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翻窗走
一句話就讓阮竹漲紅了臉, 雖然沒有昨晚的記憶,但是光聽着這話他腦子裏就已經有了畫面感。
“不過沒關系,你肯定是喝的爛醉了, 下次可不要再這樣, 不然哥哥會生氣的。”蘇笙見阮竹低着頭還以為是在擔心被蘇厭卿說教,安慰道:“而且哥哥去接客人了,你不用擔心哥哥會對你說教的。”
“接客人?”阮竹來了精神, 蘇府的客人不是只有嚴雁靈一人嗎?
蘇笙點着頭,仔細想了想後回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好像是蘇家的故人, 是我爹的朋友, 到底是誰我肯定是沒有見過的,不過應該是姓顧。”
姓顧?
阮竹開始篩選着記憶中的姓名,最後停留在顧泠然上。
與蘇笙有關的好像也就這位瑪麗蘇女主了,少時因為意外與生父走丢後來步步往上被生父認了回去, 但她一心只想搞事業, 後來身邊的人都為了保護她死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阮竹看着蘇笙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複雜,這要真是顧淩然那家人, 那豈不是蘇笙小時候就見過自己老丈人了?難怪女主的生父是站在蘇笙這邊的,合着是有濾鏡在的。
蘇笙雖然年紀小, 但阮竹的眼神太過明顯, 他就是想裝看不見都不行,無奈提醒道:“阿竹, 你收斂一點,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可是好心的來提醒你, 要不是我的話,你肯定還會被念叨的。”
阮竹回過神一臉認真的點頭,“是,多虧了阿笙,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記得見到客人的時候要乖一點,說點好話讨人歡心。”
說不定可以提前避免前面幾十章愛而不得的局面。
而蘇笙只覺得阮竹莫名其妙,不過顯然他已經習慣,甚至是不想理會,假裝聽進去的點頭,讓外面的阿柳打了水進門等着阮竹洗漱。
眼看着阮竹就要揚長而去,蘇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喊着對方姓名沖了過去。
阮竹一回頭就被蘇笙抓住了手,焦急道:“阿竹,既然哥哥都已經回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你就把照片還給我了吧?”
“照片啊!”阮竹沒有想到蘇笙會突然說這個,不過自從蘇厭卿回來之後他看照片的頻率已經直線下降,而且這本來就是蘇笙的東西,就是好心的借給他而已。
話雖如此,但阮竹還是舍不得,他都沒有蘇厭卿的照片,萬一有一天他被蘇厭卿讨厭了的話,那就連他的樣子都不能時時見到了。
蘇笙見對方沒了下文,想着阮竹對自己的好,一時心軟道:“算了,再多給你用幾天好了,但你之後一定要還給我啊!”
一聽這話阮竹下意識喜笑顏開,連連點頭保證,“我以後肯定會還給你的!”
他笑的異常開心,也讓蘇笙沒了脾氣,揮了揮手讓人注意安全,保證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等着車逐漸不見了身影,蘇笙這才轉身進了門內。
阮府外,阮竹讓人将車停在了隔壁巷口,然後自個兒一路走出去。
剛走到門口不遠處就見一人沖了過去,神色激動道:“少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昨個兒的事情老爺已經知道了,就等着您回來呢!”
阮竹大驚,慌張道:“爹怎麽知道我喝酒了啊!他之前是不是禁止我飲酒來着?”
阿回先是一愣,随後試探性的問道:“少爺,您是不是不記得後面的事了?”
“後面什麽事?”阮竹見阿回的神色就知道後面竟然發生了大事,神色一沉,“你先把後面的事告訴我,不然我什麽都不知道的進去見爹,肯定會惹的爹氣上加氣的。”
阿回見狀連忙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告知阮竹,尤其是在後面蘇厭卿沖過去将方行知甩在地上的情節,重點描述了方行知是如何大聲慘叫和痛呼的。
阮竹沒有想到後續居然還遇見了方行知,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蘇厭卿肯定不會與人動作,他那樣的人哪裏像是會動手的人。
他一臉懷疑的看着阿回問道:“不是只抓住手扭了一下嗎?真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那方行知是豆腐做的不成?”
這話問的阿回是啞口無言,畢竟當時就連他自己都驚到了,他一直跟在阮竹身邊,見到的蘇家少爺那是溫潤儒雅,一身長衫沒有半分商人氣息。
反而像是書院裏的教書先生,可誰知道他就那麽沖上去,速度快的讓人沒能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家少爺已經被甩了出去,口中嗷嗷直叫喚着,看起來不像是裝的,是真的疼。
阮竹不太相信的看着阿回,“那按照你的意思,蘇大哥就那麽一下就把方行知的手給弄斷了?”
阿回滿臉複雜,最後選擇了轉移話題,“少爺,您就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了,老爺和大小姐還在裏面等着您的呢!今早老爺就沒吃下什麽東西,看起來是氣的不輕。”
這話讓阮竹心虛不已,他也是因為之前阮家對他的忍讓漸漸放平了心态,現在突然吊起來,心裏自然是忐忑不安的,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沖進去。
大堂內,阮老爺坐在高位上,一旁的阮清闕也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兩人如同兩尊大佛立在那裏,讓阮竹心虛不已。
“爹,阿姐。”
他上前一一鞠躬打着招呼,随後就低垂着眉眼站在正中間,不敢擡腳離開。
見人這麽自覺,阮爹發出一聲輕哼,開口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阮竹想了想準備以小見大,從比較小的錯誤開始承認,“孩兒不該在外飲酒,更不該飲酒過度,孩兒知錯了。”
“飲酒?”阮老爺嗤笑出聲,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怒斥道:“你哪裏是飲酒那麽簡單!你說說你!我每次都以為你要乖一點的時候你就給我闖禍,你自己闖禍就算了,你還帶着別人!”
“你!你這個!”他激動的站起身伸出手指着阮竹,但是你了半天都說不出話,最後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
本來讓阮竹緊張的氣氛不知怎麽的就散了很多,他悄悄的擡頭朝着阮爹望去,然後被瞪了一眼,再看向阮清闕的位置,見人朝着他點了點頭。
于是他也就大着膽子上前一步蹲在了阮老爺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仰頭道:“爹,我真的知道錯了,早知道那方家小少爺會去那酒樓吃飯的話,我就不該去的,換個地方也就好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憑什麽你要避着他啊!”阮老爺瞬間就被帶偏了思路,開口教育道:“你可是我阮家的小少爺,難不成還比不過那方行知嗎?”
阮竹見有效,繼續道:“可是若不是我不避着他的話哪裏會有之後的事情,我喝醉了酒,阿回只是擔心我就想着請蘇大哥來接我罷了,阿回也只是擔心我直接回阮家會讓你們擔心不是。”
“蘇大哥也是沒有錯,要怪還是怪我,要是我從來都沒有和方行知見過面就好了。”
此話一說,阮老爺的臉色是變了又變,這話讓他想到了阮竹落水的事情,雖讓方家人含糊了過去,但具體是什麽原因他後來隐隐約約的也猜到了一些,絕對不會是像說起來的那麽簡單。
更何況若是為了林蘇秋争風吃醋,哪裏會惹得蘇厭卿動手。
“行了!別在這裏裝了,滾回去待着吧!”阮老爺見着這哭喪的臉就來氣,這分明就是将自己給拿捏住了,後又想到昨日的事發出一聲嘆息,“你啊,還是好好和你阿姐說說話吧!”
最後這話讓阮竹十分不解,不是很明白為何就和阮清闕扯上了關系,但他也乖乖的起身随着阿回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聽見門外傳來了動靜後就立即起身,一臉期待的看着進門的阮清闕。
“阿姐,爹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因為我的事讓你怎麽了?”阮竹很認真的想了想兩件事的關聯,好像唯一有關聯的就是方知明。
阮清闕面色如常的坐在凳子上,像是沒有感覺到阮竹的焦急,輕聲道:“瞧瞧你急成什麽樣了,爹可說過遇事千萬不要慌張,否則的話你會亂了方寸的。”
見人不慌不忙,阮竹反而是更加焦急,“阿姐,你就說吧!是不是我讓你和方知明……”
“阿竹!”提到方知明的名字後阮清闕終于變了臉色,沉聲道:“阿竹,從今以後不必在我面前提到方知明,除非是你願意幫着阿姐打理生意的時候。”
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讓阮竹證實了心中想法。
可他不懂自己與方行知之間的關系,怎麽讓阮清闕和方知明成了這樣,那也沒見阮家和方家徹底絕交啊!
阮清闕看出他的困惑,開口道:“你昨日在外不知,他來提親了,爹并沒有立即答應,他就算是不怎麽受寵,但也畢竟是方家的少爺,入贅一事還得慢慢來。”
提親!
阮竹倒吸一口冷氣,那昨晚那麽一出,豈不是讓這場婚事泡湯了!
意識到這其中的關聯後,阮竹愧疚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雖不明白阮清闕怎麽會喜歡方知明那樣的管家公。
但一想到兩人的親事沒了,還是因為他的原因,他就難受的不行。
“阿姐,我……”他有千言萬語,可全都哽在喉間。
阮清闕見他這幅模樣,伸出手指彎曲敲在他的腦門上,“你這個榆木腦袋,虧我之前還以為你這是要開竅了,沒想到還是個傻弟弟!”
阮竹被打了,可憐兮兮的看着阮清闕,問道:“阿姐到底是什麽意思嘛!”
“這次的事情不怪你,上次你落水的事情不過是導火索罷了,方家做生意越來越不地道,總是想着一些歪門邪道,爹這一輩子最厭惡的就是這個。
所以漸漸遠了些,誰知方行知是個惡心人的玩意兒,害的你落了水,昨夜的事情也不過是爹在生悶氣罷了,方家這回是徹底和我們阮家沒什麽關系了。”
這些話簡單明了,但落入阮竹耳中卻沒有多大的效果,他還是一臉愧疚的看着阮清闕認真道歉,“阿姐說了一大堆,可我只在乎阿姐的感受,對不起阿姐,這次的确是我錯了。”
知道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如果不是他昨夜惹出事的話,阮清闕和方知明兩人也不至于有緣無分,變成現在這樣。
“你啊,性子這麽軟以後怕是要被人欺負的。”阮清闕嘆息出聲,倒是反過來安慰着阮竹,“你之前還問我怎麽會看上那樣的男人,如今不就正好,你阿姐難道還找不到更好的人不成?”
“況且現在不僅僅是方家和阮家,你蘇大哥可是為了你得罪了方家,要知道他這麽一出手可不僅僅是方行知斷手這麽簡單的事,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阮竹也知道自己給蘇厭卿帶去了麻煩,但在蘇家的事情一切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他完全就沒有想這麽多,現在被點醒後不由擔憂,“那,那蘇大哥會被針對嗎?”
“放心吧,方家可沒有什麽只手遮天的人物。”阮清闕瞧着阮竹這樣,忽而笑道:“那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你的好朋友呢?好像昨晚帶你去的人是林先生吧?”
林蘇秋!
阮竹猛地站起身,不由拍打了一下腦袋,“是啊,我倒是被蘇大哥給接走了,那蘇秋呢?不過蘇大哥肯定不會放任蘇秋不管的,只是當時蘇秋也在場,不會被方家的人……”
他自言自語的分析着,惹的一旁的阮清闕發笑,提醒道:“在這裏念叨有什麽用,還不如親自去瞧瞧,不過這回你可要早些回來,別又闖什麽禍了。”
“絕對不會,我一個時辰內肯定會回來的!”阮竹轉身就朝外面走,見着阿回後招手道:“快,跟我一同去一趟戲院。”
聽着又去戲院,阿回下意識停頓,卻被阮竹瞪了一眼無奈道:“阿姐同意的。”
一聽是大小姐同意的阿回這才連忙跟了上去。
阮竹當然知道阿回心裏想些什麽,也懂的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再加上他也沒有太多尊卑的概念,對于阿回的态度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戲院後院處。
下車後阮竹有些心累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從他醒來到現在來來回回不過才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換第三個地方了,雖說不是他在走,但還是會覺得累。
進小院的時候阮竹被攔了下來,攔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的阿毛。
阿毛見着阮竹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支支吾吾道:“阮少爺,我家先生現在可能會有點不太方便見人。”
昨晚那個蠻人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他在門口等着先生求救,只要先生求救他就去搬救兵來,怎麽着也不能讓先生被對方給欺負了,誰知壓根就沒什麽求救聲。
阮竹并不知道之後的事情,一聽這話還以為是林蘇秋身體不适,急忙問道:“蘇秋怎麽了?是昨天喝多了酒難受,還是被人欺負了?”
莫不是方家人打了個回馬槍,不敢對他們動手就拿林蘇秋出氣了?
阿毛畢竟是才十四五歲,那種事他也說不出口,只能焦急的看着阮竹。
但就是蹦不出一個字,急的阮竹就差跳腳,直接将人推給了一旁的阿回。
“你來問,我進去瞧瞧!”
他不顧身後人的呼喊,急匆匆的就往裏面走,阿毛想要阻攔但被阿回給拽住,非要他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于這小院阮竹已經輕車熟路,還未到房間就張開喊着林蘇秋的名字。
“蘇秋!林蘇秋!”
呼喊聲傳到房間內,落入林蘇秋的耳中時他還不太清醒,疲憊的他伸出手四處摸索,結果觸碰到溫熱又光滑的身軀,哪裏來的人!
林蘇秋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被人抱在懷中,那人衣衫淩亂駭人的眸子正閉着,是昨晚的那個人!
一些記憶湧上心頭,林蘇秋有些後悔自己喝了酒,而門外的呼喊聲也遠離越近,氣的他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臉上,咬牙低吼道:“別睡了!趕緊給我滾出去!”
睡夢中的男人被吵醒,下意識抱住懷中的人蹭了蹭,直到對方拼命掙紮才蹙眉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見到懷中的小美人後咧嘴一笑,“早。”
“早個屁!趕緊放開小爺!穿衣服從窗戶滾蛋!”
林蘇秋又一個巴掌拍過去,然後慌張的裹着衣服,起身掀開帷帳将屏風上的衣服拿起來匆忙穿上,當他才剛扣好一枚扣的時候,聲音就從門口傳來了。
“蘇秋,你沒事吧!我能進門看你嗎?”阮竹站在門口沒有貿然進門,他知道林蘇秋有點起床氣。
而且他也不想饒人清淨,更何況要真被打了就林蘇秋那性子肯定不願意讓他看見狼狽的樣子。
果然,裏面的人啞着聲音應道:“先別進來!我還在穿衣服呢!”
阮竹放在門上的手指緊攥着,蘇秋肯定是出事了,要是平時的話肯定是讓他趕緊進去,還要順便調戲他的。
“蘇秋,我不着急,你慢慢穿。”他是不會揭穿對方那點好面子的小心思的,要不是他的話,林蘇秋也不會被人欺負,總有一天他要為林蘇秋報仇!
外面的人豪情壯志,裏面的人慌慌忙忙。
林蘇秋轉身發現那男人竟然還坐在那裏盯着自己看,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走啊!沒聽見有人來了嗎?”
冬五九輕蹙着眉,鋒利的眼裏滿是不悅,嗤笑道:“我為什麽要走,外面那個小白臉是誰?我倒是要看看他有那點比得上我的!”
小美人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就必然一輩子都得是他的人,絕對不能被別人搶走了,今個兒他就要讓那些個不知好歹的人見識見識。
見人就這樣要出去,林蘇秋直接上前将人抱住,他死死扣住對方肩膀,氣的咬牙道:“別幹什麽啊你!要是被阿竹看見的話,你信不信我馬上咬舌自盡啊!”
“你居然還要為了外面那個人咬舌自盡!”冬五九氣急不由拔高了音量,吓的林蘇秋直接親了上去堵住那張嘴。
好煩,胡渣戳到了。
林蘇秋含淚退開一些,近距離開口道:“你別鬧,乖乖的穿衣服出去,不然以後別想着見我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以至于他說話的時候都能碰到對方的下巴,想着剛才被紮着疼,氣的咬了一口,咬完又怕人發怒,柔聲哄道:“求你了,你難道這點願望都不肯滿足我嗎?”
林蘇秋有一雙勾人的眼,水光潋滟的,他還有一副好嗓子,哄人自然不在話下。
冬五九咽了咽口水,被小美人這幅樣子勾的不能自已,想也不想的就應了,“好,我答應你。”
只是實踐之前他還想收點好處,胡茬子一路往下,留下一片紅印。
就在林蘇秋又要踹人的時候他松開了手,不同林蘇秋的穿衣方式,三兩下就穿戴完畢,對着窗戶也輕而易舉就翻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朝着林蘇秋輕佻着眉。
終于走了……
林蘇秋一臉麻木的揉了揉被紮疼的位置,起身的時候差點閃了腰,黑着臉錘了錘才上前打開了門,張口就是有氣無力的聲音,“阿竹,你怎麽來了?”
等待許久的阮竹見到開門的林蘇秋,眼神從震驚到心疼最後愧疚不已,小心翼翼的上前攙扶着對方,深怕碰着了林蘇秋的傷口,偏偏林蘇秋正好沒什麽力氣,就這樣将大半力氣都靠在了對方身上。
兩人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走到了小塌處,一靠近林蘇秋就跟沒了骨頭似的癱着,擡眸望向阮竹問道:“你不是被蘇厭卿接走了嗎?這麽早來我這裏幹什麽啊?”
莫不是蘇厭卿被識破了,阮竹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心目中的蘇大哥,于是憤然離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林蘇秋就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阮竹見狀,眼神更是複雜,“蘇秋,昨晚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是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但是我肯定會給你報仇的,他們怎麽這麽壞,不敢打我就去打你。”
他越說越傷心,杏眼裏滿是淚光。
林蘇秋聽着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皺着臉看着阮竹,“你說的什麽玩意兒?誰被打了?小爺我可是名角,誰敢動不動就打我啊!調戲我就算了,居然還想打我,毀容的話他賠得起嗎?”
“小爺我這容貌,這嗓子,能輕易找着替代的嗎?”
他越說越生氣,就差撸起袖子找人幹架。
阮竹一臉茫然的看着林蘇秋,呆愣道:“你沒被方家的人打嗎?”
林蘇秋也反應過來了,搖了搖頭,“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昨晚你被蘇厭卿帶走後,我就留下喝酒了,方家的人沒回來啊?”
兩人四目相對,阮竹将人上下打量後微眯着眼道:“那你的腰,你這有氣無力的,還有你的下巴和脖子上的印子。”
他一邊說一邊靠近,突然伸出手捏住林蘇秋的手腕,“還有你這手腕上!”
林蘇秋被說的一臉心虛,無意識的晃了晃腳丫子,誰知竟吸引住了阮竹的目光,沉聲開口道:“這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