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其中一個被打倒在地上的人, 竟然從地上起來, 手裏還拿了一把刀子！

祁陽身手再好也顧不得後面拿刀子的人, 葉曦剛要過去, 劉江忽然從旁邊沖了過來。

劉江也是沒辦法了, 眼看着殷岚都把他名字叫出來了，他也沒辦法撇清關系, 慌亂之下看到傅柔，于是起了歹心，想先把傅柔抓住再說。

殷岚還在那邊尖叫，看見劉江往傅柔那邊去了，立馬朝他大叫起來："劉江！把傅柔抓住！給我把那臭丫頭抓住！"

"閉嘴！"抓着她的人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腳。

祁陽聽見殷岚的叫聲心神大亂，立馬轉身想去救傅柔。

"別碰她！"祁陽怒吼道。

就在這個時候, 拿刀子的男人兇狠的朝他捅了過去。

祁陽心思都在傅柔身上, 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

與此同時——

就在劉江就要抓住少女的剎那，一條胳膊從她身旁伸過來，飛快的把她拉到一邊，随即擡起一腳把劉江踹了出去。

祁陽神情一松。

她得救了。

"祁陽！"

少女的聲音讓祁陽猛地回過神來。

他看到她一臉驚愕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在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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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疼痛感麻痹了他的神經，他耳朵聽不到別的聲音，眼前也逐漸模糊，可仍然能聽到她的聲音在叫自己名字。

祁陽, 祁陽。

那是在向他求救啊。

他為什麽就沒有一次能救到她呢？

等到他意識到錯誤，想要保護她的時候, 都已經太遲了啊。

傅華趕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現場混亂一片，他看到女兒被陸言琛緊緊抱在懷裏，臉色當即一松，又看到不遠處一個少年腹部被人捅了一刀躺在地上。

殷岚被抓住了，還在尖叫着劉江的名字。

劉江被陸言琛一腳踹出好幾米遠，五髒六肺都疼成了一團，剛要爬起來，就被幾個人粗暴的從地上拉了起來。

"傅老板的女兒也敢動，活的不耐煩了你！"

傅華陰沉着臉看了一眼殷岚，"把那女人和劉江先弄走。"

120很快就來了。

祁陽被擡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但還是在昏過去的時候掙紮着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葉曦看到了他的眼神。

就好像在說，你沒事就好了。

"小柔，你沒事吧？"

她臉色蒼白，對傅華搖了搖頭，"我沒事。"

陸言琛一直緊緊抓着她的手，哪怕傅華過來了也沒有松開。

傅華看了他一眼，說："我要留下處理這邊的事，小柔就先拜托給你了。"

陸言琛點點頭。

醫院裏。

祁陽睜開眼睛，原本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腦子裏想的都是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到驚吓？

有陸言琛在她身邊，會保護好她的吧？

她會來看他嗎？會願意……原諒他嗎？

"祁陽，你醒了？"

祁陽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幻覺，要不然怎麽會聽到她的聲音？

他呆呆的轉過頭。

少女就坐在他的床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披着一件黑外套。

他認出來了，那是陸言琛的外套。

他松了口氣，"你沒事？"

"我沒事，你覺得怎麽樣？"

祁陽搖搖頭。

好在他傷口不是很深，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麽會這麽及時的過來救我？"

"我……"祁陽難得臉色有些狼狽，"只是湊巧而已。"

"那還真是巧了。"她說："不管怎麽說，這次謝謝你救我。"

祁陽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又低又啞，"傅柔，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她笑了一下，笑容很淡，"我對你，從來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

"祁陽，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少女輕輕嘆了口氣，"我并不恨你，也不怪你，我只是……覺得有些失望和難過而已。"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轉到六班的時候，因為全班沒有別的空座，我被殷岚安排坐在你身邊。"

他點點頭，這件事情他當然記得，甚至無數次回想起來過。

那個時候他正在睡覺，傅柔進班級的時候引起一片喧嘩，原本大家聽說有轉校生到他們班都很好奇，不知道是男生還是女生，長得好不好看，學習怎麽樣，家裏是幹什麽的，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在讨論這件事情，可傅柔一進來，他們的期待和好奇頓時變成了目瞪口呆，又紛紛覺得可笑，因為她和他們期待的轉校生相差太遠了。

他很煩躁，聽到她的動靜的時候擡頭看了她一眼，本來想讓她坐到別的地方去，又懶得開口。

"我那時候很怕你。"她平靜的說："我那時候沒有朋友，對榮華和六班的環境也适應不了，每天都受到那些人的嘲笑和欺負也無法反抗，後來我知道班上的人都很怕你，所以我曾經，是期待過你能幫幫我的。"

祁陽聽着聽着，眼睛就紅了一圈。

是啊，他明明感覺得到的。

就因為他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每天還一副煩她煩的不得了的樣子，班上的幾個人才會變本加厲，拿欺負她當樂趣，甚至還有劉連同那樣的，以欺負她來讨好他。

"那個時候我多希望你能幫我說一句話，哪怕一句也好，又或者，你去跟老師說把我調走，這樣的話，他們也許就會消停一點了。"

以前的傅柔，也是想找過老師的，可因為殷岚的原因，她也無法自己開口讓老師調走她，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祁陽身上。

"你沒有欺負過我，因為你從來都是懶得搭理我，每次我發出一點聲音，你都會很煩躁，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下雨，我被雨淋濕了，回教室的時候是自習課，他們說我會弄髒你的座位，把我的椅子搬到後面垃圾桶旁邊，不讓我坐回去，也不讓我回去拿我的作業，我就在後面坐了整整一節課……哦，這件事情你應該不會記得，因為你當時正在睡覺，連頭也沒擡一下。"

祁陽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頓了一下，說："對不起，你剛救了我，我不該跟你說這些。"

"不……"他開口時喉嚨像是有什麽東西堵住了，酸澀的不像話。

"不過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也都付出了代價，我呢，以後也不會再怕他們了。"她淡淡道："你以前也并不欠我什麽，現在又救了我的命，所以即便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你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她起身要走，祁陽忽然叫住她，"傅柔。"

"什麽？"

"你見過他了嗎？"

"誰？"葉曦立馬反應過來，"祁耀？"

祁陽沉默了一下，"你果然見過他了。"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受欺負。"他輕輕閉上眼睛，聲音又低又沉，"如果是當初是他在你身邊，你一定就不會受那麽多苦了……如果是他的話……你一定願意做他的朋友吧……"

葉曦意識到什麽，皺了皺眉，"祁陽？"

他像是睡過去了，沒有再回應她。

葉曦把醫生叫了過來，卻并沒有看到，在她離去沒過多久，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傅柔……"他輕聲開口。

他的聲音并沒有變，但語氣和感覺卻變了。

像是把深刻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念了出來，夾雜無盡的哀傷和愛憐。

……

陸言琛就在病房外不遠處。

他臉上沒有表情，眼眸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靜無波。

可葉曦一眼就看得出來，他不對勁。

他側臉平靜而深沉，整個人卻像是繃得很緊，以至于四周的空氣都有些不尋常，就好像只要有什麽輕輕戳一下，那根緊繃的弦就會咔的一聲斷掉。

她還真沒見過他這樣緊張，甚至焦慮的樣子。

其他人看見他只會覺得他臉色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可怕，可葉曦稍微一想，就明白是為什麽了。

還有什麽能讓他情緒波動如此厲害？

"學長？"

他僵了一瞬，回過頭來，"……他怎麽樣？"

"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什麽大事。"

他點點頭，"那就好。"

可緊繃的神色卻沒有緩和一點。

他最緊張的，當然不是祁陽的傷勢會怎麽樣。

雖然并不是好笑的事情，葉曦忍不住有些想笑。

"你在擔心什麽？"她輕輕拉住他的手，"擔心我嗎？"

陸言琛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還是擔心我會因為愧疚而跟他在一起，或是因為他救了我而喜歡上他？"

他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睛，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在平靜的深湖裏，可就因為她的一句話，瞬間起了波瀾。

她看的到裏面濃濃的深情，哪怕充滿了濃烈到化不開的占有欲，也如此溫柔動人。

陸言琛一言不發的把她抱在懷裏，把她抱的很緊。

"我不是擔心，我是害怕。"他閉着眼睛，雙手都在微微顫抖着，"我怕我沒有及時趕到，祁陽他受了傷無法保護你，你父親他也晚了一步……那你該怎麽辦？"

"都過去了。"她拍拍他緊繃的肩膀。

"祁陽喜歡你。"

"我知道。"

"他願意為了你去死。"

她沉默了一瞬，"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也願意嗎？"他抱着她的雙手又緊了些，就連聲音都微微發着抖，不複以往的平靜，"我也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哪怕失去生命。"

這是第一次，陸言琛在她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安。

他從來都是冷靜而沉穩的，連心髒外面都有一層堅硬的外殼，可就在此時此刻，那一層堅硬的外殼卻破開一道口子，露出裏面最脆弱的軟肉來。

他把最脆弱的一面，都展現在她面前。

葉曦頓了一下，伸手用力環抱住他，"我不要你為我犧牲，我要你好好活着。"

"沒有了你，我活着也沒有意義。"

葉曦怔了一下。

她想的沒有錯，陸言琛一旦真的為誰心動，就絕對不只是單純的喜歡那麽簡單，他對她的喜愛早已化為濃烈的愛意。

如果有一天失去心愛的這個人，也許他會當場崩潰也說不定。

傅柔無疑是傾慕他，想要更加靠近他的，很難說她有沒有想過跟他有更親密的關系。

長久的自卑和軟弱，和無止盡的被外人打擊之下，造成了她性格裏有了卑微的因素，哪怕到死，她的願望也只是對他說一聲謝謝而已。

"小柔……"他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別離開我。"

她嗯了一聲，把頭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裏。

……

嘩啦一盆冷水，趴在地上的女人醒了。

她一醒過來就感覺到渾身劇痛，從外到裏，渾身的皮膚，骨骼，甚至五髒六腑都痛的像是從高樓上狠狠摔下一樣。

她掙紮了一下，沒能爬起來，只能費力的擡起頭。

昏暗的燈光下，有幾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的身影，最前面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根煙，他的面容隐藏在陰暗裏晦暗不明，但那冷酷的目光卻讓人從心底冒出寒氣來。

"傅華……"她牙齒發着顫，恐懼加劇了她渾身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傅先生……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饒了我吧。"

傅華沒開口，他身後一個穿着黑襯衫的青年笑了起來，"就你這種女人，還有臉說情分？"

殷岚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從男人那裏得來的，傅華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他大方，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稱得上體貼。

別的女人巴不得能讓他多看幾眼，殷岚得了便宜賣乖不說，竟然膽大包天敢虐待傅華的親女兒，這事兒就連這幫見識過不少世面的男人聽到都覺得匪夷所思。

傅華扔了手裏的煙，起身踩滅煙頭，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去。

殷岚吓得想躲，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頭發按住了。

傅華走到燈光下，他的臉色布滿陰霾，眼底閃爍着可怕的光，但開口時聲音卻是平靜到近乎柔和的，"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殷岚。"

殷岚被迫擡起頭，被人硬生生扯着頭發，粗暴的按着肩胛骨，疼的她涕淚橫流。

她聽到了，是有人在慘叫。

熟悉的聲音讓她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她弟弟劉江的聲音！

一聲聲仿佛從地獄裏受煎熬的鬼在厲聲嚎叫，殷岚整個人都顫栗不止。

傅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來，"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有一個感情那麽好的弟弟，想下地獄都得拉着他一起作伴。"

"不……"殷岚臉上滿是眼淚和傷口裏流出來的血，"你殺了他吧，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別擔心，你們姐弟倆都沒那麽容易死。"

殷岚還在哭着求饒，傅華在她面前蹲下身，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力氣大的幾乎把她的下巴捏碎，"還記得我當初把小柔交給你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嗎？"

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絕對不饒你。

"當初你是怎麽跟我說的，都忘了吧？我女兒是怎麽在你手裏受折磨的，你倒是應該記得很清楚。"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虐待傅柔，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你覺得我像那麽仁慈的人嗎？"傅華冷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誰看了都想吐，老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種人。"

忽然間，傅華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人拿着過來說："老板，您女兒的電話。"

傅華臉色一變，他給抓着殷岚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死死捂住殷岚的嘴巴。

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語氣，跟剛才判若兩人，"小柔，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爸爸，殷岚在你旁邊嗎？我要跟她說話。"

傅華頓了一下，"好。"

他把手機拿到殷岚耳邊。

少女柔軟的聲音從手機傳了出來，"好久不見了，殷阿姨。"

殷岚眼睛頓時瞪大，被死死捂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念我吧。"電話了傳來的聲音柔軟而動聽，幾乎能讓人想象的到那個漂亮的少女拿着手機輕聲說話的樣子。"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拉着我的手，誇我長得漂亮，我那時候還松了口氣，想着就算有一天你當了我後媽，應該也不會太糟糕吧……只可惜啊，我爸爸一走，你轉頭就變成了一副可怕的樣子。"她嘆了口氣，說："我啊，經常做夢夢見你，只要夢裏一出現你的臉，我就會吓醒，然後整夜整夜睡不着覺，啊……你知道的，你讓我住的那個小雜物間，又冷又狹小，我睡不着覺的時候，連起來走走都不行。"

傅華握着手機的手肉眼可見的發起抖來，幾乎快要握不住了。

"你曾經帶給我的那些痛苦和折磨，我想你永遠也體會不到吧。"

空氣裏安靜的近乎壓抑，除了少女的聲音，沒有人發出一點響聲。

"不知道你這次安排那麽多人想綁架我，又是想幹什麽呢？"

殷岚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傅華臉色越來越猙獰。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們應該永遠也不會再見面了。"她笑了一下，說："好好享受跟我爸爸在一起的時光吧。"

電話那邊挂斷了。

如果不是後面有人拽着她的頭發，殷岚整個人都會癱倒在地上。

傅華站起身來，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那青年立馬過來，"老板，您說。"

"我之前做了個夢。"傅華突然道。

青年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傅華眼裏閃過一道痛楚，他閉上眼睛，半晌才說："我夢見這女人每天折磨虐待我女兒，有一天她把劉江那混蛋引到我家裏……用開水毀了我女兒的容貌，我女兒在逃跑的時候，被車撞死。"

青年啊了一聲，面露不忍。

就算只是個夢，又有哪個當父親的能受得了？

"就這麽死了太便宜她了。"傅華一字一句道："我女兒是怎麽受的折磨，全部加倍還給她，留着口氣，別讓她死了。"

"明白，老板。"

有人提着一壺開水過來，殷岚眼睜睜看着那人越走越近，吓得幾乎肝膽俱裂。

"不要！不要！救命啊——"

殷岚尖利的慘叫聲扭曲的變了調。

傅華再沒回頭。

走出外面的時候，他擡頭看着頭頂的太陽。

"都過去了啊，小柔。"他眼裏流下淚水，溫柔的對着陽光說："爸爸幫你把噩夢全都趕走了，你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了。"

數天後。

傅華簽下最後一份文件，交給律師，"那就拜托給你了。"

"您考慮好了？"

傅華點點頭，"我就這麽一個閨女，不管我以後怎麽樣，她都不能受一點苦。"

律師接過文件，點點頭，"您放心。"

葉曦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傅華已經向警方自首了。

傅華是無數創業者心目中的偶像，這些年以來他處事高調，慈善事業也做得蒸蒸日上，全市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他白手起家，做過很多生意，手上也不是完全幹淨，這其實也并不讓人覺得意外，只不過他這次突然自己帶着證據去自首，還是讓很多人都很吃驚。

以他的罪名，應該至少被判三年到五年，被罰的錢也不少，不過他在自首之前，就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他甚至私底下去找了陸言琛。

陸言琛的家世，背景，人品，他都讓人調查過，也知道他和女兒的關系發展的很好，傅華會選擇他，一是無奈之舉，二是他的确欣賞這個年輕人。.

陸言琛雖然有些驚訝，但并不意外。

最後臨走的時候，傅華又說了一句："我女兒還小，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陸言琛說："您放心，在小柔上大學之前，我只會當她的學長。"

傅華笑了笑，"這話你別說得太早，我女兒聰明着呢。"

陸言琛原本有些不解他的意思，幾天後才知道，這句話他的确說的太早了。

傅柔直接跳級去了他的班上，也就是說，她也會跟他一起參加今年的高考。

這件事一開始除了老師和校長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陸言琛也是不知道的。

忽然有一天，傅柔就消失在了六班。

忽然有一天，她就出現在了陸言琛的班級裏。

他當時整個人都愣了。

少女就站在講臺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該虐的也虐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剩下甜甜甜了。

這個故事寫的我心力憔悴，下一個故事決定寫個輕松點的，輕輕松松的虐渣，甜甜甜的戀愛。

當然這個故事也會給個好結局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