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選拔大賽選的是三衛,比賽天數長達七天,故而也稱為“七日賽”。
因為選拔神侍衛只要比眼神好和飛的快這兩項,所以這一衛只用一天就可選完。
而選拔內侍衛則需要三天,靈侍衛則是七天,只是考核的內容是有區別的。
內侍衛更側重于武力,靈侍衛更側重于靈力。
裴蓉雖然這兩項都有學習,但是她更喜歡武力比賽,而且靈力賽搞不好容易誤傷。
所謂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故而裴蓉不打算去觀戰。
大賽第一天是測試靈力,因為度朔山現存歷史太過于短暫故而并沒有形成系統化派系。
一般想要參加大賽的神鳥都要在做出決定的時候進入已經入選三衛的神鳥門下學習,而三衛選收新神鳥的條件極為苛刻又名額有限,所以選拔大賽更多的還是沒有接受過靈力測試的野生神鳥。
雖然度朔山不大,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大大小小的神鳥加起來也有上萬只,總有一些是潛藏在大衆神鳥中的天才。選拔大賽不看後臺,只看實力。
幾乎是裴玄前腳剛離開,後腳裴蓉就帶着裴繡跑去了比賽現場。
裴繡一向不怎麽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以往和爹爹姐姐出去練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且爹爹也不怎麽管她。
不像姐姐那樣,稍微偷懶就得被爹爹領過去講道理,好在姐姐比較愛面子,天賦也好。
其實她有時候很羨慕姐姐,姐姐漂亮,天賦也好,學什麽都是一學就會,就想娘親一樣,那樣的神鳥也難怪會更得爹爹的喜歡。
這也不是爹爹不喜歡自己,就是每次他不想練功的時候爹爹都不會嚴格的要求她或者訓斥她,反而只是慈愛的摸摸她的頭說:“不喜歡練就不練了,只要能自保,記住萬事不要硬抗就好。”
因為她武力方面天資平平,所以她其實自小就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但是她長的又不好看,以前單獨出門總會被欺負。
後來一直沉迷習武的姐姐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傷,這才開始與她形影不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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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姐姐好幾次督促自己要好好練功,奈何她就是不喜歡,姐姐督促了幾次之後也就沒在提過了,但是每次和他們比飛行速度的時候總是會帶着她。
今天之所以來看比賽,一則是被姐姐拖出來的,一則是因為她想趁機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優質雄鳥,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裴蓉一到比賽現場就買了一把蠶蛹串塞給裴繡,自己也是跳高崩低的亂竄,正要帶着裴繡往鳥群裏鑽就聽到一個欠扁的聲音傳來:“這是誰呀?怎麽在這兒蹦來蹦去的當跳蚤呢?”
裴蓉聞言眉頭一皺,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臉得意的初六,好巧不巧的一到白色身影也被從鳥群裏擠了出來。
桑梓看着被踩髒了的羽衣氣的亂跳:“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擠我?”誰知剛說完就聽到了初六的冷嘲熱諷,“跳蚤?你說誰是跳蚤?”
初六哼了一聲:“在這兒蹦的都是跳蚤!”
眼看着桑梓就要動手,裴蓉伸手一攔:“我們看比賽,不用理他!”
桑梓一看到裴蓉這架勢更生氣了:“你這是什麽态度?我又不是你小弟我幹嘛聽你的?”
裴蓉:“……有病!”說完也不搭理他了,繼續往鳥群裏鑽,無奈實在是太擁擠了,大家都想往前一點。
本來就還沒有嘲諷完的初六見狀嗤笑道:“你娘不是右神使嗎?這麽有本事怎麽不給你在觀靈臺臺上留個好位置?還有你,你二叔不是內侍衛首領嗎?我看你們怎麽還是在這兒擠來擠去的?”
本來想放過他的裴蓉聞言又轉過身來:“我娘能不能給我們弄來看臺的位置關你屁事?但是我看你不斷的挑釁是想打架嗎?”有架打她還看什麽比賽?
桑梓也是一臉羞惱:“我二叔怎麽了?我的事情才不需要我二叔管,我就喜歡在鳥群裏擠怎麽了?你想挨揍就把屁股撅起來,我保證揍得你舒舒服服。”
桑梓話音剛落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你想把誰揍的舒舒服服?”那聲音剛落,桑梓就被對方提着後衣領拎了起來。
桑梓一側頭,入眼看到的就是二叔那張令他“生厭”的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拎我衣服,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總是管着我。”說着又撲騰起來了。
桑以山嗤笑一聲:“臭小子,毛長起來了就長大了?你以為老子願意管你?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娶媳婦兒了。”
桑梓就特讨厭他二叔說話,尤其是這種話,因為每次聽到他二叔這麽說他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可是二叔永遠都不能理解他叛逆的源頭:“那你就別管我!”說着在桑以山身上踹了一腳。
桑以山一個沒防住就被桑梓掙脫了,若是以往桑以山早就去抓這只不聽話的叛逆鳥了,可惜他今日有公務在身。
果然,他一轉頭就看到右神使筆直的站在那裏,見他家庭矛盾沒解決才收回目光看向初六,初六哪裏見過他這種眼神,當即有些腿軟:“師……師父……徒兒錯了!”
烏骨鳥面皺着眉頭:“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初六聞言緊抿着唇,其實剛剛那句“徒兒錯了”只是認錯的順口之言,畢竟他真正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沒有說出來不就是沒有錯的嗎?
烏骨鳥面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孩子,如今看他連認錯都要猶豫,觀感更是惡劣起來:“你以為你能在觀靈臺上有一席之地是仰仗了誰?荷肆?你以為她真有這個權利嗎?”
初六聞言整個人都僵硬起來,正欲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另一個聲音:“師父,你已經到了?”
只見一個綠衣女子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正式靈侍衛首領滿雙,而她身邊跟着一個白衣蒙面的女子。
帶兩人走近,白衣女子微微俯身,溫聲軟語道了句:“師父!”
本來慌到不知所措的初六見了那人立馬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阿姐!”
來人不是別人,正式初六口中的阿姐——荷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