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在烏骨鳥面滿頭問號的時候,外面的大門再次被敲響了:“右神使,出來喝酒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女一男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穿着白色羽衣,祖傳的白發藍瞳,手中提着三四個酒壇,正是桑梓的二叔桑以山。

他右邊膚色微黑,身形豐腴的黑發女子手中則是拎了兩個酒壇,待看到裴玄時,立馬上前恭敬行禮:“裴先生好!”

裴玄微微颔首,道了一句:“滿雙靈侍好。”以示回禮後目光落在了另一位女子身上。

女子身着淡紫色羽衣,兩條手臂上搭着一條天青色披帛,烏發高挽,其中夾雜這幾縷紅色和青色的發絲,右側由一只步搖珠釵固定,而那珠釵,從釵頭到下墜的流蘇都鑲着上好的七彩明珠。

随着女子蓮步輕移,那珠釵竟是一絲沒晃。

女子小巧的臉頰兩側各垂下一縷金色卷發,将本來就嬌小的臉頰襯的越發顯小。露在外面的兩只小巧耳垂上各墜有一顆紅珠,竟是如同那珠釵一般,絲毫不受佩戴之人走動的影響。

女子看到裴玄之後,先是停了一下,随後微微一笑繼續上前:“夫君!”

裴玄握住她的手道:“今日怎麽有空來這裏?”

不待花蓮開口,桑以山先道:“今天域主難得有空,來替我們值班,所以我們就想找兩位神使喝酒聊天。”

花蓮點了點頭:“嗯,是的!本來想回去看看你和孩子們,但是想着時間緊迫,回去了還得來,不如等選拔大賽結束後再回去,就先來右神使家了,不想在這兒竟是遇到你了。”

最近選拔大賽開賽在即,城中鳥心浮動,雖然整個神域的結界一直都在開着和維護,甚至陣法都從以前的一月一換改成了七日一換的頻率,但是他們三衛還是不敢放松。

若不是今日域主親自出來代班,他們幾個現在都守在一線上。

一旁的鳥面聞言,有些愧疚的道:“這幾日真是辛苦大家了!”

桑以山卻是伸手攬住他:“咱們兄弟之間客氣什麽?誰不知道你們夫妻一直是聚少離多的,好不容易見一面,當然得時時刻刻在一起了!”

說完就一臉戲谑的看了看滿雙:“你看大家都成雙成對了,左神使家孩子都兩個了,你什麽時候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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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雙羞惱的瞪他:“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桑以山道,“你告訴我要什麽樣的?我人脈廣,給你介紹介紹。”

“就你,”滿雙輕嗤一聲,“你人脈廣怎麽現在還沒老婆?”

桑以山不以為意道:“那是我不想找?想找什麽樣的沒有?”說完又嘴欠的問裴玄和花蓮,“左神使家什麽時候生三胎?你們人族不都喜歡兒子嗎?”

花蓮聞言臉色微赧:“兒女都是看緣分的。”這話不假,花蓮是神鳥,裴玄是人類,理論上來講他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當年懷上裴繡的時候就連裴玄都覺得驚訝,但是也不知道是裴玄不怎麽喜歡孩子的緣故,還是因為她懷孕時候太過驚險,反正産下繡兒之後說此生只有蓉兒和繡兒就夠了。

再加上他們這種搭配,懷孕本來就難,故而就沒有再生了。

裴玄則是滿目柔和的看着花蓮:“嗯,這種事情都是看緣分的。”其實他并不太想要孩子,哪怕是一個都不想,這個世上唯獨花蓮值得他留戀。

更何況……

想到他命理的兒女緣,裴玄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花蓮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伸手攥緊他的手指:“夫君?你有心事?”

裴玄搖了搖頭:“只是想到了蓉兒和繡兒那兩個丫頭,你這麽久沒回去,他們肯定想你了。”

桑以山看着他倆黏黏糊糊的,立馬打了個寒顫:“我看是裴老弟想得緊吧!”

烏骨鳥面扶了扶額頭:“好了,以山,不要插科打诨了。”說完轉頭看着裴玄,見他并不惱怒,這才道,“左神使既然夫妻相見,就不找你喝酒了,我們幾個去喝就行。”

正說着,就聽到門口又傳來響聲,烏骨鳥面以為是誰,但是感受到對方靈氣才發現是個孩子。

不久那孩子便跌跌撞撞的到了他們面前,只見那孩子跪在衆人面前,滿臉髒污,額頭上一片青紫,鼻涕眼淚的糊了一臉。

衆人見了這孩子都是一陣驚訝,作為此間主人的鳥面還真是沒有認出對方,不禁疑惑開口:“你是……”

誰知他不問還好,一問完那孩子就驀地擡起頭瞪向自己,随後也不等鳥面在開口,站起來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還是滿雙最先反應過來,驚訝道:“師父,那是初六!”說完也不管鳥面的反應,起身便追了出去。

裴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眼原地不動的鳥面:“你不去看看?”

鳥面一頓,有些奇怪的看着裴玄,這種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裴玄說:“不必了,滿雙會哄好它的。”

其實鳥面也不喜歡小孩子,這大概是因為自小的生活環境所致,若非滿雙是故人之後,再加上度朔山缺人手,否則他哪來的興趣帶孩子?

而且初六這孩子心性不純粹,表現欲太強,雖然他沒怎麽關注過他,但是經常能聽到他的“光榮事跡”,自然時間久了也就更加厭煩了。

只是這孩子畢竟是滿雙收留的,雖然他挂着師父的名頭,但是能決定他去留的還是滿雙。

滿雙出去後,這屋子也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兩個人喝酒沒意思,裴玄便主動加入酒局同他們一起飲酒了,而花蓮則是坐在他身邊為他斟酒。

大概又過了兩刻鐘,滿雙才從外面回來。

雖然鳥面不喜初六,但是看到滿雙回來,還是開口詢問到:“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滿雙聞言,看着花蓮夫婦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還不等裴玄開口,一直溫溫柔柔,典雅端莊的花蓮就先皺起了眉頭:“可是與我家那兩個臭丫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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