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飛加猛進
姜白想跟謝铮說的是,他想找個學校去學做西式糕點和飲料,本來嘛,讓他管理休閑茶屋,做老板的什麽都不懂可是沒底氣的,學一學至少能幫着做點什麽。
謝铮想了想,反正最近裝修,他不想讓姜白和王睿碰面,姜白想去學東西,正好隔離開他們。這個提議很不錯,于是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姜白很高興,晚上做飯還一邊揮着鏟子炒菜一邊跟謝铮讨論将來怎麽發展這個茶屋,分析茶屋所面對的都是什麽人群,有什麽特點……
謝铮倚着門抱臂看着姜白炒菜,看他臉色鮮豔,興奮地跟個小兔子似地躍躍欲試,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哼哈回應着他,心裏想的卻是一定要盡快跟王睿見個面,不管王睿是因為巧合也罷,有目的地來挑釁也罷,他都要把事情控制在自己可掌控的程度,不能影響到姜白和自己的關系。
因為王睿跟周擎天不一樣,周擎天不過是玩鬧心,不會認真,而王睿卻是認真的人,太固執,甚至是偏執。
這樣的人不能觸怒他,但也不能由着他。
唉,當初以為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誰知道竟然會狹路相逢。
還有,和姜白的關系一定要盡快确定下來,不能再拖了!所謂夜長怕夢多,說的就是謝铮此刻的心情。
兩個大男人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可做,就只能看電視玩電腦手機之類的東西。
因為姜白覺得家裏到處都開着空調,太費電了,提議關掉客廳的空調,兩個人在卧室看小電視。
于是吃晚飯洗了早就窩在卧室,一邊看電視一邊在床上打游戲,一個一個Ipad玩游戲。
謝铮從來不玩這些,可是姜白沒怎麽接觸過,很好奇,所以就都拿了出來,都是客戶和朋友送的,他自己也只是用作工具處理文件,游戲沒打開過,比姜白還笨,于是被姜白大大嘲笑了一番,謝铮惱羞成怒把姜白壓在床上揉成了一團。
謝铮想的是要加快進度讓姜白接受自己,可是怎麽開口?萬一姜白說接受不了同性戀,要搬離這裏,那不是前功盡棄?
姜白被揉弄的很累,氣喘籲籲地攤在床上玩憤怒的小鳥,不時地驚呼一下。
謝铮摸着他柔滑帶着香味兒的頭發,心裏轉啊轉,那句話終究沒有說出來,于是拐了個彎說:“阿白,如果,我是說如果,将來我找了女朋友,不能跟你這樣親密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姜白停下手,臉色凝重起來,想了一會才猶豫地說:“表哥,你找到女朋友了?”
謝铮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沖他笑了一下:“沒有,我是說如果。”
“我不應該生氣的。”姜白坐起身,盤腿坐正,頭卻低了下來。
謝铮用食指擡起他的下巴,果然,神色沮喪。
謝铮笑了:“那我不找女朋友了,我喜歡跟阿白在一起。”
一瞬間姜白的臉色幾乎放光,可是一下子又熄滅了,“表哥怎麽可能不找女朋友?等你找了女朋友,我就搬走吧。不過,我可以常來看你的吧?”眼巴巴像個等吃的小兔子。
謝铮心裏很安慰,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和親密接觸,讓姜白已經很依賴他了,再進一步,讓姜白離不開他就差不多可以攤牌了。那麽怎麽才能讓姜白離不開他呢?
書上說:要想留住一個男人就要留住他的胃。這一點謝铮有點力不從心,他做飯還沒姜白做的好吃呢。
書上還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姜白雖然弱了點兒,那也是男人,會有男人的弱點。
這一點謝铮倒是比較在行,嗯,謝铮心裏壞笑了一聲,小白兔,跟着哥哥的腳步享受人間的至樂吧!
晚上兩人早早關燈睡覺。謝铮翻來覆去地翻身,姜白好像也還沒睡着,就問謝铮:“表哥,你怎麽了?”
謝铮悶聲說:“沒事。你睡。”說完翻身起來去衛生間,門卻沒關嚴實,開着一條小縫,卧室拉着窗簾,黑魆魆的,只有衛生間的幾絲明黃色燈光透出。
好一會兒,姜白被亮光照的也有點清醒了,覺得謝铮在衛生間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裏面隐約傳來水聲,好像在洗澡。怎麽還不出來?他有點擔心,迷迷糊糊地起來就過去推門。
門一開姜白就被驚地站在門口定住了。
裏面燈光明亮,水花四濺,謝铮赤着身體在沖澡。
這沒什麽好吃驚的,可讓他臉紅耳赤的是,謝铮側身靠着牆,正在做手工!
四濺的水珠從他緊實白皙的皮膚上滾下,高大的身體、修長的四肢緊繃着,臉上神情沉醉,手裏握着的,是姜白曾經也握過的那個尺寸有點大的東西,這一次是活生生的現在了姜白的眼前。
就算兩個人有過那麽親密的行為,可是姜白那時候沉沉腦子都是漿糊,眼睛根本什麽都沒看到,這時候一個水淋淋性感無比的男人身體,用這樣完全沒有遮掩的狀态出現在眼前,連那星期的顏色和柱體上隐隐跳動的青筋都分毫畢現,太直觀、太刺激了,姜白一下子驚住了。
謝铮沒說話,只是帶着似有似無的微笑看着姜白,手下卻不停,只是太舒服的時候就仰起頭深沉地喘息,水珠紛紛從性感的喉結上滾下滾到謝铮的胸前。
姜白站了幾秒鐘,因為腦子還漿糊着,只是本能地向後退,想關上門回去。謝铮不給他回去的機會,伸手把花灑關小一些,把姜白拉到身邊,聲音沙啞地低聲在他耳邊說:“阿白——幫我——”
水流嘩嘩地沖濺在姜白身上,姜白從漿糊狀态醒了一點過來,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被僵在了那裏。
先前那次兩個人互相幫忙,那似乎是趕上了,還是謝铮先幫姜白解決的,可是這次,姜白是在差不多清醒的狀态了,就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又隐隐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表哥對自己這麽好,何況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了,想必對男人來說互相解決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看着表哥溫柔似水的眼神,姜白覺得那是一個漩渦,一旦被吸進去就會萬劫不複,腦子裏有個小人兒在告訴他: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你會被誘惑——可是還有另外一個小人兒在推他:去吧去吧,表哥對你多好,你再也找不到對你這麽好的人了!拒絕了他讓他失望就會失去他!而且性|愛是多麽令人迷戀的事情,表哥會教你讓你升上天堂!
姜白不想失去謝铮,遲疑着,猶豫着,同時也被誘惑着,遲遲不肯走,但也沒有伸手出來。
謝铮等的着急,一把拉住他的手就按了上去。
感受着手心那微微跳動的活力,姜白身體暗暗顫抖,最後還是一咬牙一閉眼,把手指彎曲握了上去……
姜白永遠都不用想在謝铮面前保持清醒,一個吻上去就又變作漿糊。
姜白昏沉沉被脫了衣服,被吻了,被撫摸了,被洗澡了,被全身都揉搓撫弄了。但是因為從來就沒享受過這樣猶如煙花爆炸般的快感,姜白已經完全被炸碎了,失去了正常的呼吸和思考能力,只覺得好像表哥在耳邊不停地說:“阿白,不要走,陪着我——不要走——”
姜白下意識回答:“我不走——我不走——”
等太陽光從窗簾縫隙照到卧室裏的時候,姜白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情景讓他徹底失語。兩個光溜溜的身體交纏在一起。而其中一個人,就是他自己!那皮膚的觸感和溫度讓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這是夢。
這,這……姜白努力回憶起昨晚的情形,好像是表哥想讓他幫忙,可是後來的事情怎麽好像失控了?
姜白呆呆地看着謝铮雖然沉睡,卻依然勁瘦有力、線條流暢的身體,昨夜的那些糾纏喘|息和亂七八糟的話都闖回腦子裏了。
姜白沉默了。本來他以為像上次那樣兩個寂寞的男人互相撫慰一下而已,上次那個吻他也認為是意亂情迷間的誤會。
可是昨晚……
那些,那些近乎纏綿的話語,不該是愛人之間才會說的嗎?怎麽表哥會在他耳邊說個沒完?
那些抵死糾纏的肢體接觸,難道不該是情人才會有的嗎?怎麽表哥會那樣對他?
姜白沒有這樣的經驗,不代表他就完全不知道,不說電影電視,姜白已經是24歲的男人,上大學的時候也聽同學室友們講過這些東西,跟顏楓談戀愛的時候,他不是沒有過憧憬,可是那時候他還很青澀,很害羞,連拉拉手都會臉紅心跳好久。
可是現在……跟謝铮從見面到現在的情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昨夜的情形絕對已經超出了好哥們之間的互相撫慰了。
他們做的是情人才應該做的事情!
姜白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隐隐約約地懷疑着,兩個男人做情人之間的事情,那不是,不是gay,是什麽?
姜白覺得害怕了……
難道,表哥是……gay?
或者他自己,也是?不,他在心裏審視了下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經歷,得出結論:他不是。
那麽就是表哥是了?
姜白覺得自己很不厚道,因為表哥對自己這麽好,竟然還懷疑他,真的不應該。
可是不懷疑,又擋不住心裏的小小疑問不停地冒泡兒。
問的話又不敢直愣愣這麽問,萬一表哥說不是,那多尴尬,萬一說是……他該怎麽辦?那更尴尬!
啊啊啊,真是,姜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碰到過這麽難的事情,連顏楓跟自己說分手都沒覺得這麽難解決過,因為顏楓當初已經很久都沒跟他見面,他早有預感了,只是還是被打擊的要死要活。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呢。
可是現在表哥丢給他的難題,更難解決!
糾結了幾乎半個鐘頭,姜白還是決定把問題丢回給謝铮。于是他躺下,閉上眼睛。
謝铮被尿憋醒,拿開腰上搭着的涼被就想下床,回身看了看姜白,見他背對自己側身躺在涼枕上,把涼被裹的嚴嚴實實,伸頭望了一下,發現他睫毛在微微抖動,就知道這小家夥在裝睡,忍不住輕笑一聲。
姜白的睫毛抖的更厲害了,可還是沒睜開眼睛。
謝铮下床去衛生間先解決了生理問題,洗手,用漱口水漱了漱口,回來床上,把姜白摟住翻過身,含住他的嘴唇輕吮慢舔,慢慢把舌頭伸了進去,含住舌尖逗弄。
眼看着姜白的臉和耳朵都慢慢紅了。
在姜白眼睛慢慢睜開的時候,謝铮用低的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慢慢說道:“你答應過我,要陪着我的……不會食言吧?”
姜白見謝铮根本不打算解決他的疑惑,而且舌頭越來越深地探進自己嘴裏,有點惱火,這個人,把他的腦子攪和的一團糟,竟然還這麽嚣張地想做什麽做什麽!真是無賴!
姜白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不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嗎?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