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發展迅速

屋內。

蘇厭卿聽着阮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後, 面上卻沒什麽反應,只是捏着阮竹的手指輕輕捏着,好像并不在意。

而阮竹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對方回應有些急了, 反過來将手指握住, 沉聲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原本是來認錯的,但現在卻是不由的在撒氣似的。

蘇厭卿任由阮竹用力握着自己的手指,反問道:“阿笙有沒有看出了什麽?”

“這倒是沒有。”提到這裏阮竹都有些奇怪, 蘇笙能夠看出林蘇秋與冬五九,怎麽就看不出他和蘇厭卿呢?還是說因為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所以才會看不出。

見阮竹一臉沉思的模樣, 蘇厭卿就知對方又在胡思亂想, 就着相握着的手将人往自己身邊一拉,揉了揉對方的頭頂,輕笑道:“你在想些什麽呢?這只能說明阿笙很喜歡你。”

“你若是太擔心的話,不如我現在就去告訴阿笙好了。”說完, 蘇厭卿就作勢要起身, 吓的阮竹直接将自己整個人撲上去,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不行!不許去!”這種事怎麽說的出口!

蘇厭卿勾唇輕笑着,伸手攬住對方的腰肢, 為其穩住身形,嗅着對方淡淡的香味, 開口問道:“你身上帶着香囊的?”

阮竹下意識轉過頭, 這才發現自己與蘇厭卿的距離不知何時竟然變的這麽貼近,下意識往後仰, 卻被攬着腰拉了回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唇一張一合。

“誰給你的香囊?”

蘇府可沒有這種氣味的香囊, 阿柳也不會私自将這種東西給阮竹。

見人認真的神色, 阮竹連忙将冬五九給的香囊拿了出來,解釋道:“這是冬五九賄賂的香囊,他讓我幫點小忙,這香囊別看着不起眼,但還是挺有用的,我也給你放了一個呢!”

“幫忙?”蘇厭卿輕搖着頭,手掌蓋住阮竹軟乎乎的後腦勺,然後徹底将人如同小孩子一樣抱在懷中,微涼的耳朵蹭在臉上有些沁,“你這幫的可不是什麽小忙吧?”

林蘇秋與冬五九的那點事,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麽放任林蘇秋靠近阮竹。

阮竹覺得有些別扭,但又不想亂動,這天氣本來就熱,再多蹦跶幾下熱的可以汗流浃背。

他靜靜的任意對方抱着,等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有點熱。”

聲音有些小,帶着幾分不自覺的撒嬌。

蘇厭卿輕嘆着,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只是将人放開的手指,指腹沒忍住的游走在眉尾處,輕聲道:“只有冬天才會想要暖爐。”

說的什麽話!

阮竹偏過頭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拿起扇子就開始扇風,試圖轉移話題的問道:“這次蘇秋從楊家跑了,那是不是最近都不能回戲院了啊?”

“這楊家也真是奇怪,為什麽就非要和你過不去呢?哪有為了嫁女兒就毀別人家女兒清白的,甚至是對林蘇秋惱羞成怒,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無疑就是神經病!

蘇厭卿見人生了氣,伸手拿走了折扇,然後就着阮竹的方向扇動着,輕聲回道:“他可能以為有些東西還在蘇家吧!他這樣的人就算我否認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他已經寫信去問顧叔,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回複。

東西?

阮竹抓住了重要信息,他之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麽楊家總是盯着蘇家不放,合着是以為對方有什麽大寶貝,不過就後面的發展而言,好像并沒有找到什麽寶貝。

看來蘇厭卿說的都是實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寶貝!

“這不就是個神經病!”阮竹沒忍住的感慨出聲,人家都說了沒有還非說人家有,然後還把人給弄沒了,不是神經病是什麽嘛!

蘇厭卿合上扇子敲了敲桌面,“慎言。”

阮竹撇了撇嘴,輕哼道:“我知道的,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說的,我只在你面前這樣說。”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蘇厭卿看了一眼,随後笑出了聲,最後幹脆直接扒在桌面上,喃喃道:“那要怎麽辦啊,不可能讓蘇秋一直待在蘇府裏吧?而且我雖然是想留在蘇府的,但這不現實。”

阮清闕現在是擔心他的安危,但時間一久說不定會親自上門來帶他回去。

蘇厭卿顯然也明白,扇子不急不緩的敲着桌面,“不急,這事是急不得的。”

見人一副深謀遠慮的模樣,阮竹滿臉糾結,他肯定是相信蘇厭卿的。

但原書裏蘇厭卿最後還是輸給了楊嚴,準備來說是輸給了人心,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夜裏,幾人齊聚餐桌。

林蘇秋是被冬五九抱着過來的,入座後就開始感謝蘇厭卿,那是一個滔滔不絕,要不是因為沒有上酒,現在必然是要先喝趴下一個。

阮竹對于這種酒桌文化由衷佩服,讓他去說的話,最多就只能慣三杯,三杯都是蘇厭卿讓着他的。

其實整個餐桌上氣氛有些微妙,嚴雁靈看着阮竹就氣的不行,偏偏他坐在林蘇秋的身邊,那林蘇秋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怎麽辦?只能全程面帶微笑。

而蘇笙也時不時的朝着兩人的方向望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幸好蘇厭卿作為主人很好的充當了潤滑劑,讓這頓飯順利的進行下去。

離開的時候,嚴雁靈看着蘇厭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下定決心惡狠狠的瞪了阮竹一眼轉身而去。

被瞪了的阮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麽會被瞪,面帶苦澀的讓冬五九将林蘇秋給送回去,直到最後只剩下他和蘇厭卿的時候才上前坦白。

蘇厭卿聽罷輕挑着眉,“難怪雁靈看着你的眼神怪的很,原來如此。”

見人絲毫不慌,阮竹有些不滿,“你就不怕嗎?”

“怕什麽?怕雁靈來告狀來了?”蘇厭卿說到最後沒忍住的悶笑出聲,被阮竹惱羞成怒的捏着手指,其實并不算很疼,但他還是悶哼出聲,随後被阮竹心疼的捏着手指吹。

阮竹看着被自己捏出來的印子,蹙眉道:“你還是別惹我生氣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手上就沒了輕重。

“沒事。”蘇厭卿扣住對方的手,“就是疼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剛吃了飯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

“好!”阮竹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有些怕熱的只扣住了對方的一根手指頭,不管之後會怎麽樣,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助蘇厭卿的。

蘇笙的生辰如期而至。

林蘇秋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按他的話說上臺唱上一兩場戲是沒問題的。

既然對外說的是請了林蘇秋來唱戲,那做做戲還是要的。

當天,阮竹一直跟在蘇笙的身邊,就怕突然出個什麽狀況,他剛一靠近就見着了楊嚴一家人。

沒想到做了這種事,楊家人居然還敢來蘇家,這要是換個人的話,估計都沒有臉來了。

楊嚴見到阮竹,當即露出個笑,只是這笑讓阮竹有些不寒而栗,估摸着之前救林蘇秋的戲碼被看穿了,自然也見他不順眼。

多半是已經被記恨上了。

阮竹輕哼出聲,看着兩人還有些距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着那邊就瞪了回去,既然都已經被記恨上了,不如瞪回去,那麽憋屈做什麽。

蘇笙不知身後的阮竹做了什麽,只瞧見了楊嚴有些不悅的神色,不由問道:“楊叔叔這是怎麽了?如果身體不适的話就先去醫院瞧瞧吧?我一個小輩,生辰也沒有那麽重要的。”

“楊叔叔沒事,只是年紀大了,走路有些累了而已。”楊嚴連忙堆着笑臉然後将禮物擺在蘇笙面前,“這是楊叔叔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他輕聲哄着蘇笙,眼裏帶着幾分期待。

然而蘇笙卻直接搖頭拒絕,“謝謝楊叔叔的好意,但最近因為生辰的事我做什麽都有些不專心,我哥說了讓我最近除了看戲別想別的,這東西還是先放着吧,我怕我忍不住的。”

一旁的阿四上前将禮物收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給楊嚴繼續開口的機會,氣的楊嚴臉色鐵青。

只能保持着微笑回到座位上,眼睛四處瞧着不知道打着什麽主意。

來給蘇笙慶生的人不多,都是蘇厭卿生意上的夥伴,全都維持着表面上的熱鬧,只有少數是蘇厭卿的好友。

李作青就是其中一個,不過他進門的時候可不是一個人,身旁還多了個阮清闕。

阮竹見到阮清闕後連忙上前,驚喜道:“阿姐,你怎麽來了?”

說完他才發現阮清闕是跟着李作青一起來的,看着兩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委婉道:“好巧啊,你們居然在門口碰見了。”

然而阮清闕卻否認道:“不是,是李先生去阮家接我的。”

阮竹當即詫異的瞪大了雙眸,拉着阮清闕去到一旁,低聲問道:“阿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他不過才離開幾天的時間,怎麽突然間就有了質的飛躍,雖然他覺得李作青比方知明好上好幾倍,可這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就,男未婚女未嫁的正常來往。”阮清闕一改之前的态度,笑道:“況且我覺得你說得對,李先生為人很好,不愧是蘇少爺的朋友。”

阮竹欲言又止,最後選擇了沉默,只是接下來的時間裏他總是偷瞄着李作青,原本還覺得對方不錯,現在卻是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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