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江禦聞言後詭異沉默了一下， 但還是為方衍解釋道：“就之前。”
“嗯嗯？”方衍很想問之前是多久。
“你那天不是聽到了嗎？”方衍裝睡的本領實在不行。
方衍很快反應過來江禦說的那天是車上，“可知道是一回事，交往是另一回事呀。”
“你喜歡你， 我喜歡你，既然是兩情相悅，我們在一起不是很正常。”江禦同款迷茫。
所以這就算交往了？方衍倒抽一口涼氣， 虧他一直覺得是他的腦回路比較奇葩，跟江禦這詭異的腦回路相比，自己的思路不是很正常嗎？
“江禦， ”方衍為難地說道，“兩個人互相喜歡在一起是很正常，但是你不覺得你這中間差了點什麽嗎？”方衍用手勢比了下那一丢丢的差別。
方衍為難又不知道如何說的小表情實在是好玩， 江禦有意逗方衍玩， “你覺得中間差了點什麽。”他撐着下巴坐在桌邊，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意來， 江禦的長相這麽笑着實痞氣，以前的江禦看起來是靠譜，這樣的他看起來可一點也不靠譜。
方衍感覺對方在逗他開心。
他皺眉， 覺得江禦這樣是不對的，不告白的交往就跟耍流氓一樣。
外面， 風圍着屋子在嗚嗚地呼嘯。裏面，陰暗的空間， 正播放着一部靈異恐怖的電影， 如此環境下， 方衍居然也沒有害怕， 而是看着江禦語重心長地道：“江禦， 你這樣是不對的。”
“怎麽不對？”江禦微笑着， 如同在拿着一個逗貓棒逗貓貓。
“單方面認定的交往并不是真的交往。”方衍悄悄扁了下嘴，終于嚴肅地說完，其實他也不是很确定這東西是不是需要雙方同意，但他總覺得這種事需要儀式感。
如果可以，方衍希望可以是在金色陽光下，高高的樹木林蔭下，小河歡快的歌聲，花草輕聲的祝福中，接受江禦的告白，而不是在某一個陰沉沉的夜晚。
風在呼嘯，随心所欲地呼嘯，似乎在嘲笑着他回憶起來一點也不會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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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以為你知道。”江禦收斂笑容，他能感覺到方衍的不快，也不繼續逗對方，他摸了摸方衍的頭，安撫的意味很濃。
江禦看起來是在逗方衍尋方衍開心，但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以為他與方衍在一起了，大概是快節奏過久了，讓他覺得互相喜歡幾乎就等于在一起，他知道方衍喜歡自己，方衍也知道自己喜歡他，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麽還不是在一起。要是巫曼知道了，絕對能白眼翻天上去，這都是什麽直男思想。
“可我不知道，你不說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方衍皺緊眉頭，他覺得他才是對的，江禦這種思想要不得。
“那我現在告白征求你的同意可以嗎？”江禦适可而止，免得方衍炸毛。
“那，當然可以。”方衍有點緊張，險些說話舌頭打結，他輕咳一聲，“那你開始吧！”方衍故作一副很高冷的模樣，實則已經緊張到摳手手。
其實他并不介意自己再告一次白，江禦只需要答應就好。等真的要接受對方的告白時，方衍反而不在乎周圍環境了，只要是喜歡的人與自己表達愛意，不論是什麽環境，都是美好值得回憶的。
呼呼的風都成了歡快的鼓舞，夜晚也變得溫柔撩人起來。
“方衍。”江禦大概也沒這麽正經地和人告白，說起來有點變扭，但開口之後後面也沒有那麽難說了，且告白本就是一件足夠讓人愉悅的事。
方衍“嗯啦”了一聲，做好傾聽準備。
他這副模樣讓江禦有些忍俊不禁，但這并不妨礙江禦繼續要說的話，“我很心儀你，雖然我們相識之初也許相處的并不愉快，但我希望餘生有你相伴。”
江禦平日裏真的一點也不浪漫，方衍以為自己能得到一個“我喜歡你、我愛你”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餘生有多長啊！方衍不知道，但他很喜歡這個餘生相伴。
方衍神采奕奕，一雙漂亮的眼睛泛着愉悅的光芒，他同意道：“好啊。”
方衍是浪漫主義者，他完全可以說一些更符合他審美的話，但此時他只想簡單的答應下來就好。
再浪漫的話有時也比不過一句普通的言語。
大概是自己的身份得到了質的改變，方衍有點飄了，信心滿滿地道：“江禦，以後換我保護你。”
江禦很壞，聽到方衍口出狂言，哪怕這時候還不忘提醒方衍看屏幕，好巧不巧方衍看到了一幕可以吓得小貓蒙眼的劇情，此等靈異詭谲之電影豈是小貓咪能看的。
被風吹得呼啦啦的窗戶更添了幾分恐怖之感。
方衍險些就想蹦江禦懷裏藏着不出來，但豪言壯志已放下，怎麽能被秒打臉。
他鼓起勇氣一骨碌從沙發上跳起來，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猛烈的風呼呼地往房間裏灌，窗簾被吹得飛卷起來，就像那飄揚的旗幟，更像幽靈的白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窗簾是印有古樸太陽花花紋的暖色調。
窗外魔鬼化作的綠樹在向他招手，熱風在空氣中盤旋，遠處的惡靈邀請他一塊玩樂，他們歡呼雀躍，他們引誘着同屬黑暗的夥伴。方衍有一點點兒害怕，但他要保護江禦，所以他不能害怕，可他呆愣的模樣已經充分形象地表現出自己的怯場。
他回頭看向江禦，強挽顏面地道：“別害怕，只是風在吹。”
“好的，我不害怕。”江禦把電影關了，打開了一盞暖黃的燈，反省自己剛剛的行為。他的行經有點惡劣過頭，就像明知道小女生害怕蟲，還偏偏要丢一只蟲在小女生面前，吓唬對方。
江禦沒害怕，但方衍是真的有點害怕，他不怕血腥，卻偏偏怕這種靈異的幽靈鬼魂之類，他能覺得一棵樹都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是異域的美人，自然不會覺得這些是假的，方衍相信這些是真實存在的，他也可以像電影主人公一樣去懼怕這未知的力量。
“方衍，你害怕嗎？”
“不害怕。”方衍快速回答，他也只是有一點點腿軟而已。
江禦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嘲笑方衍的嘴硬，還是去給方衍一個安慰的抱抱。
他沉吟片刻，對方衍說：“我現在有點害怕，你要不要給我一個擁抱。”
“好。”方衍從窗邊三步并兩步地飛快來到江禦身邊，抱住對方。
方衍不會吝啬于對江禦展開自己的懷抱，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既然江禦害怕，自己自然願意給他一個抱抱，卻忘了江禦怎麽可能去怕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
抱得有點久了，江禦在縱容了小半個小時後，委婉道：“我感覺自己沒有那麽害怕了。”
“不，你害怕。”方衍這樣說，由于些許身高差往江禦懷裏縮得更緊，還把江禦死死抱住，生怕有惡靈跟自己搶人。
江禦很無奈，他覺得方衍有點過分黏人了，但就跟小貓咪一樣，他願意黏你是喜歡你的表現，你該為此感恩戴德貓主子的喜愛，而不是推開小貓咪的抱抱。
小貓咪是會傷心的。
夏天很熱，那呼呼的風都是熱風，夾帶着夏日的燥熱，再被人這麽抱着，就是前後夾擊，熱風烘烤。
江禦感覺自己很熱，剛剛還溫涼的方衍都被他的體溫給帶熱了。
小貓咪是會傷心的，可江魚也是經不起這悶熱難耐的。
“方衍，你要真害怕，我把你帶房間和我一起睡怎麽樣？”江禦退後一步。
“江禦，我不害怕的。”方衍很會嘴硬。
“不，你害怕。”一樣的話，江禦終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方衍。
方衍蔫了，整個人完全挂江禦身上，全當自己只是一張壁紙。
“動動。”江禦戳方衍。
方衍一動不動，堅決不承認自己害怕了。
“既然不害怕就不要挂我身上了，我現在并不害怕，就算害怕也給熱清醒了。”江禦道。
他知道這樣對自己的小男朋友很不好，但江禦由衷擔心他們再抱上一會就得捂出痱子了。
小情侶也不能這麽黏糊。
“可我有一點點腿軟。”方衍着重強調這個一點點，他能感覺到江禦身上的汗水，對方能忍耐這麽久已經不錯了，但方衍本人是不害怕熱的，他甚至喜歡這樣的溫暖，希望自己能完全融進江禦的血肉，所以哪怕感受到了江禦的汗水，他也想賴在對方懷裏。
“好吧，我抱你。”江禦對方衍還是很縱容。
“公主抱？”
“公主抱。”江禦以為方衍喜歡。
“不要，”方衍連忙拒絕，“小女生才喜歡這個，男孩子只能公主抱其他人。”
江禦：“……”其實之前帶方衍去看精神系醫生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公主抱了對方。
“沒事，只有我們兩個人，別人不知道。”深覺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江禦提議。
“那也不行，公主抱這東西太羞恥了。”方衍其實并不知道公主抱哪裏羞恥，只是道聽途說，大概拼湊出“女孩子才喜歡”“男性要公主抱另一伴”“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作為男性的方衍天然産生了被另一個男性公主抱，只會顯得他弱唧唧的概念。
江禦覺得自己這一腔柔情蜜意也沒用，索性一把扛起方衍，把對方丢床上去了，打開空調，整個世界都涼爽了。
稍微緩了一下，江禦又去把方衍剛剛打開的窗戶也給關了，方衍在床鋪上眨了眨眼，好像被扛起來也是一件丢臉的事。
窗外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如同在嘲笑他，好吵，要是世界能安靜下來就好了。
江禦回來時還帶來方衍的小枕頭，拉着在自己床上打滾的方衍去洗漱，等正式躺床上之後，方衍深吸了一口氣道：“江禦，床上都是你的味道嘞。”
此話過于羞恥，江禦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他只能道：“睡覺。”
按理來說兩個大男人之間沒有那麽多矯情，就算單純看對眼都可以發生關系，更何況他們是确定關系，但或許是方衍看起來太過于天真爛漫，江禦都不好意思要，只能和對方蓋着被子純睡覺，至于那碼子事等方衍恢複記憶再說吧，恢複不了記憶，那就順其自然。反正要是現在發生點什麽，跟誘拐小朋友的感覺也相差無幾。
兩人躺一起，隐隐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方衍感覺很安心。不過，他怎麽也睡不着，森林在撩撥着他，夜晚什麽時候才能過去。
翌日。
黃燦燦的光線湧入房間，新的一天随着初升的太陽開始，屋外小鳥叽叽喳喳的叫聲似乎也與往日有些許不同，就連樹木都似乎在歡呼，慶祝着什麽。
方衍覺得自己應該起來了，外面陽光燦爛，天空碧藍，但被窩一個勁地挽留着他，想讓他再多呆上一會兒。
方衍嘆了口氣，往被子裏又縮了縮，舒舒服服地又睡過去，美好的一天從賴床開始。
外面一直伴随着輕輕的嘎吱嘎吱聲，這是江禦在忙碌早飯的聲音。
江禦早起來了，他已經完成了日常的運動，見方衍還在睡就沒有繼續打擾，從窗簾外偷溜進來的陽光打在方衍的身上，就像照亮一個小天使，沒人願意打擾小天使甜甜的夢。
早上八點，江禦已經準備好早飯，且已經等待了一會，方衍還在熟睡，江禦深深地嘆了口氣，拉開窗簾，任由金色的陽光全部湧入房間。
方衍把頭都藏進被子裏，拒絕清醒，睡着帶滿江禦氣息的被窩裏簡直不要太舒服。
“方衍，起來了，太陽都照屁股了。你再不起來我可就掀你被子，把你從床上拽起來。”江禦來到方衍床邊。
見對方沒反應，剛要把方衍從床上拉起來，方衍就倏然從被子裏竄出來，一手攬着江禦的脖子，在他下巴處親了一口，“江禦，早哦。”
“……早。”江禦被方衍這個吻親得短暫性沒有反應，然後便笑着揉亂了方衍本就淩亂的頭發。
“今天不想捆小揪揪。”方衍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
“今天外面會很熱，還是捆着涼快點。”
光是看一下就知道今天會是一個豔陽天，太陽會像一個大火爐一樣烘烤着大地。
“我不怕熱。”
“你把頭發捆着更好看。”
方衍對此不太信，把頭發捆一個小揪揪少年感太強了，他自我感覺還是把頭發放下來更成熟好看。
“聽話，紮着，我給你紮松一點。”
方衍覺得江禦此行為很可疑，之前一直沒在江禦面前用寶石力量的方衍悄悄動用了一下寶石力量，暗暗“哇哦”一聲，然後就乖乖讓江禦梳頭了。
沒什麽其他原因，因為江禦喜歡給他梳頭，他當然要滿足江禦這小小的癖好。
今天就是巫曼計劃要出基地的時間，大家約好在任務大廳外面集合，方衍與江禦到的時候，另外三人已經等着，有巫曼，她身邊的開車小跟班，以及一個空間系的妹子。
“久等。”江禦道。
“唉，還好，我們也剛到。”巫曼勾唇笑。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長裙，說實話這出去收集高級喪屍晶核，對方為什麽穿得跟出去游玩一樣。
“你讓巫澤鎮守在基地？”江禦問。
“嗯，最近招惹星馳招惹得有點過火，誰知道李奕那傻逼會不會狗急跳牆，說起他就煩，不說了先去接任務。”巫曼撩了一把自己的高馬尾，率先進任務大廳。
江禦示意方衍一起，方衍點了點頭，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親密，要是之前巫曼說不定早發現了什麽，但當站了邪。教cp後，很多東西就看不明白了。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不接任務就出去，但誰讓巫曼想占基地便宜，多得一點積分與資源，這麽一折騰就又浪費了不少時間。
五人領完任務出來，往基地外圍走，方衍便看見一個高壯男人在欺負一個少年人。
那少年手上有着一塊不知道哪裏來的黑面包，那強壯男人卻是把人攔住，少年埋頭往另一邊走，他便也走到另一邊，把去路攔住。
少年皺眉，擡頭看向男人，男人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喂，你在幹嘛。”
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裏，用高壯的身體擋住少年的去路，少年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如果他識相，此時應該把自己的面包拱手相讓。
男人脾氣暴躁得很，見少年這麽傻愣着，也站不住了，直接找麻煩，告訴對方那面包是他的，然後公然搶奪，在少年不願松手的時候，還對**打腳踢。
最後東西還是被搶了過去，少年太瘦弱了，一點兒也不強壯，他只能直愣愣地盯着對方。
而那男人還不忘回頭朝他冷笑一聲，随後哈哈大笑。
少年或許付出勞動才換來的面包落到了搶奪者手中，而那個男人将少年的面包當着他的面一口口吃掉，而少年連一小塊都得不到。
少年的眼淚憤恨地落下來，卻無能為力，只能握緊拳頭離開。
這種事本不應該發生，放之前怎麽會有人放任這種不道德的事發生，總會有見義勇為的人出現，年長者應該對年幼者更加謙讓才是，可末世當頭，根本就沒有人管，人們只會冷眼旁觀，或不懷好意的笑，或目露憐憫，他們不會給少年給予任何幫助。
這樣實在太不公平了。
方衍很清楚這一點，但他的心底卻并沒有多少波動。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像個普通人，可現在再看他與人類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
“你在想什麽？”江禦随時留意着方衍的情況。
“想剛剛那個人。”
“你是在同情他嗎？”
方衍嘆氣，這事怎麽說呢，他不僅沒同情，還一點共感都沒有，弱肉強食罷了，如果少年有絕對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反過來教訓男人。
“其實你根本不用太過于在意，在末世，這樣的不公平太多了，以我們個人的力量又幫得了多少呢？到底也只是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江禦盡力安撫方衍，其實這樣的事大多數人都麻木了，就連以前最容易沖動的巫曼現在都只是對此感到惱怒與看不上眼，鮮少插手，他們插手之後，這少年也許只會更慘。
他們很快出了基地，随着逼近中午越來越熱，天空中沒有一片雲，也沒有一絲風，陽光灑滿大地，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灼熱。
那個空間系妹子額頭上和鼻子上沁出了汗珠，她擡手抹了一下額頭，手上沾染好幾顆汗珠。
與冰系的巫曼，風系的江禦，以及方衍這個對溫度并沒有太大感覺的異類相比，另外兩人已經熱得滿頭大汗。
這天氣，的确是太熱了。
樹林裏有着一棵巨大的榕樹，樹下面是一大片陰影，此時五人就在這裏休整。
哪怕此時站在樹蔭底下，衆人也沒有涼快多少，不知怎麽搞得，前幾天也熱，但可都沒有今天這麽熱得吓人。
在場唯一能知道點什麽的就數方衍了，烈日雖然讓人感到不适，但卻可以磨練喪屍的體質，恐怕等這個過去，喪屍對異能者的抵抗力會更強。
“就這鬼天氣，那些喪屍怎麽還沒有被烤成肉幹。”巫曼一個冰系異能者都受不了這個，弄出大把冰給大家降溫。
“曼姐你想多了，剛末世那會有段時間那麽熱，喪屍還不是好好的，就是一股子屍臭熏得人頭疼。”小迷弟道。
嚼冰塊的方衍若有所思，最後化作了一張深沉臉，作為一個屍，他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會臭嗎？
“現在才六月，真不知道七、八月該怎麽過去。”空間系異能者也小聲抱怨，誰不想大熱天在空調屋裏美滋滋的呆着。
空間系妹子年齡小，末世前才高一，要不是末世來了，她指定正在享受自己的高中生活，暑假只有兩周假她都認。
“沒開車出來是我今日最大的敗筆。”巫曼看方衍吃得香，也想吃冰塊了，只可惜吃冰塊實在對不起她今天塗的口紅。
小樹林裏有一條小河從樹林之間潺潺流過，冰涼的河水啪啪地打在石頭上，它看起來是多麽的涼爽。
一時間誰都不想動，就連巫曼這個隊長都想再賴一下，她一路可是消耗了不少異能。
方衍涼呼呼的一坨，靠在江禦身上，耳邊還有江禦異能吹來的風，嘴裏嚼着巫曼的冰塊，看起來是五人中最悠閑自在的一個。
“走了。”江禦把方衍扶起來，不然他們五人這麽坐着，得坐到什麽時候。
巫曼贊同，好歹過了正午那一陣，太陽雖辣，但好了許多，給空間系妹子的太陽傘上加了一層冰霜，讓人不至于半路中暑後五人就又出發了。
或許就是太過于炎熱巫曼出手都比起之前狠厲了許多，烈日下衆人心情難免浮躁，竟是沒有發現喪屍似乎比起往日要強上些許。
方衍沐浴在暖洋洋的陽光下，吸收着其中的能量，舒适惬意的眯了下眼。
但看着與他同樣吸收着力量的喪屍，難得為人類們焦慮了一下，如果喪屍越來越厲害，基地會不會被攻陷，方衍其實還挺喜歡在基地裏面的生活。
在場唯一理智在線的就是江禦，他也發現了喪屍普遍比起之前要更加靈活一點。
“江禦，你說喪屍們越來越強可怎麽辦？”方衍邊啃冰塊，邊拉着江禦道。
“恐怕是要出現更多擁有思考能力的高級喪屍，說不定還有領導者。”江禦眉目間帶着凝重，喪屍中一旦出現了領導者階層的喪屍，必然會湧現喪屍潮，當時候喪屍圍城不過是時間問題，他們這群異能者還能自保，可普通人呢？
“江禦，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方衍見江禦皺眉，拉了一下對方的手，安撫拍拍。
方衍拍拍的手突然一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有人在遠處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