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何畢眼睛被蒙上看不見,插進去的感覺卻很強烈。
産卵器做成陰莖的形狀,只在最頂端開了個口子,柱身又粗又硬,還冷冰冰的,比季語聲的東西插進來要難受許多。何畢開始掙紮抗拒,問季語聲什麽東西流進去了。
“潤滑劑。”
進入的動作停止,季語聲觀察着何畢的表情,安撫地摸着他汗濕的額頭。他拿出一個卵故意放在何畢臉上彈了彈。
“我會一個個放進去,你要夾緊不要排出來,不要太用力,不然會被你擠碎。”
“不排出來也不用害怕,這個是膠做的,你裏面很熱, 會把它融化掉,自己就流出來了。”
“你閉嘴……”
簡直太羞恥了,何畢聽不下去。
導棒從最底端推入,膠做的卵被季語聲用巧力依次推入何畢體內。
何畢仰頭,眉頭擰着又舒展,臉上霎時間呈現出令人浮想聯翩的粉紅色,開始時接受良好,畢竟跳蛋都比季語聲塞進去的卵大,可進到第四個、第五個時就有些吃不消,央求着dom停手。
“不行,太多了……”
“才五個,吃得下。”
季語聲又低頭親他,哄他,說何畢真乖,問何畢怎麽這麽聽話。他說他喜歡死何畢了。
他跟何畢說:“讓我再欺負欺負你吧,就是喜歡欺負你。”
一句喜歡哄得何畢發暈,再也顧不上羞赧懼澀,甘願在床上讓着他哄着他,任憑季語聲繼續,直到把準備好的十個膠做的卵全部塞進體內。
修長的四肢在床上舒展開,何畢皮膚白皙,肌肉勻稱,全身上下不見一絲贅肉,卻只有小腹在季語聲惡劣地玩弄下微微發鼓,好似懷孕。
空蕩蕩的産卵器被抽出,眼見黏糊糊的卵也要跟着脫出,季語聲拿手掌蓋上去,揉着何畢的後穴,他笑着命令何畢:“一個都不許掉出來。”
詭異的飽腹感讓何畢浮想聯翩,他調整呼吸,努力控制,太用力,把一個卵給擠破。
最先知道的是季語聲,因為膠流他一手,混雜着先前射進去的精液與變成白沫的潤滑劑,拉成絲連在季語聲的掌心。
響亮的巴掌落在何畢收緊的後穴,他因季語聲帶着懲罰的力度而全身緊繃,擠得體內的卵不斷摩擦推擠着他的前列腺,何畢爽得全身發軟,陰莖在沒有任何撫摸的情況下流出一股股濃白的液體。
季語聲見狀笑了。
他把手拿開,側躺到何畢身邊去,一只手止着自己的頭去觀察何畢。他不住輕吻他的鼻尖和嘴唇,在他高潮未退的時候給予最好的安撫。
“剛才我那樣對你的時候,你害怕嗎?”
何畢胡亂又敷衍地嗯了一聲,并沒有聽清季語聲的問題,他剛射完十分敏感,只希望季語聲不要碰他。
分心的結果就是一個軟乎乎化了一半的卵,像碎掉的雞蛋一樣争先恐後地從後穴沖湧出。
液體這樣流出來的感覺太過詭異,何畢難堪地把頭扭向一邊。
季語聲着迷地看着高潮中的何畢,一只手隔着項圈慢慢撫摸他的脖子。他情不自禁地收緊,又恰到好處地留給何畢一絲可以呼吸的餘地。季語聲知道自己又硬了,可他不急着插入。
“我幹你的時候這樣掐着你的脖子,其實你很害怕對吧,我都沒有綁你的手,你怎麽不推開我啊,我連口塞都沒有給你戴,你明明可以随時喊停,你怎麽那麽相信我啊何畢,我幹什麽你都答應,簡直要把我慣壞了。”
季語聲喃喃自語,每說一分,臉上的笑意就深一分,手中的力度也加重一分,何畢臉色逐漸憋紅,在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季語聲又松手。
何畢條件反射性地張嘴呼吸,然而這正是季語聲想要的,他當着趁虛而入的小人,舌頭毫不留情地伸進去翻攪,掠奪何畢嘴裏為數不多的空氣,把人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以後都這樣好不好?以後都要這樣信任我、依賴我、不欺騙我,眼裏只有我。”
他咬着何畢的嘴唇,雙手穿過何畢的腋下攬住他後背。二人的胸腔貼在一起,何畢感受到了季語聲怦怦跳動的心髒,他聽見季語聲對他保證:“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何畢真的快喘不上氣了。
瀕臨窒息的恐懼夾雜快感讓何畢記憶猶新,dom熱烈極端的情感讓又從心底裏感到害怕臣服,逐漸疲軟的陰莖居然又吐露出一小股淅淅瀝瀝的精液,何畢沒有意識到他整個人都在季語聲懷裏發顫。
季語聲伸手往下一摸,發現何畢的股間格外濕,他一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起身把何畢四肢上綁的繩子解開。
一得到自由,何畢立刻坐起去摸肚子,想把東西排出來,卻被季語聲一手制住,察覺到季語聲想做什麽,他立刻羞憤道:“不行!”
然而他在床上從沒有主動權。
季語聲一手按住他,一手撩開浴袍露出勃起的陰莖。
體內的卵還沒完全化開,他就硬是擠進去,一瞬間那些要化未化的卵被他推得又深了些,何畢咬住自己的手,罵季語聲是個混蛋,還罵他是色鬼,罵到最後自己先沒力氣,在床上軟成一灘水。
季語聲游刃有餘地動起來,頂得卵在何畢體內亂動,那感覺太過獵奇,何畢又哭又叫,把季語聲的背抓出幾道血痕。
季語聲笑着打何畢的臉,讓他小點聲叫。
最後何畢被抱起往浴室裏走,季語聲的陰莖還插在裏面,借着走路的動作幹他,化掉的卵變成膠從二人連接的地方溢出來,淅淅瀝瀝滴在地板上。
浴室的鏡子中滿是霧氣,季語聲拔出陰莖,讓何畢跪在洗手臺上。
陰莖不拔出去還好,一拔出去立刻有東西失禁一樣流出來,何畢被放在洗手臺上坐好,雙腿大張着,季語聲的手指插進去,幫着何畢“排卵”。
“剛才讓你夾緊你不幹,現在夾這麽緊做什麽。”
這舉動無疑與在季語聲面前排洩類似,何畢還不能接受這樣大尺度的,他快哭了,求着季語聲別折騰他,別這樣,其他的他要做什麽都可以,肛門努力地收縮着,不想當着季語聲的面做這樣的事情。
“真可憐。可是你裏面有東西我幹着很不舒服啊,sub不就是要沒有條件地滿足dom的要求嗎?我都求你了你也不答應我……”
季語聲颠倒黑白,陽奉陰違,他一只手揉着何畢的肚子,何畢腳在洗手臺上一滑,險些就這樣坐下去,還好被季語聲随手撈住。
他再難以為繼,自暴自棄地放松,任憑還沒完全化掉的卵争先恐後地從肛門排出,掉進洗臉池裏。
他央求道:“你別看了。”
季語聲反問:“為什麽不看啊,這感覺就好像你壞了我的孩子,現在孩子都沒了,你會傷心嗎何畢?可我太高興了,你又是我一個人的。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別的dom都喜歡看排卵,以前我還覺得沒意思所以從來沒試過,以後我們多試試。”
何畢又羞又臊,季語聲扶着他換姿勢,又幹進來,何畢被頂得往前一趴,臉貼着鏡子。
他随着季語聲抽插的動作不住起伏,臉摩擦着鏡子,把那塊的霧氣都給蹭沒,何畢從鏡子裏往後看,看着季語聲沉浸在情欲中的臉,只見很專注地盯着二人結合的地方,呼吸的時候胸口起伏很大,精悍的手臂緊緊摟住何畢的腰。
動作越激烈,臉上的表情就越正經越漠然,季語聲察覺到何畢在看他,就探身過來和他接吻。
這次幹的時候沒戴套,射的時候也沒拔出來,季語聲的精液和化成膠的卵混雜在一起。何畢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射的,一場愛做下來全身虛脫,被玩得髒兮兮的,頭發上都沾上不少粘液。
好在季語聲在事後清理上很有耐心,他抱着何畢躺在浴缸裏,手指頭插進去幫他把體內的東西弄出來。
何畢呼吸急促,察覺到他動作逐漸變味,回頭警告他:“不可以做了,要不然你出去,我自己洗。”
季語聲黏黏糊糊地湊近,和在性愛中強勢的他判若兩人,笑着否認:“我知道,我有分寸……沒想再做一次,你怎麽吓成這樣啊。”
何畢簡直要被氣笑,要不是他态度堅決,季語聲險些把他按在牆上直接插進來。
好在季語聲有先見之明,定的是标準間,一張床被玩到無法睡人,就抱何畢去睡另外一張床。他像圈占地盤一樣把何畢圈在懷裏,從背後把人抱住。
何畢枕他的肩膀不舒服,往外爬,季語聲卻不讓,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來,何畢渾身是汗,因為季語聲把他抱得很緊而他的體溫又很高。
他被一股熱意席卷着,空氣中滿是做愛後獨有的味道,潮乎乎的讓人渾身困倦,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晚,季語聲的陰莖插進他兩條腿之間抵住肛門來回磨蹭, 何畢害怕地推他:“不行……你再做我就死了。”
季語聲見何畢還醒着,親親熱熱地貼上來。
“我不插進去……用腿總可以吧,保證不讓你射。”
何畢只好并攏大腿,任由季語聲為所欲為。
被子被掀開,涼意一下進來,季語聲跪坐在他身前抱着他的兩條大腿并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手臂練得很好,不誇張卻有肌肉,用力幹人的時候會緊繃,何畢的手摸上去就不想拿下來。
大腿根因常年見不到太陽,是何畢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可季語聲紫紅的陰莖卻在中間進出,鮮明的色差讓何畢羞赧,他想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可沒季語聲這麽色。
雖說不插進去,卻還是有幾下不小心頂入,誰叫何畢都快要被季語聲給幹壞了,何畢口不對心地去推季語聲的肩膀,讓他別不自覺。
季語聲笑着退出來,老老實實地在他腿中間磨蹭,借着這個姿勢親吻何畢的小腿,他乖巧道:“怎麽會,我很聽你話的啊。”
他果然沒有再惡趣味地插進去吓唬何畢,可也言出必行,沒讓何畢射。
就算這樣何畢也依然達到了高潮,這是他從沒體驗過的感覺,比任何一次都舒服,雖沒射精,但在某個瞬間卻體驗到了比射精更強烈的快感。
最後季語聲射在何畢的小腹上,還十分變态地把精液當做按摩用的精油,推滿何畢全身。
翌日一早,何畢先醒,他手腕酸痛,和腳腕一起留下繩結捆綁的暧昧勒痕,膝蓋也痛,是因為昨夜季語聲把他抱到浴室,跪在堅硬冰涼的洗手臺上做了半個多小時。
何畢躺在床上都覺得腳發軟,懷疑自己被季語聲折騰得射空了。
他看着季語聲安穩恬靜的睡顏一陣不爽,想把他拍醒,可剛要落上去又停住,何畢湊近了觀察,突然從季語聲臉上看出一絲稚氣。
這個人總是充滿矛盾感。
何畢心想,也許季語聲也沒有他表現出的那樣自由。
這樣想着,他的手就收起來,有些狼狽地撐起身體,輕輕吻着季語聲的臉。季語聲睫毛輕顫,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知醒了多久,他一下撲到何畢身上,笑着就要往人嘴上親。
何畢面無表情,拿手擋住嘴,絲毫看不出幾秒鐘前還柔情蜜意盯着季語聲看的人是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割裂,昨天晚上兇的要死,早上一醒就乖得要命。”
季語聲笑着否認:“哪有,我從第一天見你就很溫柔。”
何畢哼笑一聲,命令季語聲去給他買早餐,突然想起要秋後算賬,變着花樣折騰人。季語聲很有耐心,一一記下何畢的刁難,問他:“還有什麽要吃的嗎?”
何畢冷笑道:“先就這樣吧,你可以慢慢買,買的路上想想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比如你第一次見到我到底是什麽時候,是不是對我很溫柔之類的,我允許你在我吃早餐的時候交代。”
季語聲先是一愣,敏感地意識到何畢話裏有話,他盯着何畢笑了很久,接着出門去買早餐。
在他走後,何畢艱難起床,去浴室洗掉一身精液的腥味。季語聲不在的時候,何畢終于可以理智思考,賢者模式後知後覺地到來,甚至有些期待季語聲晚點回來。
見識過季語聲毫無保留的熱烈瘋狂一面,何畢就更加小心翼翼,他的謹慎出于珍惜,更是出于對重蹈覆轍的恐懼,甚至為不能回報同樣心無雜念的情感而感到愧疚。
何畢嘆口氣,也有點拿不準自己是怎麽想的了。
隔着浴室傳來敲門聲,何畢以為是季語聲沒拿房卡,匆匆擦幹往外走。
“怎麽這麽快就……”
何畢的聲音戛然而止。
門一開,兩個警察站在外面。
“您好,請問季語聲,季先生在嗎?昨天我局接到市民報案,說被季語聲先生毆打致傷,有監控和人證,需要季先生和我們走一趟。”他們分別向何畢出示自己的警官證。
何畢突然道:“報案人叫什麽?是不是姓陳?”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季語聲走過來,看了警察一眼。他鎮定地與何畢對視,把手中發着熱氣的早餐交到何畢手裏。
二位警察對視一眼。
季語聲配合道:“請二位稍等一下。”
只見他又從兜裏掏出張房卡遞給何畢,交代道:“你幫我聯系一下老齊,就跟他說我媽來了,他知道該怎麽辦。另外這張房卡去幫我續費,但不許提前自己進去哦。”
見他就要被警察帶走,何畢有些慌了:“季語聲!”
季語聲回頭,沖何畢安撫地笑:“小心燙,豆漿吹吹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