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吵架
金豆最是忠心護主,一見這範凱又故意刁難他主子,一下就怒了,膽子也大了些許,還翻個白眼:“嘁,橫豎不過是個侍衛,卻如此嚣張,目無尊卑,皇宮挑選侍衛也真是夠敷衍的,什麽人都敢要。”
範凱臉色緊繃,看着金豆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随後,他才看向蘇步,一句一頓、咬牙切齒的說:“寧王妃誤會了,卑職是個武人,說話快言快語,雖是不中聽了些,可也并無惡意。”
沒惡意?
這話在場的誰信?
蘇步第一次遇到像範凱這麽厚臉皮的人,驚訝之餘還有些不高興,故而他并沒有回答。
金豆撇嘴,“範侍衛這話裏滿是沖天的惡意,還扯謊說什麽沒有惡意,以為我們沒長耳朵聽不到?還是沒長腦子聽不懂?——男子漢敢作敢當,範侍衛卻這般虛僞做作,欺軟怕硬,也不怕遭天譴。”
範凱怒不可遏,他一手緊握刀柄,手背的青筋暴起,他雖是禦前侍衛,可他也是範府嫡子,是齊王妃的嫡親弟弟,他什麽時候受過一個小厮的氣!這于他而言,是何等的恥辱!
要不是不是宮規森嚴,他不敢冒險,否則現在已經刀起刀落了。
金豆在範凱的眼裏看到了殺意,也膽怯了,往他主子身後躲了躲。
而剛剛被範凱訓斥的頭都擡不起的幾個太監,雖然面上不顯,卻紛紛在心裏拍手叫好,要不是不合時宜,他們真是想狠狠啐一口範凱,再罵一句:活該!
現在差不多到午時,驕陽似火,朱牆上仿佛都冒着一股熱氣。
蘇步熱出汗了,不想在這裏多待,擡腳要走,金豆等人緊跟其後。
範凱要攔。
蘇步說:“我已經忍了你幾次,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若是再放肆,我現在就回頭,去慧月殿、去宣政殿,告你的狀。”
慧月殿可以找到惠妃娘娘,宣政殿可以找到晏文帝。
去找他公公婆婆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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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凱一聽,表情就變了變,他知道,這事要是鬧大了,無理的是他自己,被降罪的肯定也是他自己。
範凱讓開。
在回寧王府的路上,金豆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茶,遞給蘇步之後,然後才小心的把茶壺放好,雖然馬車很穩,但還是要仔細些,這茶水要是灑了,可是難收拾的很。
金豆絮絮叨叨的說:“主子,那範凱真真真是太可惡了!!昨天在齊王府的荷花園就故意挑釁、惡心咱們,剛剛又陰陽怪氣的!!!——不過,咱們初來乍到的,也沒有得罪人,更沒有得罪他,可他為什麽處處針對咱們啊?”
蘇步靠着車廂,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茶,搖頭道,“我哪知道。”
金豆想了想,“主子想不通,那要不要問問寧王殿下?大家都說寧王才華橫溢,聰明蓋世,或許他懂!”
蘇步沒說話,在想事情。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寧王府,蘇步下了馬車之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淩飛院,剛坐下吃了一顆葡萄,下人就過來說,“啓禀王妃,馮管家已經在外面等候。”
蘇步颔首,“讓他進來吧。”
馮管家很快進來,給蘇步請了安之後,問:“不知王妃是因為何事叫奴才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吩咐?”
蘇步和顏悅色,“今日幸虧有王爺提醒,我才知道,我今日應該進宮去跟母妃請安。要是王爺沒有提醒我,我這稀裏煳塗的,說不準就得落下個目無尊長的罵名了——那我可真是太冤了。”
馮管家的腦子嗡的一聲,連忙跪下,“王妃恕罪,此事是奴才的疏忽了,可奴才也并非是故意為之!請王妃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