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真想知道?”季語聲擡頭,意味不明地看着何畢。

這個眼神又讓何畢遲疑起來,覺得季語聲不大對勁,心想是不是撩過頭了,剛要示弱,就被季語聲用現在的姿勢突然抱起,吓得他只好摟住對方的脖子,雙腿圈在季語聲勁瘦有力的腰上。

走路間他察覺到對方勃起的陰莖正抵着自己,何畢得意狡黠地看着季語聲,以為要回卧室去,誰知卻被抱着來到玄關關燈。

客廳一下變黑,何畢心想現在該回卧室了吧,可季語聲又把他擱在鞋櫃上,彎着腰不知道幹什麽,傳來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何畢有點緊張,心想季語聲是把道具都藏在鞋櫃裏嗎,忍不住開玩笑:“家裏什麽都沒有,你的東西都在工作室裏。”

季語聲反問他:“是嗎?”

何畢不吭聲了,頭下意識埋在季語聲肩膀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期待又害怕,總覺得季語聲今夜似乎哪裏不同。接着他被以一個跪着的姿勢放在沙發上,季語聲一邊的膝蓋面對面地跪上來,沙發凹陷下去,何畢身子毫無防備地向他那邊歪。

胳膊被人牢牢扶住,季語聲的掌心炙熱而幹燥,他順着何畢敞開的浴袍袖口一路摸上去,只用指腹輕輕掃過,所過之處掀起的癢意透過肌膚傳到何畢心裏,他的腰已經軟了。

腰間的浴袍帶子被季語聲抽出,他把何畢的雙手背到身後,一邊綁,一邊命令他:“膝蓋跪好,跪在沙發上。”幾個字足以讓何畢面紅耳赤,又似乎不甘心就這樣簡單受制于人,何畢不知天高地厚地撩撥:“你還沒把我衣服脫掉。”

“急什麽,讓你催我了?”

季語聲的手掌貼着何畢的小腹向下,何畢剛要低下頭去看,季語聲就開了口:“頭擡起來,先別看,聽話。”

他的語調很溫柔,可手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留情,扯着何畢的內褲用力一拽,直接把他內褲給撕爛,何畢臉紅着罵小混蛋,趴在季語聲肩膀上輕輕咬他。

浴袍挂在身上,和不穿沒什麽區別,內褲也還在,可已起不到原本的作用,如果不是手被綁住,他現在說什麽也得把季語聲的衣服給扒掉一兩件。

“不公平。”何畢小聲抱怨,正摩挲他小腹的手一停,季語聲微微偏頭,二人臉貼着,季語聲笑着問他:“你跟dom講公平?”

何畢有點受不了他用這樣的聲音貼着自己耳根講話,頭将要偏開,可季語聲卻緊貼上來,他發現了何畢的弱點,變得更加狡猾放肆,不斷追問何畢:“怎麽不公平了?我衣服整整齊齊你不高興是不是,你不是罵我小混蛋嗎?跟長輩教訓人一樣,既然這樣,你讓讓我怎麽了?”

何畢被他問得全身發軟,最要命的是季語聲一邊問他,一邊有技巧地揉着他的小腹,時重時輕,挑撥意味十足,可再多的也就沒了,向上、向下,都行,可季語聲偏不,想起這乳釘是被誰哄着打的,何畢又忍不住罵他,季語聲就是故意的。

何畢喘息着崩潰,因他的一番戲弄而徹底勃起,不明白今天季語聲要怎麽整他。

這樣想着,就見季語聲突然退開,腿也跟着撤下,他站在何畢對面,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他的sub洗完澡,頭發軟軟地垂着,何畢的皮膚很白,這他早就知道,胸口正因刺激而變紅,那顆小小的乳釘反射着窗外依稀透進來的光源,在昏暗的房間裏使他一眼就能确認sub的位置。

季語聲又想起打乳釘的那天,何畢是那樣害怕,他害怕的時候就會發抖,疼的時候就會咬自己的嘴唇,最可愛的地方就是明明又怕又緊張,可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何畢大約是太信任他,連可以反抗這回事都忘記,他甚至都給了何畢機會,連手都沒有綁,可何畢只會又乖又傻地用手摟着他,允許他為所欲為。

何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前幾次也脫過衣服,可那都是上衣,沒有哪次被這樣直勾勾地盯着瞧,他不自在地掙了掙:“傻站着幹什麽?”

季語聲微微一笑:“就來了。”

何畢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随着這聲若無其事的“就來了”,接下來的幾十分鐘裏他會被折騰成什麽樣子。

他大約很久沒自己弄過,被挑撥兩下就硬的不行,季語聲的手圈上來一剎那他整個人向後一縮就要躲,可季語聲壓根不允許,他握着何畢的陰莖,就像牽着他,何畢無處可逃。

躲避不了季語聲的動作,更加躲避不了季語聲的目光,季語聲在他耳邊輕聲問着他什麽,何畢好像聽清了,又好像沒聽清,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半身,看着季語聲的大手完全蓋住他的龜頭。

他好像聽見季語聲說,今天就給他立立規矩。

這個人的掌心一點都不像他的一樣柔軟,遍布着攀岩爬山弄出來的老繭,何畢的敏感部位被他弄得紅腫,疼中又帶着些許刺激,很快把他掌心弄得濕乎乎的。

“問你話呢,以前有沒有這樣玩過?”季語聲又問了一遍。

“沒有……沒有……”何畢喘息着搖頭,忍不住在季語聲手中挺腰抽送。

季語聲見狀,抽回了手。

何畢松口氣,差點被季語聲摸射,還好他停下來,不然他會立馬丢人。不知道季語聲是要把他弄射一回再插他,還是有別的打算,但他現在一點脫衣服的意思都沒有。

就在何畢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臉突然被輕輕拍了一下。

何畢一愣。

季語聲的手又摸上來,反複摩挲着剛才手掌落下的地方,他輕撫着何畢的臉,稍稍從情欲中抽離,謹慎觀察着。

何畢還沉浸在他被季語聲扇巴掌的震驚中,可如果說是被打了一巴掌,又實在有點冤枉他的dom,畢竟季語聲是手先摸上來,貼着何畢的臉,五指并着輕輕一拍。

疼是一點都不疼的,可在安靜的房間裏又聽得清清楚楚。這帶着羞辱刺激性質的舉動讓何畢勃起得更加厲害,他呼吸急促,最後小聲說:“誰讓你打我了。”

他把頭一偏,忍不住因激動而顫栗。

于是季語聲知道這個舉動是被允許的。

他變本加厲,一步步試探着何畢的底線。

“不高興了?”

拇指順着何畢的唇縫抵進去,季語聲惡劣地按壓着他濕漉漉的嘴唇。何畢不說話,季語聲也沒逼他,只說讓何畢把眼睛給閉上。何畢乖順照做,眼睛閉上就看不見,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季語聲先是如法炮制,五指并着在他臉上又輕輕拍了一下,何畢渾身一顫,他的龜頭前端蹭濕了季語聲的衣服。

季語聲整個人湊近,仿佛是為了獎勵何畢的誠實與服從,他先是親他的嘴,又親他的鎖骨,何畢以為他會親打乳釘的胸口,可季語聲沒有,他的吻一路向下,單膝跪在何畢腿間時,又用嘴唇輕輕觸碰着何畢細長的肚臍。

何畢悶哼一聲,簡直全身上下都是敏感帶,季語聲碰他哪裏他都有些受不了,他快瘋了。

陰莖被握住,連着下面的睾丸都被攏在手裏,何畢心跳猛地加快,還以為季語聲要用這個姿勢為他口交,他有預感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恐怕季語聲含進去的一瞬間他就會射出來。

可下一秒,他的陰莖根部就被什麽東西綁住,連帶着下面鼓鼓的睾丸一起,快要噴湧而出的射意一下憋回去,何畢難受極了,睜開眼睛看着季語聲:“這是什麽?”

季語聲擡頭,乖巧地看着他,輕描淡寫地解釋:“我的鞋帶啊。”

“怕你射太快。”他起身,像欣賞一件藝術品,裝模作樣地問何畢:“會不會太緊?想射嗎?疼不疼。”

季語聲太溫柔了,溫柔到把何畢迷惑住,以為撒撒嬌就能過去,搖頭說不疼。

“真乖。”季語聲獎勵地輕吻着他汗濕的額頭,繼而把頭一點,彎腰把結給打開。

何畢以為他示弱就能被放過,難耐地蹭着季語聲,又覺得有些丢人,在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人面前展示了赤裸裸的欲望。就在何畢暗自僥幸難堪的時候,誰知季語聲沖他擡頭笑了笑,在何畢哀求渴望的目光下,又把結給打回去,并且比剛才還要緊些,卻依然在何畢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換個姿勢好不好?”季語聲輕聲細語地問他。

何畢想要搖頭,想說不好,想說他這樣跪着腿好酸,小腹更酸,想讓季語聲抱着他。

季語聲見狀,體貼道:“你喜歡跪着?那就不換,我都聽你的。”

這個小混蛋簡直把陽奉陰違發揮到了極致。

何畢惱怒地瞪着他,眼裏像含着一汪水,看得季語聲心中一陣悸動,他迷戀地看着何畢,站起來撫摸他的臉,揉捏的力道偶爾會弄痛何畢,造成了下一次再打下來會更用力的錯覺,可季語聲沒有那樣做。

季語聲喃喃自語:“真乖。”

他突然把窗簾拉開,漆黑的夜幕将落地窗投成一面鏡子,何畢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影映在窗戶上。他的脊背被迫直直挺着,乳頭紅腫,陰莖硬到極致又無法纾解,可憐兮兮地挺在胯間。

何畢羞恥地閉上眼睛。

季語聲欣賞地看着在情欲中掙紮的何畢,來到他身邊,一手握住發紅的陰莖,極具技巧性地撫摸,他透過窗戶的投射,看到何畢又在咬嘴唇,眉頭好看地皺着,頭下意識地往自己肩上蹭。

“以後還敢不敢不接我電話了?”季語聲笑着湊近。

何畢壓根沒在意季語聲問他什麽,親密又依賴地仰躺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動作挺腰送胯。他的龜頭發紅,有規律地微微收縮,緊繃的小腹與大腿是快要射精的征兆。季語聲的臉貼上來,與何畢耳鬓厮磨,他手下動作加快,懷裏的人漸漸控制不住呻吟與悶哼。

何畢龜頭鼓脹,馬眼翕張,就在他快要射精的一瞬間,季語聲突然停了手。

更加惡劣的是,他的拇指堵在出精口。

何畢渾身汗濕,受不了地掙紮,被季語聲一只手按住,就再撲騰不了,在季語聲的安撫下又乖順起來,低頭一看,被一番折騰下來,陰莖卻還硬着,就是紅腫得厲害,看着十分可憐。

季語聲笑着命令:“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何畢雙眼迷離,盯着季語聲一開一合的嘴唇,克制住想要吻上去的沖動,一時間鬼迷心竅,順着他的意思:“求你了……”他想要季語聲的撫摸,想要季語聲的親吻。

“以後還敢不敢不接我電話?”季語聲過來吻他,手放在何畢的小腹上,唯獨不摸他可憐的陰莖,直到何畢崩潰地保證,季語聲的手才再次向下,讓何畢跟着他的節奏放松,拇指來回剮蹭龜頭的溝冠。何畢胸口不住起伏,打了乳釘的那邊去蹭季語聲的身體,腳背繃起的樣子像立在水上的竹橋,快感比剛才還要來勢洶洶,沒被摸上兩下又有了射意,他嘴裏胡亂喊着季語聲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哄着他,祈求他不要停手。

“以後還敢動不動就拿別的dom挑釁我嗎?”

何畢胡亂搖頭,已經不在乎季語聲說什麽。

季語聲胸前的衣服都濕了,因為何畢出了一身的汗,汗順着胸口彙集到下腹,又濕又滑,季語聲險些抓不住他,這次何畢快要高潮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徹底跪不住,仰躺在季語聲的身上。

在欲望快要爆發的一瞬間,季語聲再次停手,握住何畢的陰莖,大掌蓋在上面不讓他射。何畢嗚咽悶哼,快被折磨到崩潰,欲望被硬生生切斷的感覺極其難受,只要能讓他射,做什麽都願意。

他突然意識到了季語聲的狡猾,他控制住何畢的欲望,就控制住了何畢這個人,可看他自己還衣冠整齊游刃有餘,何畢覺得自己真是太狼狽,太不服氣了。

何畢把臉埋在沙發裏,季語聲去摟他,何畢又往旁邊挪了挪,不想讓他看。

季語聲以為真把人給惹生氣了,強勢地捧住他的臉,等到撩開擋在眼前濕漉漉的頭發,才發現何畢在哭。

他倒在沙發裏,雙手綁在身後,跪得太久膝蓋發紅,陰莖硬得直流水,因根部被繩子綁得牢牢的,既射不出來也軟不下去,何畢意識不到這個姿勢有多色情,更沒發現看着他哭時季語聲眼神裏的餍足。

季語聲的犬齒抵着自己的舌尖,克制住想要何畢哭得更厲害的沖動,輕微的刺痛感讓他更加能控制住欲望,他虛情假意地問可憐兮兮的sub:“怎麽哭了?你不舒服嗎,你可以喊安全詞的,我保證會停下來。”

“我都順着你的意思說了,我還哄你了,你又這樣……你甚至連衣服都不脫。”何畢瞪他一眼,睫毛濕漉漉的,語無倫次地抱怨,他看着季語聲,像小動物看着自己發脾氣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讨好湊近,偶爾又露出脾氣亮一亮爪牙。

季語聲被他這樣看着,一顆心狂跳不已,他突然傾身過去,控制不住地咬着何畢的嘴唇,他呼吸粗重,嗅着何畢身上散發出的代表情欲的味道,陰莖隔着褲子抵着何畢的大腿,然而發洩欲望的方式并不僅僅拘泥于性交,他的手一遍遍撫摸過何畢汗濕的頭發,像某種大型哺乳動物為自己的伴侶舔舐皮毛。

何畢被籠罩在季語聲的身下,聽見季語聲哄誘他:“你乖一點,我保證讓你舒服,比你之前任何一次都舒服。我有哪次騙過你?現在還不能讓你射。”

何畢反唇相譏:“怎麽連我什麽時候射精你都要控制嗎?”

季語聲看着他:“不行嗎?”

何畢不說話了,既想讓季語聲滾蛋,又想抱住他,最後他委屈又妥協地抱怨:“……你怎麽總是欺負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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