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
第 34 章節
是她被什麽恐怖組織選中了,所以對方即便造下了屠城級別的罪孽,依舊留下了她的性命。
她才不要這種榮幸。
閉了閉眼,她把注意力集中于接下來要做的事上。
小縣城裏的監控視頻并不多,更別提要找的是幾年前的份額。
安凜帶着身邊的保镖四處閑逛着,試圖尋找九條緋世出事的地方。她也是剛剛才發現了,九條東生給予她的願望之中,還融合着他本人的記憶。他放棄了生命,将一切托付給了她。
而對于東生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妹妹緋世。
這份仇恨的執念過去了這麽多年以後依舊沒有半點的褪色,因此當年發生的事的細節連帶着安凜也能一清二楚的想起來。
那天是三人結伴的外出游玩,他們來到了湖邊。
原本是打算撈些蝦子,亦或是撿些螃蟹,但當天的運氣實在不好,他們忙活了小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因為時間還早,他們便打算換個地方換個花樣繼續玩。
正巧這時候,河的上流飄來了些奇怪的東西。
三個孩子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當即下了決定沿着河流到盡頭,探索未知的奧秘。
那河流是在什麽地方來着?
安凜繞着圈子,好一會兒才确認了幹涸的痕跡。
他們那天走了不短的時間,但最初的目标卻沒能達成,緋世還因此喪了命。
Advertisement
他們那天發生了什麽來着?
安凜拼命的回憶着。
記憶裏好像有個模糊的背影在往前走,她辛苦的追趕着,終于發現他還牽着個在掉眼淚的女孩子。
“別走。”
她在心裏吶喊着,試圖去拉扯那女孩的手腕,然而她還沒觸碰到對方,女孩就回了頭,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被吓的踉跄了一下,身邊的相澤消太連忙扶住了她。
她臉色有少許的蒼白,甚至沒抗拒他攬住她的動作。
她擁抱着相澤,試圖汲取着溫暖。感覺到她扯着他衣擺的手微微顫抖,他猶豫了一下,握住了她。
“我想起來了。”
她說。
她和九條東生的記憶因為許願的緣故受到了影響,東生也只記住了一部分,這還是因為她的個性的影響。
那天發生了什麽?
他們那天,碰上了江之島。
他們為什麽會去上游?
因為上游飄來的那些東西,是女孩子們喜歡的玩具。他們對此感到好奇,畢竟這附近同齡的孩子并不多,他們想要拓展朋友圈。
他們為什麽會靠近江之島?
因為江之島的身邊,帶着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長得可愛,緋世和她想和對方做朋友。
那又為什麽,九條緋世會喪命?
因為她的個性很特別,所以被選中了,成為江之島的個性計劃的犧牲品。本來她和九條東生會被滅口,但緋世用出了個性,還同她許了願望。
或許是因為緋世的個性的幹涉,他們并未清醒的聽到許願的過程,因此他們也沒能及時的強取豪奪她的個性,小縣城裏本就很少有人會有可怕的執念,因此她的個性一直沒被動用過,這也讓她渡過了一個平靜的,一無所知的童年。
直到哈洛縣被毀滅。
安凜深呼吸一口氣。
她記得很清楚。
九條緋世的個性是……
[夢妖]。
作者有話要說: 特麽。
昨天。
收到四萬加更。
四萬!!!!!!!!!!!!
全是我cp鼓動的!!!!!!!!!!!!!!!!!!!
拉黑了。
阿景是變态。
我和你們說,惜流景就是變态。
——
本章補上昨天的未完成的部分,以及今天的更新。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噠宰超級棒QUQ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9 章
part.1 七濑螢的謊言
[夢妖]。
安凜聽過這個個性, 她曾經和轟焦凍一起陷入過這個個性的深淵之中,還同它如今的主人達成過私下的交易。
七濑螢。
她正是當年的研究所的殘黨以及受益者之一。
安凜終于明白了,七濑為什麽要花費那麽多的心思去保守秘密。那項技術其實并沒有重要到那種程度, 只是她獲得個性的方式,摻雜了安凜所遺忘的傷天害理,這大概就是為什麽七濑能夠在英雄監獄裏熬那麽久, 因為她已經承擔過更誇張的東西。
所以為了救下當時的她與東生, 緋世所付出的代價一定昂貴的無法想象。
她其實并不知道緋世後來的結局, 只記得緋世許願完後,她和東生同時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她後來清醒, 東生已經失蹤,她也忘了與這兩人相關的秘密, 只當是獨自玩耍時出了意外, 又繼續了日常的生活。
但現在她全部想起來了。
安凜有些顫抖, 她握着相澤的手很用力,指節也泛着病态的蒼白。她一直避免着去想, 但很可惜最後所收獲的, 依舊是最可怕的那種可能性。
相澤消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事實上這種故事發展也超乎了他的預料。
“別怕, ”他只能一下一下的順着她的長發, 反反複複的安撫着,“我在。”
身邊人不斷的溫聲話語讓她從恐懼的冰冷裏掙脫出來,安凜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抱歉, 我有點被吓到了。”她松開了這個短暫的擁抱,又下意識的撓了撓指尖。
很暖和。
相澤消太的身上,是能驅散她心中寒夜的可靠。
“緩過來了嗎?”他體貼的沒在這時候問發生了什麽,只是朝着她伸出了手,“我帶你回去。”
牽牽……牽手?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安凜被這突然的親昵要求打斷了悲觀的想法,她有些逃避的縮了縮手,只是他難得強硬的拉住了她。
“我會帶你回去。”他的手溫熱,同時正努力朝她傳遞着溫度,“我把你帶來這裏,就理應對你負責。所以無論你想到了什麽,如果你感到恐懼,就回頭看看,我在這裏。”
他看着她,眼神充滿着寬容。明明還有那麽多的隐患存在着,安凜卻忽然就放心了下來。
是的,她該明白的。
這并不是她一個人的故事,一個人的責任,她無法承擔,迷失人生方向的時候,只要向四處張望一眼,便能看到許多朝着她伸手,渴望幫助她的朋友。
安凜放了掙紮了力道,安安分分的任由他帶着她往前走。
“我和你說些我想起的東西吧。”
她在路上,以一種輕松日常的口吻開了頭。
相澤消太做着沉默的傾聽者,間或應和幾句她的義憤填膺。說完了這一切之後,安凜心上的石子也算是落下了些許。
她的心情剛剛結束了大幅的變化,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疲憊,相澤給她熱了杯牛奶,碰了碰她的發頂。
“睡吧。”
他哄了句。
被當做小孩子的安凜倒沒跳起來抗議,畢竟她是真的累了,這種累從精神上蔓延開來,讓她特別提不起勁兒。
她眯了眯眼,拿被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這過程裏相澤就坐在她的旁邊,安安靜靜的捧着本書在看。
——如果把手裏的雜志換成親熱天堂,那股氣質就像火影裏的旗木卡卡西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放任疲憊四處吞噬,并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她就陷入了夢境。
而夢比記憶,更完整更清楚的,讓她看到了些東西。
part.2 如月姐妹
英雄協會最近受理了一樁奇怪的案件,這樁案件的報案者是他們曾經的知名英雄,如今的居酒屋店主,如月秋羽。
她來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但手臂上的那些暴露在外的傷口的痕跡卻怎麽看怎麽像是她自己動的手。
而她報案的對象,竟是她那位關系疏遠的妹妹,如月安西。
“我原本在和丈夫争吵孩子的事兒,你們知道的,夫妻間總有這樣的小摩擦,”她概括道,“誰想到安西忽然放起了音樂,我聽着那音樂,忽然就暴躁了起來,想給我丈夫一個教訓。但我畢竟是退役英雄,很快發現了那音樂的不對勁,所以我幹脆直接打暈了她,控制住了她的行動。現在我丈夫正守着她。”
她指了指胳膊,“不用擔心,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只能用這種方法逼自己保持冷靜。”
那做記錄的工作人員崇拜的看了她一眼,卻理解的沒問其他地方的傷勢。
他們本就在吵架,所以當時壓抑不住之下,很有可能就是她丈夫動的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