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鎮壓

夢4

虞濃見到它, 毫不掩飾,一陣心喜。

但她很想忽略那只兔子。

雖然她知道,這麽肥的兔兔蠻少見, 也不知道它尋了多久。

遇到這只鷹,幾乎是她在這次陰郁黑暗的夢裏,唯一開心的事。

只要有它在, 待在她身邊, 就有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很安全很溫暖。

看着它期盼的小眼睛,虞濃到底還是接過了那只摔暈過去的兔子, 提着耳朵, 放到了角落的袋子裏, 打算明天拿到廚房,然後回身走到窗前。

它正扇着翅膀往窗裏擠。

見虞濃過來, 它翅膀扇得更厲害, 似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鑽進來, 虞濃笑眯眯地看着它擠進窗口。

然後虞濃抱着寶貝似的将他抱進屋子裏。

關窗前,她還特意觀察了下窗外, 夜深了,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她将窗簾拉緊了。

才将它抱在椅子上。

“讓我看看你的傷, 今天有沒有好好吃東西呀?”她輕聲問。

“咕咕。”

“哦, 吃了呀,吃了什麽呀?”她随口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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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吃了這麽多呀,那我要摸摸你的小胸脯, 有沒有鼓鼓的, 看看你撒沒撒謊, 撒謊的孩子可是要打屁屁的哦。”

“咕。”

虞濃拉着它兩只翅膀仔細看了看, 它的恢複力特別好。

腿上的傷和翅脈上的小傷都好了,至少羽毛下沒有再出血,扒開看,還沾着紫藥水,傷口很幹燥,應該愈合了。

見虞濃沒有再問它話。

“咕咕咕”它低頭朝虞濃輕輕一叫,似在催促她。

虞濃笑了,也學它:“咕咕咕,你咕咕咕是什麽意思啊。”

鷹鷹張了張翅膀。

就要往虞濃頭上蓋。

虞濃明白它的意思:“你要保護我嗎,小咕咕。”

如果不是它捉了只兔子送給她,她有時候會覺得,它是不是有人類記憶的。

但看到兔子,她就知道沒有,它的記憶在夢裏确實變成了一只鳥。

只有一只鳥,才會覺得一只最肥的兔子,是最好的禮物。

“咕。”它好像在回答她似的。

虞濃默默地将它抱在懷裏,笑嘻嘻地和它玩了好一會。

她看着它眯着眼輕輕地笑。

大鷹也看着她,輕輕呼嚕……

一人一鷹笑嘻嘻的你貼貼我,我貼貼你,它身上的陽氣,給了虞濃莫大的安撫和慰籍,使她心情安适。

虞濃用幹淨的毛巾,輕輕擦去它身上在外面玩耍沾到的灰塵,又抱它起來抖落抖落。

大鷹很是歡喜的樣子,一會拿嘴巴碰碰虞濃下巴,一會又把嘴鑽進虞濃頭發裏,勾出兩三根,一會又趴在她肩膀上。

一會很乖,一會又很皮,在整個房間裏轉,好像劃地盤一樣,每個角落都要過去站一站。

然後站在那裏,眼睛盯着不同的方向,把所有地方,都盯了一遍,确定沒有危險,這才拍了下翅膀作罷。

虞濃對它很溫柔,從不舍得對它大吼大叫,哪怕它爪子踩進了她的臉盆裏,屁股蹭倒了她的水杯,她也笑眯眯地看着它探索新的地盤。

等它自己在房間裏玩夠了。

虞濃才将它爪子擦幹淨,抱到桌邊,然後再喂它點吃。

因為抱它進來時,虞濃摸了摸它,不能說胃裏空空的,但也絕不是鼓鼓的,估計只顧着抓肥兔子,自己沒有吃東西。

果然,虞濃拿出兩只大火腿,它已經餓得開始在椅子上倒爪子,嘴裏開始一陣撒嬌沖虞濃“咕咕咕咕”地叫。

虞濃将火腿切成條,一點點喂它。

它在虞濃身邊,吃得可開心。

虞濃給它擦了擦嘴,客氣地問一句:“好不好吃啊,咕咕先生。”她的視線與它平視。

“咕咕”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在說好吃。

“還想不想吃呢?”虞濃剛笑着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鷹鷹本來面對着她,這時突然盯着門。

虞濃側耳,發現門外有一點鞋子磨動地面的聲音。

她立即停下動作,不再說話。

“咚咚咚”又是三聲敲門聲,但與鷹鷹嘴敲窗的哆哆哆不一樣,這個一聽就是人用指關節敲的。

“虞小姐,我是外面的保安,正在巡邏,我聽到房間裏有聲音,過來看看,虞小姐沒事吧?”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熱心的樣子。

虞濃立即伸手捏住了鷹要張開的嘴。

她捏得輕輕的,只是告訴它不要出聲。

然後她對着門道:“沒事,我半夜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可能翻餅幹的時候撞到茶杯,茶杯倒了。”剛才屋子裏發出較大的聲音,應該就是敲窗聲,和水杯掉地的聲音。

門外人一聽,“哦,那沒事了,虞小姐休息吧。”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離開了門口。

隔壁宿舍可能有人聽到了保安說話的聲音,起來打開門望了下。

“什麽人啊?”隔壁傳來一聲夢中嘟囔不滿的聲音。

“不知道,好像是保安。”

“保安?保安不去工地看着,來咱們這看什麽?有病吧……”

“門關上,以後不能開了。”

“天也太熱了,這才幾月……”

虞濃聽到隔壁關上門的聲音,接着平靜下來。

她的心情立即沉了下來,看樣子,來這裏的第二天,就已經有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

早上的保安,她也只是猜測,還不确定是給她安排的。

但對方晚上直接敲她的門,是因為他有聽牆角的惡習?還是老板要求他這麽做的?

白天食堂的人盯,晚上還有保安巡邏。

虞濃臉色沉沉地想了一會,這才想起,她手還輕輕捏着它的嘴,沒有放開。

她急忙拿開手,跟它道歉:“不好意思,我怕被保安聽到了,再出聲音他要找來了怎麽辦呢,一打開門,發現屋子裏有這麽大一只鳥……”虞濃輕輕地對它笑着說。

鷹兒剛才一直盯着門,眼睛露出兇光,等到虞濃叫它的時候,它才回頭,專注地看着她。

一切闖進它地盤,讓她害怕不開心的東西,它都很兇。

它雖然聽不懂,但它莫名能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

“夜深了,我們休息吧,你明天還要去逮兔子呢。”說完她笑着從椅子上起身,給它整理下毛,然後抱起來,回頭又看了眼門把手。

這個工地,到底有什麽貓膩?

好像從她進來,就進入了一個圈套裏,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只有晚上夜深人靜時,摟着蓬松羽毛的大鷹鷹,才是她最放松的時候。

虞濃手伸進去它翅膀裏,rua了好一會。

大鷹今晚特別安靜,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小眼睛一直盯着她。

一動不動任她rua了好久。

虞濃今天晚上沒有睡,因為保安的事,她又開始打坐中。

若是睡着,一覺醒來,保安出現在床頭,那就不妙了。

大鷹被她放在了腿上,将它樓在懷裏,後半夜它正在她懷裏睡得噴香,兩條腿朝上支梭着。

身上還有源源不斷的陽氣,安撫了虞濃的心情。

她覺得如果是普通人的陰謀,她能夠應付,但如果是上個世界,那種一劍劈出白浪的神經病清道子,那她在這個夢裏可就難了。

但是好在到現在,她也沒有發現有什麽跟清道子差不多的人。

虞濃一邊抱着睡着的鷹鷹,一邊手指上一根吸管大小的冰箭,在不斷旋轉,她在黑暗裏練習,往前輕輕一點,箭就飛了出去,手往左,箭往左,手往中,箭又往後,左右上下,冰箭在屋子裏翻飛,如有臂使。

這是她這段時間刻苦練習的成果,只是還做不到遙指五百米外殺敵,但是五米遠的距離她可以。

運使了一小會,她的能量就耗盡了,只能收回冰箭。

手指一捏,冰箭化為了一攤水。

現在的冰箭,已經不是以前繡花針可比,有它在手,虞濃心裏總算安定了下來,她閉上眼睛,後半夜一直在補充着身體因為運使冰箭而缺失的能量。

因為有陽氣在側,能量氣流恢複起來很快。

直到了淩晨三點的時候,她已經神清氣滿陰陽平衡。

虞濃看了眼時間,起身走到窗口,在縫隙裏向外看了看,為什麽是縫隙,她還真怕一眼過去,窗外站着人,還好今夜月光明朗,沒有人影,她觀察了一會,這個時間,保安也困了,不知道在哪裏貓着。

見沒有人,她将鷹兒搖晃。

它“咕咕咕”十分不滿地往虞濃懷裏鑽,似乎在抗議它沒有睡夠。

虞濃在懷裏拍了拍它的背。

哄了好一會,在地上走了一圈,才把它抱在桌子上,然後又去窗戶那裏看了看。

覺得安全了,才強行将它送出窗戶。

“……來的時候要觀察有沒有人,有人就不要過來了,知道嗎?你可是千裏目啊,幾千米外都能看清地上的一只小田鼠,那麽大個人,對你來說,不是簡簡單單就避開了?不過,你抓兔子就算了,可不要抓小小鼠給我啊!”

她說了幾句後,就将它送上了高空。

看着它在月色下有些生氣地盤旋,沖她叫了好幾聲。

甚至還想落在她窗前。

虞濃一狠心,把它驅趕出去,将窗關上,拉上了簾子。

眼不見心不煩。

淩晨三點多。

一只大鷹在一間宿舍周圍,盤旋了很久,還長長地叫了幾聲,那個窗也沒有打開。

它的聲音裏帶着憤怒。

整只鳥憤怒地在上空飛了半天,最後落在了工地最高的一處建築上。

如果一開始,她将虞濃的宿舍當做巢穴,那幾次下來,它被趕走。

憤怒讓它開始将整個工地當成它的巢穴。

什麽讓她不安,它就兇神惡煞地盯着什麽。

一只鷹威風凜凜地站在高空之巅,一雙鷹目把所有的建築和人盡收眼底,連一只老鼠都沒放過。

然後一雙眼睛,露出兇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上正走動的人。

它将他們視作了仇敵。

這時候保安正在換班。

四個人,兩兩換崗。

有人抱怨。

“要命啊,也不知道金老板抽得什麽風,這個工地,這麽多人,又不是空着的,晚上整一個人看着就行,現在非要兩個人值班,還不能休息,要一直轉悠,一晚上還分三個班,兩人一班,看着工地就算了,還讓我們看着女宿舍,真不知道金老板要幹什麽。”

工地六個保安,此時怨氣連連。

其它三個不情不願。

有一個卻悶聲悶氣道:“老板安排的,管那麽多幹什麽,加班給錢,錢不少就行了。”

他是之前敲虞濃門的人。

金老板安排保安巡邏,交待過,巡視的時候,注意一下女宿舍第三個房間,如果發現什麽不對,或者人不見了,一定要上報。

他是很盡職盡責的。

路過時聽到異響,也會詢問一下。

交接完,兩人下班,就準備回家了。

他們都是本地人,晚上不住宿舍,這宿舍建的表面看着還行,實際住上半年就得漏雨,質量差着呢,哪裏有家裏住得舒服。

結果剛走出工地大門,說了會話,還沒有分開,迎面就來了一陣風,他們什麽都沒看清。

就感覺到一雙鐵爪,抓住了他們的腦袋,然後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差點沒痛暈過去。

慘叫一聲。

兩人瞬間受襲。

被撓了個頭破血流。

要說嚴重吧,沒有傷到骨頭,要說不嚴重,皮肉受苦,都撓花臉了。

第二天上班時候,兩人臉上頭上都貼着紗布。

腫得像個豬頭,但是兩人還是不舍得請假,手腳既然沒問題,也不耽誤賺錢。

只是看起來好些好笑。

“喲,小王,小李,你們倆這是怎麽了?在家幹仗了?被老婆撓的?這撓得挺狠哇!”一群人見了,開起了他們的玩笑,一陣嘻嘻哈哈。

“滾蛋!該死的,昨天下班剛出了工地,就被一只鷹給襲擊了,看把我臉給抓的,差一點眼睛給抓瞎,我今天非得逮住它不可,不拔光它的毛,挖了心肝燒烤吃,難以消我心頭之氣,看看把我這脖子抓的,都抓爛了,我老婆還以為我在外面養小蜜,你說我一個保安,我養個屁小蜜……”

說完就惹來衆人一陣嘲笑。

“搞不好真的是小蜜抓的。”

“就是,我說你倆是去嫖了吧?被老婆發現了給撓了,非要賴在人家鷹身上!”

“艹,我說的是真的,開什麽玩笑?一天累個要死,嫖也沒勁嫖,看我找人借把搶,今天非給它崩了烤肉不可,該死的鳥!”

“真是鳥抓的?”

“不會是這兩天總在咱工地上空捕獵的那只鷹吧,我看經常在我們後山那片尋食,昨天它還捉了只兔子,兇猛得很,又快又準,像一道閃電,估計後來嫌兔子太小了又放了,很有靈性!”

“它靈性個屁!一個偏毛畜生而已,”

“我說打它就打它,打死烤了吃,大家都有份,我堂堂七尺男兒,還能讓個畜牲欺負了。”

“……就你這身高,有七尺嗎?”

幾人坐在那兒,講了好一會怎麽打鷹扒毛吃肉,是煮是煎是烤的話題。

卻不知,正在不遠的高架上,有個小黑點,正一動不動,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時。

烈陽當空,周圍人在忙碌,機器轟隆隆作響,還有鐵器攪拌聲響。

金老板正站在整片工程中心位置,他戴着一個黃色安全帽,手裏拿着一只棕色皮包,和一個身着上衫下褲,腳踩千層底布鞋的削瘦男子,站在一起。

周圍沒什麽人。

他們面前大大小小十幾個灌注樁。

正排布在地面。

這是最晚起基的十九號樓。

金老板眯着一雙小眼睛,不斷擦着臉上的汗,表情有點焦急,對着身邊的陳大師道:“大師,你看,我這工程都開盤好久了,其它樓都起了,只差這裏,灌注樁我都弄好了,人工開挖也排了積水,您看看,合不合格……”

“……老金,你要想好,這個事做了,有傷天和,財庫一開,你是大發特發,但也要想清楚後果……”

這可是活人祭祀,沒有什麽只可保你發財,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哎喲,我的大師哎!我可是慎重考慮過了,這打生樁從古到今,也不是只有我們做……”

金老板道:“而且,還有什麽比窮更可怕的事?我現在資金緊缺,若再不幫我轉轉運,周濟不到資金,這工程可就要爛尾了,爛尾我可就要破産了,陳大師,江湖救急啊!”

“……大師,可是您跟我說,這周圍一片是陽地,風水上叫獨陽煞,只要在中心區域,點獨陰,這個風水盤就活了,到時必然財源廣進,大發特發!很合我的土金水命局,我才拍下這裏,您看,我都按您說的,一毫不差地弄好了,澆灌的樁子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啊陳大師……”

陳大師看着這些樁基,猶豫不決,摸着胡子沒說話。

他曾跟這金胖子這麽說過,不假,但也只随口一說,當時金胖子問他的是,政府标的幾塊地,哪裏最好,他只是挨個品評一番。

萬沒想到,好的那塊地,金胖子沒有買,而是買了大冷門郊區最便宜的那一塊,一心想着便宜入手,撿大漏,可也不想想,改天地風水有多難。

他例出一堆苛刻條件,沒想到都做到了。

而且,還真讓他找到一個真陰體女子。

但自從見了這名女子後,陳大師就更猶豫了,總覺得不妙,此女根器極佳,打生樁可鎮壓此地百年氣運,綽綽有餘,可是,偏偏她不是短命相。

這一行最怕意外,最怕變故。

所以哪怕金胖子重金之下,他還是一拖再拖,布個室內庭院風水還可,這種天地大勢,反噬起來也厲害得很。

金老板又苦口婆心勸道:“大師你不是說,那女子活不過二十歲,反正也是個短命鬼,早兩年,晚兩年又有什麽區別?對吧,這件事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派人查過了,她出生在小戶人家,周圍沒幾個有見識的人,根本沒有什麽貴人相助,到時候出了事,只要拿一點錢就能輕松擺平,絕對不會出大問題的。”

“這處風水盤活了,我答應給大師包至少這個數。”他伸出了手,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萬塊!

半天,陳大師才摸着胡子道,無奈道:“明天就是十五月圓之時,晚上陰氣最盛,在中間第九柱……那個位置。”陳大師伸手一指。

指向了其中一個樁子。

“……你競拍下來的這處地段,的确是孤陽煞,要破此煞,将此地形成聚財地,很難啊,山水格局最難調整,這不是房子的布局,可移可變,山水無法移動。

不過幸好這一處是先天孤陽,好似八卦裏的一尾白魚,只要在白魚的中間,點上一點黑。

這盤就活了。

孤陽煞點入一點陰,就會陰生陽,陽生陰,陰陽招財局就成了。只是這一點陰就有些麻煩,一般人的命格可壓不住孤陽煞,這裏也沒有先天純陰之地調和,若人為制造,條件也很苛刻。

還好,你尋到了一個真陰女,十八妙齡,未享過人世繁華,若滿身怨氣而亡,再封住她的九竅,将其靈魂永固于體內,放入此柱之中,澆灌水泥。

将此樓立起,這幢樓,陽中一點陰就人為造出來了。

只是太過殘忍,是古人的手段,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用這種方法改運,也很少能碰到這種格局的女子,這種命格,比孤陽煞還要稀少。”

陳大師說完,摸了摸胡子。

金老板已經被錢蒙蔽雙眼,如果這裏爛尾了,那他就完了,他所有資金都投入進去,破産這可比死人可怕多了:“大師放心,這事我交給幾個心腹辦,他們參與這件事,會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到時大師盡可下手,不會有後顧之憂……,反正那女子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倒不如為我們所用……”

陳大師前面聽着還默不作聲,後面一句聽見,哼了一聲。

目光微鄙地看了金老板一眼,“此女可絕不是孤魂野鬼一種,有這種命格的人,雖短命,但她上一世,可非同小可啊,這一世,不過是人間走一遭,輪回走個過場罷了,就怕此事,會出變故,不動則已,一動反噬……”那可就不妙了。

輕則重病纏身,重則壽命将盡。

“大師啊,您如果不管這件事,我可就馬上遭到反噬了!”

許久,在金老板的哀求和金錢的允諾下。

陳大師終于應下來。

“罷了,既然答應你,忠君之事,擔君之憂,到時,你且将人帶來,人必須完好無損,不要破她的完壁之身,她的靈魂可能要被鎮壓在這裏上百年,善待她最後一程。”

“最好,在其昏迷中進行。”活生生陳大師也不忍。

“這是自然,放心,我肯定讓人辦得妥妥的,那就多謝大師了!”金老板心下一松,月光下,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看向了一只只樁子。

仿佛這裏不是待澆灌的樁,而是金燦燦的財寶。

兩人卻不知,在他們頭頂上,正有一只大鷹在上空不斷盤旋,最後落在了最高的建築上,目露兇光地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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