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烽燹唐門篇13兵分兩路

第14章 烽燹唐門篇13兵分兩路

“其實白兄手段雖然直接了點,但他其實沒有惡意。”展昭看見莊晴狼狽的樣子出口替白玉堂說了句好話,但是話剛出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都沒惡意那什麽算惡意啊。

“展大人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莊晴很想說一句就算白玉堂掐死我你都會說沒惡意吧,但是人在屋檐下還是少說話,只能催促展昭快些說出那人的下落。

“他是被賭坊扔出來的,當時他身受重傷,肩膀還中了一箭,就是你用的那種箭。錢友昌救了他之後他就失蹤了。”展昭說到這裏頓了頓,看見從希望到失落的莊晴,還是把推斷告訴了

他,“但是根據展某從知府那得來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在大牢裏。”展昭從腰間百寶囊裏拿出從知府那拿來的箭頭遞給莊晴。

莊晴拿着銀色的箭頭撐着桌子走到門口對着陽光晃了一下,然後驚喜的回頭,如釋重負的笑容在臉上蔓延開來,靠着門框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太好了,他沒事!”

“聽你的口氣,難道傷他的不是你?”展昭覺得莊晴表現出來的關心不像是作假。

“我怎麽可能傷他呢,他是我的結拜義兄,副堂主認為我和他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就陷害他說他背叛堂口,然後私下扣押了他要挾我,不殺你們就殺他。”莊晴撐着額頭聲音苦澀無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也知道副堂主根本就是想借你們的手除掉我,但是沒辦法,我不能讓他們害死我大哥。”

展昭一時無言,這種情況實在讓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為什麽會在大牢裏?我要去找他!”莊晴忽然擡手眼神堅定,“我的箭曾經丢過一枝,一定是副堂主他們拿我箭傷了我大哥,我要和他解釋清楚!”

展昭趕緊攔下扒着門框就要往外跑的莊晴,“你現在這樣子去大牢有用麽,反而會打草驚蛇的,現在牢裏算是安全的了,你要是想見他,晚上跟我帶你去。”

莊晴愣了愣,想想的确是這回事,深呼吸口氣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沖動也沒用,“賭坊那邊你們盡快去查吧,我記得偶爾聽見他們談話說什麽計劃敗露,如果實在瞞不過包拯,就舍卒保帥。”

展昭皺眉,“難道所謂的帥就是那個副堂主?”

“大概吧,也就是從你們到成都府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了,他們自以為能讓知府替他們頂罪,果然還是小瞧了你們啊。”莊晴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對于展昭和白玉堂他不服也不行。

展昭拉開椅子讓莊晴坐下,那個神秘門派的堂主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副堂主剛愎自用自相魚肉,所以現在倒是個反擊的好機會。

等到月上柳梢的時候,展昭出了兩次門都回來了,白玉堂才慢悠悠的推門走進來,扔給展昭一袋包子。

本來想來個興師問罪的展昭看見包子頓時懶得追究白玉堂這麽長時間都去哪兒了,于是邊吃邊把情況跟白玉堂敘述一遍,然後指指角落裏剛洗完頭發正在擦的莊晴,“把他穴道解開吧,今晚我有個打算需要白兄配合一下。”

白玉堂走過去在莊晴警惕的眼神中解了他穴道,然後靠到窗戶邊上,“又要爺去做苦力?”

“不,這次你肯定會滿意的,換件衣服去濟世堂對面那家賭坊砸場子!”展昭笑的狡黠,握着拳頭做了個砸桌子的動作。

白玉堂一挑眉毛還真來了點興趣,“為什麽要換衣服,再說不是要去大牢麽?”

“大牢我去,賭坊你去,咱們兵分兩路,至于換衣服嘛,當然是免得別人一下就認出你來啊,咱們要引蛇出洞不是打草驚蛇。”展昭眨眨眼睛,從床頭拿出兩件紫得發黑的衣服還有帶紗的鬥笠捧到白玉堂面前,“就穿這個吧,這可是我剛才刻意跑去成衣鋪買的花了不少銀子呢。”

白玉堂看看衣服,再看看展昭,頓時冷了一張臉,有了一種想給展昭一巴掌甩過去的沖動,“死貓你眼睛中毒了嗎,這種沒品位的東西也想讓你白爺穿?”

展昭就知道白玉堂肯定反應激烈,于是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白玉堂出言勸道:“白兄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麽,你看要是你成功抓住了那個副堂主,之後案件告破皇上肯定高興,你想皇宮裏好東西多少呢,到時候要幾壇子珍藏的好酒他都不好意思不給了。”

白玉堂承認皇宮裏的好酒對他來說很有誘惑力,但是要穿這個他還真下不去手。“別打爺的主意了,大不了這衣服你穿,我去大牢。”

展昭嘆氣,白玉堂對于白色的執着還真是可怕,看來只好調換一下自己去賭場了,不過還是忍不住調侃一下白玉堂,“白兄除了白色別的都不穿,那他日若是白兄成親該怎麽辦呢?”

白玉堂愣了愣,成親什麽的似乎自己從來沒想過,“大丈夫就是要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總想着兒女情長算什麽。”白玉堂用了種委婉的說法,只是說完就見展昭好奇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就像遇到了新鮮玩意兒的貓一樣,莫不是這貓不贊成自己的說法了?要是這貓将來要成親的話不知道會看中什麽樣的姑娘。

白玉堂想着想着就覺得莫名的煩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煩些什麽。

“白兄真是這麽想的麽,不過展某聽江湖上傳聞說五爺潇灑狠戾風流倜傥多情無情,這風流是怎麽回事啊?”展昭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了,無風不起浪,何況是白玉堂這樣的人應該沒人敢造謠他。

白玉堂聽見展昭這麽問反而松了口氣,原來這貓不是關心他成不成親的問題,“那是謠傳,誰家聽個琴姬彈曲子就算風流多情了。”

展昭摸着下巴點點頭,差點忘了這白老鼠琴棋書畫什麽都會了,不過也難怪,像白玉堂這樣相貌俊美家境殷實才華橫溢的人的确不好找了,“其實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啦,幫包大人查查案子行俠仗義,就像現在這樣多好。”

“現在這樣?”白玉堂重複了一遍,微微疑問的語氣。

“對,現在這樣。”展昭語氣肯定的回答,再配上臉上溫和的笑容,不禁讓白玉堂覺得心曠神怡,連眼前這團衣服都順眼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大牢找人。”白玉堂嘴角帶笑的往外看了一眼,作勢就要跳窗戶。

展昭連忙上前攔住,“先別走,把莊晴帶上。”

白玉堂點頭,眼角瞟了下莊晴,“別給爺添麻煩。”

莊晴避開白玉堂的眼神,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展昭好說話啊,這白玉堂對人的态度真是瞬息萬變,上一刻笑着下一刻就瞪人。

展昭站在窗戶邊看着莊晴勉強跟上大概用了四五成內力施展輕功的白玉堂,搖了搖頭,估計等到了成都府大牢得把莊晴累的走不動吧。

不過與其關心莊晴不如擔心白耗子會不會被惹毛啊。

等到看不見白玉堂影子了,展昭才換上那套衣服戴了鬥笠,準備去賭坊。

其實別看那間賭坊地處偏僻,但凡是成都府的賭徒就沒有不知道的,一是因為這間賭坊的名牌特別,一般的賭坊為求財源廣進一般都會取個有寓意的名字,但是它不同,只在匾額上寫了“賭坊”兩個大字,倒是令人一目了然。

第二個就是因為他的鐵手腕了,有些在賭坊鬧事出千的或者不遵守規矩的人,從來就沒有豎着走出去過的,久而久之成都府乃至周邊縣鎮都知道了這麽一個地方。

展昭戴着鬥笠走到濟世堂門口,看了看已經痊愈的手,不禁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能放過那個十惡不赦的幕後主使者,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把巨闕別在身後用寬松的罩衫遮住,展昭推開了賭坊的大門。

賭坊內一陣煙酒之氣,還有骰子牌九嘩啦啦的響聲,以及贏家得意的笑聲和輸者不甘心的怒吼。

展昭的出現并未引起賭徒們的注意,畢竟有些好賭的達官貴人不希望別人認出自己時也會做些掩飾。展昭複雜的不會,但是猜大小這種簡單的還是可以上手的,況且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內力高深的更是可以從骰子撞擊盅壁的響聲來判斷大小。展昭就是這樣內力高深的人。

“來來來,買定離手啊!”莊家搖晃着骰盅吆喝,展昭側耳細聽了一下,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壓了小。

莊家掃視一圈桌子周圍紅了眼的賭徒,微微一笑,掀開了骰盅。

“什麽?又是小?”

“娘的,老子還以為這次壓大的人多就能沾點運氣呢!”

展昭心中暗自嘲諷這些不務正業的賭徒,被賭場騙的團團轉還不自知。要說沒有賠本的賭場,賭徒會出千賭場也會設陷阱,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簡單的猜大小的賭局,實際上玄機就在于那個骰子裏有一個鐵珠。在骰盅上安裝一個磁石就能随意控制骰子的大小。

“哎,運氣這東西不能總在別人身上不是?說不定下次你就能猜中了,要是現在就走豈不可惜?”莊家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指的正好是一個贏了錢數銀子的男人。桌前有一個要走的人咬牙狠了狠心,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湊了一把碎銀子拍在桌上,“老子全部身家都在這兒了!就不信老子不能贏了!”

展昭搖搖頭,繼續壓,反正他是不會輸的,而且此行就是要贏,贏到那個副堂主坐不住為止。

展昭這邊邊賭邊收錢,白玉堂也到了成都府衙的大牢牆外。

成都府衙後院靠牆的一片都是牢房的範圍,面積大還複雜。白玉堂提氣輕松落在房頂上,沒發出一絲聲響,随後莊晴也跟上了白玉堂落在他身後。

大牢門口有兩個巡夜的衙役,其中一個年輕人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跟他一起走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拍了一下他腦袋,“打起精神,才剛到亥時就困啦?”

年輕人眨了眨眼睛,“肯定是我娘又在念叨我了,不過大哥你說我什麽時候能調個輕松點的工作啊,我娘一個人開個客棧多不容易。”

男人這回拍拍他肩膀:“好小子,挺孝順嘛,等大哥有機會跟知府大人說說,大人體恤下屬肯定能給你安排的。”

年輕人摸摸腦袋傻笑了幾聲,“是啊,知府可是個好官啊。”

白玉堂蹲在房頂上摸了摸下巴,這應該就是那開客棧的老人家的兒子了,看來這知府張洪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能得到成都府百姓的愛戴應該壞不到哪裏去,如今倒是這主簿周原鄉嫌疑最大了。

“喂,把那兩個巡夜的衙役解決了去。”白玉堂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只有那兩人,頓了一下,沒等莊晴跳下房頂時又補了一句,“那個年輕人記得下手輕點。”

莊晴沒說什麽無聲無息的跳了下去,可以說他巴不得早點裏那個白衣煞神遠遠的,但是現在不投靠展昭白玉堂已經沒有第二選擇了,誰知道那個喪心病狂的副堂主發現自己知道了大哥沒在他手裏會不會殺人滅口。

下手利落的點了兩人的穴道讓兩人昏睡過去,再把兩人拖到了牆角陰影處又蓋上了幾把雜草,弄的滿手灰的莊晴拍了拍手。白玉堂輕盈的落在地上,頭發随着微風拂動,握着刀向大牢門口走了進去,留給莊晴一個潇灑的背影。

“……他娘的!”莊晴平生第一次爆了句粗口。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五一都過去兩天了,但最後一天就說一句祝親們勞動節快樂吧!o(≧v≦)o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