能灼燒瞳孔的熾熱的光,她伸手擋了擋才算是适應,那光中透着猩色的紅,爬的那個感嘆號幾乎被吞噬了一半還多。

這個人快死了。

她如此清晰的意識到。

适應了感嘆號的光芒之後,她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的身體極為瘦弱,金色劉海沿尖瘦的臉頰下垂,由于過于瘦弱,眼深陷形成的陰影導致眼白似全黑,瞳孔為藍色,看起來就像是僵屍。

這一點都不像是擁有那麽那麽璀璨的光芒的人該有的形象。

安凜眨了眨眼。

她又和眼前的人閑聊了幾句,然後便是和治愈女郎一起離開了房間,只是她推诿了幾句一起去看相澤的要求,而是在房門口等待着綠谷出來。

她很快就想起來,她其實是見過那種顏色的光的。

在害的相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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