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察能力簡直高的吓人,他們這群受過訓練的特種兵緊緊跟他後面,步步緊逼,都抓不住他!

真他媽*的是邪門了,李博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郁悶的簡直恨不得找點什麽發洩發洩才好。

前幾天陸烨來過一趟,跟他們了解了情況之後便走了。他本以為陸烨會留下來幫他們一把,就算是給他們指個路也好,誰知道他問完了直接就要走。

留都留不住!理由竟然是回家陪老婆!結了婚的男人真他媽*的操*蛋!李博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槍,“繼續追!”

他就不信了,再過兩天抓不到人他就主動回部隊交槍!

陸烨早上有出去跑步的習慣,陸家并沒有住在市中心,但是也沒有住在城外,而是相對來說比較安靜,同時也不會太過偏僻的內郊,車流量不算太多。

陸烨每天都要繞着自家小區跑一圈,這才回家洗澡吃早飯。

今天早上,他照例穿着背心,脖子上挂條毛巾就出去跑步,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從旁邊的沖過來一個人。

腳步跌跌撞撞的,頗有些失魂落魄。

陸烨的身體反應敏捷,往後一退就躲過了那個人。

那人猝不及防間猛然一頭搶在了地上,摔的慘叫連連,趴在地上良久沒起來。

陸烨看了半分鐘,到底還是走過去将那人扶了起來,“沒事吧?”

那人一擡頭,額頭上的血汨汨的往下淌,很快便糊了一臉,看起來恐怖極了。

“要不要去醫院?”

那人似乎對陸烨的接近很是惶恐,連忙退後一步,掙開陸烨的手,“不、不用了……謝謝。”

說着便想要邁步往前走,誰知一邁步便一個趔趄,半個身子都倒在了陸烨的身上。

陸烨皺眉,雖然覺得這個人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很不可思議,卻還是好心再問了一遍,“去醫院吧?”

“不用!”那人低着頭一把推開他,一邊抹臉上的血一邊跑遠了。

陸烨也沒當回事,既然當事人都不想去醫院,他一個局外人也不能逼着人家去。便繼續跑步,還有三分二的路程便能夠到家。

今天他要加快一點速度,雲裳這些天起的都挺早,他回去的時候,她往往都坐在餐桌前等他了,他可不能讓她幹坐着餓肚子。

不知怎麽的,陸烨剛剛跑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有些暈,他甩了甩頭,心裏有些疑惑。

難道是因為驟然加速?不能啊,他身體的承受能力一向很好,況且這麽點加強度他還是受得了的,怎麽有些不對勁。

越往前跑視線越模糊,腳步也越來越沉重。陸烨在路邊停了下來,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想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

然而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就連頭都開始眩暈起來。

有問題!一定是那個人有問題!陸烨心中警鈴大作。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只是下三濫的迷藥,卻讓他輕松的就落入了陷阱。

陸烨抿抿唇,強撐着睜大眼睛,四下望了望。現在才六點左右,這裏又是公園的後面,根本就沒有人!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那人對他下迷藥肯定是有目的的!陸烨撐着一顆柳樹勉強讓自己沒倒下,忽然一發狠,一頭撞到了樹幹上。

疼痛頓時壓過了其他的感官,陸烨趁着這個機會快速的往大路上跑。将将跑到一半就有些撐不住的趨勢。

就在他要再次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推的他一個趔趄,陸烨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急急的喘了幾口氣,回頭看去。

“是你?”即使是那人蓬頭垢面、衣不蔽體,他也能一眼看出,那就是他追擊了幾天的毒販子!

“沒想到吧?”金利冷笑一聲,聲音嘶啞難聽的就像是輪胎摩擦着地面,“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吧!”

金利一步步走近陸烨,“我等了這麽久,終于有機會了!”

尾音剛落下,他猛地撲向陸烨,動作靈敏的簡直就像是回光返照。

陸烨雖然被下了藥,卻到底是受過特訓的特種兵,雖然身體沉重,卻還是躲了過去,甚至趁機一腳将金利踹到了一邊。

然而金利卻像是聞到了肉味的蒼蠅,如影随形,再加上藥勁越來越大,陸烨竟然一時之間奈何不了他!

能打的怕不要命的,金利現在是拼了命。陸烨的體力漸漸不支,一個不察直接被金利死死的抱住了胳膊。

大腦越來越沉重,身體和腦子都遲鈍的像是被上了鎖一樣,陸烨的汗珠順着臉頰淌到了地上。

耳邊金利得意的笑聲越來越遠,陸烨咬緊牙關想讓自己再撐一會兒。卻猛然間覺得胳膊一疼,模模糊糊間低頭一看,金利正将一個空的針管扔到了一旁。

“你不是抓毒販嗎?”他的臉部肌肉瘋狂的扭曲着,“這是最新型最霸道的冰毒!你自己都染上了我看你還怎麽抓毒販!”

作者有話要說:虛弱歸來orz……今天木有小劇場= =

49第三十五天(二)

“頭!陸少校!”

于是,當李博又一次帶着人,尾随着金利的行蹤追到郊區來的時候,前面幾個跟着陸烨訓練過的兵,一眼就認出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那個,就是他們向來敬若神明的陸少校!

李博早就看見了陸烨,當下眉毛一擰,也不多說什麽,揮手直接讓身邊的兩個兵控制住坐在一旁狂笑的金利,自己則走到了陸烨旁邊,用腳踹了踹他,“喂,陸烨,怎麽了?”

踢了幾下,陸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博覺得事情有些不妙,趕緊蹲下*身查看情況,誰想到,這一看就看出了關鍵之處。

在陸烨的胳膊肘附近竟然有一個針管!

金利是幹什麽?販毒的?那些毒販子的窮兇極惡簡直讓人發指!他擡起陸烨的胳膊一看,一眼就看見了上面那個小小的針眼。

多年和毒販子打交道,李博對于毒販子的了解簡直可謂是十分深入。就算是他們受過各種精尖訓練的特種兵,每年折在緝毒上面的人就多的數不清。

他伸手拿起那個針管,放到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手一抖,當即便變了臉色。

這個時候,就連自信如李博,心裏卻還是存着一絲僥幸和不敢置信。

“趙恩!給我過來!”

“頭!”一個穿着迷彩背心的兵迅速的跑過來,啪的一下敬了個軍禮。

“看看,這是什麽藥。”

趙恩在隊裏是出了名的狗鼻子,不管什麽樣的毒品,只要他在鼻子底下一嗅,就會立刻準确的分辨出毒品的種類,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

這項絕活曾經在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幫了他們大忙,還被他們的上級領導大大的表獎了一番。

“是!”

趙恩也不含糊,伸手接過了李博手裏的針管,小心的将芯子抽了出來,用力一嗅。

手裏的針管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趙恩仿佛脫力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看着已經被幾個兵拽起來的陸烨,眼裏閃爍着驚懼的目光。

“說!”李博的這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艱難又幹澀。

其實他在看見趙恩的動作和表情時,心裏就已經下了定論,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還是想要最後多問一句。

可是他終究還是失望了。

“頭,是R1。”

随着趙恩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兵頓時倒抽了幾口涼氣,抓着金利的兩個兵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

一個性子沖動的一時沒忍住,狠狠的照着金利的臉就來了一拳。

R1啊,那可是R1!毒品中無可撼動的帝王,只要一沾上了就絕無再戒掉的可能,不出一個月就會讓一個健健康康的人生生變成一把白骨。

陸少校,他們的陸少校,部隊中鐵铮铮的漢子,帶着他們闖過無數難關,掏過無數毒販子老窩的陸少校,現在卻被注射了R1!

“哈哈哈,你們不是抓毒販嗎?我讓你們抓!”金利瘋狂的大笑着,似乎胸中所有的郁氣都随着這笑聲發洩了出來。

“他殺了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金利想起金興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決絕的推開他的那一幕,眼淚滾滾的往下掉。

“你們的命就值錢!我弟弟的命就不值錢!我現在值了!值了!拉了一個少校給我墊背,值了!”

李博恨的幾乎咬碎一嘴白牙,刀鋒般的眼神直刺金利。他走到金利面前狠狠的給了他兩巴掌,将他的兩邊臉頰打的瞬加就腫了起來,就連嘴裏都吐出了血沫子。

在金利還要叫嚣的時候,麻利的脫下了自己穿了好幾天的襪子,猛的塞進了他的嘴裏。

“送回警*局!一刻都不能耽誤!”李博轉過頭看着手下的兵,發了狠,“這次要是再看不住人,都他媽*的給我自個崩了自個!”

“是!”

R1,R1,簡直像是一個噩夢,李博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絕望過。

他接過被扶着上了車的陸烨,一向是流血不流淚的漢子,眼圈竟然生生的被逼紅了。

陸烨在他們那一屆的兵中從來都是被仰望的存在,他優秀的讓人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以至于很多兵都将他當成自己的信仰。

沒有他完不成的任務!沒有他抓不到的罪犯!他的鋒芒足以蓋過所有人!

剛進的軍隊的時候,他被叫的最多的稱呼就是陸上将的兒子,然而僅僅過了半年,這個稱呼就變成了恭恭敬敬的陸班長,到了最後,甚至軍隊裏很多人一提起陸上将,便會恍然大悟,那是陸少校的父親啊。

那是他在多年的軍旅生涯中最敬佩的存在,是他激勵他不斷向前的動力!

然而這個強悍如山的男人現在卻被注射了R1!栽在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毒販手裏!

李博這個時候恨不得狠狠的揍陸烨幾拳,問他為什麽明明知道金利逃到了這裏卻還是沒有防備?

為什麽會犯這麽簡單的錯誤?為什麽忽然就失去了特種兵獨有的警覺心?

他到底還配不配做一個精兵?配不配當他們的兵中之王?!

“頭,現在……怎麽辦?”坐在副駕駛上的兵回過頭,有些忐忑的問。

“回刑警隊!”

“可是那陸上将那邊……”

李博遲疑了一下,才說:“先別告訴陸上将,等他醒來自己說!”

第一次攝入R1這麽厲害霸道的毒品,肯定會有劇烈的反應,李博垂眸,就算現在陸烨清醒着,也肯定不願意讓家人看見自己那麽不堪的一面……

況且R1有個最致命的特性,那就是注射了以後會數倍的放大體內的性*欲。

而且必須要通過做*愛來緩解,不然憋就會讓人憋死。但他前幾天還聽陸烨說過,他媳婦已經懷孕了……

李博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這可怎麽弄?

到了刑警隊,陸烨還是沒清醒過來,估計是迷藥太霸道了,竟然一時壓住了R1的藥性。

這些毒販子還真有點能耐,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這些稀奇古怪的藥,他們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刑警隊長的辦公室裏,氣氛沉重而蕭條,所有人都憋着心裏的那口氣等着陸烨醒來。唯有陸烨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什麽都發生過一樣……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雲裳沒等到陸烨,正納悶着他是不是又去見戰友了,陸上将就告訴她說陸烨出去辦事了,不一定什麽時候能回來。

估計是過幾天要帶着她回部隊的事情吧,雲裳也沒多想,吃了早飯便和陸夫人一起逛街去了。

陸夫人總說她馬上就要去窮山溝溝裏了,一定要将所有的東西都給她辦置齊全了,不然到時候不好辦。

雲裳失明了半年,性格早就偏向于安靜的一面。雖然不喜歡逛街,但是她過幾天就要走了,陸夫人對她那麽好,不管怎麽樣她都要陪陪她。

況且雲裳也很喜歡跟陸夫人在一起,她從高考過後就失去了母親,又沒有父親疼,對于長輩的愛一直十分渴望,而陸夫人,恰巧就在這個時候填補了她心中的空缺。所以很多時候,雲裳對于陸夫人的依賴,比對陸烨的還要強烈。

等到她們走了之後,陸上将直接回了書房,撥通了刑警隊長的電話。

“陸烨在你們那裏?”

刑警隊長驚的差點扔了電話,“陸……陸上将……是,少校在我們這裏……”

“人怎麽樣了?”

“還、還好。”刑警隊長拿捏不定陸上将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陸烨被注射了R1的事情,只能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措辭。

“跟我說說情況!”

“那個……挺、挺好的。”

陸上将被他吞吞吐吐的話氣的一拍桌子,脾氣就要上來,“說人話!那小子到底怎麽樣了?”

刑警隊長登時面容一肅,“上、上将……陸少校他、他被注射了R1……”

說完以後,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吊着心等着陸上将的反應。

陸上将的眉頭一皺,“讓李博接電話!”

刑警隊長登時将電話扔給了李博,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小命回來了。

陸上将并沒有李博想象中的大發雷霆,也沒有聽到自己兒子被注射毒品的焦心與暴躁,而是輕飄飄的問了幾個問題便挂了電話。

這是什麽情況?

問他金利行蹤的情報是從哪裏來的,還有什麽時候趕到郊區幹什麽?

這和陸烨被注射R1有什麽關系?

李博拄着下巴皺眉思考,怎麽覺得事情有點詭異……

他伸手招來今天早上負責偵查的兵,“早上金利的情報是怎麽查到的?”

兩個負責偵查的特種兵面面相觑,“當然是……”話到這裏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戛然而止。

而那邊,陸上将卻沒李博想象中的那麽淡定。他挂了電話之後,又急匆匆的撥了一個電話,反複确認了一個問題之後,這才挂了電話。

一個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陸上将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狠狠的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回來看不抽死他!”

然而那雙向來平靜的眼睛,此時卻亮的吓人,就連一向是嚴肅的抿着的嘴角都忍不住有了些微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月忞的地雷,╭(╯3╰)╮壓倒摸小手~

還有煙兒的補分,麽麽噠~妹子辛苦了,從第一章到最後一章,很感動~這幾天病糊塗了,昨天忘說了= =

恩,不要低估了陸少校= =“見戰友”還有和陸上将密謀什麽的,都不是白弄得……

所以,咳咳= =說了是溫馨治愈文,雖然是最後一個大高*潮,但也不一定只有虐才能有大高*潮嘛~

50番外

陸夫人對兒子的婚事十分發愁,按理說,自家兒子長的不差,又是年輕有為,剛過三十軍銜便升到了少校,身邊應該有大把的女人可供選擇。

但是這麽多年來,她從未見過兒子身邊出現過一個女人!真的是一個都沒有!仿佛陸烨是女人的絕緣體一般!

陸烨二十幾歲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自己,兒子年紀還不大,再等等看,說不定到時候了緣分自己就到了。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

眼瞅着身邊姐妹們的孫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家兒子身邊卻連個女人的影子都見不到!這像話嗎?她還要當奶奶、抱孫子呢!

陸夫人急了,便趁着陸烨休假的時間給他安排各種相親,讓他見各種風格的女人。那麽多種類,總有他喜歡的那種吧!

可是結果卻讓她恨不得挖開陸烨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裏除了軍隊還裝着什麽。

一個都沒看上!不,根本不是看上不看上的問題!而是他根本就不看!安排的相親去是去了,可是一去就坐在那裏吃是怎麽回事?!

陸夫人氣的都要哭了,女孩子本就矜持,相親的時候更是害羞,這個時候就需要男人來調節氣氛了,可是她家兒子倒好,人家女孩子跟他說話都不理!

眼裏除了吃的什麽都沒有,每次相親不是像塊木頭,就是像個飯桶!

這麽多年來,陸烨參加的相親次數多的用計算機都數不清!可是連一點火花都沒擦出來!

陸夫人急的團團轉,卻也拿陸烨沒辦法。一說就回軍隊怎麽辦?

這天,陸夫人開車去郊外溜達。她是絕對的路癡,陸上将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允許她自己開車出去。

可是陸夫人性子活潑,動不動就偷了車自己溜出去,陸上将一個不留神,自家老婆就丢了。

結果還真的迷路了,在城中村繞來繞去都找不到路,陸夫人急的團團轉,只能将車停在路邊,自己走下去打聽路。

正焦急的時候,迎面卻忽然走來兩個婦女,陸夫人心裏一喜,迎了上去就要問路。

“哎呦,真是作孽哦,”一個頭上圍着格子圍巾的婦女嘆了一口,“沒媽的孩子就是可憐。”

“是啊,那閨女念書好,長的好,就是攤上了那樣一個爸,有什麽辦法?現在又瞎了眼睛,啧啧。”另一個婦女嘆了一口氣,“哎,那孩子早晚被他們糟蹋死!”

“請問……從哪條路可以走出這裏?”陸夫人聽了人家的八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

“看見那個白房子了嗎?”圍格子圍巾的婦女指了指前面那座白房子。

陸夫人連忙點頭。

“從那座房子繞過去,有一條小路,順着小路走到盡頭,就是大道。”

“謝謝。”陸夫人連忙道謝。

那婦女搖搖頭繼續轉頭八卦,“那孩子可懂事,昨天我還見她了,坐在外面的大樹下,胳膊上都是青,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哎,真可憐!”

“可不是,才二十三歲,一輩子就這麽毀了。”

陸夫人心腸好,現在年老了更是心軟,一聽見這兩個婦女這麽說,立刻就動了恻隐之心。

當下也不顧着走了,直接就加入了那兩個婦女的八卦中。

三個女人一臺戲,陸夫人很快便知道了雲裳的身世,甚至連她小學得過幾次獎都一清二楚了!

直到上車的時候,陸夫人都還在抹眼淚。這麽好的孩子,怎麽就沒攤上一個好家庭呢。若是自己有這麽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那自己還不得高興死!

這個想法像是一道閃電,猛的劃過陸夫人的腦海,讓她心裏瞬間就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當晚,陸夫人連覺都沒睡好,越想越覺得可行。第二天便背着陸上将忙碌去了。

她雖然盼着陸烨結婚盼瘋了,但到底不是個莽撞的人,還是耐住心裏的焦急派人将雲裳的過去徹徹底底查了一遍。

結果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立刻将雲裳領回家。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雲光方,陸夫人一開始還沒抱太大的希望。

甚至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不恥,忐忑的将自己的想法跟雲光方說了,本以為會遭到拒絕和謾罵,沒想到卻談的異常順利。

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女兒随便怎麽樣,只要錢給了他就行。

陸夫人簡直不敢相信,事情就這麽成了?她心裏有些竊喜,更多卻是悲哀。

這是親生父親嗎?連問都不問她要他的女兒幹什麽,就将女兒賣了。不過也幸好他這樣,她才能白白撿了一個好兒媳。

雲裳的性格确實讨喜,不尖銳不任性,什麽時候都是笑着的,又溫柔又乖巧,也異常的聰明冷靜。

就連知道自己被賣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當老婆的時候,都沒有大哭大鬧,看的陸夫人更加心疼,迫不及待的将她接回了家。

雲裳其實并不像陸夫人看到的那麽鎮定,她心裏也慌張的不像樣,不知道自己被雲光方賣給了什麽樣的男人。

想過自殺,從窗口上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到底還是眷戀這世間的溫暖。何況陸夫人和陸上将對她是真的好。

就沖着這份好,只要陸烨不是太過分的人,她都可以接受。

她不知道陸夫人是怎麽在陸烨不在的情況下還能給他們登記了,結婚證到手的時候她吓了一跳,知道這件荒唐的事情真的是鐵板釘釘了,絲毫沒有她反抗的餘地了。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陸烨是軍人,在家的時間也不長。就算他讨厭她,不喜歡她,他在家的日子她還是能忍着的。

陸夫人在陸烨回來之前給她講了很多關于陸烨的事情。雲裳就從她的那些語言中拼湊出了一個她想象中的陸烨。

傲慢,性格冷硬,不喜歡女人。

雲裳覺得有些發愁,前兩點都沒什麽問題,就算這個男人再傲慢再冷,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不喜歡女人……這要怎麽辦?

以至于在陸烨回來的前一秒鐘,雲裳還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陸烨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她心裏其實非常緊張的,她沒有多少和男人相處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個已經成為了她丈夫的男人,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強烈的排斥她,只能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等着他,像是一只等着主人裁決命運的小貓。

摸到他臉的那一刻,雲裳就知道,上天是偏愛這個人的,那張臉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有多出色,鼻梁高挺,眼睛凹深,臉部輪廓棱角分明,雲裳在心裏贊嘆一聲,一句你很帥脫口而出。

那男人似乎是聽多了贊美,對她的話根本沒什麽反應。只是傲慢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她還是小丫頭,接下來便去浴室洗澡了。

他沒強迫她做任何事,也沒有對她的出現表現出太大的不滿,更沒有對她惡言相向。

雲裳心裏是很感激陸烨的,那時候她的自尊心已經脆弱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若是陸烨在這個時候對她冷嘲熱諷,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第一天過得還不錯,兩個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彼此都放不開,卻也都沒排斥。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能夠緊緊的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裏,被他牽着過馬路、去超市的時候,他手心的溫暖讓雲裳眷戀又着迷。

轉折很快到來,雲裳被陸烨按在浴室中吻的時候,心裏又害怕又忐忑,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推開他,畢竟他們才認識兩天,就算這個男人在法律上已經成為了她的丈夫,直接就做這種親密的事情也太過荒唐。

可是當那人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際、脖頸的時候,雲裳竟然發現,自己沒辦法拒絕。

也許是任命,也許是感激陸烨在她恍然無措的時候能夠接納她,她幾乎是順從的任他擺布。

還好他不粗暴,很好的照顧了她的感受,讓雲裳飄蕩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相處就變得和諧而簡單,兩個人全部都默契的不去提他們尴尬的結合方式,倒也生活的不錯。

陸烨沒有想象中的別扭,更沒有為難她,雲裳覺得,自己這輩子能有這麽一個男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生活的軌道一點點的向前,跟陸烨相處的十多天中,雲裳對他的感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對她是真的好,一點都不計回報的那種好,好到她午夜夢回中都恨不得想個辦法來報答他。

然而,她什麽都沒有了,過去的一切都随着眼睛的失明蒙上灰色的影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顆完整的心,她唯有洗手焚香,虔誠的将自己的心全部都獻給他。

接下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她發現自己懷孕,他受傷被送進醫院……好消息壞消息都接踵而來,不過還好,他挺過來了,沒有抛下她和他們的寶寶。

她還能感受到他的關心,能親口告訴他,他們有了寶寶。

大抵生活就是如此,總能不經意的時候給你驚或者喜,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然而如果有那麽一個人,他能陪看你盡十裏長安花,卻不會被這繁花眯了眼,依然記得牽着你的手帶你回家。

雲裳坐在陸烨的床頭張嘴吞下陸烨喂過來的燕窩粥,杏眼彎彎,唇角上翹,那麽這大概就是可以伴随着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感謝基友的地雷~╭(╯3╰)╮

我忽然覺得我筆名起的有問題,小妖感覺太弱了……應該叫妖哥,這樣你們留言的時候,就會說,妖哥給你一朵花!妖哥真是親媽!霸氣有木有!

51第三十六天

“R1的滋味不錯吧?”金利的聲音是大仇得報的暢快淋漓,他的眼神惡毒,像一條毒蛇,寸寸的舔過陸烨的皮膚。

陸烨只着一件背心,露出胳膊和胸膛上緊實的肌肉。他臉色嚴肅,面上波瀾不驚,一點都沒有被注射了強力毒品的惶恐。

“你說這裏?”他擡起手臂,看了看那個小小的針眼。

“哈哈,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沒嘗過R1的滋味吧?它絕對能讓你欲*罷不能!”

金利的血液瘋狂的在血管中流淌,一遍遍的沖刷着他的大腦。

就是這個人!他毫不留情的一槍擊中了他唯一的弟弟!他費了那麽多心思,吃了那麽多苦頭,如今終于為弟弟報仇了!

他有的是辦法弄死這個特種兵,但是他偏不!他就要讓他受盡折磨再死去,讓他好好的償還殺了他弟弟的仇!

“你很得意?”陸烨接過旁邊一個兵遞過來的迷彩服,劣質的拉鏈發出撕拉一聲,刺耳的很。

金利咬牙,“當然!知道你要死了我當然得意!”

陸烨挑眉,高大的身形微微彎了下去,湊在了金利的耳邊,“哦,我不會死。”

他直起身子咧嘴一笑,“要死的是你。”

“操!陸烨!我他媽*的斃了你!”金利還沒等答話,關押室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踹開。

李博兩眼冒火的沖了進來,直接就朝陸烨撲了上來。

陸烨左手下彎抓住李博的手腕,右胳膊肘屈起,狠狠的往後一頂,在李博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攔腰将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關押室的水泥地上。

李博知道自己在陸烨手上讨不了好處,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們那麽多的兄弟知道他被注射了R1以後,又焦心又憤怒,好多漢子甚至都掉了淚。

可是陸烨倒好,美美的睡了一天,直到淩晨才醒過來,在兄弟們憂心的目光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藥是假的。”

有這麽幹的?人能幹出來這種事?!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李博從地上跳了起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身上的灰塵,撂下了狠話,“我雖然單挑不過你,但是外面還有那麽多兵呢!”

管你是陸烨還是陸少校!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鬧的有些過分!不給他們個交代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看着辦!

陸烨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大步走到門口,一拉門!

果然——

門口齊刷刷的站着兩隊兵,跟出任務似的,都整齊一致的将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

看來這是非要問了?

陸烨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也沒關門,轉頭沖李博道:“忘了左鑫了?”

李博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你找他了?”

陸烨點點頭,“他現在不錯。”

左鑫,陸烨他們部隊派出的潛在這個城市黑道的卧底,現在是黑道頭子的左膀右臂,風頭正盛,相當受重視。

李博抓過一旁的火機點了根煙,咬着煙頭,不贊同道:“太大意了,你這樣會讓他暴露。”

白色的眼圈袅袅上升,陸烨皺眉,“熄了!我有分寸。”

以小舅子被打了為理由,去找青龍幫算賬當然什麽問題都沒有!

李博冷哼一聲,“怎麽?休個婚假在家還變成娘們了?聞不得煙味了?”

陸烨嫌棄的看了一眼李博,“雲裳不喜歡煙味,你熄了,不要弄到我身上。”

滿嘴髒話,還抽煙,怪不得三十多了還娶不到老婆!陸少校心裏将自己的隊友吐槽了個遍,瞬間便忘了在一個月之間,他和李博還是一樣的光棍。

李博一呆,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雲裳是誰,暗罵了句操,這陸烨不是瘋魔了吧,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管到了這個地步?這他媽*的窩囊!

他不甘不願的熄了煙,“那金利的行蹤是左鑫提供給你的?可是R1呢?真的是假的?我和趙恩都檢查了好幾遍。”

陸烨點頭,擡眼掃了一眼已經眼珠子都凸要出來的金利,“假的,R1的藥性霸道,味道也具有十分刺激性,而且粉末沒有那麽細膩,很容易仿造。”

事實上,在左鑫秘密通知他,金利跟青龍分管毒品的頭目接觸,想要買R1的時候,他就知道金利想要幹什麽了。

他曾經在雲南呆了五年,幹了五年抓捕毒販的活,對毒品的了解簡直堪稱是專家級別。仿造一下R1對他來說并不困難。

“可是……”金利那可是長年販毒的人,就算是仿造,幾天之內能仿造出什麽毫無破綻的替代品?

“裏面有罂粟的成分。”陸烨仿佛看出了李博的疑惑,“而且占了大頭。”

李博吃驚的張大了嘴,“你瘋了?”罂粟那玩意也是能随便碰的?

陸烨看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成分,“農民的家種罂粟。”

李博張了張嘴,半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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