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墜樓

“冷然,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不能繼續保護你了,抱歉。”男人艱難說完最後一句話,眼尾淚水滑落,随着手指同時掉落,沒了聲息。

少女滿臉淚水的瞪大的雙眸,裏面全是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摟緊了懷中的人,卻沒有辦法阻止對方的離去,鮮血染紅了她的長裙也染紅了滿是灰塵的地面。

那個說永遠會愛着自己的男人再也不會醒來了,這一刻她失去了所有。

……

辣雞作者,居然爛尾!

阮竹氣呼呼的發出評論,雖然後面還有幾章沒看完,但能肯定的是男主蘇笙死了,為女主擋了超多子彈死的。

除非最後幾章偏到靈異向,不然蘇笙是不可能活的。

原本以為是什麽小甜文,誰知道竟然是隐藏的大刀,男主都死了這難道不叫爛尾嗎?

其實光是看了虐文阮竹也不至于這麽生氣,他只是不願意看着蘇笙死而已,雖然蘇笙只是一個紙片人,但他的經歷和阮竹很相似。

比如十三歲家破人亡,後被父親好友收養。

不同的是蘇笙是在民國,所以說得好聽是義子,難聽點就是多養了一個下人,而蘇笙的作用也和下人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蘇笙身為男主肯定不會甘心做下人,所以小小年紀做了打手,後來成了幫派的二把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只可惜遇到了女主,然後就開始一路舔狗之路。

阮竹默默丢開手機,幸好他是生在現代社會,至少吃好喝好不必做打手,而且暫時沒有瑪麗蘇來讓自己做舔狗。

做自己的舔狗,做最鹹的鹹魚。

所以身為鹹魚的阮竹準備先睡一覺緩解一下悲傷,然而這才剛剛趴下包裏的手機的特殊鈴聲就将他驚醒。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備注——大麻煩。

完了,大麻煩怎麽又打電話給他了!

阮竹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引來身旁人的詢問,“阿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等會兒我幫你請假?”

說完的是和他一個宿舍的,望着他的眼裏滿是擔憂。

倒也不是室友太小心翼翼,只是阮竹之前在課堂上昏倒過,那架勢着實有些吓人了。

“要,但我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得去隔壁學院一趟。”他一邊說着一邊收拾東西,倒時候如果解決的快他還能趕上課。

室友一聽這話下意識蹙眉,“阿竹,你和方家那位少爺……”

學校裏的人并不知道阮竹和方家的關系,只當阮竹是方行知的狗腿子,畢竟阮竹瞧着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阮竹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笑道:“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起身将準備好的零食塞給對方,是給占位的報酬。

“那你記得小心一點。”室友不放心的囑咐着,外面的傳言他們半信半疑,不過阮竹人很好,人品他們還是相信的。

阮竹擺了擺手,随後快速跑出了門,時不時擡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時間,要是遲到的話,他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方知行的學院離着他的不遠,信息上寫着讓他半個小時內趕到第二教學樓的天臺,所以他才加快了速度。

教學樓是沒有電梯的,所以當阮竹爬到頂樓的時候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圓潤的臉蛋脹的通紅,彎着腰支撐着自己喘足了氣才往天臺走。

剛一打開門,裏面就伸出一只手将他猛地拉過去,随後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身後的門被人關上了。

聽着這聲響,阮應下意識覺得危險,硬着頭皮擡頭朝着不遠處的方行知望去。

“小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天臺可以活動的範圍其實并不大,阮竹一眼望去發現正前方共有四個人,而自己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

這麽多人……

方行知在裏面最為顯眼,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彰顯個性,身上穿的潮牌價值不菲,望着阮竹的眼神若有所思。

“過來點。”他朝着阮竹随意招了招手,不太滿意這個距離,那模樣像是在使喚什麽小狗一樣。

阮竹已經習慣了這人的态度,只是在不明确方行知目的的情況下,他顯然猶豫了,手指攥緊了書包帶不願上前。

“小少爺有什麽吩咐?如果是簽到的話,再晚一些可能就要遲到了。”他幫方行知簽到的情況太多,以至于已經能夠清楚的記得每一節課的時間。

方行知緊蹙着眉,很不喜歡對方對自己的抵觸,厲聲道:“阮竹,過來!”

他的言語裏滿是警告,身側的人也漸漸朝着阮竹靠近,顯然是準備幫阮竹過去。

見自己躲不過,阮竹不動聲色的朝着四處看了看,想要給自己找出逃離路線,同時也不得不硬着頭皮朝着方行知走過去。

剛一靠近,方行知就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仰着頭,劉海散開露出那雙隐忍的眼眸。

“還真是,以前沒看出來,你長的是不錯,皮膚也比一些女孩子還好,瞧瞧這雙眼睛,真有些楚楚動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摩擦着阮竹的皮膚,眼裏的興味越發濃郁,周圍瞧着的人也發出惡劣的笑聲。

阮竹感覺到了惡意,一股惡寒的感覺從腳底升騰,讓他下意識打掉了方行知的手,然後連連後退。

“阮竹,你要知道你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們方家。”被拒絕的方行知如同往常那樣嘴裏說着威脅的話,目光落在阮竹的身上,直白的讓人想逃,“都說男人玩起來和女人不一樣,不如你讓我試一試?”

試一試?

阮竹眼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雖然一直都被方行知欺負,有時候還會被打,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明明方行知對男人不感興趣的!

“怎麽?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你又不會懷孕!”方行知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給出了條件,“這樣吧!你讓我玩一次,我就給你十萬塊,你不是需要錢嗎?”

他之前就知道了,天天在外面兼職,搞的像是方家沒有給錢一樣。

“小少爺,這錢我賺不了,我要走了。”阮竹當機立斷的拒絕,轉身就跑,他不可能為了錢做那種事情的。

雖然他喜歡的是男人,但絕對不是方行知這樣的人,也不會為了錢和別人發生什麽。

“抓住他!真是給臉不要臉!”方行知怒吼出聲,他今天帶着這些人就是有備而來,他就不信四五個人都抓不住一個阮竹!

門口守着的人立即堵住了出口,另外幾人也陸陸續續朝着阮竹包圍過去,他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最後竟然将人攔在了欄杆處,下面就是高樓,他已經無路可走。

淩冽的風吹在後背,阮竹緊握着冰涼的欄杆,看着方行知靠近咬牙道:“小少爺,你想玩的話有的人是心甘情願陪你,你又何必非得抓住我不放,你就不怕這件事被爆出去嗎?”

“你們方家就是這樣對阮家遺孤的嗎?”

面對阮竹的質問,方行知不屑一笑,“阮家?都已經過去六年了,沒有人能記得阮家,更何況你确定你要爆料出去?你的前程你也不要了?”

他眼裏滿是玩弄,示意身邊的人掏出手機,顯然是要将這一切都錄下來保留。

下流又無恥!

阮竹氣的頭暈目眩,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只能下意識後退,當冰冷的欄杆觸碰到背部時,他渾身一個哆嗦,偏頭看了看欄杆下,抖着聲音道:“方行知,你想讓我死嗎?”

他說着話,一腳踩上了欄杆。

這欄杆大概只有一米多高,只要邁上一步就能一躍而下。

然而方行知根本就不相信阮竹會跳,誰會那麽傻因為這點事就跳樓,更何況跟他一次還有錢拿,以前的那些人不就乖乖聽話了嗎?

阮竹看着對方完全沒有要退讓的意思,繼續往上踩,直到一只腳都邁了出去。

他的确不會輕易去死,他是想賭一把。

見人已經搖搖欲墜,方行知這才有了反應,不過卻是直接朝着阮竹沖過去,顯然是想一把将人拖下來。

不行!

阮竹下意識掙紮,潛意識的厭惡讓他不想讓方行知觸碰到自己,然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去。

在驚呼中,阮竹如同掉線的風筝躍去。

砰!一聲巨響在阮竹耳邊炸開,随後是争先恐後朝着他五官湧去的水,沖擊讓他昏頭轉向,只能本能的揮動着手臂想要逃離這樣的困境。

他不明白怎麽會掉入水中,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直到一道人影不知從哪裏出現,飛快的游動到他的身邊,然後想要抓住他。

殘留在阮竹心裏的本能讓他拼命掙紮,那黑影随即當機立斷的游動到了他的身後,腰腹與大腿都被攬住,随後将他往上托起。

嘩啦一聲,新鮮的空氣被阮竹貪婪的吸入,被動的抱住身邊的人,直到被放平在地面上,他才迷迷糊糊的朝着對方望去。

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他卻記住了對方的眼睛,眼尾狹長,眼睫濃密,眼神裏滿是擔憂神色。

他是在擔心自己嗎?

阮竹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後也不忘死死抓住手裏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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