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geigei挑魚刺不
啊?有痣嗎?
阮竹下意識伸出手去摸,蘇厭卿的手指就順勢離開了眉。
“好了,為了彌補過錯,我請阿竹吃好吃的怎麽樣?”他想了想蘇笙平日喜歡的糕點,問道:“荷花酥怎麽樣?”
聽見有吃的阮竹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有吃貨的潛質。
以前在方家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外面吃,偶爾會用兼職的錢去和同學們吃一頓火鍋之類的,但那些和阮家的廚房沒得比。
蘇家和阮家不相上下,應該是只多不少吧?
見人遲疑,蘇厭卿微眯着眼張口,“松鼠魚,鳳尾蝦。”
“吃!”阮竹當場就繃不住了,誰能拒絕送上門的美食?他不能!
蘇厭卿見阮竹上鈎,心道果然和阿笙差不多,被阮家寵着長大的小少爺。
雖一心念着吃的,但阮竹也沒有忘記正事,心中仔細分析了一下蘇厭卿用自己當借口的理由,不過翻來覆去都只剩一個結果,大概是怕打草驚蛇。
可這樣的話那樵夫能信嗎?
別說樵夫,就是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用飯的地方是一處小飯廳,比起阮家的要小很多,不過坐下三五個人是沒問題的。
阮竹被帶進去後就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只用餘光四處打量着四處。
而蘇厭卿則是起身囑咐了一句話後就離開。
飯廳裏就只有阮竹和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直低着頭也不知道是怕生還是什麽,惹的阮竹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什麽,只能支撐着腦袋等着蘇厭卿回來。
這大概就是自己家和別人家的區別,要是在阮家的話,阿回肯定會想法設法的讓他打發時間。
正想着,外面就傳來蘇笙風風火火跑來的聲音,嘴裏還嚷嚷着什麽。
滿心歡喜的表情在看見飯廳裏的阮竹後戛然而止,這小臉比外面的天都變的還要快。
“怎麽是你在這裏?我哥哥呢?”
蘇笙站在門口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罰抄的東西還沒寫完呢!
從他的角度看來,阮竹是害他哥哥受傷的災星,害自己受罰的倒黴蛋。
“蘇大哥說是前院有點事,他說最多三道菜他就回來了。”阮竹很認真的将蘇厭卿的話轉達,一臉真摯的看着蘇笙,他知道自己給蘇笙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他覺得可以改變的。
蘇笙輕哼一聲,最終還是進了門坐在了阮竹對面,故作兇狠道:“我哥哥留你,不是我留你,你別再想傷害我哥哥了!”
阮竹哭笑不得,“抱歉,但前兩次真的只是個意外,我很感激蘇大哥的救命之恩,我不會恩将仇報的。”
他以為只要自己解釋清楚就好了,誰知道蘇笙卻同樣很認真的搖頭,“你那麽笨,就連我都能夠騙你,萬一你被人騙着傷害哥哥怎麽辦?”
沒想到自己因為對蘇笙有濾鏡的原因竟然被貼上了笨蛋标簽,想要解釋又覺得會越說越笨蛋,只好換個角度。
“那這樣吧!我覺得阿笙很聰明,不然阿笙經常和我在一起,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被別人騙了,對不對?”阮竹想了想,這大概是最有效的辦法?
果然,蘇笙被這麽一誇獎眉宇間都是得意,十分傲嬌的輕哼一聲後,一副很勉強的模樣開口,“好吧,雖然你有點笨,但我不會嫌棄你的,哥哥說了你是阮家的小少爺,其實和我差不多的,讓我一定要讓着你。”
阮竹猜出蘇厭卿的意思是什麽,果然最了解弟弟的還得是哥哥,一下子就抓住了蘇笙的關鍵點。
不過現在他好像也掌握了一部分,連連點頭感激道:“謝謝阿笙不嫌棄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給阿笙拖後腿的!”
蘇笙聽着這些話,不自覺的就開始搖頭晃腦。
落在阮竹眼裏就覺得要是有條尾巴的話,現在估計已經開始搖晃起來了。
于是等蘇厭卿處理好事情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兩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自家弟弟之前還一臉抗拒的模樣,現在竟然還幫忙挑魚刺。
他都沒有享受過弟弟挑魚刺。
“阿笙,你在幹什麽?”他進門後徑直走向主位坐下,眼神裏帶着幾分幽怨,默不作聲的盯着那道松鼠魚上。
然而蘇笙現在沉浸在阮竹的糖衣炮彈裏,完全就沒有聽出自家哥哥不對勁的問話,理所當然道:“我在給阿竹挑魚刺,他那麽笨我怕他被魚刺卡到。”
阮竹本就心虛,現在見到蘇厭卿心虛值不斷往上,感覺到蘇厭卿的目光後伸出手遮掩住眉眼,輕咳道:“阿笙說我是第一次吃,所以可能會卡到。”
“阿笙,不如你給蘇大哥也挑一下吧!”
他給蘇笙遞了機會,可蘇笙卻完全沒有要把握的意思,反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對面坐着的阮竹,茫然道:“為什麽?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吃了,而且以前都是哥哥給我挑魚刺的啊?”
蘇厭卿點着頭笑了,“是啊,阿笙以前的魚刺都是我給挑的。”
聽起來像是認同蘇笙的話,但阮竹卻覺得這是在敲打自己,慌張的看了看蘇笙又看了看蘇厭卿,最後一咬牙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小碗裏,三兩下剔除掉魚刺後起身雙手奉在蘇厭卿的面前。
他這一舉動讓蘇家兩兄弟都盯了過去,一臉疑惑。
阮竹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笑的真誠些,“多謝蘇大哥之前的救命之恩。”
蘇厭卿看着面前被剔除魚刺的魚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見阮竹還一臉忐忑的看着自己,欣然接受了這份感謝,擺手讓阮竹坐下。
然後拿起筷子夾起魚肉放入口中,眼眸直直盯着蘇笙,之前那分幽怨化為得意。
蘇笙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碗裏的魚肉,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阮竹就夾了一塊肉放到蘇笙碗裏,趁機小聲問道:“阿笙,是不是應該這樣報恩的啊?”
報恩?
蘇笙恍然大悟,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将碗裏最後一點魚刺挑完給了阮竹,點頭示意對方做的很好。
阮竹哄好了大的又哄好了小的,這才松了口氣,美滋滋的吃起了挑好刺的松鼠魚,這可是蘇笙親自挑好刺的魚肉呢!
想到這裏,阮竹沒忍住的笑出聲,他怎麽突然想到了那個geigei梗了。
他一笑,立即又吸引了兩兄弟的目光,不過很快就轉移,安安靜靜的開始用飯。
蘇家的第一餐吃的阮竹覺得有些撐了,沒有阿回在一旁緊盯着自己,也沒有阮爹的說教,加上蘇家的夥食的确要好一點,倒不是菜式繁多和食材金貴,而是味道與特色。
最後加上秀色可餐,看看大美人再看看小美人,不知不覺就吃下了很多東西。
蘇厭卿一眼就看出阮竹的心思,這阮小少爺竟然拿他們兄弟兩人下飯了。
不過他也反過來将人當成了下飯小菜,都說身邊的人吃飯香自己也會多吃一點,看來是真的了。
蘇笙是閑不住的,本想自告奮勇的帶新收的小弟去自己的院子裏撒潑,結果被蘇厭卿眼神一掃就老實的起身辭別,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看着阮竹,眼裏滿滿的都是羨慕。
阮竹見狀,當場想到阮爹的模樣,有些發憷的摳着手指。
“阿竹。”蘇厭卿一開口,阮竹就一個激靈,下意識應道:“我會背書!”
剎那間,阮竹好像聽見了某人笑出了聲,緊接着是輕聲詢問,“那阿竹會背什麽書?”
自從他能吃能喝之後,阮爹就讓人盯着他練字讀書,讀書對于他一個大學生來說還不算什麽,就是那字練的是慘不忍睹。
所以張口就道:“三字經,詩經,道德經。”
不知怎的,蘇厭卿在聽見道德經三個字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奇怪。
他雖然知道阮竹和蘇笙是不一樣的,但還是沒忍住的問道:“詩經不會只會關關雎鸠吧?”
“哪有,還會桃之夭夭……”
阮竹越發心虛,要說一整本詩經他肯定是背不出來的,還是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一時興起記下了一些朗朗上口的。
蘇厭卿顯然很有經驗,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神色可惜道:“看來阿竹只能陪着阿笙了。”
這個陪當然不是阮竹最初想的那個陪,苦兮兮道:“能光背書嗎?”
寫字他真的是寫夠了,稍微歇息兩天吧。
對于阮竹,蘇厭卿自然沒有對蘇笙那麽嚴格,點了點頭朝着一旁的丫鬟道:“阿秋,送阮少爺去小少爺的書房,有什麽事直接來前院找我就行。”
阿秋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着阮竹。
一聽不必練字後阮竹就放心了不少,腳步輕快的上前跟着這位阿秋姑娘離開。
直到瞧不見人影了,蘇厭卿才收回目光朝着趕回來的蘇仨問道:“那人的家底查的怎麽樣了?”
蘇仨應道,“上有父母,下有妻兒。”
這樣的人怎麽會願意幹什麽冒險的事,都說禍不及妻兒,但誰都不能保證人人都遵守這規矩。
蘇厭卿聽了這話,眼裏閃過幾分厭惡,沉聲道:“盯緊了,別讓他接近小少爺……和阮家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