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節

第 21 章節

見他半天不言語,便又乖乖地說:“哎,你不問我抓你來幹嘛?”

“幹嘛?”小暖知覺那幾腳有踹到穴道上的,他雖仍動不得,但是竟替他松了些身體,想解除穴道的時間會提前些。仍舊裝作更虛弱似的地吐出兩個字。

“嗷!”一直黑豹突然沖向洞口,碎魂的藍光一掃,打到黑豹身上,黑豹的腳爪在地上抓出痕跡,方遠的碎魂紮在地上,都被迫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晏離憂墨痕也已跟上,三人便堵住了洞口。

“來得真慢。”寨柳嗤笑,向兩只毒屍黑豹說,“來歡迎客人吧。”

他便向後一退,坐在石床上。寨柳實在放心的很。厲害的武功又如何,獸類的嗜血本性才是最大的勝算。

兩只黑豹左右齊奔,發力撲向他們。方遠矮身避過,墨痕和晏離憂也側身避過,同時雙腳向豹子重重一踩,便都借力躍到高處。那豹子反應何等敏捷,一只掉轉方向一掌就拍向墨痕,另一只點地一沖又撲向方遠和晏離憂。晏離憂從高處一劍刺向黑豹,眼見已紮到了,卻被它就地一滾給避過了。晏離憂又是輕巧一躍,只向着黑豹弱處刺去,方遠則盡力拖住那豹子,二人與那豹子周旋,竟也得不到好處。

墨痕那邊,待黑豹撲向墨痕時,他也不避,眼見着那厚掌已打到肩上了,墨痕才狠力翻轉身子,匕首猛然紮入黑豹掌中,那毒屍黑豹雖無痛感,卻也有所反應,立時甩尾打到墨痕肩上。墨痕正在空中,躲避不得,生生挨了去,便重重在地上一滾,歪頭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牆邊,再無聲響。晏離憂注意力本都在眼前黑豹身上,這時卻見墨痕倒地,一個閃神,便被墨痕那邊又撲來的黑豹給撞到牆邊。晏離憂見墨痕如此,心下一橫,毫不躲避黑豹的繼續攻擊,只一劍刺入正猙獰着齒牙的毒屍黑豹口中,那一劍直直刺穿了黑豹,他自己的手臂也被齒牙穿過,似乎還穿到了骨頭。晏離憂也不理手上劇痛,只盯緊了黑豹。豈知那黑豹仍不死,張了血盆大口還要往晏離憂這邊走,卻一道疾風甩過,原是方遠一把抓住了晏離憂那只黑豹的尾巴,奮力一扯,将那只黑豹摔到另一只黑豹身上。方遠雙目赤紅,碎魂長槍冷光泛泛,直如殺伐之神一般狠絕。

“噓,乖乖們,回來。”寨柳輕輕伸指,向着兩只黑豹一勾,那兩只黑豹便自然而然地走了回去,只是被晏離憂長劍刺中的那只,走得蹒跚了些。

“你們,不錯。”寨柳笑着,聲音是少年的純淨,“沒幾人能在它倆這裏走過兩招。”

“哎喲,撐不住別撐了,我看着也替弟弟心疼。”寨柳向方遠甩眼媚笑道。

筆直站着的方遠,立時身子一歪,靠碎魂勉強撐住,重重地半跪在了地上。

“你,想怎樣?”方遠聲音沉沉,雖然渾厚,卻仍掩不住內力虛耗的衰弱。

寨柳細眉一挑,道:“我就喜歡直接的人。”

說罷低頭,拿了一粒藥丸:“弟弟和你,誰吃,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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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一直躺在地上的小暖,淚水已經淹沒了臉頰,他眼看着三人為他拼戰卻不能動,心裏又想着穴道,就快走火入魔了。

“笨弟弟。”寨柳甜甜地叫着小暖,走到小暖身邊,蹲下身用藥丸在小暖臉頰上滾動,“免去煉制毒屍麻煩的藥啊。多好的東西,我可是與肖藥兒商讨了好久才改進來的。”

盟軍原本以為是寨柳與肖藥兒一同制造此事,細查之下才知,不過是肖藥兒覺有趣才接了這毒藥來改良。寨柳如此說,倒更置肖藥兒于不義之地。

“我吃,你放了他。”方遠的目光落在小暖身上。他們倆的命運契合在一起,似乎就是從寨柳的發難開始。他下意識地幫助,保全了小暖,而昆侖長久的陪伴,又是小暖給他無法償還的溫暖。不長的時間,竟有了相濡以沫的眷戀。小暖滿眼淚水,拼命看着方遠,使勁搖頭,卻什麽都說不出。

“你對弟弟真好。”寨柳看着他二人的目光,心裏升起無邊的怨氣與怒意,陰鸷一笑,“那就來試試吧!”他站起身來,走向方遠。

一步一步,仿佛是在地獄踏出了血花。

寨柳微微垂頭,将手中的藥丸遞到方遠嘴邊。

眼見藥丸就到嘴邊,方遠忽的向右一滾,又箭一般彈了起來。寨柳還未反應,便低頭看到了已經穿透了自己左胸的匕首刃尖。那匕首又狠狠地拔了出去。

墨痕搏命的打法,完全不顧寨柳身邊的兩只黑豹。他匕首方紮入寨柳身體,便知覺方遠和晏離憂都已躍起,狠狠撲殺兩只黑豹。

墨痕回頭時便見晏離憂長劍與方遠長槍并立,與黑豹都已落地站定,想适才一剎那他們替自己抵擋黑豹,已有多少搏殺,而今片刻的互相對峙,竟恍惚覺得時間好長。

那兩只黑豹龇牙,忽而又撲了上來。

“尾巴!”方遠喝道。

三人同時躍起,晏離憂和方遠以詭異角度、拼盡全力的速度穩穩捉住了兩只黑豹的尾巴,那兩條尾巴便被他們扯直,墨痕立時穩握匕首,将兩條豹尾奮力割下。那兩只黑豹落地之後,歪歪踉跄了兩步,竟都軟倒在地上。

原是方遠在抓住晏離憂刺傷的豹子時,才發現他們的命門,就是尾巴。方遠的火眼金睛,三人方才的果決密切的配合,才贏了這命來。

墨痕和晏離憂往地上坐了,方遠則又撐着碎魂跪在小暖面前,替他解了穴道,痞笑道:“這次賠本賠大了。”小暖身子方能動彈,便直起身來,抱着方遠的脖子就哭,嗚嗚嗚的什麽也說不清。

四人相攙扶着,很慢很慢地走。走過寨柳的身邊的時候,晏離憂淡淡看了一眼,忽覺不對,大喊道:“走!”同時便将墨痕向外狠狠推去,方遠聽得一聲,也不思索,将渾身的力也都用到手上,把小暖往洞外竭力推出。

墨痕和小暖在洞穴口滾了好幾下。墨痕頭都懵了,站起來時眼前都是重影,卻仍能見到晏離憂和方遠倒在了寨柳身邊,晏離憂的劍正插在寨柳脖頸中。墨痕混混沌沌地想走過去,才走了幾步,便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忘憂

“離憂!”墨痕突然坐了起來,“離憂,離憂呢!離憂呢!”

夏蕭蕭忙握住墨痕的手,拍拍墨痕的臉,叫魂一般:“小墨,小墨,小墨!”

墨痕紅着眼,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努力地将精力集中在夏蕭蕭的神色上,問,“離憂,離憂...”

“在隔壁,別急,就在隔壁。”墨痕一腳踏出床榻,歪倒在地,也不顧夏蕭蕭要扶他,咬着唇往外直沖。一把推開隔壁的門,便見着裏面兩張床鋪,左邊床上躺着的,正是晏離憂。墨痕快步跑去,到了床邊,停住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坐到床榻邊上,伸手慢慢撫摸着晏離憂的臉,指尖輕輕撫摸,輕輕感受。

“離憂,是離憂啊...”墨痕喃喃,滿足地一笑,淚水便滴落晏離憂的臉上。

夏蕭蕭跟在後面,看着墨痕失魂落魄的樣子,笑道:“小墨,我們先去休息好不好?”

“我要跟離憂一起!”墨痕狠狠地搖頭,又向夏蕭蕭可憐地笑,“師姐,我想跟離憂一起。”

“好,好。”夏蕭蕭的笑越見苦澀。她走出門去,找人拿了飯食來,放到墨痕身邊,也不說話,看着墨痕與晏離憂,又看了眼另一張床上的人,輕輕搖頭,掩門出去了。

整整坐了一個下午,墨痕才終于從極端的害怕中脫離了出來。他冷靜地看了看周圍,見到了另一張床上的人——方遠。方遠身邊,坐着小暖。

墨痕認真看着晏離憂的臉色,又細細打量了方遠的臉色,昏倒前的最後一幕,讓他的心驀地提到了最高處。

他緩緩地伸手,替晏離憂把脈,皺緊了眉頭,又走到方遠邊上,替方遠把脈,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牆邊,由牆撐着身體。

“毒屍,沒避過。”小暖木然地看着方遠,“我看到了,寨柳那時沒死透,他嘴裏銀針,射到了方遠。”

墨痕捂着頭,問道:“那...”

“黑豹的齒牙中是屍毒傳發之處,白衣的手臂上全是齒牙弄開的傷。”

墨痕愣愣地說:“是嗎...”

“過兩日便醒了。”小暖繼續說。

“什麽?”墨痕眼裏登時現出神采。

“你師姐找到了方法,能壓制三年屍毒。”小暖低聲說。

墨痕靜了靜,不斷咀嚼“壓制”二字,極明顯的意思,他卻想了好久。

“不,可以根治,可以換血!”墨痕忽然想到自己的主意,高興地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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