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護花使者
回阮家的路上, 阮竹耳邊似乎還能聽見方知明的念叨,心想這要是真入贅到阮家,豈不是每日都是這待遇。
這樣一想, 他就忍不住的渾身一顫。
不太明白阮清闕為何會喜歡這種類型的, 難道是因為互補嗎?
到家後,幾人剛一進門就見到了等待的阮清闕。
阮竹覺得望着他的眼神格外熱切,這口袋裏的東西都變的有些燙手。
夜裏微涼, 阮清闕特意為兩人準備了驅寒的湯,看似不經意的提起了今晚宴會的事情。
阮爹不滿的輕哼一聲,“真是新不新舊不舊的, 又想要這樣還想要那樣。”
顯然對方家的示好并不接受,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念叨道:“時辰不早了,你們有什麽話盡快說完,別耽擱了休息的時間。”
他說完這話朝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被攙扶着離去了。
剩下阮竹與阮清闕兩人後, 就遣退了阿回,湊近了一些。
“怎麽樣?你可見到了蘇大少爺?”阮清闕眼裏帶着幾分好奇,神色間也多了幾分靈動, 盯着阮竹就想知道個答案。
阮竹暗自嘆息,這八卦果然是人人都喜歡的, 就連阮清闕也沒有例外。
他搖了搖頭, 将口袋裏的小盒子拿了出來,“蘇大哥沒瞧見, 但瞧見了方大哥。”
盒子大約巴掌大小, 為了美觀還在上面系了跟帶子, 也是阮竹沒有伸手進口袋的習慣, 不然早就已經看不出原有的模樣。
原以為阮清闕會高興,誰知卻是瞧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你這是做什麽?還成了別人的跑腿,看來這宴會的确是不怎麽樣,都讓你被人策反了。”
“阿姐,哪裏是策反了,是被念叨的無處可逃!”阮竹也來了勁,吐槽道:“你說這人怎麽這麽會念叨,你和他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嗎?”
阮清闕輕笑出聲,“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下次你可別幫忙了,小心被爹抓住,罰你!”
她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盒子,動作輕柔的将其打開,阮竹湊過去一看,裏面是枚花型胸針,看着應該是玫瑰,顏色豔麗,熱切大方,到不太像是方知明能送的東西。
阮竹心中啧啧出聲,這難道就是戀愛的反差嗎?
阮清闕看過後就将盒子合上,起身道:“你也早些休息吧,這次沒見着,總有下次的,這地方又不大,說不定明個兒出去玩的時候,你就瞧見了呢!”
“那就借阿姐吉言。”阮竹笑着回應,随着阮清闕的腳步往外走。
睡覺之前,阮竹翻身将照片拿在手裏看了看,上面的陰郁神色自動被他忽視,只剩下了容貌。
第二天。
一大早阮竹就自個兒醒了,想到昨天自己答應的事情,翻身而起。
外面的阿回沒想到阮竹今天這麽早,有些着急的上前幫忙,卻被阮竹招呼着去打水,他自己處理着衣服。
他想着阮爹昨日不太高興,就重新換上了長衫,然後将林蘇秋給的玉牌捏在手中,等阿回回來後将玉牌遞了過去。
阿回見那玉牌就知道阮竹今日的行程,默不作聲的塞進了口袋裏,等着阮竹洗漱完後才開了口。
“少爺,您今個兒要出門的話,是不是應該先去見見大小姐?”
他思來想去,也就只能說出這麽一句話。
阮竹恍然大悟,點頭應道:“你說的也是,出門還是報備一下才好。”
對于阿回的提醒,阮竹并未察覺到什麽,只是加快了速度前去阮清闕的院子,見着人後就将自己要出門的事情說了。
阮清闕沒想到阮竹這一大早就是為了出門,好奇問道:“莫不是是去蘇府?可爹允下的回禮并未放在我這裏,你要去的話還得去爹那裏一趟。”
阮竹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恹恹,如果不是方行知的話,他現在就應該在去蘇家的路上,現在倒好又要延遲時間了。
“阿姐,我不是去蘇家,而且這時候爹還在用早飯呢!我這時候去不是正好撞上了。”他可不想在見到那被男人環繞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疼。
阮清闕來了好奇心,“你不是去蘇家,那你還能去哪裏?這是新交了朋友?”
阮竹也沒有隐瞞的意思,輕聲應道:“的确是交了個朋友,答應了要去看看他的。”
雖說并未一定說明是今天,但阮竹卻覺得如果是真心要交朋友的話,應該是第一時間去找對方的,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才行。
聽着是交了朋友,阮清闕心裏是高興的,畢竟阮竹之前可沒有什麽朋友,想着在方家宴會上認識的也不會是什麽騙子,但還是特意囑咐了些話。
“見朋友不能太小氣,記得讓阿回多拿些錢。”
阮清闕的大方讓阮竹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慌亂的點頭應了。
畢竟林蘇秋說自己不缺錢花,他拿着那玉牌估計票也不必出錢,只是要付些吃食的錢而已。
這樣一想,阮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占了什麽便宜似的,默默記住了阮清闕的話,出門就讓阿回多帶了些錢。
卻不知阿回跟在自己身後,滿臉複雜。
本以為大小姐可以勸住少爺,誰知還多支出了些銀兩,真是怪哉。
啓福戲院占了大頭,面積寬廣,中西結合。
站在門口就知道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普通人也會望而卻步。
阮竹擡頭看了看燈光閃爍的模樣,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只是在景區的錯覺,可下一刻迎上來的人打破了他的幻象。
“這位少爺……”
他話未說話就被阿回用玉牌賭了嘴,瞧着阮竹的目光熱切了許多,“是小的有眼無珠,少爺這邊請!”
阮竹還不知這玉牌的具體作用,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
這人沒有将他往前面領,而是直接去了後院,通過一處狹小的走廊後,繞進了私人別院裏,裏面種滿了湘妃竹,風一吹就有特有的沙沙聲。
阿回被留在了外面,最後一段路程只有阮竹一人。
他看着不遠處的房間,上前敲了敲門,猜到了這裏應該是林蘇秋休息的地方。
“林蘇秋,你醒了嗎?”阮竹的聲音不高,帶着幾分試探,就怕自己不小心擾了對方,他側身站着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亭子裏,就那個位置種滿了鮮豔的花。
滿目蒼翠,只一抹殷紅。
就在他看的入迷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被人從裏面打開,轉回去就對上了衣衫不整的林蘇秋,整個人睡眼朦胧的看着阮竹,眯着眼道:“你來的這麽早啊?”
“你……”阮竹緊蹙着眉,目光落在林蘇秋淩亂的領口,剛想說自己可以再等等,結果就被抓住手臂拉扯進了房間,連忙哎哎出聲。
“叫什麽,你這樣的話,外面守着的人會以為我們動靜很大的。”林蘇秋邊走邊念叨,等到了床榻邊後松開了手,自個兒又躺了上去,懷裏抱着被褥。
不是,什麽叫做會以為我們動靜很大?
什麽動靜?
阮竹站在原地,腦海裏閃過一些難以克制的想法,随後被自己強行遏制,這再繼續下去就是些不過審的內容了。
然而始作俑者卻是眯着眼躺着,喃喃道:“你還說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你還這麽早就來,不就是想看我沒起床的樣子,也就是我喜歡你,所以才把你拉進來,讓你慢慢看。”
這人一邊念叨着一邊蹭了蹭被褥,原本就亂的頭發變的更亂,哪裏還有平時所見的模樣。
阮竹沒好氣的上前坐在床邊,想着自己拿着玉牌就能輕易進門,帶着幾分氣憤的問道:“你那玉牌有多少?怎麽能讓人随便将人引進來呢?”
“随便?”林蘇秋抓住了自己不喜歡的詞,撐開了眼,輕哼出聲,“那都有了玉牌肯定就能随便進來的啊!”
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倒像是阮竹錯了一樣。
想着昨晚闖入時這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去掐住一塊軟肉,疼的林蘇秋嗷嗷直喚,覺也醒了,一把打開了阮竹的手。
“你幹什麽啊!你不知道掐這麽一點肉很疼的啊!”他坐起身揉着自己的肉,撇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阮竹。
阮竹點了點頭,妥協道:“好,我知道了,下次我就多掐一點肉。”
“你!”林蘇秋氣的不行,咬牙道:“你這樣你喜歡的人能喜歡你嗎?該不會你喜歡那個人,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歡他吧?”
這話聽起來像是繞口令,但阮竹卻瞬間聽懂,神色瞬間落寞。
林蘇秋沒想到自己還猜對了,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将人往自己的位置移了移,笑道:“說來我都還沒有問你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要是男人的話,也難怪你不敢告訴人家了。”
“是個男人……”阮竹深吸一口氣,悶聲道:“我自己知道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有想過讓他知道,只是想時不時的見到他而已,昨晚我就以為他會去的,結果沒有他卻沒有到。”
“你這……”林蘇秋不知說什麽好,他曾經也有喜歡過的人,以為能夠托付的,結果顯而易見,現在不就是下場,也是他當時留了一手,不然哪裏還能繼續唱戲。
阮竹見林蘇秋被自己說的也不高興了,悶笑出聲,“你怎麽還不高興了?既然都已經起來了,那就準備着吃點吧,我為了早點來見你,到現在還餓着的呢!”
他說的也是實話,的确是餓着肚子來的,正好能蹭飯。
“行,我請你吃早飯。”林蘇秋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繞過阮竹朝着後面的屏風走去,上面放着的就是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阮竹低垂着頭不敢多看,就怕這人毫無忌諱的當着自己的面脫,直到聽見催促的聲音才擡頭站起身跟着朝着外面走。
外面一直都有人候着,只要林蘇秋有吩咐立即就會有人去準備,阮竹想着阿回也沒有吃,就讓人自個兒出去随便吃點,自己則是根據林蘇秋念叨的點心挑選。
早上也吃不了多少,點心也就只能選個一兩樣。
可林蘇秋念叨的那些名字,每一樣都讓阮竹好奇,恨不得全都都嘗一遍。
見人饞得慌,林蘇秋輕搖着頭,“行了,你要是每天都來的話,多來幾天你也就嘗了個遍了,放心吧!我不是不會收你錢的,誰讓你這麽好玩。”
被對方說是好玩阮竹也不在意,注意力全都在一旁的花上,“這是你上次送我的那種花吧?你很喜歡這種花嗎?”
隔着一些距離的時候會被這紅色吸引,但細看卻發現顏色其實并不統一,每一朵花的花瓣似乎都有顏色上的差異,層層交疊在一起格外迷人。
上次的花最後也沒有停留幾分,他還覺得有些可惜。
林蘇秋伸出手,白皙的手指輕點着花瓣,眉眼含笑的回應道:“是挺喜歡的,瞧着就覺得好看,你不覺得這花和我很相配嗎?”
“配……吧。”阮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就是自戀,而且還是特別的自戀,不過林蘇秋是真的好看,就如同他手指尖的花朵,花瓣的顏色不同就像是他不同時候的模樣。
“行了,瞧瞧你那一臉勉強的樣,遲早有一天我要見到把你迷的團團轉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樣,我可不信能有我好看了。”他收回手指,見送點心的人來了,忙着提醒,“你等着的點心來了。”
阮竹偏過頭,見人已經離自己不遠有些奇怪,他怎麽就沒有聽見聲音朝着自己靠近,這人走路難道是沒聲音的嗎?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詢問,林蘇秋就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似的,開口道:“我這院子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學過唱戲的,起碼都是年的時間,走路沒聲音很正常,我不喜歡太吵。”
年啊!
阮竹不免感慨時間之長,不過仔細想想學戲好像都是從小開始,年似乎也不算太多。
想到這裏,他不免盯上了林蘇秋的腳,瞧的林蘇秋将腳收回,頗為無奈道:“別瞧了,你能瞧出點什麽來不成?那戲唱的好不好可不是看練習的時間長短,也不是看腳。”
“說的也是,也許是靠臉皮厚。”阮竹心滿意足的吃着點心,也不管林蘇秋如何炸毛,瘋狂往嘴裏塞就是,結果最後被哽到還是林蘇秋幫忙喂水輕拍才咽了下去。
最後一下林蘇秋帶了點私人恩怨,拍下去的之後疼的阮竹大叫出聲,驚的在外等着的阿回匆忙趕了進來,結果就見自家少爺和那戲子挨的極近,看上去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阿回,我沒事。”阮竹笑着擺了擺手,解釋道:“剛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腳而已,你不必擔心的。”
面對阮竹的解釋,阿回回以複雜的神色,若不是林蘇秋還在的話,他恐怕都要上去提示一句,可最後他也只能欲言又止的轉身出去。
可阮竹不明白阿回那眼神,林蘇秋卻是明白的,心裏多了幾分顧忌的問道:“你來尋我家裏人可知道了?”
他來這兒也沒多久,但也聽說過阮家,出了名的老派商人,所以來聽戲很正常。
但讓阮竹和他這樣一個下九流的戲子做朋友怕是不可能,就算當他只是個玩意兒估計也不會同意。
阮竹又喝了一杯水才應道:“知道,今早來之前我還特意去了阿姐那裏說明,阿姐聽我說是去見朋友還特意讓我多那些錢,說是別讓朋友受了委屈。”
雖說他說的也是實話,但實際上和林蘇秋想的可完全不同。
不過聽了阮竹這話,他的心裏的确是放松了不少,如果頻繁的來往會讓阮竹為難的話,那他寧願兩人保持着一些距離,只要阮竹還能來聽他唱戲就行了。
後知後覺的阮竹反應過來,一臉認真的保證道:“你放心吧!我已經答應和你做朋友,那就不會輕易放棄的,而且阿姐真的很好,爹也很好的。”
林蘇秋的眼底多了幾分羨慕,為自己倒了溫水一飲而盡,再擡眸就是一臉的嫌棄,“行了,都多大了還在炫耀自己家裏人,你可要知道關心我的人可不少。”
阮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
“比如昨晚的方小少爺、秦家二少和張家小少爺等,那些纨绔不都一天到晚都想着我的嗎?”林蘇秋朝着阮竹眨眼,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是實話。
一聽起方知行,阮竹的臉色就臭,哼聲道:“他們那是關心你嗎?他們那是饞你!你可別着了道,昨晚要不是我的話,你可就要跟那個姓方的繞半個多時辰,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堅持那麽久嗎?”
“嗯,多虧了你嘛!”林蘇秋瘋狂點頭,随後突然擡頭看了看天色,“時辰不早了,我上午還有一場,你的位置是我專門留出來的,會有人帶你去的。”
阮竹知道這是林蘇秋的營生,只是走的時候也不忘将盤子裏最後塊點心塞進口中,雙頰鼓鼓的不能說話,被林蘇秋伸出手捏了捏,然後才快步逃離。
阿回見人出來,連忙上前準備詢問是否回了,誰知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的往另一邊帶路,而他家少爺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原來這才剛剛開始。
啓福戲院的布局與之前的戲院很是不同,雖說也是二樓的設計,但融入了很多現代化的設計,大堂下也是有位置的,只是大多數都是空着的,只有最後幾排有安排人。
阮竹以為自己會直接上二樓去,誰知那人直接将他領到了離着臺面最近的第一排的位置,那裏就只有兩張椅子,每張椅子旁都有桌面,間隔也比較寬,他就被領到了最中間的位置,這裏應該是視野最好的。
“我坐在這兒?”他有些遲疑的開口問着,那豈不是人人都能看見他。
領路的人點了點頭,随後轉身離開,只留下阮竹和阿回留在原地。
此時入場的人還不多,尤其是這前排幾乎都還未到,面前的椅子對着阮竹發出誘惑的聲音,最後還是一咬牙坐了下去,那軟墊也和之前的不同,往後一躺舒服的讓人眯起了雙眸。
而阿回就站在椅子的左側,默默候着阮竹。
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都是在阮竹後面走動,直到有人站在阮竹面前他才眯着眼去看,結果一眼望見方知行和一個陌生面孔的西裝男。
那人阮竹根本就沒記憶,但明顯對方是認識自己的人,為了不露餡他只能選擇不開口,只是回望着。
“阮竹,你還真看上了林蘇秋了不成!”方知行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而他身邊的人則是開口勸道:“知行,阮少爺可能只是一時新鮮罷了,你且消消氣。”
一時新鮮?
阮竹覺得方知行十分可笑,回怼道:“我看上誰和你有關系嗎?你若是不想讓方家和阮家的關系惡化,最好不要惹我,別以為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忘記,要是我爹知道你當時想幹什麽的話,咱們兩家的關系徹底玩完!”
兩人争議的動靜不少,更何況這有的是人等着看林蘇秋的熱鬧,纨绔争霸的場面那誰不想見到。
方知行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阮竹硬碰硬,只能低聲道:“行,我讓着你。”
阮竹回以個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笑容,擺了擺手讓人趕緊走開一些,眼不見心為靜。
他表面毫不在乎,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來了,不然林蘇秋怎麽辦呢?
想着他的那些傳言,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走過來的。
戲一開場,阮竹就坐直了身,全神貫注的望着臺面上的人,臉上全是溫和笑意。
而臺上的林蘇秋全程也對着阮竹眉目含笑,時不時的伸出手朝着他指過去,在外人看來這不就是眉目傳情。
這戲一結束,就有人帶着殷紅的花走到阮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一旁的方知行氣的臉色陰沉,冷哼一聲後拂袖而去,哪裏還有繼續留下的心情。
阮竹毫不在意的拿着花輕嗅着,随後讓人拿了賞錢回給林蘇秋,大搖大擺的帶着花出了啓福戲院。
他并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出了名,那八卦傳播的速度如同下霧般。
不過一天的時間幾乎人人都知道那新來的戲子惹的阮家和方家的公子相互争奪,最後是阮家那位小少爺更勝一籌。
更有人将阮竹被方知行推下池塘的事情挖了出來,都說是早就積怨已深。
不過還有一種浪漫的說法,阮家小少爺對戲子一見鐘情,是要做護花使者呢!
作者有話說:
林蘇秋的愛情在哪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