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試身手1

時間，晚上七點，地點，楊家的餐桌上，人物，楊林，封逸，楊林媽，；和他親爸。

楊林“爸，我明天去同學家玩，騎車去，他家在農村，邙山一帶。星期日回來。”

楊爸“爸送你去吧，路上不安全。”

楊林“不用，好幾個同學一起去。”

楊林爸“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楊林鄙視的說道“男同學女同學都有。”

楊爸尴尬的笑笑“我這不是關心閨女你嗎，別生氣，是爸小家子氣了，來快吃要不明天騎車沒力氣。”

楊林笑眯眯的接受他爸的軟語溫言。并安慰他爸“您放心，不管是誰，在您閨女前面也占不到便宜，”

并很有說明性的舉了舉拳頭。楊爸看着想一想放心了，點了點頭答應了。閨女的拳頭還是比較有保障的。給閨女擦嘴夾菜。楊林媽看着這對父女的互動，就差惡心吐了，擡眼看見封逸眼巴巴的看着楊林，一臉的向往。那小臉可愛的。一想城裏的小孩那個不想到山裏跑跑。随口說道，“林子明天把封逸帶着”

楊林一下就木住了，什麽狀況，他躲還躲不疊的呢，咋的放假了，還擺脫不了這瘟神。一時不好接口，怕他媽的河東獅吼，用眼神看他爸，還是楊爸和閨女心有靈犀，開口道“不太好吧，封逸還不到城裏去看看他爸媽。”

楊媽一頓，是自己考慮的不周到，把這茬給忘了。轉過頭去看封逸，見那孩子，一臉的難以取舍，小嘴一抿，飯都不大吃了。趕緊說道，要不回頭我給封逸爸媽挂個電話，争取一下意見。再做決定。就見封逸臉立刻變得笑眯眯的。趕緊吃了幾口飯，撂下飯碗。就說“我自己去和爸媽打電話，商量一下，不用麻煩阿姨，明天見，”說完風一樣的跑了出去。楊林的意見又一次被忽視了。仰天長嘆。

星期六一大早封逸就到了楊林家，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東西，雖然性情比較詭異，人情世故他還是比較懂得，要想到哪呆的舒心，就要把人哄好了，最拿手的就是投其所好。不行就笑臉迎人，總不會有人會把帶着禮物一臉笑容的人拒之門外，所以封逸是有備而來，當然東西不是送給楊林的，是準備送給，他們要去的同學家的禮物。

本來一心向往的假日，因為多了個人，楊林變得無精打采的，沒什麽精神。推着自行車，和封逸并排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封逸說了自己沒有自行車，也不會騎車，所以楊媽拍板決定，楊林騎車帶着封逸，楊爸的嘴角直抽，看看閨女的小胳膊小腿，再次争取要送他們，還沒等楊林回話，楊媽豪放說了，“就你閨女嬌貴，讓孩子自己多瞅瞅看看，別一副撒不了手的心态。”

楊爸心說，那也不能拿自個閨女當苦力呀。幸好楊林沒當時就騎上自行車帶着封逸，就沖楊爸那心疼樣，恨不得根閨女一起渡假去。

楊林的車上，堆滿了封逸的大包小包，別說帶人，就是這些東西也夠楊林帶的。楊林一邊推着車子走一邊想，大概是她，求神拜佛的心不夠誠懇，才會有現在這種狀況，由于太過專注想自己的心事，不注意就把話說出來了，“看你的樣子也不喜歡我呀，咋就纏着我不放呢，”說完就皺着眉頭苦想，“難不說是我的個人魅力太強，這小子性格害羞不好意思開口，”在聯想到，他爸說的，在孩子小的時候，思想不成熟，喜歡誰不會表達，往往就會故意惹急對方，用來引起對方的注意。越想越有可能”順勢低頭打量一下自己，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真的不錯。楊林自己挺滿意的。自言自語道“這個理由還是比較可以接受的，”再一想，自己可不喜歡他，趕緊離他遠點。

推着車就離封逸遠遠地，封逸聽得直望天，直到楊林說出最後一句，看楊林滿意的打量她自己，唯恐再次聽到楊林的驚人之語，才幽幽的開口。“放心，我真的不喜歡你，你那魅力我還沒感覺到。”

楊林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說出來了，惱羞成怒道“那你為什麽，放假還跟着我”

封逸用眼角瞟了他一眼。“難道你想呆在林藝姨時刻都在看乖寶寶的眼神下。至少要比呆在我家或你家自在，”

把楊林說的張口結舌。“你怎麽那麽狼呀，虧我媽對你那麽好”

封逸用鄙視的眼神看他。用無比悠閑的腳步，向前走去。楊林真的無語了，這是人嗎，狼，純粹的狼。養不熟的白眼狼。再看自己，還得幫這頭狼拿東西，伺候着他，心裏頓時無比的氣悶，恨得牙根直疼。同時氣恨老媽，昏庸無道，識人不清。瞧瞧把自己閨女害的，讓人給利用的。

到校門口的時候，其他的幾位同學都已經到齊了，大家一看封逸也跟來了，倒是沒照別的同學那樣，趕緊離得遠遠的，其中一個和楊林比較不錯的叫餘風的高大男生走上前來問道，“他也去，行麽，不會犯病吧”

楊林看了一眼封逸，無奈的說“沒事，有我呢。”

餘風見封逸沒有騎車，建議到“那我來帶他”

楊林瞬間覺得餘風的形象高大了起來。真的太有眼力見了。就見封逸，拽住楊林不撒手。只認楊林一個人，大家怕封逸鬧情緒，受到刺激，趕緊把楊林車上的包裹卸下來，紛紛挂到其他的車上，示意楊林趕緊帶着封逸上車，楊林恨得咬牙切齒，封逸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火上澆油的說道，“不你說的嗎，我有自閉，還有暴力傾向，就聽你的。我還能離你遠了。”

楊林被說得越來頭越低，恨不得時光倒流，收回自己的話，自己當時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腦抽了，才想不開去招惹這個瘋子。看吧，天理循環，報應來了。就說老天從不偏愛于他。

楊林認命的登上自行車，封逸穩穩地坐在上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沿途的風光。楊林化悲憤為動力，把自行車騎得飛快，餘風和另外兩個同學也算配合，只當是楊林性格好強。不想被他們幾個落下，最後不知怎麽就變成了，自行車賽。約好最後到達的要再這兩今後的兩天随大家的使喚，也就是做四個人的免費仆人。楊林打腫臉充胖子，應下這明顯坑爹的賭約。

封逸對楊林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為不予幹涉，反正不用他出力，他樂得體驗這難得的人力風速車帶來的速度。唔沒有激情。

張穎接到楊林的時候，楊林累的根狗一樣，說不出的狼狽。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氣，汗水順着發梢往下滴答。在看封逸，神清氣爽，眉目如畫，纖塵不染，根個貴公子似的。真是鮮明的對比。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好在不是最後一個到的，不用做今後兩天的免費使喚丫頭。

張穎笑眯眯的打趣道，“林子想我了，也不用這麽着急的來呀，不再這一會，可以慢點騎的，我會等你的。”

楊林意識到自己這事幹的确實有點缺電。用這麽拼嗎，咋這麽二呢。瞧這群人，就沒有比自己更狼狽的。大家看到楊林打量的眼神，忍不住都樂了，聲音越來越大。就見一群少年男女站在路邊，笑得肆意笑得張揚。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誰家沒有少年郎，過往的行人，都帶着寵溺來看他們。歲數大的會想，自家的孩子當年也是這樣悠閑奔放的走過青蔥歲月。小一點的會想。自己的孩子到時也會這樣，随意灑脫的過這青澀年華。

張穎領着大家到自己的家，楊林對農村不算陌生，一看張穎家的房子，就知道他家的條件不錯，三間正房是兩層小樓，三間門房，中間有個跨院。在村裏不是最拔尖的，也得是屬二的。

大家都騎了一個多小時的自行車，張穎領着大家見過家長之後，就先帶大家夥到事前安排好的房間梳洗休息一會，中間封逸又大大的長了一回臉，大家夥累死累活帶來的包裹，人封逸笑眯眯的拿出來送給張穎的爸媽，雙手舉着禮物。嘴裏還虛僞的說道“叔叔阿姨打擾了”，

張穎的爸媽一看就是非常爽朗的人。見這麽禮貌周到的孩子，立刻說道“帶什麽東西，就像自己家一樣，缺什麽根阿姨說，想吃什麽別客氣，要是跟阿姨外道，到時阿姨可會生氣的。”

後又補充一句“這是封逸吧，這孩子阿姨喜歡死了”楊林腹議，可不是嗎，喜歡上他，你就上當死了。

把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打發到房間梳洗，張穎的爸爸媽媽就開始張羅午飯了。算着楊林，封逸，他們總共來了五個人，其中餘風和劉強是男生，另一個女生是現在張穎的同桌，孫婷，人如其名的一個小姑娘。

按原計劃的安排是，張穎，楊林，孫婷三個小姑娘同張穎一起住，兩外兩個男生一個房間。都在樓上很方便，。現在多了一個封逸，本來只要和令外兩個男生一起住就好了，但是封逸又有些自閉，據楊林的說法，還有暴力傾向。張穎就不好安排了，又不能把楊林和封逸安排一個房間。只能征求楊林的意見，楊林一聽，就暗罵自己，這是給自己找了多少麻煩，真是閑的，自打嘴巴呀。

楊林看看封逸偷偷的問他，怎麽辦。封逸看看有這麽多的房間，只說，要自己一個房間。楊林回頭對張穎說道“沒事，只要他自己一屋，沒人打攪他就好”

于是封逸自己一個房間。

洗漱後大家夥聚在一起，商量到哪裏去玩，這當然要聽張穎先介紹一下，大家夥再做決定，于是一個上午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好在把下面的行程，決定了一半。吃過午飯大家到附近的河邊去沾魚，集體通過。本來張穎提議星期日去村裏趕集，不過楊林早就聽張穎說過，他們這有座孤山，傳說挺多的。各種版本的說法，楊林都聽張穎說過，自習課的時候，倆人都用來講故事聊天了。在楊林的強烈建議下，男生一致決定，星期日要起早去爬山，征服那座傳說當中的孤山。不過由于路途比較遠，他們要起一大早，天不亮就要起來。除了楊林之外的兩個女生有些不願意。楊林這提議實在是個體力活。所以星期日的活動在意。

張穎的媽媽做了一大桌的菜，買來的熟食，大家都沒有動。自家做的豬肉炖粉條，攤雞蛋，被大家搶得精光，後來張穎的媽媽，又到廚房攤了十個雞蛋，給這群孩子。用楊林的話說，那雞蛋比自家的顏色都是好看的。黃黃的。肉吃這也比家裏的香。可不是嗎，自家養出的雞能和飼養場的一樣麽。村裏的豬肉都是各家自己養的，油水肥着呢，能不香想嗎。張穎的媽媽聽了直樂，誰不愛自己的手藝有人捧場，誰不愛聽，自己的家鄉比別處好。楊林是無意中拍到張穎媽媽的馬屁了。張穎媽媽現在咋看這個直性子的小姑娘咋順眼。別看性子跟男孩子似的，可對咱村裏人的味。俗說，招人待見。

吃過午飯，大家搶着拿桌子，不過讓張穎媽媽都給轟出來了，讓他們該上哪玩上哪玩去，這不用他們。大家到隔壁張穎的堂弟家借了漁網就出發了。

到了河邊，一看大家就激動了，清澈的河水能見河底，如果仔細看能見到一指長的魚在河裏游，水不深，大家挽起褲腿沒過膝蓋。要不是秋天的天有點涼了，大家都想到河裏去泡一下。于是幾個人就聽見楊林有些沒臉沒皮的聲音，“張穎我認你爸媽做幹爸幹媽吧，”

幾個人包括坐在岸邊的封逸都楞愣的看着楊林。不明白他怎麽就神來一筆，要認幹親。在大家的注視下楊大姑娘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樣我就可以年年暑假在這過，盡情的在這河裏洗澡”

一下黑了好幾張臉。張穎用手撩起水就潑他，有人帶動，大夥一塊下手，楊林被迫跑向了河岸。

封逸在岸上諷刺道“瞧你這人品，還有點下線不”

楊林哼聲道“比你，我實在是修行不到，啥事我的人品想沒有下線了。我會和你請教的”

封逸“牙尖嘴利”

楊林“卑鄙小人”

找好下漁網的地方，餘風和劉強在水中下網，女生到下游去攪和水，把魚都趕上來，因為魚是往上游的。封逸坐在網旁邊，看見魚被網住的時候打招呼，大家好把魚帶上來。大家各自行動。楊林和張穎一人手裏拿跟大木棍，拍打着水，不一會就把離他倆進的幾個同學包括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給激濕掉了。不過由于太過投入大家都不是很在意，就連不是很投入的封逸，見到河底的網上粘住了好幾條大魚，都有些小激動。

趕緊把幾個男同學叫上來，把網收起，大家擠到一起摘挂在網上的魚，大的有二十厘米長，收這一次網，就有七八條魚，大家更有勁頭了，一直到太陽落山，在張穎的勸說下才肯收網回家。不過最配合的人竟是楊林，總是玩的最瘋的人竟然肯自動回家，這讓這群了解他的朋友不得不問一聲，餘風開口問出了幾個人的心聲“林子，今咋了，不貪玩了”。

楊林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餘風，“你不知道我明年還來呢嗎，都給弄光了，過年我逮啥”

一時間大家分不清楊林是說真的還是假的，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憋不住的同學率先笑了出來，“林子，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大家一起哄然大笑。

楊林見大夥把腰都笑彎了，肯定沒力氣再逮魚了，才笑嘻嘻的嚷道，“我是把大家從魚上引開，好早些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怎麽早起爬山。”

就見封逸走到楊林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用我誇你，足智多謀嗎”挺好的一句話，在封逸的嘴裏說出來，就有那嘛一股子味，怎麽理解也不是誇自己呢。

本來打頭領人回家的楊林，被封逸一刺激，自動走到了後邊，前邊的男生擡着滿滿的一桶魚，剛走出十幾米的距離，不知誰說我的帽子還在河邊呢，于是在最後的楊林回頭去取帽子。封逸覺得自己有必要等一下這不時脫線的丫頭，楊林走到河邊，找到帽子，望着河水怎麽也邁不動步。封逸看他不動，緊走幾步過來找他。見楊林就在那裏站着，神色比較正凝重，開口問道“怎麽了”

楊林說完“不知道，”就不開口了，封逸感覺毛毛的伸手拽他。畢竟不是熟悉的地方，謹慎一些沒錯，想趕緊把楊林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