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們,可願做我的朋友
☆、你們,可願做我的朋友
雖然影子離這個名字,已經淡出人們視野許久。
但是曾經她也同錦兒,也同低妝那般聞名于世,只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戲弄。
錦兒是知道她的,低妝也是知道她的。
在很久以前,連神都對付不了的一個女子,怎能不讓人印象深刻。
而辰溪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是有理的,畢竟那都是十五萬年的事情了。而辰溪現在不過十一萬歲,整整隔了四萬年的相遇,可不是一眨眼的時光。
“影子離,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請自來的外人。讓我猜猜,你此行的目的到底為何呢?”半江靠近了影子離,笑逐顏開:“合作嗎?你想與我們合作對不對?”
影子離頗有韻味的大笑起來,從腰上拔出一把軟劍,辰溪這才意識到影子離身上有佩劍。他還以為那只是一條普通的腰帶。
這柄軟劍劍身是藍色的,兩指寬,薄如蟬翼,放在腰上任誰也不會想到是一把劍。
她的腰本來就細。
“不,我是來交朋友的!辰溪,你們可願和我做朋友?”
半江看着她,諷刺:“做朋友何須刀劍相向?”
辰溪打了個哈欠,看着影子離,想她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動作,他又得做好什麽準備。
不過他對影子離倒是有些許興趣的。
“你姑且去打聽打聽,我辰溪,從來就不需要朋友。我只需要男寵,不過,我也不介意你是女人。”
坦率真誠,平易近人。
不拘小節,慷慨大方。
這是辰溪對影子離的印象,至少在他的觀念裏,好看的女子一般都是溫柔端莊,平易近人的。
而且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何況這個朋友是非常令人值得一交的。
但是,卻重在真心,還是假意。
她本身就這般厲害,又為何要來這裏交朋友?
辰溪雖曉得東亭門,卻不知道影子離到底是何人,總是要提防的。
倒是看低妝眼神,辰溪倒是覺得有可能從他口中套出幾句話來。不管怎樣,他活了十多萬歲,必然見多識廣:“不過,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什麽是朋友。在遇到你之後,我倒奇怪和你做朋友有什麽好處?我想你此行也不是別無他意,你想要什麽,咱們還是來做個交易吧。”
“若是你肯和我做朋友,我便可以給你最想要的兩個人,你說這樣可好?”影子離劍尖指地,負手而立。
辰溪挑眉,頗有興趣:“哪兩個?”
“涼傘,錦兒!”
錦兒?
低妝的心一緊。
辰溪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想看出她內心裏的想法。
錦兒是天底下最神秘的人物,區區一個無名小卒,又怎有那般大的能耐受降錦兒?
她又憑什麽為了朋友,做那麽多事情。
辰溪想不通。
“見過一舞平人心嗎?”聰明如她,怎能看不出辰溪的疑惑。
未等辰溪說話,她開始在酒桌邊舞劍,就像跳舞一樣。時而委婉,時而大氣。
她的小蠻腰上系着一排鈴铛,叮叮當當的很好聽。半江不會為任何人撫琴,影子離很巧的自帶了樂器。
只要拿過劍的人就知道她舞的劍不足以殺人。
低妝一直注視着影子離,眼睛似是舍不得移開。
舞劍舞到這麽美中帶柔,柔中帶剛,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可所有的目光都去注意了影子離時,半江吃醋了,他的眼睛裏開始有了不懷好意的情緒。
誰都可以去看美人舞劍,但辰溪不可以,他是他的。
愛可以是自私的,因為愛過的人才知道,要自己放棄所愛的人是多麽困難。
“我一直以為舞劍的人很聰明,能把劍舞得和跳舞一樣美,那是需要極多心思的。可現在看到你舞的劍,我才知道錯了。”
半江又開始施展他的諷刺本領,久久沒有說話的低妝倒開始問:“錯在什麽地方?”
“中看不中的東西,要來有何用?”
鈴铛還在響,影子離并沒有因為半江的話停下。半江指尖一彈,無數半江花如暗器般的朝影子離射去,朵朵致命。
影子離一劍前刺,挑起一朵在光線下黑得發亮的半江花。她翻了幾個跟鬥,漂亮的衣服似都在舞蹈。她的劍動得行雲流水,可劍間的半江花還未掉下。
忽然她放手了,彎下身繞了一個大圈,又腳尖踢起劍柄。
劍如光速一般朝辰溪刺去,可在離辰溪一尺之外,她手中穿出無數針線,拖住了那柄寶劍。
辰溪的表情很淡然,半江卻吓了一跳。
他真的有那麽一刻以為影子離會對辰溪下手,若是影子離對自己下手他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她偏偏對的是辰溪。
無數的絲線繞着了劍柄,她往回一拉,便輕而易舉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可就在以為她要收手解釋些什麽時,回到她手裏的劍又變成了數十個,圍繞着她轉動,令人眼花缭亂。
嚓。
一聲響動,那數十個劍整整齊齊的朝低妝刺去。
那劍的速度又豈止是光速能比的,半江立即飛了出去,手指彈飛了那些劍。那每柄劍都薄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數十柄劍和在一起才與蟬翼差不多厚。
此刻,半江的手也抵在了影子離的脖子上,每個手指的指甲上都有暗器,每一根暗器都浸了毒。
影子離不懼,她美得天地黯然失色:“你莫要忘記我說的,天下誰都傷不了我,殺不了我,因為我是影子。誰也殺不了影子,就連神也不能。”
影子離說得很肯定,甚至帶些自嘲。
半江确實傷不到影子離,因為那些毒針穿過了影子離的脖子,觸到的只是一片虛空。
她真的就如影子一樣。
而那些劍也不過是影子罷了。
半江收手,對着影子離一個贊賞的笑。只是這個笑,只有影子離能看見……而那些劍雖被彈飛,卻又在半江捉拿影子離時掉頭過來,繞着辰溪與低妝。
舞劍美,美人卻更美。
半江表現出被調虎離山後的黯然:“你真聰明。”
“還好,這不過是一場游戲。”
辰溪站起身來,拉着影子坐在桌上,又命半江去準備酒菜。一切回到了平靜,辰溪和她邊說邊笑:“做你的朋友,可還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