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些人對初六拳打腳踢了半刻鐘後,一個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在做什麽?”
幾個小孩兒聞聲看了過來,只見荷肆蒙着面紗站在他們身後。不過他們反應也快,不等荷肆動手就聽到一個小孩兒道:“跑!”話落幾個孩子就分頭跑了。
荷肆倒也沒有追,而是緩步走到了初六身前,目光在被踩爛的花環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們經常欺負你?”
初六也不想讓阿姐為自己擔心:“沒有,就是前兩天不小心打了他們,今天落單了而已,阿姐不必為我擔心。”
說着撿起地上的花環看了看,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荷肆看着他手裏的花環,有些猜測的問:“這是要送給誰的?裴繡?”
初六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紅了起來,但是也并沒有撒謊:“嗯嗯,可惜被踩壞了!”
荷肆掩在面紗下的嘴角緊緊抿了抿:又是裴家的!她們姐妹就是來克她的。
“初六,”荷肆蹲下身看着他,“你要記住,我是你的阿姐,除了我,這個世界不會再有誰比我對你好了,所以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知道了嗎?”
初六急忙點了點頭,心中卻想正是如此,他才不想和阿姐說,不想讓阿姐為自己擔心。
而且他覺得阿姐說的也不盡然,至少阿繡對自己就挺好的。而且因為不是關系最親密的,他反而覺得很多事可以和阿繡說。
荷肆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起身離去了。
再說欺負了初六的小神鳥們,都是分頭飛了一陣才停下來。
醉棗是裴蓉和桑梓被禁足後他們的老大,以前他是跟着裴蓉混的,當然最早之前他是自成一派的,只可惜被裴蓉打敗了就給裴蓉做小弟了。
只是裴蓉手下六七個小弟哪個不是以前的小頭頭,這次裴蓉安排他們的時候就在他們之中選了另一只神鳥柴藍暫時管理他們。
可是以前裴蓉在他還能忍氣吞聲,現在裴蓉不在了想讓他在別人面前俯首稱臣,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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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裴蓉被禁足第一天,醉棗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自己的想法,本以為大家會害怕裴蓉的餘威,萬萬沒想到衆人皆是贊同他的想法。
也是,神鳥天生就是高傲的,怎麽可能對着沒能力的人低三下四?随後他也展現了自己的實力,打敗了柴藍,之後他便成了現在小幼鳥們的老大了。
雖然現在初六跟着裴繡玩,但是總有落單的時候,只是沒想到他們今日剛抓住初六落單就被荷肆給撞見了。
醉棗啐了一口,暗道晦氣,突然一只白色蝴蝶從自己面前飛過,醉棗煩躁的揮了揮手,想要将其驅趕走。
誰知剛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背對着自己站在了自己面前。
這個身影,就算對方不回頭他都知道是誰!
可是,她不是去安慰初六了嗎?她怎麽會在這裏?
醉棗只求剛剛自己發出的聲音沒被荷肆發現,然後放輕了腳步開始往後退。
只是他剛動就覺得脖子一緊,一道白色靈光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想跑嗎?”
“荷……肆姐姐!”在脖子被勒住的那一刻,醉棗就扯住了那條靈光,但是那收緊的力道還是沒有放松,“對……對不起……我不敢了……”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甚至所有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沖。
荷肆伸手一拉,醉棗就落在她手中。
荷肆修長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水潤的指甲都已經陷進了他的肉裏:“知道自己錯了嗎?”
醉棗蹬着雙腿:“知……知道了,我下次不……不敢……啊……”
荷肆看着他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子冷笑:“不,我要你們繼續欺負他!”
說着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醉棗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聽到荷肆說讓他們繼續欺負初六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差了:“繼續欺負他?”
荷肆踩着他的手:“怎麽?我說話你聽不懂?”
“不不不,”醉棗急忙搖頭,“荷肆姐姐,我知道了,我懂了!放過我吧!”
荷肆低頭看着他:“想不想跟我學習法術和修煉?”
醉棗一愣,有些驚訝的看着荷肆,心道:這是什麽情況?荷肆不僅要他繼續欺負初六,還要收他為徒?
“怎麽?你不想學更厲害的法術提升自己嗎?”荷肆又問,“你就不想打敗裴蓉嗎?”
醉棗卻是覺得天上掉了好大一張餡餅:“想,當然想,師父受我一拜!”
荷肆卻轉過身道:“你也不用這麽急着喊我師父,如今我師父尚在,我大師姐也沒有開始收徒,我若是先收了徒弟,那就是僭越了。”
醉棗也機靈,想到荷肆和右神使那個情況急忙拍馬屁道:“師父說的哪裏話?師父這一身本事與右神使有何關系?在醉棗看來,師父您才是最厲害的,別說收徒了,就是您坐上靈侍衛首領的職位都不為過。”
荷肆側眸看他:“你倒是會說話,我教你東西也不求你做我的徒弟,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就行了。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狠狠地欺負初六。”
醉棗眼珠子轉了轉,急忙谄媚的道:“是,都聽您的!”
另一邊編了新花環去找裴繡的初六自然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此刻他正高興的看裴繡跳舞。
裴繡雖然臉上有燒傷,但是身形還是很漂亮的,在加上正是發育的時期,身體抽條了不少,跳起舞來如同翩翩飛舞的蝴蝶。
即使很多年後初六都覺得,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那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驚天巨變正在慢慢醞釀。
再說花蓮接過桃子後就回了屋,屋裏裴玄正在串手鏈,看到花蓮帶了桃子進來有些驚訝:“這是域主送來的?”
花蓮點了點頭:“說是給蓉兒的,你一會兒去山裏給她帶過去吧!”
裴玄串珠子的手一頓:“指名給蓉兒的?”
花蓮應了一聲:“說是蓉兒被禁足才送的。”
裴玄起身接過籃子看了看籃子中的桃子,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花蓮看着他的神色:“可是有什麽不妥?”
裴玄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奇怪域主為什麽會給蓉兒送桃子而已。”還是他察覺了什麽?
不行,越是這種時候他這邊就越是不能先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