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貼貼
喝完姜湯後, 阮竹簡單清洗了一遍,然後換上了衣服。
他沒想到蘇仨拿來的衣服居然尺寸剛剛好,只是這一身明顯就是睡衣, 他想要穿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只好躺在蘇厭卿的床榻上。
一靠近他就能夠嗅到上面是蘇厭卿的味道,雖然有些淡了。
翻來覆去後他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着沒有了動彈。
外面的蘇仨看着,悄然的走出了房間。
大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阮竹就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他連忙從床榻上坐起來,然後捋了捋自己穿着的睡衣, 正襟危坐的等着蘇厭卿靠近。
一進門, 蘇厭卿就直接解開了長衫的兩顆盤扣, 像是被熱到了,露出的皮膚是泛紅的。
阮竹見狀連忙去到邊緣的位置,伸出手扇了扇風,“怎麽了?嚴小姐是不是已經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了啊?”
其實他都沒想到蘇厭卿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去掉在路上花去的時間, 和嚴雁靈待在一起的時間怕是不到十幾分鐘,不過嚴雁靈要是言簡意赅一點的話,應該還是能夠說完的。
蘇厭卿坐在阮竹身邊, 稍微湊近了一些,看起來像是為了讓阮竹更加方便的扇風。
阮竹也沒多想, 費勁的扇動着手, 疑惑道:“怎麽了?是在路上跑了一會兒嗎?”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熱呢?
他連續扇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 擺了擺手,“算了, 你還是讓蘇仨進門那個折扇吧?就我這手扇着也不管用啊!”
然而下一刻蘇厭卿卻握住了他的手, 溫熱的手掌蓋在他的手背上,燙的他手沒忍住的一抖,瞪大了眼看着對方心想果然是熱着了,不然這手心怎麽能這麽燙呢!
蘇厭卿顯然是将阮竹當成了降溫神器,一點點的靠近了對方,然後将人直接拉在身上靠着。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阮竹有些緊張,尤其是對方的呼吸都打在他的頭頂,讓他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蜷縮起來,低聲開口道:“你別這樣,現在雖然是有點涼,但等一會兒肯定會更熱的。”
“那就等會兒再說。”這大概是阮竹第一次聽見蘇厭卿說這種無賴的話,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怎麽反駁。
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蘇厭卿開了口,“雁靈已經将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我,阿柳也已經查到了,是阿權收了別人的好處,于是夥同淩春将雁靈給騙了出去,這次應該要好好謝謝你的那位朋友林先生,還有冬五九。”
他說的道謝是真心實意的,這次要不是林蘇秋的話,那就是他害了嚴雁靈。
“沒關系,蘇秋心地善良,他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這也算是緣分吧!而且那些人也真是好笑,竟然趕在觀音廟背後作孽,還真是一點都不将觀音大士放在眼裏。”
阮竹越說越生氣,“這些人簡直就應該下地獄,怎麽能對一個弱女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對了,嚴小姐肯定是吓着了,最好是請大夫開些安神的藥,然後找個她信任的人多陪陪她,這樣也許會好的更快一些。”他很認真的分析着,突然發現嚴雁靈最信任的人恐怕就是蘇厭卿了。
他這不就是在叫自己男朋友多陪陪別的女人嗎?
阮竹有些懵了,可是嚴雁靈也有些可憐,不過可憐歸可憐并不妨礙他氣的直咬牙,氣的就差翻白眼了。
蘇厭卿見狀無聲的笑着,眉眼彎彎的看着地方氣鼓鼓的模樣,伸出手捏了捏手感極佳的臉頰,“好了,我已經派阿柳陪着她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況且我也有重要的人想要陪。”
兩人因為挨的距離很近,阮竹身上的那點涼意已經被蘇厭卿散的差不多,現在漸漸升溫。
再加上被蘇厭卿那雙含情眼看着,阮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完全不敢與之對視,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反正,反正你要更,更小心一點了,你看這些壞,壞的很!”
這次種種跡象都表明作案的人就是楊家人,第一就是選擇觀音廟後山的這個舉動,只有不熟悉這裏的人才會覺得那裏是個殺人抛屍幹壞事的好地方,當地人都比較迷信,對觀音大士是敬重的,同樣也相信報應一說。
第二就是嚴雁靈說的那些話,加上楊家人想要和蘇家聯姻,目的就已經很明确了。
“你也要小心一些,最近我不能經常去看你了。”蘇厭卿輕聲應着,伸出手揉着阮竹的發絲,他低垂的眼眸微沉,嚴雁靈都能夠出事,保不齊阮竹也會,最近他們還是有些距離的比較好。
阮竹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好奇問道:“為什麽啊?按理來說都不會有人往那個方向想的吧?”
他往後退了退,兩人面對面的對着,阮竹一臉認真的看着蘇厭卿,“楊家人不會對我怎麽樣的,而且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
再怎麽樣他也是個男人!
蘇厭卿輕抿着唇看着面前的阮竹,微垂的眸望過去,沉聲道:“是我不放心自己,只要我與你在一起,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
他并不能保證自己望向阮竹的每一個眼神都是清白的。
阮竹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後漲紅了臉,咬牙道:“你在說些什麽啊你!”
蘇厭卿卻并不覺得有什麽,把玩着阮竹的手指反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每次看向我的時候都是什麽樣的眼神?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每次看着你那樣的眼神時我忍耐的有多辛苦。”
“你忍心讓我一直辛苦的忍耐嗎?”
一句句的輕言低語融化進阮竹的心裏,他手指反過來勾住蘇厭卿,喃喃道:“那,那我們就盡量不要見面好了。”
鬼知道他在聽着蘇厭卿說這些話的時候腦子裏都出現了什麽不過審的畫面,這都說的是寫什麽啊!
什麽叫做忍耐的很辛苦!
“阿竹,那我現在可以稍微不忍耐嗎?”蘇厭卿的問話讓阮竹下意識擡頭,随後一個輕吻就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它沒有立即離開,輕輕的貼着,像是害怕驚擾了他。
作者有話說:
啊,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