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昨天的直播讓《暴君》的熱度更為高漲,宮變的高潮戲直播路透更是傳遍全網。

“我真的沒想到夏煦拍這種戲這麽有感覺诶。”

“長的帥就是好,随便搞點凄凄慘慘的妝就讓人心生憐愛。”

“已經迫不及待要看暴君痛哭!”

“我不一樣,我看了昨天的直播以後滿心所想的都是……爆炒要來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你這麽一說,昨天的宮變戲份我瞬間覺得不凄慘了。”

“終于找到和我一個想法的姐妹!我昨天看直播的時候也在想這個!按拍攝流程,爆炒戲應該就這兩天就會拍了吧?誰要看什麽宮變啊,我是想看暴君哭,可是不是想看他被虐哭,而是他被炒哭!”

“我的天,樓上的姐妹你的苦茶籽滿地都是。”

“哈哈哈哈哈,就是,今天星海網還發了個直播數據捷報,我想說你有本事拍三天三夜的時候搞直播啊,你別說破你們網站記錄,我覺得網友能把你們網站給擠爆!”

“你想多了,劇組也知道這是他們全劇最高潮最吸睛的部分了吧?別說直播了,路透都不會出來你們信不信?”

“我現在重刷前幾集的時候,每次看到南清晏和夏煦同框,我就忍不住腦補,嗚嗚嗚嗚,話說張導把夏煦拍的好美,把南清晏拍的好禁欲,這是我看過的最有性張力的一對CP了。”

“沒有看過原著的,偷偷問一句,劇裏兩個人不是情投意合嗎,為什麽會有強制爆炒?”

“因為趙宣美朝不保夕,不想拖累陳留青啊,可是陳留青已經決議為他還俗,以前是趙宣美追,陳留青躲,如今是陳留青主動,趙宣美躲啊。”

“陳留青真的是實幹派,見說不通就直接上!”

“他回宮結果只看到一場大火,差點以為趙宣美死在大火裏,被刺激到了吧?不過有一說一,第一次不是趙宣美勾引陳留青,而是陳留青強制爆炒趙宣美這個神經病,我只能說原著作者真的很會!角色互換一下都沒這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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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說能火靠的不就是這個反差設定?放,浪者的求饒,禁欲者的高,潮,YYDS!”

“你們不要再說了!因為我現在一想,腦子裏就直接代入夏煦和南清晏,我真的會害羞!”

“那你如果想象一下,他們倆可能是真情侶,私下裏可能早就……是不是更害羞!!”

“我不相信!南清晏看起來處男氣質那麽強烈!”

“ANYWAY,我覺得南清晏就算現在是,也很快就要不是了。對方是夏煦诶,你們看着夏煦那張臉,你們自己說,如果你們是男人,你們忍得住?!”

“啧啧啧啧啧。”柳奮盯着夏煦那張臉,咂嘴嘆息。

夏煦:“幹嘛?”

“我感覺你變了。”

“哪裏變了?”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柳奮說,“你和南清晏是不是已經……”

柳奮說着雙手“啪”地一聲扣在一起。

夏煦搖頭:“宿舍樓隔音太差了,不可能的。”

“你這言下之意,是在誇南清晏,還是在說你自己?”

“well……”夏煦墨鏡一戴,臉色微紅:“BOTH?”

柳奮:“……”

過了一會,柳奮說:“你們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夏煦看向他。

柳奮說:“我也不是太懂這方面的事,不過依照我的理解,你們兩個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小打小鬧又一直差臨門一腳,不就相當于拱火麽?你們現在這個狀态去拍激,情戲,真的不會很危險麽?”

夏煦愣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啊……”

他們倆一起從樓上下來,見南清晏已經在擺渡車上坐着了。

南清晏穿着萬年不變的白襯衫,西裝褲,頭發烏黑清爽,看起來真的賞心悅目,像……像夏天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瓶綠茶。

今天格外悶熱,他的清爽就更賞心悅目。

這麽清爽的男人,讓他真的很難相信夏煦的話。

“南哥早啊。”柳奮主動打招呼。

“早。”南清晏說。

柳奮笑眯眯地說:“祝你們倆今天好運哦。”

柳奮去美食街吃早餐,夏煦坐上車來。

“你們倆又聊什麽姐妹私房話呢?”南清晏問。

“你有沒有看到網上的一個段子,就是說死之前要做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一定要掙紮着爬起來先删了和好姐妹的聊天記錄再死!”

“……比跟我聊的還深?”

“和男朋友聊的可能都可以跟好姐妹分享,但有時候跟好姐妹聊的不一定能讓男朋友知道。”

“打住吧,”南清晏把早餐遞給他,說:“再說下去我可能連他的醋也要吃了。到時候你就真的只能整天守着我一個人了。”

前頭的司機師傅突然笑了出來。夏煦擡頭看了一眼,捂了一下嘴。

裴松潤他們天不亮已經開始在拍晨戲了。他們到的時候,裴松潤他們還沒拍完。夏煦和南清晏一塊去化妝,他的妝比南清晏簡單,化好妝以後他就出來了,在旁邊看裴松潤他們演戲。

看了沒一會,天就下雨了。

一下雨,室外戲就拍不了了,張導見南清晏化好妝過來,就說:“那我們先拍室內戲吧,小劉,清一下場吧。”

“這麽快?”夏煦說。

“那要不你們倆醞釀一下感情?”張導說。

劉副導笑:“他們倆還用醞釀?”

要收工的林蘅他們都笑了起來。

他們這次和當初拍預告片的時候一樣,現場就只留下了四五個人。

夏煦一邊脫衣服,一邊輕聲問南清晏:“你有沒有多穿一件?”

南清晏說:“都要開拍了,不要撩我。”

“我沒有撩你,我很認真!”夏煦說。

完了,他真的開始擔心柳奮說的話了。

南清晏現在真的易燃易爆炸。

這是一場夜戲,拍預告的時候,他們都穿着很厚重的衣服,撕起來很麻煩,張導覺得那樣拍起來太過于真實和笨重,缺少宮廷劇的美感,所以正式拍的這一段,劇本做了小小的改動。

兩人再見,陳留青百感交集,心中情意一旦迸發便一發不可收拾,從前壓抑的有多辛苦,如今情意迸發起來就有多迅猛。

可從前總百般撩撥他的趙宣美,對他的态度卻完全變了個樣子,他十分冷淡,讓蕭沖第二天就把陳留青送走。

陳留青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沉默不語。

趙宣美留他在行宮住這最後一夜,想着以後或許再難相見,趙宣美撚動着手裏的珠串,在幽暗的燭火裏問說:“留青如今睡前不再念經了麽?”

他卻久久沒有聽到陳留青回答他。

他翻過身去,卻看到陳留青端坐在燭光之下,俊美高潔,一如從前,卻在解身上的僧袍。

“你要幹什麽?”趙宣美坐起來。

衣衫脫落下去,露着他白皙精壯的腰腹,金黃的燈光在他的皮膚上塗上一層蜜蠟般的光澤,引人垂涎。

趙宣美移開眼:“把你的衣服穿上!”

“當初陛下也是這樣嚴詞厲色,命我脫了身上衣裳。”陳留青道,“如今我自願解衣,卻和當初一樣的心願,只願陛下能留我在身邊。”

“陳留青!”趙宣美背對着他,怒斥道:“你身為得道高僧,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知道。載道之器,如今回到世俗肉,身。”

趙宣美想起他們初相見的對話,忿忿道:“留青,你沒了佛光照映,也不過一具臭皮囊。”

“那陛下為何不敢看我?”

趙宣美立即扭過頭去,盯着陳留青看,卻赫然看到他褪去最後的衣褲。

這一段改的極好,和他們初相見首尾呼應,又點出佛袍藏蟒的典故,氣氛瞬間就上來了。攝像機繞着南清晏拍了一圈,夏煦背過身去:“你果真連世俗的羞恥心都沒有了。”

他話剛說完,忽然察覺南清晏在他榻前跪下,抓住了他的手。

夏煦見導演不喊“咔”,顯然要一氣呵成拍完這一段。南清晏穿了黑色短褲,正中他的審美上,偏偏他還用那蘇死人的聲音喊:“陛下……”

夏煦只感覺熱氣拂到他耳畔,抿着唇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攝像機。

“不要看鏡頭。”張導喊,“兇一點。”

夏煦又急又怒,道:“朕只要現在喊一聲,你一世清名就全都沒了。”

“陛下不會喊。”

“陳留青。”

“陛下為什麽不敢看我?”

“陳留青!”夏煦剛轉過身來,就被南清晏撲倒了。

陳留青從未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悸動,好像還俗的心意就像是貼在他身上的一道禁欲符咒,如今符咒一去,他的愛欲便再也沒有禁制。他抱着趙宣美,伏在他脖頸上顫抖:“就算永堕地獄,我也無怨無悔。”

他随即便親上了趙宣美的嘴唇。

“咔!”

“不行啊,”張導摘掉耳機,“是年輕和尚初迸發的狀态,不是老夫老妻在那親昵,你太溫柔了,陳留青。”

南清晏點了一下頭。

夏煦滿臉通紅,他低頭朝南清晏身上看了一眼,立馬撈起被子,從背後遮住了南清晏。

“我們再來一遍。從跪下那裏開始。”

南清晏就從床榻上下來了。

夏煦心想,還好他們這個劇追求的都是自然光,燭火幽暗,也還好南清晏很有先見之明,多穿了一層。

他看向南清晏,南清晏抿着嘴唇,臉色有一種不太正常的紅,額頭上都是汗光。

然後他就聽見張導對齊老師說:“拍腰部以上。”

齊老師和他的攝影助理就扛着攝像機笑。

南清晏真的好大一包。但這個真的不怪他,他沒反應的時候也不小。

啊,夏煦搖搖頭,他不能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他們重新拍了一遍,張導還是不滿意。

“你身體有點僵啊南清晏。”張導這次叫了南清晏的全名,“你放心,我們網絡劇也是有尺度要求的,到時候我們只選背影和上半身畫面,其他都會剪掉的。你該貼還是要貼上去。”

南清晏依舊是老樣子,神色很認真,只是耳朵全紅了。

沒有比夏煦更了解他的了。南清晏一向穩重,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但看他如今情形,顯然快繃不住了。

他就悄聲對南清晏說:“放開來吧。”

“不能放開。”南清晏說,“不然我很可能控制不好那個度。”

夏煦愣了一下,心跟火燒一樣。

他們繼續拍了兩三遍,南清晏的姿态一次比一次僵硬,最後直接跟張導說:“今天狀态不行,把這場戲往後挪一下吧。”

張導:“……”

“你得貼上去,腰得拱起來。”張導要不是年紀太大,估計都要親自給南清晏示範了。

夏煦開口說:“導演,明天再拍吧,我們回去排一下,商量商量怎麽演最好。”

張導忍不住笑了出來:“清晏你是不是沒經驗?”

他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副導他們也都笑了。

夏煦想,南清晏還沒經驗?

腰功不要太牛逼。

他忍着笑看了南清晏一眼。

他覺得除了他,其他人可能很難理解南清晏反應為什麽那麽大。

他貼着南清晏的時候,聽到南清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特別劇烈。

他們這場戲就這樣拍了一半就斷了。他和南清晏休息了一下,穿上衣裳。

南清晏說:“早知道昨晚上不應該拒絕你。”

夏煦笑着去給南清晏拿水,聽見齊老師說:“清晏整個後背都紅透了。”

“要的就是這個感覺啊,陳留青初嘗愛欲就該是這個樣子。”張導說着又笑了一聲,說:“沒看出來,清晏這麽純情。”

夏煦心想,你們有沒有想過他不是太純情,而是……太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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