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燭光晚餐

米蘭來到自己的小辦公間,把窗簾一拉,溫暖的晨光瞬間就灑了進來。

可惡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她片刻的寧靜,簡短的一句話,“來我辦公室一下。”

米蘭放下聽筒,心想,簡短冷漠,還真是他的一貫風格。

當她來到總裁辦公室時,門虛掩着,敲門無人回應。正準備離開,裏面傳出戴硯的聲音,“你不進來,是想讓我出去請你?”

他的聲音總是這麽冷靜,雖然好聽,卻缺少一些人情味。

米蘭推開門。戴硯正坐在窗邊,面前架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板子,以筆尖輕點顏料,聞聲淡淡的回過頭來。米蘭目瞪口呆的模樣讓他心情莫名的愉悅,他手中動作未停,“坐。”

明明是邀請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反而像是發號施令一樣,但米蘭不得不承認,她剛進來時,看到這樣的側面着實感到驚豔,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還能有這麽文藝的才能,着實讓人意外。

“像我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也配有這麽優雅的愛好。”戴硯放下手中的畫筆,轉過頭來,“你是這麽想吧。”

米蘭聞言一驚,莫非他有讀心術?但她很快鎮定了下來,否認道,“不……”

戴硯打斷她,“是不是都無所謂了。” 他拿起布将畫板一蓋,“反正從藝校出來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畫筆了。”

藝校??米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情報局那邊不是沒查過戴硯的底,但他在成為四海集團總裁之前幾乎是一片空白,平凡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戴硯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似是自嘲的語氣,淡淡的,“和你說這些幹什麽。”然後又恢複了平日的距離感,把手中的一串鑰匙“啪”一聲扔在桌上,“從今天起,你升為秘書,不用再做那些雜事了,專心聽我差遣就好。”

這這這!!轉變來的太快,米蘭有些跟不上戴總的思維,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餡餅從天上掉下來,芯片!看來找到芯片是指日可待了!

戴硯似笑非笑,“高興成這樣?”

米蘭馬上擺出一張聽候差遣的臉。

戴硯拿起衣架子上的西裝,邊往外走邊說道,“我出去一下,你把辦公室打掃一下,下班後把桌上的文件送到我在墨園的別墅。”

米蘭茫然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滿的嘟囔,“你确定這些不是雜事?”

戴硯走後,米蘭立即關上辦公室的門,開始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她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來來去去搜了不下十遍,無果。

天色漸暗,同事們都陸陸續續離開公司。她只好抱起桌上的資料,熟門熟路的來到墨園高級住宅區。

堂堂正正來拜訪的感覺就是和偷偷摸摸不一樣,米蘭感慨頗多。按響門鈴,戴硯出現在門口,穿着比較随意,一身連帽的白色休閑裝,渾身上下透露出清新的書卷氣。

他将門讓開,“進來吧。”

米蘭把資料放到茶幾上,餘光掃到餐桌上擺着燭光晚餐,難道在等女朋友?

戴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還沒吃飯就一起吃吧。”

米蘭疑惑,這是在邀請她?

戴硯很适時的潑她一盆冷水,“我只是一個人吃飯很寂寞。”

“好吧。”她終于明白為什麽戴硯沒有女朋友了,這種不解風情的人怎麽會有女朋友!

她的目光落在盤子裏精致的牛排,不可思議道,“你做的?”

蠟燭的光把紅酒的顏色襯的更深,戴硯沒有說話,把酒杯推到米蘭面前。

米蘭在情報局裏是出了名的“三杯必醉”,所以即使在慶功宴那種很歡樂的場合她也是滴酒不沾的。

所以,她沒有伸手去接,笑問,“員工手冊裏好像沒有陪老板喝酒這條吧?”

“你喜歡的話可以加上去。”

“…….”米蘭比不了他的厚顏,坦白道,“我不會喝酒。”

戴硯起身走向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幾瓶飲料。他遞給米蘭,不容拒絕的口氣,“那你喝這個。”

米蘭默了默,心生一計,戴硯喝酒她喝果汁,待他酒過三巡,就哄他說出芯片的下落,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

“今天非常感謝戴總的款待,來,我再敬你一杯。”

戴硯端詳着米蘭身邊的N個空瓶子,看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粉嫩,這才發現,這句“我再敬你一杯”是她今晚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米蘭也沒想到,原本抱着雄心壯志要撂倒的人,現在反而好整以暇的在欣賞她的窘态。她想把別人灌醉,卻先灌醉了自己。

其實戴硯并沒有騙她的意思,她喝的那些飲品,在他眼裏着實和“酒”字搭不上邊,充其量也就是帶點輕微酒精含量的果汁罷了。可問題就在于,酒精含量再低,喝的多了自然就高了。

酒勁一上來,米蘭覺得腦袋有些沉,就像一顆貢丸插在一根牙簽上,搖搖欲墜的感覺?

她用最後一絲清明的神智,猛地抓住戴硯的手,指控道,“你……”甩了甩腦袋,然後狠狠的瞪着他,“你在飲料裏下藥了!”

戴硯沉吟了片刻,挑眉問,“下什麽藥?毒藥?春*藥?”

米蘭感到身上很熱,是從裏到外燒出來的那種熱,順着他的話就說:“肯定是春*藥啊。”

戴硯将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平靜道,“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米蘭并不屬于那種“第一眼美女”,但勝在氣質,屬于那種很耐看,越看越好看的女孩。此刻她也根本聽不進戴硯在說什麽,由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往桌上倒。

就在她要跟牛排親密接觸的時候,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住了。米蘭擡起頭來,對上他黑如夜色的眸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呼吸到對方的氣息。

戴硯垂眼看着她殷紅的唇,忽然覺得身體深處的火被人點了起來,越燒越旺。像受了蠱惑一樣,冰涼的唇緩緩的貼上她的。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又猛地回過神來,喝醉的人是她,不是他!

他迅速和她拉開距離,幾乎有些狼狽的退開,撞上了桌角,桌上半瓶紅酒随之打翻,暗紅色的液體沿着桌邊流了下來。

搞不清楚狀況的米蘭乍然失去可以依靠的東西,腿一軟便倒在了地板上,一身整潔的米黃色套裝瞬間就染成了不均勻的紅酒色。

戴硯蹙眉,攔腰把她從一片狼藉裏給撈了起來。

米蘭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再摔下去,難得一片混沌的腦子裏還記得一件事,就是---芯片。她還隐約記得,自己是來拷問戴硯的啊。

于是,她拉住他的帽繩,模糊不清的問,“東西,你究竟把東西放哪了?”

帶着酒香的溫熱氣息迎面撲來,戴硯的目光不覺得變得深沉。她柔軟的身體嵌在他寬厚的臂彎中,讓他體內的某種欲*望越燃越烈。

抱着她來到二樓,用腳頂開客房的門,将人放倒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禁欲那麽久,今晚是怎麽了?難道他忘了當年是怎麽被女人傷害,還要重蹈覆轍麽?

米蘭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氣勢上卻毫不含糊,指着戴硯,“你怎麽不說話!”

戴硯的眼睛輕輕眯了眯,看她這種慣性質問的口吻,怎麽也不像是一天就能練出來的,和平時低眉順目的小助理相差甚遠。

他心裏忽然湧上一個很奇特的想法,“我記得我只和你說是墨園別墅。”頓了頓,貼到她的耳邊,輕聲問,“你怎麽知道是11號?”

遲緩的酒勁終于全數蔓延開來,如果剛才米蘭還有一絲神智去質問戴硯,那她此刻也什麽概念都沒了,倒頭悶睡了過去。

戴硯神色複雜的看着那張熟睡的小臉,許久後,伸手去脫她的西裝小外套。還好,紅酒并沒有滲到裏面。

白色襯衣的扣子在不經意時被蹭開了兩顆,露出一片年輕光潔的皮膚,胸衣的蕾絲花邊若隐若現。他的呼吸竟然有些絮亂了。

戴硯別過臉去,摸索着想為她系起扣子,卻始終系不到扣眼上,他只能回過頭來,有些煩躁的把她拽了起來。

米蘭夢中正上演着激烈的情景,她一把抓住戴硯的手,吐出斷斷續續的夢話,“天野……快。”

戴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天野是誰?”

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再出聲的時候,她又猛地松開他的手,聲音帶着近乎哀求的語氣,“白,白以晨,不要.....”

在米蘭這個有情節的夢裏,他們一組人去執行任務,天野不知怎麽被ICPA的白以晨抓住了,她在夢裏很焦急。

戴硯的眼神愈發深邃,黑的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你認識白以晨?”

他問的認真,可半晌,哪裏有人回應。無奈之下只能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拉,她舒适的翻了個身,被子沿着肩膀滑了下來,引起了戴硯的注意。

他快速的走了過來,輕輕拉開她的襯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他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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