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太黑心
大慶眼觀鼻鼻觀心,覺得這倆人還挺有意思,尤其是将軍,小脾氣鬧起來,竟一點也不輸他的嬌妻。他咳嗽了一聲朝無盡拱了拱手:“大人,您多保重啊。”
“保重個屁啊,過來替我把狗給喂了,這可是将軍的心尖尖,餓壞了有你的好果子吃!”無盡擡腿踹了他一腳,剛湊到水盆邊喝水的陸可愛以為他要踹它,又撒腿跑了。
“陸可愛!”無盡氣的肝兒疼,對大慶說,“你去把它抓回來,別讓它亂跑了,等等趙姑娘的飯做好了要喂狗的。”
大慶:??
陸可愛……是這只狗?這狗不是趙姑娘養的嗎?
他好像一下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
趙萌萌做完了早膳過來喂狗,恰遇上無盡扛着個碩大的包袱吭哧吭哧的往府裏走,她掃了一眼,覺得那包袱有點兒眼熟。
還不待她細看清楚,無盡朝她揮了揮手:“趙姑娘,你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我先給你放到屋裏去,回頭你去理理,還缺什麽知會我一聲。”
趙萌萌一臉懵的随意應了聲“哦”。
然後又反應過來:“我的東西?你把我的東西搬來将軍府做什麽?”
“咦,将軍沒有告訴你嗎?你以後要在将軍府住下了。”無盡也挺奇怪,按理說趙萌萌不該不知道這事兒啊,他以為陸骁和趙萌萌商量好了才讓他去搬東西的。
且,趙萌萌的娘親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在他說明來意之後,竟然二話也不含糊的收拾起了東西,臨走還千恩萬謝的送了他一兜大包子,他路上偷偷吃完了才回來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陸骁推開窗子,面色坦然的招呼無盡道:“東西搬來了就趕緊去幹活兒,不然午飯也沒得吃。”
無盡一聽,趕緊麻利的滾了。
早膳不宜吃的太過油膩,趙萌萌做的是熱乎乎的發面餅和現磨的豆漿。昨夜那檔子事過後,陸骁似乎也懶得遮掩了,直接開口邀大慶一塊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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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本就是跟着陸骁一桌吃飯的,當下也不推辭,拉了椅子就坐下了。只是眼神黏在桌上某個碟子上一直移不開,這桌上統共就放了四個碟子,每個碟子裏都放着幾張餅子,還有四碗豆漿。可有個碟子裏多了倆白嫩嫩的雞蛋,還是剝了殼的!
他不由得猜測,這一份到底是給誰的。趙姑娘自個吃的,還是給将軍的?想來想去,反正不是給他的。
陸骁的眼神也盯着那個碟子瞧。
趙萌萌把餅子和豆漿分配完了,發現少了個人,扭頭往窗外一看,無盡正卷着袖子揮汗如雨的在菜地裏勞作。
“無盡大哥,快別幹了,來吃早膳吧!”
他早上幫她把東西搬來,她還沒正正經經的謝過他呢,因而多煮了兩個雞蛋,準備給他補補元氣加加餐。
無盡早上偷吃了一肚子的肉包,這會兒還沒下飯,真是一點也不餓,且陸骁說過,不準他吃早膳的。只得尴尬的朝她擺手:“我不餓,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趙萌萌聞言蹙起眉頭:“忙活這麽久了,怎麽能不吃早膳呢?”說着,便要端了碟子出去。
陸骁冷冷的喊住她:“趙萌萌。”
趙大姑娘扭回身去,陸骁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幹嘛去?住房費還沒給呢。”
大慶被剛喝進口的熱豆漿嗆的劇烈咳嗽,住房費?早前怎麽沒聽将軍提起過呢?趙萌萌也是一臉懵的看着他。
陸骁挺沒臉沒皮的說:“怎麽,無盡沒跟你說嗎?本将軍的府邸可不是白住的,每月二兩銀子。”
大慶嗆的更厲害了,住将軍府要交銀子!他每月就那點俸祿還不夠給媳婦買胭脂水粉的,這……将軍也太黑心了吧!發完俸祿又變着法兒的要回去,下回再有這樣的差事他打死也不來了!
趙大姑娘內心也很憤懑,住将軍府又不是她上趕着求來的,陸骁這一臉“你欠我銀子沒給”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她真恨不得上前掐他一把。
陸骁見她愣在原地,不耐煩的伸出手,動了動手指做了個要錢的手勢:“趕緊把銀子交上來,本将軍還要吃飯。”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趙大姑娘拿眼珠子狠狠翻了陸骁一個白眼,氣咻咻的把腰上的荷包扯下來,掏出二兩銀子重重塞進他攤開的手心裏。
陸骁颠了颠,美滋滋的收進袖裏:“好了,吃飯吧。”一面說着,一面伸手将碟子裏的倆雞蛋順了過來。
大慶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心裏頭陸骁高大威猛的形象有點坍塌,這還是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子嗎?怎麽回京一載,錢大人愛上了種地,将軍愛上了欺負小姑娘?這都怎麽了?趕緊喝口豆漿壓壓驚。
痛失了二兩銀子,趙萌萌這頓飯吃的不太爽。可事後她捏着自己癟癟的荷包轉念一想,突然就坦然了。其實這樣也好,凡事她都花了銀子的,她與他銀貨兩訖,除了正經的雇傭關系,沒有別的牽扯。
想明白這點,她安心在将軍府住下來。日子又恢複以往的小打小鬧,陸骁仍舊十分難伺候,還經常威脅她要把陸可愛丢出去。
就這樣到了初夏,無盡早春在地裏撒下的種子如今都長勢良好,黃瓜和西紅柿相繼開了花,就連那麽難種的無籽西瓜也活了幾棵,翠綠的藤蔓爬的滿地都是,看起來甚是喜人。
陸可愛長大了一點,原本羸弱的身子如今被趙萌萌喂成了小胖墩,跑起來仿若一坨顫動的肥肉,每每看到它,陸骁都嫌棄的直翻白眼。
寒食節過後,龍椅上的元康帝就生病了,斷斷續續熬了一月,竟然不見好。朝堂上的黨派之争越發激烈了,趙疾迫切希望陸骁的加持,幾次三番攔下他,有回甚至直接問出了口:“賢弟願否助哥哥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後,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陸骁那時正好與趙萌萌鬧了些小矛盾,大早上便一直臭着臉,再加上皇帝生病這事兒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元康帝已過六旬了,在那個位置上又勞心勞力,一場病就可以讓他歸西,怕只怕,他突然一下駕崩了丢下一堆爛攤子給他。
然後這個節骨眼上趙疾還來拉攏他,自然沒得到什麽好氣兒,陸骁說:“微臣不過一有名無實的閑散将軍,不值得王爺如此大費周章的記挂,王爺的大事微臣有心無力,您不若去岳将軍那裏試試,如今大魏的軍權可全握在他手裏。”
趙疾的臉就綠了。陸骁說的那位岳将軍,正是本朝的大将岳程溪,這位岳将軍是出了名兒的脾氣大,倔起來連元康帝的面子都駁,朝堂之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兒都敢叫嚣着據理力争。這樣的主兒,陸骁讓他去拉攏?他要是能拉攏來還犯得着在他身上下功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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