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咱們來打個賭,好嗎

☆、咱們來打個賭,好嗎

涼傘和崇仁又吵了起來,估摸是崇仁聽不得菩提劫,震得耳膜都破了。他又不提醒涼傘停下,若不是涼傘察覺到了不對,崇仁哪還有命。

涼傘事後肯定要問他做了什麽孽,崇仁卻不肯說。也不管當着十個仙人的面,兩個人痛痛快快的吵了起來。

但他們餘光瞟到那個一身緋衣的男子,又站在了同一根繩子上。

崇仁的耳朵已經流出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肩膀上。涼傘收了伏羲琴,看了眼崇仁,又是擔心又是着急。生怕崇仁以後失聰,兩人再也不能吵架了。

“你們,并未我的對手。”

錦兒淡淡的說,絲毫不怕站在身後的上仙。他語氣裏沒有輕蔑,但這平靜的語氣卻讓涼傘更加吃癟。

崇仁冷哼:“別高估了自己。”

“那咱們來打個賭,好嗎?”錦兒微笑。

涼傘看着他高挑的背影,這個男子,是魔。他很肯定。

但是具體是誰,他卻不曉得。

也許是安化,也許是禾灘,魔界裏的八位長老,都是索命的吸血鬼。

但想到,就連八位長老之首的安化,他都能些許感應些氣息,這個魔比他們的道行還要高。

難道是低妝?

不對,低妝按理來說已經被辰溪控制了。

錦兒如今失蹤,生死不明。在這蕩漾的災難裏,他不可能這樣光明之大的出現。

那麽,是辰溪親自來到這片受詛咒的地方了嗎。涼傘眯了眯眼,心裏卻在打鼓:“賭什麽?”

賭他能在幾招之內殺掉自己嗎?

涼傘自嘲,他的道行還不至于低到那個程度。

盡管贏不了這個人,但是他還是有信心,在自己被他打敗之前,趕來支援的衆仙已經将他包圍。

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想到這裏,涼傘變出自己的劍。

那是在助研仙山時,師父賜給他的。

那時師父對他說,伏羲琴雖然厲害,但總有不怕它的魔。不帶這把仙劍,手裏沒有像樣的武器,那是大忌。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帶上這把劍。

涼傘慶幸,聽了師父的話。現在依他的道行,再加上這把仙劍,應該可以和他周全幾個回合。

“我賭,你們救不了枝子灣,大水北下,淹死數以百萬的人。”

錦兒學着辰溪的笑。

那種笑,帶着自信,不容置疑的氣勢。

相比起低妝,也許辰溪更加适合做魔尊,因為他有欲望。

“……”

崇仁愣住了。

這種氣勢,他竟有一絲害怕。

“呵。”涼傘冷笑:“就憑你嗎?”

錦兒聳聳肩:“不然呢?”

十九萬年的修煉,還不足以摧毀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嗎?辰溪如今十一萬歲,還不敢輕易和錦兒動手。九萬年前他不過兩萬歲,就能血洗思君城,他錦兒何嘗不能?

十九萬年的修煉,他設計死了戰神,設計死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魔君仙人,他哪樣不是運籌帷幄?

涼傘不過八千歲,崇仁也不過九千歲,連錦兒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

他不禁又笑,自上古時期,神界退出六界之後,再也沒有利害的對手了。

當然,辰溪是敵人。

對手,是交手點到即止,比賽完了以後笑笑多謝承讓。

敵人是你死我活,你不死,接着比的節奏。

涼傘無話,平時話最多,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又賭……”錦兒笑。

“賭你妹啊,賭賭賭!”崇仁暴躁起來,雙手叉腰,奈何被涼傘擋着不能上前半步,只能原地叫嚣:“媽了個丫的,你丫一身紅裝像那啥拔了毛的母雞似的,不敢正面看我們你他丫擋什麽道啊。本大爺字識得不多,也知道耗子不擋道,你丫的是不是畜生,可能連畜生都不如。呵,還在這裏叫嚣,賭你丫個……”

涼傘趕緊捂住了崇仁的嘴,崇仁張牙舞爪的也說不出半句話。

涼傘眉頭跳動,這孫子,以後絕交。又壞壞的笑:“你丫閉嘴,這人妖厲害着呢。”

崇仁這才點頭不說了話,涼傘剛松手,又大大咧咧的叫了起來:“我說你丫的睡了一覺起來,怎麽什麽都變了呢,是不是那小仙的酒腐蝕了你的五髒,咋現在這麽沒心沒肺了呢?”他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怨婦上樹。

涼傘無奈。

聽着聲響,錦兒側目,看着他們吵吵鬧鬧,嘴角不禁上仰起一個弧度。

那會,他和低妝也曾這麽無憂無慮過。

“你還賭什麽?”

涼傘回過神來,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随時攻擊。

錦兒莞爾,不慌不忙的語氣壓抑着得意:“我賭你今生今世,再也彈不起伏羲琴。”

話未完,錦兒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

一股帶着淡淡花香的微風,輕輕滑過每個人的臉龐,帶着細膩的疼。

“不……”

崇仁一聲大喊,心疼得快要裂開。

他張大了嘴巴,跪在雲霧上,接住涼傘緩緩倒下的身子。他就這樣抱着涼傘,不可置信的喊了起來:“破傘兒,今天我出門看黃歷了。真的看了,你怎麽給我開這麽大一個玩笑啊!”

涼傘一笑,面無表情的看着某個方向。

那十位仙人見此大失顏色,看着已經面色呆滞的涼傘,一齊施法。

這次随行的,除去涼傘崇仁,還有三位道行不錯的醫仙,剩下的七位都是實習醫藥的小仙子。

這些小仙子,沒有見過什麽世面,皆被錦兒傲視群雄的語氣給吓住了。

當一股溫熱灑在臉上,她們也差點站不穩,跌落雲層。但她們還是強制克服心裏的恐懼,用自己畢生所練的療傷法術,施在涼傘的斷臂上。

“伏……”

涼傘咬了半天,才咬出一個字。崇仁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底。

涼傘就那樣冷冷地看着當初賴着自己怎麽趕都趕不走的,怎麽虐待都依然如初,危險時保護自己,得意時忙不疊的跑出來往他身上蹭他癢癢的伏羲琴,往他們來時的方向消失。

這回,伏羲琴終究還是遺棄了他。

這回,用不着他趕,它就一句遺言都不留的走了。

涼傘猛得吐了一口血。

他知道這是意味什麽,不禁閉上了眼睛:“媽了個丫的,老子真是得不償失。”

崇仁自責,若不是他強求涼傘對付這個妖怪,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他不禁又大叫起來:“縮頭烏龜,你趕緊出來,老子和你鬥一場。他丫的,你就是縮頭烏龜,連面都不肯見。”

說着就把涼傘塞到其中一個醫仙懷裏,準備去追。

而那個醫仙卻拉住了他:“将軍,現在已經于事無補了。那人道行之高,你也看到了。他能在一瞬間,破解我們所有的防備,将涼傘的左臂砍下,這魔人極有可能是辰溪。我們鬥不過他的,就如上仙說的那樣,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任務,其他事自然有其他人管。”醫仙自己心裏也不好受,語氣難免狠了些。

崇仁咬了咬牙,帶着一行仙人趕緊着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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