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桃夭向食堂請了半天假,又帶着廉曜去了醫務室,一路上廉曜都很乖,亦步亦趨的跟在桃夭後面,指哪走哪。坐在醫務室外面的長椅上,廉曜執拗的把玩着桃夭的手指,即使桃夭将手指收回來,廉曜也會不依不撓地纏上來。
桃夭有些抓狂,在廉曜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廉曜,你只是易感期,不是三歲,正常一點。”
正好一個醫護人員經過,聽到桃夭的話極為不贊同的說道:“易感期的Alpha是非常脆弱的,守護Alpha的心理健康,人人有責。溫柔一點,說話要以鼓勵為主。”
護士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不要陰陽怪氣的。”
桃夭血液上湧,做了30秒的心理建設,才勉強對這個小護士憋出了一個微笑:“好的,了解了,謝謝提醒。”
桃夭聽到廉曜發出了一聲輕笑,立刻目光如炬的盯向他。但凡廉曜口中冒出了什麽人嫌狗厭的話,桃夭就當場撂挑子不幹,且說到做到。好在廉曜心中還有點數,沒有挑戰桃夭的心理底線,只自顧自的把玩着桃夭的手指,就像那聲輕笑根本沒有存在過。
醫生在叫廉曜的號了,桃夭牽着廉曜走了進去。醫生問的問題,廉曜一個字都不搭理,桃夭只好代他回答。偏偏這樣廉曜還不滿意,煩躁的輕拽着桃夭的指尖,示意她趕緊走。
就在桃夭的火氣直沖天靈蓋的當口,醫生倒是一副屢見不鮮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道:“這是不想讓你和我說話呢,易感期的alpha控制欲和占有欲都特別的強,是正常現象。”
在帶着廉曜去檢測室測試血液中信息素濃度的路上,桃夭狐疑的看向廉曜:“廉曜,你是不是在演我?難不成你之前易感期的時候也這樣?”
廉曜假裝沒有聽懂桃夭在說什麽,他當然沒有完全喪失自己的理智和理性,但在桃夭面前,他本能的想要放縱自己的不理智和不理性。
血液中信息素濃度的信息很快傳到了醫生的手上,醫生看到數據不滿意的看向桃夭:“信息素濃度已經超标36個小時了,作為伴侶,你怎麽可以那麽粗心?”
桃夭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很好,她準備撂挑子了。
“醫生,我要解釋一下。我只是一個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及時伸出援助之手的普通Beta。現在我将他安全的送到你們醫務處了,那接下來不管你們是給他注射抑制劑,還是提供其他的醫療服務,都随便你們安排。”
“我想以你們對易感期Alpha的珍視程度,一定能讓他活蹦亂跳的度過易感期。我就不奉陪了,再見。”
桃夭雄赳赳氣揚揚的往外走,因為終于可以不伺候廉曜而感到神清氣爽。桃夭一站起來,廉曜就跟着站了起來。桃夭往外走,廉曜也跟着往外走。
桃夭有些無語,直視着廉曜的雙眼,惡狠狠的說道:“不要跟着我,留下來接受醫生提供的治療方案。廉曜,我知道,你清楚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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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曜薄唇輕抿,很快,聲音低低的說道:“我想要跟着你,我想要留在你身邊。”
醫生的聲音也适時的響起:“我這邊沒有什麽醫療方案可以提供,他是頂級Alpha,普通抑制劑對于他來說都沒有用。我只能開一些鎮靜的藥物,但要想通過易感期,只能靠熬。”
即使桃夭的生理知識儲備再匮乏,她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格外沖動,破壞欲爆棚。而抑制劑就像涓涓細流流入幹涸的河床,若廉曜不能使用抑制劑,那他之前是怎麽熬過易感期的?桃夭有些疑惑。
桃夭心裏是這樣想的,也問出了口。廉曜眸光一暗:“将自己鎖在房間裏,屏幕上投放着我們之前在一起時拍的錄像。牆壁上貼着你的照片,櫃子上擺放着你送我的東西,這樣就能忍下來了。”
“為什麽?”
“因為東西就那麽多,壞一個,回憶就少了一點。”
桃夭懷疑廉曜是故意讓她心軟,但不管怎樣,桃夭确實被拿捏住了,老老實實的坐回醫生的面前。醫生看着面前的這一對也有些唏噓,深情頂A怎麽就喜歡上了一個不能提供任何信息素支援的Beta,且這Beta還多少有些沒心沒肺,往後的日子可有的熬喽。
手裏提着醫生給開的鎮靜藥劑,桃夭牽着廉曜又回了食堂,向周覓文請一段時間的長假。知曉廉曜現在是易感期,周覓文大手一批,給桃夭批準了半個月的假,讓桃夭照顧好廉曜再來。
說到底他們炊事班也是給軍隊做服務的,伴侶易感期,軍嫂當然要全程陪伴。更何況現在基地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廉曜的名聲的,以一己之力挽救了一個小隊,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着周覓文我懂我都懂的眼神,桃夭有些心累,但也不想辯解太多,這種事情真的是越描越黑。
易感期的Alpha要處在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二中隊3班的大教室是待不成了,桃夭害怕廉曜直接和人打起來。
看到桃夭在收拾東西,廉曜終于不再膩膩乎乎的了,将二人的行李打包的飛快。使得桃夭再一次狐疑的看向廉曜:“廉曜,你最好沒有耍花樣,要不然……”
桃夭輕哼了兩聲,有一種言已盡而意無窮,你自己掂量着看的威脅意味。廉曜面色如常,頗有種“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大将之風。
廉曜分到的單人宿舍是個小套間,開放式廚房餐廳、洗漱間、卧室應有盡有。打掃完房間,桃夭有些腰酸背痛,就示意廉曜先休息一會兒。
桃夭倒沒有那種老古板的想法,讓廉曜睡床她打地鋪。之前在二中隊3班的大教室,兩人床墊的距離趨近于無,現在這樣刻意避嫌倒有些顯得沒意思,況且都睡大床不香嗎?
桃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因為一整天的忙碌,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偏偏廉曜不安分,在那裏翻來覆去。
桃夭強撐着困意,睜開了眼睛:“怎麽了?”
廉曜眉頭皺得緊緊的,有些孩子氣又有些撒嬌的說道:“身上好痛。”
桃夭今天在醫生那裏有被科普過,易感期的Alpha五感會格外的敏銳,柔軟的材質也會讓他們的皮膚感到刺痛。且越是頂級的Alpha,承受的痛楚會越多。
桃夭一邊小聲嘟囔着嬌氣,一邊從浴室裏将自己的大浴巾抱出來,讓廉曜自己裹住。沾有Omega信息素的衣物,可以幫助Alpha緩解那種無孔不入的痛苦。
廉曜接過浴巾,眼神卻不着痕跡的劃過桃夭身上的被子。在桃夭看不見的地方,眼裏劃過了失策的情緒。
就在桃夭以為世界終于可以清淨的時候,安靜了沒一會的廉曜用手輕輕扯着桃夭的被角。
“哥,你又有什麽事?”桃夭聲音痛苦。
“吵,睡不着。”為了防止桃夭暴走,廉曜還煞有其事的解釋道:“12樓左手第3個房間有人在做不和諧的事情,還沒有開聲音阻隔器,我覺得好吵。”
“廉曜。”桃夭被氣到沒脾氣,“這裏是6樓。”
“我知道。”
“或許你可以控制一下,讓自己的五感不要發散的那麽遠。”
桃夭耐着性子,有商有量。
“我在易感期,我做不到。”
桃夭真的是不勝其惱,自暴自棄的掀開被角,将廉曜圈到了自己的被子裏面,然後用雙手捂住了廉曜的耳朵:“就這樣睡,不許繼續作妖。”
和桃夭睡在同一個被子裏面的廉曜發出了如願以償的輕嗯,折騰了大半天的兩人終于在新家裏面沉沉睡去。
廉曜醒過來的時候,卧室裏面只有他一個人。他呆了很久,不敢确信之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他做的一場不真實的美夢。
直到聽到廚房裏面傳來流水的聲音,那過快跳動的心跳才慢慢回落。他甚至沒有穿拖鞋就赤着腳走了過去。
桃夭正在廚房洗米,卻感受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箍在她腰間,廉曜的下巴抵在她的頭發上,将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裏。
“別鬧。”桃夭用右肩抵了抵廉曜,試圖将他抵開。偏偏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她的後頸、臉側、耳垂,不依不撓。
桃夭氣惱的轉過身來,卻看到廉曜額頭冒出了薄薄的冷汗,神色痛苦。
“夭夭,幫幫我。”
桃夭終于心軟地嘆了一口氣,關掉了房屋的通風設備,将信息素外放一點一點的充斥在整個房間。因為信息素的包圍,廉曜明顯放松了很多。
桃夭拍拍廉曜的肩膀,示意廉曜俯下身來。廉曜将額頭埋在桃夭的頸間。桃夭先是惡趣味的用舌尖掃過廉曜後頸的腺體,感受到廉曜的身體猛的一顫,桃夭不懷好意的想,怪不得Alpha對Omega有征服欲。一個人對自己百依百順,任自己為所欲為,确實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似是不滿易桃夭的分神與停頓,廉曜用頭發在桃夭的頸間蹭了蹭。桃夭用溫暖的唇輕碰廉曜的腺體以示安撫。
再然後用牙尖輕輕的磨蹭着腺體周圍的皮膚,在廉曜即将被這種難耐擊穿意志的時候,桃夭突然猛的用牙尖咬進廉曜後頸的皮膚,口腔裹挾着廉曜的整個腺體,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向廉曜的腺體注入。
廉曜輕唔了一聲,身體應激性的從桃夭的頸肩處擡起,桃夭用手指穿過廉曜的短發一下一下溫柔的梳理,才讓廉曜重新放松下來。
廉曜的額頭搭在桃夭的頸部,桃夭的牙齒咬在廉曜的腺體,兩人如鴛鴦交頸,溫暖纏綿。廉曜滿是汗水的額發下,眉眼處俱是恣意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