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現世報來得快

星期二，楊林和封逸早起上學，普通的一天，楊林高興，到學校和幾個好友聊天扯皮，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本該是語文課走進來的是他們班的班主任，臉色不大好看，楊林心想一定是大事，不然老師肯定不耽誤正課時間給大家上思想課。

班主任姓徐，是個老教師了，身材胖胖的，頭發都掉了一半了，還都是從頭頂沒的，只要不說到頭發，平時都笑眯眯的。每年都會帶個班，今年正好帶楊林他們這班。整天，和和氣氣的，也不見他發什麽脾氣。班裏的同學都不怕他，不時地還能開下玩笑。大家都在背後戲稱她為“徐大胖子”難得今天徐大胖子，板起臉，一時教室裏蠻肅靜的。

就見徐大胖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同學，我今天要和大家說一件事，請大家注意聽，回家後和各位家長說明一下。這個星期一開學的時候，有好幾個家長向學校投訴，說學校的環境不适合學習，有潛在的危險因素，要求學校對學生的安全負責，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同有暴力傾向的同學一起上課，”

說完就望着大家。本來楊林聽得挺好的，可以到這裏，立刻意識到不好，要有麻煩，把頭垂的低低的。說什麽也不看向徐胖子。

班主任繼續“我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調查，請各位同學回家轉告家長，我們學校對學生是認真負責的。既然在學校裏上課，學校就會保證大家的安全，對于暴力傾向的學生，我們學校沒有，也沒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如果那我家長和同學，還有意見請站出來，指認一下，當然，如果事情不實，到時請向該同學和家長做出相應的道歉。”“同時那些造成謠言和傳謠言的同學請注意自己的言辭，，并向被傷害到的同學道歉，學校是教書育人的，讓你們擁有高尚的情操，先進的理念。培養你們德行的地方。不是你們三姑四婆的地方，像什麽樣子，謠言都傳到學校裏來了，不經核實，還理直氣壯的找到學校來。”說到後面已經氣急敗壞，什麽都從嘴裏往外冒。顧不上自己的言行了，可見對這件事情的惱怒程度。總共不過五分鐘的發言，說完了“封逸，楊林同學請到辦公室來一下。其他同學先看書，過幾分鐘語文老師會來給你們上課”說完用眼剜了一下楊林帶頭出了教室。

地點，辦公室，人物，封逸，楊林，徐大胖子，和沒有課時的任課老師

“封逸，你知不知道，大家說你自閉，有暴力傾向”徐大胖子

“知道”封逸

“知道，你為什麽澄清，為什麽不和大家說明白”徐大胖子

“為什麽要澄清，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澄清有用嗎，”封逸用無比單純的眼神看着徐胖子

“說的是你，你不澄清，你說和你什麽關系”徐大胖子的聲音提高

“說的是我，我澄清才沒用呀”封逸聲音嚅嚅的

徐大胖子翻白眼望天轉頭看向楊林

“楊林是你傳封逸自閉的”徐大胖子

“是的”楊林

“為什麽”徐大胖子

“他不大說話，我就以為他自閉”楊林閉眼咬牙道

“不說話就自閉，你确認了嗎，這是可以亂說的嗎”徐大胖子

“他沒反對，說不是呀”楊林

“當時他在跟前”徐大胖子眼睛望向封逸

“是的”二重聲音封逸和楊林同時回答

徐大胖子喘着粗氣，兩人回答的很老實，說話很小聲，頭垂得低低的，看得出很尊敬老師，都是聽話的好學生，可自己怎麽就有憋屈的感覺，心口怎麽就這麽堵得哄。

“那有暴力傾向呢，也你說的，你也在場，”

“是的”二重音，同時回答

“你倆啥意思，啊，知道造成啥後果不，知道情節多惡略不，”徐胖子有些咬牙的聲音

“不知道”二重聲

“找你們家長去”徐胖子盛怒之下吼出，說完又擺了擺手，“算了，就這樣把，你們都回吧，以後注意，”轉向楊林，“尤其是你”。“課間的時候，封逸到講臺上唱歌去”封逸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徐大胖子，“難不說你還要自閉。跟同學解釋清，再有人說這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一句郁悶都不足以形容，徐大胖子此時的心情。仰頭望天默默無語，回想昨天，好幾個孩子的家長堵在辦公室，要求學校對自家孩子的人身安全負責，聲稱封逸有自閉症，還有暴力傾向，自己好不容易把幾個家長勸走，暗自一琢磨，也是，你說封逸一個城市孩子，不再大地方好好上學，到咱小鎮上來學習。他也不和邏輯呀。要是說孩子有毛病倒也說得通。

今天自己一大早聯系封逸的家長，電話裏封逸的父親一聽是封逸的班主任，很客氣的同自己了解封逸在學校的情況，當自己試着和封逸的爸爸溝通，說封逸有自閉症的時候，封逸的父親大怒“指責學校不負責任，自己把孩子放心的交給學校，結果呢，這麽長時間了孩子在學校是什麽情形，老師竟然不了解，”責問他，“你和我孩子接觸過嗎，你看出我孩子不正常麽，自閉有這樣的嗎，你帶孩子做過專家鑒定嗎，就敢指責我孩子自閉。”“你這老師是幹什麽的，孩子這莫長時間是怎麽生活的，聲稱這是件傷害孩子自尊，自信的事情。并要求制造謠言，和宣傳謠言的人道歉，”這話說得句句誅心，徐大胖子也不好再說你家孩子還有暴力傾向。也怪自己沒和封逸事先了解情況，先入為主了。

你說這結果，就這倆破孩子鬧得這點事，你說封逸，你解釋一句，要你命呀，你金口呀，你這句話咋這直錢呢。再說楊林，這不搗蛋嗎。找他家長，這小鎮上住着，別看時間短，都有幸看到過，楊家母女的腿上功夫，犯不上讓孩子滿大街的跑。再說真的不是多大的事，原因真的不大。只是造成的結果惡略了一點。情形惱人了一點。算了。

封逸，楊林，兩人回到教室，正好課間，一群同學圍在倆人身後，餘風沖楊林擠眉弄眼“林子，咋樣被人陰了吧。”在他看來完全是封逸誤導，楊林根本就不知道。就不說別的，就說，游玩那兩天，大家多照顧他呀，可這小子一聲沒吭，這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裏，耍氣人玩呢，要是當成朋友早都說明白了。楊林拿眼瞪他，暗罵餘風不知死活，誰都敢惹，這小子得罪不得，太黑。陰着呢。反正自己不是對手。不敢惹。血淋淋的教訓，她受教了。

封逸低頭微微擡起，眉頭微皺，嘴角下撇。楊林感覺不好，後背有冒冷汗的感覺。在看封逸的招牌動作，鬧心非常鬧心，楊林現在想把自己藏起來。封逸雙眼掃過餘風又掃了一圈同學“是楊林不讓我說的，要不然，要不然”話說一半，看着楊林就低下頭什麽也不說了，也不看別人。

這會大夥全看着楊林，楊林呆呆的看着封逸心說，這招咋這好使呢，百用百通，到哪還都實用。有機會自己一定要試試。呸呸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又被這小子當墊底板了，怨自己惹了個不能惹的主。自己還得把這黑鍋背着，的不敢公然反抗。什麽世道。有時間一定要到廟裏求個護身符，今年他流年不利要去去晦氣。整整神色面向大家醞釀一下情緒，不敢再把禍水引到封逸的身上，遂說道“我不是試試大夥的眼力見嗎，玩笑玩笑啊，”

張穎“林子，你敢在敷衍一點不，今你不給換個說法，看我們以後還理你不”

楊林，暗想自己咋就沒封逸那本事呢，半句話就搞定，使勁的琢磨，怎麽說好呢“哎，別問了，我說不出口”

餘風“你騙我們的時候，可是說的梆梆的，咋耍去人呢。”

楊林還是沒過關，見大夥全看着他，腦袋嗡嗡的，不着怎麽就從嘴裏冒出來一段話，還聲音洪亮。根和人叫板似的“我稀罕他，怕被你們搶走了，不行嗎，”

沒人說話了，安靜了，連封逸都看着他愣了。回過味來，着急的解釋道，“不是，不是，”還沒說完，

孫婷“這倒有可能”

楊林“真的不是，我是”

張穎“不是什麽呀，你就是。稀罕就稀罕呗，說出來不就得了，還用陰謀了，當誰會和你搶。我可不早戀，我還考大學呢”說完扭頭會座位上去了

，餘風“眼光，不怎麽地”哥們似的拍了拍楊林的肩膀，也回坐了。

楊林再把眼睛看向別人，大家一付理解的表情，回座位了，啪叽一下做在坐上，楊林徹底蔫了，他咋就把問題升級了呢。

封逸陰森森的聲音從側面飄過來，“你是真的不稀罕上學，再找方法讓學校把你勸退呢。可你怎麽就認為我也不想上學，把我也給捎帶上呢，楊林同學請你為我解釋一下，”

楊林可憐兮兮的問“你有辦法，不被勸退不”

封逸看楊林的蔫搭勁，被楊媽滿大街追着跑的時候都比這精神。嫌棄的說道“行了，多大點事，大不了，被勸退了，我不找你麻煩”

楊林幽怨的看着他“那我還得謝謝您的寬宏大量”

封逸見他回複不少，漏齒一笑“不客氣，誰叫你暗戀我呢”

楊林一下趴在桌上就沒起來。

放學，封逸好心的等楊林一起走，楊林看着大家了然的目光，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光。懷疑自己是屬豬的，笨死了。餘風神神秘秘的走過來說道“看樣子你不是單戀，”用頭點一下封逸的方向，示意楊林看過去。

“什麽意思不懂，”楊林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用嘴說，嚼着大便那”

餘風“惡心不你”

楊林“更惡心的你試試不”

餘風甩着包就走了，不再搭理他，在男人婆也是女人。咱不跟他一心半見識。

張穎擠眉弄眼的過來“有戲”不等楊林回話，就跑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