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疏雨危樓篇17真正的藏寶圖
第47章 疏雨危樓篇17真正的藏寶圖
酒不只過三巡,菜已經超五味,桌上的三人在掌櫃的不敢表現太明顯的不耐煩的眼神下緩步起身。
“今日能與唐兄弟相識,真是三生有幸啊!”馮臣這個粗人在酒精的刺激下說出了個成語,讓旁邊的江峰頗為驚訝。
唐輕塵還清醒的很,但是卻裝出和馮臣差不多的神情來,“小……小弟也是!天色已晚,小弟先告辭了!”
江峰往窗外瞟了一眼,揉着有些發燙的額頭,明明才是中午,這人都醉成這樣了麽?
馮臣又扯着唐輕塵磨叽了一陣,最後依依不舍道別。
出了大門,唐輕塵快走幾步避開馮臣所能看到的範圍,撐着牆幹嘔了一陣。
“所以說酒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唐輕塵雖然沒喝醉了,但是不代表他喜歡酒的味道,當然這是在唐書顏捉弄他把茶換成酒之後才出現的情況。
回到客棧,把玉佩拿給展昭,聽展昭說了遍最新發現。
“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比武大會上做手腳了,不過酆都針對的到底是幾個人還是所有人呢?”唐輕塵說了一句,大會上人流縱橫,要是針對某一個的話,還真是很難防範。
“這次來的正道門派少主就有好幾個,如果把他們弄死了,正道肯定會抓狂的。”白玉堂說的不在意,真正的正道才不會為了個藏寶圖拼死拼活的去呢。
展昭摸着下巴,一旁紅衣的傷已經處理完畢,醒了卻沒睜眼。
“紅衣,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展昭伸手在紅衣眼前晃晃。
紅衣嘆氣,“人人都說展護衛溫文儒雅心地善良,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哎,別這麽說嘛,想當時成都府……”
“沒問題,扮女人扮孩子都成啊。”紅衣一個翻身坐起來,萬一展昭真把他送到開封府問罪,他可就真成了鍘下亡魂了。
邰文軒的房間內,孫啓勝正在咬着嘴唇憤憤不平,從桌上的裂紋來看,他的怒氣遷怒了許多東西。
“哼,那個小白臉,下次我再碰到他,一定要讓他好看!”孫啓勝這下來了精神,沖着邰文軒吼叫,正過來的胳膊一動還在傳出絲絲痛楚。
邰文軒轉過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能讓白玉堂好看你就不會這麽不好看了,回頭的瞬間恢複了義憤填膺的樣子。
“就是,孫兄,這次咱們一定會給武林一個大驚喜,倒時展昭和白玉堂誰都脫不了身!”邰文軒一拳捶在孫啓勝砸過的地方,整個桌子嘩的塌掉了。
門外,白玉堂和展昭壓着內力,跟着紅衣貼到門口偷聽。
“白兄,人家要給你好看呢。”展昭戳戳白玉堂,滿眼笑意。
“他怎麽也夠不上好看二字吧。”白玉堂又往展昭身邊挨近了些,還是看這貓比較舒服。
“是是是,什麽人能比得上白五爺您的風姿啊。”展昭揶揄了一句,在話音剛落的同時斜着踏開一步,避過擦着衣衫的掌風。
以白玉堂兩人的武功自然不會被發現,但是紅衣卻不行了,被兩人打情罵俏的以刺激,不小心碰上了房門。
“什麽人?”邰文軒提高聲音,警惕頓起。
展昭指指房門,拉着白玉堂躲到了樓梯拐角。
紅衣硬着頭皮,裝作慌亂的樣子推門進去。“對……對不起,妾跑的太急了!”
剛剛探頭出去的展昭一陣惡寒,要是不知道紅衣是男的還好,知道了還真有點受不了。
紅衣聲音婉轉,再配上那副柔弱的樣子,邰文軒眼前一亮。
“姑娘何事如此着急?不如進來喝杯茶休息一下?”邰文軒直接忽略了還在生氣的孫啓勝,笑着迎了上來。
“這……唉,要是天下男人都像公子這樣體貼就好了。”紅衣不愧是唱戲的,眼淚說掉就掉,舉着袖子半掩花容嘤嘤抽泣。
白玉堂把展昭拽過去認真的問他:“你有沒有耳塞和眼罩?”
“把你衣服脫下來捂上不就得了。”展昭今天對調侃白玉堂特別感興趣,在白玉堂發飙之前趕緊轉移話題,“好好聽着正事要緊。”
“姑娘快進來,有什麽傷心事可以與在下說說,哭壞了身子就不好了。”邰文軒半扶半就外加拱手作揖的樣子倒真像個溫柔的正人君子……呸!
“多謝公子,妾跟着打鐵的夫君來到東平縣,人生地不熟,夫君說找到藏寶圖便可飛黃騰達,妾本以為可以和夫君過上好生活,但是……但是……嗚嗚!”邰文軒把紅衣引到了廳堂之中,不留痕跡的向孫啓勝眨眨眼。
“你的夫君怎樣了?”邰文軒心中覺得可惜,這麽柔弱可人美女竟然都嫁人了。
“他……覺得他有錢了,就不要妾了!把妾扔在客棧不管妾的死活了!”紅衣的謊話編的臉都不紅一下,而且感情還帶入的讓人不信都難。
門外的展昭忽然有一種罪惡感,這怎麽像玩弄人家感情呢。
邰文軒愣了下,随後開始懷疑這女子的夫君是不是瞎子了,“天下竟然有這樣可惡的男人!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幫你的。”
“沒用的,他有了寶藏,才不會要妾這個拖油瓶呢。”紅衣開始在話裏布下陷阱。
邰文軒左右看了看,俯身壓低聲音,湊到紅衣耳邊,把手搭在紅衣肩上,不愧是情場老手,動作自然,“告訴姑娘一個秘密,你的夫君是被卷入了江湖上的争鬥,藏寶圖的确是真的,但是絕不是一個鐵匠能得到的,藏寶圖在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手裏,姑娘還是放棄吧。”
紅衣不解的睜着滿是水汽的眼睛,像是沒聽明白。
邰文軒想了想,怎麽解釋呢,“那個非常厲害的江湖人,會飛還敢殺人,真正的藏寶圖就在他手裏,但是他肯定不會拿出來,你夫君去參加只會白白受傷而已。”
紅衣成功的裝成了一個柔弱女子,聽到這話後吓得一個哆嗦,“殺……殺人?官差不管嗎?”
“官差?官差只會坐收漁利而已。”邰文軒嗤笑一聲,還想說什麽,屋裏的孫啓勝咳嗽了一聲,“別見到女人就什麽都往出說。”
邰文軒皺了皺眉,不過随即想到自己說多了也沒用,“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住在下這裏吧。”
話套的差不多了,紅衣擦擦眼淚,起身行禮,“不敢勞煩公子,妾已經休息好了,若是客棧房間到期之後夫君還沒回來,再求公子收留妾也不晚。”
邰文軒莫名的不想想以前一樣對待紅衣,頓了頓之後微笑着送紅衣出去。
白玉堂把下巴架在展昭肩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跟展昭嘀咕,“我沒認錯人啊,難道他改邪歸正了?居然什麽都沒做!”
展昭有些促狹的看着紅衣款款離開的方向,說了一句,“他想也不能做什麽啊。”
“……貓兒,你不是抓過他嗎,他可是男女通吃啊。”白玉堂想了半天才決定告訴單純的展昭這個實情。
展昭果然在下一刻睜大了眼睛,想了一下那個場面……白玉堂的側臉映入展昭的餘光,沒有平時對待別人的淩厲,反而多了一絲柔和。
似乎最近白玉堂在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柔和啊。展昭對比了一下他們初見的時候彼此的态度,和如今簡直是天壤之別了。能和江湖上公認的最不好相處的人靠這麽近,自己應該感到榮幸麽。
展昭因為一句話聯想到了這麽多,白玉堂卻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麽,還以為展昭看不慣呢。
一想到這個,白玉堂忽然一陣煩躁,“無法接受了?”
“那倒不是,真心的話男女都一樣。”展昭說這話的時候腦中晃的一直都是白玉堂的影子,結果話沒說完臉就紅透了。
白玉堂瞬間什麽不爽都沒了,有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朦胧的感覺似乎清晰了一點,“……嗯。”
兩人在這打啞謎,紅衣已經繞了一圈拍到了兩人肩膀。
白玉堂一驚,自己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發現。
“我說,戲看完了,你們是不是該回去幹正事了?”紅衣故意把正事咬的很重,展昭咳嗽一聲背手故作自然的往回走。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啊告白啊!白老鼠你只差了一點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