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烽燹唐門篇16意外
第17章 烽燹唐門篇16意外
“遼國軍隊間接與唐門勾結,唐霄将一部分的暗器與毒藥的圖紙秘方洩露給了門派,然後再通過教主将成品提供給遼國軍隊。據我所知,遼國為此專門訓練了一批善于使用暗器與毒藥的軍隊,若是用于偷襲或者內外聯合,那後果不堪設想。”華陽聲音嚴肅,“我們這些成員都是聽命于副堂主為副堂主賣命,若不是偶然知道了這個,恐怕會一直被埋在鼓裏,雖說門派對我們有恩,但是作為大宋子民我實在不能再裝作不知道。
白玉堂倒是意外華陽有這份心胸,“副堂主是怎麽發現你得知了他們的計劃?”
“是我太天真了才去找他,想和他了解了私人恩怨後便不再插手這些事情和莊晴退隐,可惜他不是心善之人啊。”華陽嘆了口氣,有些自責,要是他當初直接不聲不響一走了之,說不定莊晴就不必受這麽大委屈了。
“如今你們抓了他,他知道的絕對比我多得多,甚至是與唐霄接頭的人以及教主所在都能問出來。”華陽微微眯眼,雖然展昭不像是會嚴刑逼供的人,但是不是還有白玉堂在麽。
展昭有些頭疼,審問犯人這種事他倒不擅長,要是有包大人在這就好了。
展昭正想着,客棧的大門方向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展護衛!”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那是張洪?他怎麽來了?”
唐書顏聽到名字也頗為意外,沒想到堂堂知府會親自到這來,想了想,豎起手指向莊晴和華陽比了個“噓”的手勢,“別說我是唐門的人哦,萬一他抓我就不好了。”
莊晴嘴角抽搐的點了點頭,果然這屋子裏的人除了自家大哥就沒有正常的了。
展昭出去開門,哄騙了一番出門查看的客棧老人後把張洪帶進了廂房,原本就不寬敞的廂房顯得更加狹小,張洪進來後尴尬的掃視了一圈,沒發現有地方坐的。
“咳咳,本府今日聽聞屬下上報說驿站那邊有一封從開封府寄來給展護衛你的加急公文,為了能安全到達展護衛手中,所以本府親自送來了。”張洪說着從懷中抽出了一封蓋着開封府尹大印的信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信封拆開,要說是為了确保展昭能收到還不如說是這知府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前來打聽消息吧。
白玉堂過去搶過信紙查看,展昭為了看清內容只得又往白玉堂身邊靠了靠,兩人身後的唐書顏幹脆踩着凳子探頭張望。
“蜀中與吐蕃接壤的山裏?那範圍也太廣了吧,深山老林的人家一藏誰找得到啊。”白玉堂看完了信中的內容後遞還給展昭,要說魔教作祟那也得有個具體位置或者畫個地形圖啊。
“竟然這麽嚴重!看來遼國一早就有了偷襲大宋的打算了,只是被發現後才做出拖延時間的計劃,若是不盡早找到魔教的老巢斷了他們與遼國的關系,後果不堪設想啊!”展昭看的直冒冷汗,要說暗器能防,但是毒藥性狀千奇百怪,甚至随風飄散,天知道怎麽防才好。
唐書顏拿起被展昭放在桌上的信紙,看了一遍,再次捂臉,“看不下去了,再看我都沒臉回去了!”
張洪奇怪的掃了眼唐書顏,然後跟着看見望天花板的華陽,沒說什麽,至于昨晚大牢裏那些似乎中了迷煙的犯人醒來之後和獄卒發生沖突受傷了的醫藥費,還有那個衙役第二天在草堆醒了之後滿院子嚷嚷見鬼了的壓驚費,還有大牢那把結實的鎖頭……算了,都是為了大宋。
“展護衛,包大人是否有什麽指示了?”張洪問道,以他對包拯的了解,這麽加急給展昭送信無非是皇上有什麽新情報了。
展昭點點頭,“成都府與吐蕃相鄰的山中有魔教作祟,很肯能就是和遼軍勾結的那個神秘門派,雖然範圍廣了點,但已不是無跡可尋,另外,皇上已經遣兵馬大元帥前往邊關加緊操練防備了。”
“既然如此,展護衛如有用得到本府的地方本府定然義不容辭,時候不早了,本府便先回府衙了。”張洪想想既然皇上都知道了那自己就不用跟着摻合了,向展昭拱拱手,告辭離去。
展昭關上門回手那劍柄敲了敲桌子,“唐…兄,展某等人恐怕要去貴地打攪一番了。”自從知道了唐書顏真實年齡之後,這稱呼還真不好叫。
唐書顏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老家主也要死了,這唐門什麽樣我也管不了,早點查出來早散夥算了,免得我徒弟整天沒影兒。”
“真懷疑你是不是唐門的人哪。”白玉堂感嘆,真不知道是說心寬還缺根筋了。
“唐門大多數弟子應該不知道唐霄的所作所為吧,相信拿到證據以後唐門是不會容得下他
的。”唐門畢竟是中原正派,展昭覺得這一切都是唐霄暗中謀劃,與唐門還是沒關系的。
唐書顏抿着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嗫嚅着問了一句,“皇上知道了唐門勾結外族,打算怎麽辦?”
展昭聞言忍笑,還說不關心唐門,“包大人沒明說,但是皇上向來仁慈寬厚,只要抓到主謀免去兵禍,不會牽連唐門的。”
白玉堂心道這貓果然是心腸好,這裏誰不知道不管是不是唐門願意的,只要傳出了唐門中人通敵叛國,那群正義感爆棚的江湖正派口水都能淹到蜀中來。
不過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這幾個人怎麽不引人注意的混進唐門去,現在可不比老家主壽宴那天那麽随便了。
其實這也不是目前最重要的,目前最最重要的是該不該抽回睡上一覺。
展昭默默的想,然後再次打了一個哈欠。
唐書顏默默的翻窗出去,莊晴和華陽接着走門出去。
白玉堂重新回到窗臺上閉目養神,展昭怨念的看了眼床上半死的副堂主,趴在桌子上打算珍惜一下稀有的睡眠時間。
莊晴拉着華陽到院子角落裏,要說話的同時回頭看了看廂房,确定沒有人跟出來後,“我看展昭的意思打算拉上咱們去唐門啊。”
華陽無所謂,“去就去呗,反正比在賭場的時候安全多了。”
莊晴白眼,“唐門又是暗器又是毒的,被誤傷了不知道怎麽死的都算幸運了,要是我挂了別忘了給我收屍!”
華陽拍拍莊晴的肩膀,“放心,大不了遇到危險我擋前邊就行了。
莊晴擡頭想了想,眼角瞟下人如其名笑的陽光的自家大哥,撇撇嘴,“還是算了,給你收屍更麻煩。”
華陽笑而不語,對于莊晴的刀子嘴他早就習慣了。
午時将近,微風卷起了一片落葉順着窗戶飄了進來,落在不知何時已經睡着的白玉堂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配上窗外那棵挂滿金黃葉子的楊樹,讓人看着莫名的想到一個詞,歲月靜好。
熟睡中的人沒有驚醒,反而是爬在桌上的人站了起來。
展昭揉了揉脖子,有點理解那天晚上白玉堂趴桌子睡醒之後的感覺了,脖子僵硬,胳膊酸疼。
只是一擡頭,便看見窗臺上的人還沒醒來,展昭微微翹起嘴角,這公子哥兒平日裏逍遙自在着呢,只是跟着自己到了成都府之後處處出錢出力,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
盡量把腳步放輕免得吵醒睡熟中的人,展昭想到了那次從唐門出來後白玉堂氣憤之下說出的話,不知為了案子,還為了自己麽。不知不覺,展昭的手指劃過白玉堂上揚的眉梢,摘下了他頭發上的落葉。
只是還沒看的仔細那人睡夢中的神情,就對上了一雙充滿戲谑與玩味的丹鳳眼,本就狹長的眼梢再加上有意的微微眯起,顯得更加慵懶恣意。
“咳咳……你醒了,醒了差不多該去趟唐門了。”展昭慌忙撤手避開白玉堂的眼神,不知怎麽,耳朵開始發紅。
“嗯?”白玉堂沒動,用富有磁性的聲音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
展昭深呼吸了一口,暗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索性回頭瞪大黝黑的眼睛看着白玉堂,“展某說差不多該去唐門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窘迫着還要硬撐的樣子,玩心大起,懶懶的又往後靠了靠,然後把胳膊往展昭身邊挪了挪,“去唐門啊,當然可以,扶爺起來爺就去。”
展昭愣了愣,随即不爽,“白玉堂,你還真當你是大爺啊?”
白玉堂挑起一邊嘴角,“爺睡落枕了,起不來。”
展昭眯眼,看白玉堂那樣子就知道是耍他呢,但是奈何這死老鼠一副你不扶爺就不起的樣子。
展昭再次深吸口氣,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扶就扶吧。
展昭靠近幾步一手拉住白玉堂的胳膊,一手抵住後背想拉他起來。白玉堂覺得玩的差不多了也打算起來,但是就在白玉堂曲腿踩着窗臺想借勢跳下來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是沒睡落枕,但是腿麻了。
于是本來見白玉堂打算起來而稍稍撤手的展昭感覺到一股力量壓向自己的手臂,接着就是砸向自己的白影,沒等反應,已經和白玉堂一齊摔在了地上。
白玉堂暗道這次真是玩過火丢大人了,揉了揉自己磕疼了的額頭,這貓腦袋真硬。
展昭從白玉堂身下抽出手臂戳戳他肩膀,“死老鼠這麽沉,還不起開!”
白玉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與展昭的尴尬姿勢,不過随即想到好像莊晴他們還在院子裏,這麽大的聲響……
“打擾了,在下告辭!”華陽一拱手,拉着好奇張望的莊晴離開了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門口。
白玉堂翻身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那什麽…不是去唐門麽……”
展昭扭頭看別處,摸了摸嘴唇,臉色通紅,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再用餘光看了眼白玉堂,發現這人眨眼的次數異常的頻繁啊。
“現在時候不早了,去唐門正好,咳…唐門飯菜不錯。”展昭努力轉移話題,繞過白玉堂出門,白玉堂沒說什麽,跟了上去,雖然有點丢人,但是……感覺不錯。
唐門還是前幾天的唐門,物是人也是,只是展昭卻感受到了一種緊張壓抑的氛圍,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顯然白玉堂也有同感。
因為這次來是暗中調查,所以展昭和白玉堂打算直接尋着上次的地方去找唐書顏,然後再犧牲一個晚上的睡眠時間去找證據。
月霜臺太顯眼,雖然審美令白玉堂不敢茍同,但畢竟都是白色,白玉堂還是很自然的記住了位置。
唐書顏在回到唐門之後跟唐書顏說明了一下情況,大部分時候唐輕塵都是在點頭,只是說道知府,唐輕塵皺了皺眉,“看來是我大意了啊,沒有考慮到是有人故意易容的,只是連聲音都那麽相似真是難以辨認。”
“這就說明敵人那邊還有易容高手呗。”唐書顏總結了一句,不過随即探頭左右張望,“說不定藏在唐門中也看不出來呢,隔牆有耳啊。”
唐書顏一句玩笑話卻引起了唐輕塵的警惕心,雖然他們身邊都是熟人,但也難免有被跟蹤久了熟悉後掉包的可能,看來以後得更加小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從窗臺下摔下來什麽的,魔王有過親身體會啊,坐窗臺上看書還作死的把腿也放上去,果斷腿麻掉下來沒人墊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