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忌憚

有了晏漸寫的好詩開頭,衆人作詩的興致一下就來了,因為桌子不夠多,候在旁邊的下人們連忙再去搬來幾張黃花梨木桌子,還有上等的筆墨紙硯。

蘇步卻毫無興致,又擔心有人叫他作詩,所以悄悄的跟晏漸說了一聲之後就走開了,到一旁的游廊去看挂起來的字畫。

這些字畫大多都是些名人字畫,筆墨蒼勁,氣勢磅礴,很是賞心悅目。

游廊有風吹過,字畫被吹的唿唿響,金豆跟着蘇步的腳步,一臉的不理解,他嘟囔道:“怎麽把字畫挂在游廊裏啊,也不怕被風吹到湖裏去?”

蘇步說:“既是詩會,自然要挂些字畫來應景。”

金豆:“哦。”

這時,游廊的前面,有兩個人正朝這邊走來,這兩人走的極快,腳下生風,恰巧又有一陣風吹來,一幅畫卷被風卷到半空中,其中一人經過的時候,既沒放慢腳步,也沒避開畫卷,手臂碰到了畫卷,緊接着就聽到“嘶”一聲,畫卷就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人看了一眼,卻理都沒理,自顧自的走了。

另一人倒是有些遲疑,只是一副家丁打扮,因此也沒敢說什麽。

金豆看到了這一幕,驚的眼睛都瞪大了。

這誰啊,膽也忒大了吧?

直到那兩人走近之後,金豆清楚看到,剛剛毀了畫卷的人,居然也是那天在蛐蛐店用刀指着自己的範凱,頓時又恨又氣。

範凱跟家丁都停下來,行了一禮,“給寧王妃請安。”

蘇步并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他正欣賞一幅潑墨山水畫,聽到有人請安,便看過去,也認出了範凱,神色冷了幾分,點點頭,“免禮。”

範凱和家丁行禮之後就走了,走到游廊盡頭之後,就朝齊王他們那邊的方向走過去。

金豆暗地裏白了一眼範凱,顯然還記得那天在蛐蛐店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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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金豆開始告狀,“主子,剛剛那個姓範的,把前面那副畫給弄壞了。”

“什麽?”蘇步不明所以。

金豆将剛剛看到的事情都告訴蘇步。

蘇步聽完之後,走過去看了一眼,見畫卷确實已經被毀了一半,實在可惜的很。

而就在這時,剛剛那個家丁去而複返了,“寧王妃,寧王殿下正在尋您,讓您過去。”

“嗯。”

齊王等人還在岸邊寫詩,其中有幾個人在鬥詩,十分熱鬧,只不過蘇步過來的時候,鬥詩已經結束了,輸掉的人在正在自罰三杯,旁邊還有起哄的。

而晏漸也在提筆寫詩,旁邊圍了幾個人在看,滿臉的佩服。

蘇步也湊近了看,他原本是想來問晏漸找自己有什麽事,但是卻被晏漸筆下的詩給吸引了。

金豆則站到角落裏,跟一大幫小厮站一起。

而這時,齊王帶着好幾個人,衆星捧月似的走過來,他瞥了兩眼那紙上的詩,臉色變了變,晏漸這輕而易舉就能碾壓衆人的才華令他嫉妒,更多的還是忌憚。

齊王拍了拍範凱的肩膀,“來都來了,你也來作詩一首吧。恰好老三也在這裏,可以讓老三指點一二。”

範凱連忙拒絕,“就我寫的那些詩,乏味無趣,實在是不好拿出來獻醜。”

說完,範凱看了一眼蘇步,突然提議道:“要不讓寧王妃來露一手吧,都說近朱者赤,寧王殿下才華橫溢,舉世無雙,想必寧王妃也是不差。”

“……”蘇步心想,別說了,滾吧。

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不想當衆作詩,難道我就想嗎?

範凱見蘇步不答,以為他故作傲慢,心中冷笑,面上卻熱情道,“寧王妃不記得我了嗎,我姓範,前幾日還在蛐蛐店見過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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