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過年一家親
謝铮太饑渴了,就是這樣緩慢溫柔的結合他都覺得無比寶貴,一邊親昵地在姜白嘴上小雞啄米,底下一邊輕輕颠。
姜白說,你慢點兒颠啊,我頭都昏了。
謝铮哼了一聲不說話,只是咬着他耳垂,一下一下的咬,用腰力在裏面東一下西一下亂沖着。反正他也沒指望在這種地方能激情四起的來一次,就當情趣了。
沒想到這樣輕輕巧巧,靜靜地依偎着水乳|交融,姜白反而覺得很舒服,不再像以前那麽排斥,伸展開身體讓謝铮摸,而且在謝铮有一次擦過一個位置的時候還忽然輕輕抖了一下,深深喘了口氣、
謝铮立刻就感覺到了,心裏驚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前列腺?他以前從沒注意過這些知識,因為以前根本用不到他操心這個。可是姜白不一樣,這是個小直男,對男男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有興趣,只是喜歡和依戀着自己才留在他身邊,所以就需要謝铮自己努力開發他的身體了。
謝铮很苦惱,上班的時候也偷偷查過很多資料,甚至還死不要臉的找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咨詢,被對方大大嘲笑了一番。不過一直沒機會在姜白身上實現自己的學習成果。
謝铮一邊抱着懷裏這個光滑的身體上下其手,一邊趁熱打鐵,在那個神奇的地方不停地輕輕刺激着。
燈光橘黃暗昧,讓人頭腦昏昏的,姜白閉着眼睛感受着那種緩慢的像漲潮一樣一波一波令人酥麻的沖擊力,漸漸地從被摩擦的地方發散到小腹,再到胸口,再到四肢全身。
原來,真的會很舒服……謝铮不說話的時候讓姜白不再感到羞恥,昏暗的燈光讓他放松,體內逐漸傳遍全身的酥麻感讓他不由自主地低低地顫抖喘息,發出似乎無法忍受的連續呵聲。
這個低到似乎沒有的聲音讓謝铮仿佛受到了號角的鼓動,他那個木頭一樣的小白兔,原來喜歡這種靜悄悄又暧昧的刺激。謝铮心裏有底了,打定主意讓姜白今天全身心臣服在他身下。
夜還很長。窗外寒冷潮濕,襯得被窩裏更加溫暖,姜白漸漸覺得被窩裏熱滾滾的,兩個身體貼的緊緊地輕輕撞擊着,帶着謝铮氣味的滾燙熱氣蒸騰上來,燙的他心尖亂顫,有電流在全身激蕩,頭腦更加昏沉,手腳發麻,激流慢慢積累,積累,越來越高,越來越急,終于,沖垮了并不牢固的堤防。
那一瞬間的感覺如千萬浪花拍散在眼前,絢爛激蕩,無可言表。姜白在激浪的頂端輾轉掙紮着喘息着,想拉住一個倚靠,胸前圍着一只有力的臂膀,姜白抱住它,不可自已地顫抖,在寒冷冬夜裏,身後這個滾燙的懷抱将他緊緊摟住,汗出如水,耳朵邊有個聲音在遠遠近近地召喚着:阿白,阿白……
姜白睡着了,夢裏很疲憊,很放松,也依舊在輕輕顫抖。他想,他是逃不掉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姜白還覺得有些恍惚,有點懶懶地不想起來。謝铮就光明正大地霸住他睡懶覺。
其實也沒人說他們,宋小琛也在睡懶覺,昨天他喝的有點兒多。
過年,求的就是個家人團聚,親情濃厚。
宋小琛自從他奶奶過世後就是一個人,過年也是就買點兒速凍餃子煮煮,再來點兒熟食啤酒啥的,他又不會做飯,買了生菜也沒用。
有時候看着別人家大人孩子在院子裏放炮放煙花,他也饞,也買幾挂鞭炮弄包二踢腳和煙花放放。可惜再五彩缤紛的煙花也總是透着一股子凄涼的味道。後來宋小琛也就懶得麻煩了,幹脆就是喝的暈乎乎睡覺,頂多在外面鞭炮響成一片鬧年的零點時候驚醒一次,然後就又睡。
後來城市裏禁放煙花爆竹,他可高興了。
現在跟姜白他們家過年,他終于逮到機會鬧騰了。
姜家的鞭炮二踢腳和所有的煙花都是他給放的。
姜白對這個沒興趣,謝铮也這麽大人了,也不好跟着鬧,就看宋小琛在院子裏笑啊鬧啊跟個猴子似的。
謝铮和姜白站在宋小琛身後笑。謝铮用手肘頂頂姜白:“宋小琛這是返老還童?”
姜白點點頭說,是,他從來沒見過宋小琛這麽笑過。
謝铮被姜爸叫去客廳品茶,宋小琛玩兒夠了跑過來攬着姜白的脖子說:“你們倆不對勁啊?”
姜白吃了一驚,他們在人前很小心,怎麽宋小琛看出什麽來了嗎?
宋小琛看着他吃驚,拍了拍他肩膀湊近說:“小心一點,先別讓你爸媽知道啊。你們這樣,想過将來嗎?”
宋小琛是個聰明人,早就看出他們不正常。
但是姜白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他希望他幸福,不管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他自己覺得合适就行。
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但是他不打算勸姜白回頭。
愛情這玩意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将來姜白被抛下,他想他會是第一個安慰他幫他的人。如果他們能走的很遠,他會祝福他。
姜白心裏先在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了。
好朋友不是白來的。
這樣想着姜白忽然想起來宋小琛的事,就問他在車上接電話是怎麽回事。當時姜梅在也許他不好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宋小琛知道完全瞞着姜白肯定不放心,只說周擎天纏着他,他想讓謝铮幫忙說說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姜白這才放心。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家裏的年貨都準備齊全了,改煮的該炸的都弄好了,姜媽說讓姜白帶他們去縣裏的大街上轉轉,現在肯定熱鬧。
謝铮開車帶他們去縣裏,姜梅怕冷又想偷懶在家睡覺,不想去,所以就是他們三個去了。
縣裏是熱鬧,熱鬧的車根本進不去,三個人把車停在了商業街外圍的一個小巷子,步行進去。
三個人都是大男人,對買東西沒什麽興趣,就在街上亂轉,忽然看見一個練歌房還開着,一般情況下,這個時節歌房都放假了,這家不知道為什麽還開着。
三個人就晃了進去,随便找了個包房唱歌。
謝铮的聲音很好聽,可惜他不會唱歌,五音不全,宋小琛就皺着鼻子說,這是上帝的公平,讓謝铮這麽個多金大帥哥也有缺點,不然別人就沒法活了。
然後宋小琛就拿起麥開始唱,意外的很,宋小琛的聲音非常好聽,唱的還很有味道,像小提琴低音區一樣微微帶着些震顫,很純淨動聽又柔和優美。
姜白從來沒聽過他唱歌,驚奇地問他:“你聲音這麽好聽,怎麽不去參加選秀啊?肯定選上,比那個張奇好聽多了。”張奇就是宋小琛曝光的被包養的那個明星。
宋小琛笑了笑,沒說話。
三個人百無聊賴地混到中午,想去吃飯了,推門出去,忽然對面包房的門也開了,踉踉跄跄走出一個人,差點撞在謝铮身上。他後面一個中年男人在後面拉他,嘴裏還醉醺醺地說:“回來,酒還沒喝完呢——”
姜白吃驚地張了張嘴,竟然是趙勁。
趙勁看見姜白他們也有點吃驚,不過也就點點頭就走了。
他們和趙勁也不熟,懶得攙和別人的私事,也結賬走人了。
回去的時候,象征性地買幾副春聯和福字,姜爸雖然買了但是可以貼在裏屋門邊嘛。還買了一盆金桔樹,過年嘛,圖個吉利。
其實謝铮很不喜歡逛街,大冷的天,還下過雨,泥濘的很,鞋和褲子都是泥點子。他寧願抱着姜白在暖暖和和的被窩裏談人生理想。可是宋小琛興致勃勃,姜白陪着,他也只好陪着。謝铮覺得宋小琛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這麽沒眼色呢?看不出他不想要個燈泡嗎?
接下來的時間謝铮怎麽也不肯出門了,一家人就安安穩穩在家裏忙碌。謝铮跟着姜白和姜爸姜媽身後混,姜梅去找同學朋友去玩兒。
只有宋小琛閑的沒事追着院子外面的大白鵝跑,大白鵝憤怒地追回來,宋小琛吓的撒腿就跑,還是被鵝鉗了幾口在小腿上。好在冬衣厚,沒破皮。算是個小小的意外。
宋小琛卻沒臉沒皮的說自己這是荷爾蒙井噴、帥氣爆表,跨越物種了,連鵝兒們都愛他愛的不行,追着要他。
姜白說,你看清楚,追你的都是公鵝。而且不是要你,是咬你,不要自戀到連發音都搞不清楚好不好?
宋小琛氣急敗壞地追着姜白打,說姜白什麽時候越學越毒舌。
大年初一姜白去本家幾個叔伯家,初二去舅舅家拜年,謝铮和宋小琛都沒跟着。
初三去的姜白二姨家,姜白二姨實在是個熱情不過的人,聽說謝铮來過年,打電話好幾次說讓他過去玩,謝铮對姜白的二姨還是有點怨念,嫌她老是給姜白介紹對象,但是也不好推辭只好開車帶着姜白和宋小琛去了。宋小琛是純粹閑的才跟着。
姜白勸宋小深還是在家呆着,他不聽,結果就後悔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