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2)
的時間,一點四十三分。
翁林見他站在樓梯上,禮貌問道:“江先生,要準備午飯嗎?”
江景回過神,最後道:“不用了,我還不餓。”
然而就在翁林準備離開的時候,江景又叫住了他:“那個……沈路安回來了嗎?”
翁林:“沒有,沈先生回來的第一時間,應該會先聯系您。”
“哦……好……”
江景回到房間,正想給沈路安打個電話,手機卻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是傻狗,江景想也沒想的就接了。
“沈路安。”
“江景”只聽電話裏的人語氣充滿着歉意:“抱歉,我這邊臨時出了點狀況,暫時沒辦法回來了,情人節……可能也沒辦陪你過了。”
江景聽着電話裏的聲音,沉默了幾秒,就在沈路安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立馬道:“哦,沒事,反正我也覺得情人節搞那些浪漫的東西,挺矯情的。”
口吻聽上去既輕松又充滿了無所謂。
雖然江景這麽說,但沈路安還是道:“等我回來,咱們補上。”
“不用了,我只聽說過補過生日的,哪有補過情人節的?”
江景說完,又聽見沈路安那邊似乎在說些什麽,一看就是忙裏偷閑,硬擠出的時間。
于是便道:“行了,我要睡午覺了,挂了。”
“那你好好休息。”
Advertisement
“嗯。”
挂掉了電話,江景坐在床邊看着手機屏幕的撥號界面,心裏難免有些失落,但還是伸了個懶腰,決定下樓讓翁林吩咐廚房給他弄點吃的。
反正這次錯過了,還有下一次。
本來他也覺得,只送一盒巧克力,好像也有點拿不出手。
沒有沈路安的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景第一次覺得,時間可以走的這麽慢。
他裹着毛毯,窩在陽臺的躺椅上,看着漆黑的夜空,花園裏的路燈,心裏的落寞讓他覺得,上一次見沈路安,離現在已經隔了一個世紀那麽遙遠。
忽然,江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沈路安發來的微信。
傻狗:睡了嗎?
你爸爸:沒。
傻狗:在幹什麽?
你爸爸:就待着呢!
你爸爸:能開視頻嗎?
傻狗:我在一個發布會上,不方便。
傻狗:不過可以語音。
過了一會兒,那邊就發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喂?”
“今天過得怎麽樣?”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江景淡淡的回答道:“就……跟平常一樣。”
“一樣什麽?”沈路安的話裏帶着點點笑意,很明顯的意有所指。
江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也跟着裝傻:“就一樣吃飯睡覺無聊的時候罵着你玩,閑的時候拿你的錢去揮霍撒着玩什麽的。”
沈路安聞言笑了笑:“那看來還是跟平時一樣想我。”
“少嘚瑟,你這次可得多賺點錢,要是少了,我可就帶着孩子跟別人了。”
“那這麽看來……你除了我不會想跟被人了。”
江景一聽,挑了挑眉:“怎麽?這次合作賺了?”
“嗯。”
“很多?”
“這個回來再說。”
江景知道他是不方便在公共場合說這些,但是明顯能感覺出,沈路安這次應該很順利。
沈路安正站在安靜的角落跟江景聊的開心,忽然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穿着花色西裝的男人,法蘭公司的唐陽,沈路安剛拿回媽媽的公司時跟他合作過。
“好久不見了,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通知一聲?”那人剛說完,才注意到沈路安正在接電話,随後不好意道:“抱歉,沒注意。”
沈路安見碰到了商業場上的熟人,也不好再跟江景一直這麽聊下去,便對電話裏的江景道:“我晚點再打給你。”
江景大概也聽出了那邊的狀況,便應聲道:“好。”
然而就在他準備挂掉電話的時候,卻聽見電話那頭的陌生男人道:“這是誰的電話啊?說話的語氣都不帶刀子了?”
沈路安卻只是笑了笑。
這一笑更是讓唐陽驚訝了,曾經的沈路安可不是這樣的,不止冷漠不講情面,更是笑都不會笑一下。
這不禁讓唐陽覺得新鮮:“談戀愛了?”
只見沈路安露出一個禮貌的商業式微笑,簡短回答:“結婚了,不過還沒辦婚禮。”
唐陽這一聽,不禁挑了挑眉:“該不會……找到了?那個叫阿嶼的人?”
江景聽到這,心裏就跟着咯噔了一下,随後就挂掉了電話。
又是阿嶼……
江景呆坐在原地,面色凝重的回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好像其實在很多時候,沈路安都會把他當成雲嶼,手裏的戒指,原本的盒子裏就寫着雲嶼兩個字,就連跟沈路安的第一次,他也是在他耳邊叫着阿嶼,一直在找的人,也是這個叫阿嶼的人。
江景心裏突然就冒出了沈路安把他當成了替身的想法。
“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江景想要否定這個想法,卻仿佛又找不到什麽來否定它。
“還是等回頭好好問問清楚。”
江景轉身進了屋,等待着沈路安再度打電話過來。
過了幾個小時,江景的電話終于響了。
他立馬按下了接聽鍵,将手機放到了耳邊:“沈路……”
“阿嶼……”
一聲帶着些許醉意的呢喃在耳邊響起,刺的江景生疼。
“呵……”江景自嘲的笑了一聲。
随後又聽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不好意思啊!打錯了。”
這個聲音他在幾個小時前就聽過,只聽那個人似乎正在叫醒喝醉的沈路安,然後疑惑道:“喂,你嚷嚷着要給你的阿嶼打電話,怎麽撥給了這個叫江景的?”
電話嘟的一聲挂斷。
江景聽見手機裏的嘟嘟聲沉默了很久,最後緩緩放下手機,結果電話又響了,依舊是沈路安打來的。
江景微微皺眉,按下接聽就對着那頭一頓怒罵:“我他媽是你江景爸爸!不是什麽玩意阿嶼,別他媽再給老子打電話,艹!”
說完,江景就挂了。
結果那頭的人卻很執着,又一次打了過來,江景想也沒想就挂斷直接關了機。
輾轉反側,江景一整晚都沒睡,覺得窩火,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起了東西,拿上了那張已經被沈路安解凍的黑卡,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別墅。
翁林看見江景拿着東西走出玄關,忍不住問:“江先生這是要去哪兒?”
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人就關上門離開了。
江景順着小馬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道:“去你丫的真愛,爸爸我不伺候了。”
大約走了十分鐘,就到了下面的大鐵門,叫好的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江景開門上了車就對司機道:“廢廠。”
但是想了想沈路安估計肯定會來找他,廢廠就那麽大,要找到他太容易了。
幹脆去外地躲一陣。
想着,江景又道:“師傅,不去廢廠了,去高鐵站。”
別墅內,翁林見江景怒氣沖沖的背着個包出去,覺得情況不太對,就給沈路安打了個電話,然而那頭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态,弄得翁林也有些心急如焚。
剛下飛機的沈路安一開機,就看到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翁林打來的。
于是就回了一個,只見電話幾乎是在撥通的一瞬間就被接起:“沈先生,江先生收拾東西離開了。”
“什麽?”沈路安皺起了眉頭:“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大概十分鐘,我已經派人去追了。”
“讓所有人都去找,機場車站港口,一旦發現,立馬把人攔住。”
沈路安挂斷後,又撥通了江景的電話,但是一打過去,聽到的就是一道冰冷的女聲。
關機了?
沈路安又給阿航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阿航:“沈哥?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要幫忙了?”
沈路安:“江景在你那兒嗎?”
阿航:“阿景?他今天沒來。”
沈路安:“那會不會在褚呈那兒?”
阿航:“不會,呈哥這段時間開車送貨去了,阿景怎麽了嗎?”
“沒事,如果他來找你,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我。”沈路安說完就挂了電話。
阿航看着手機疑惑道:“吵架了?”
沈路安四處尋找,不斷接到的消息,都是沒有找到江景的身影。
好好的為什麽要走?
就在沈路安不明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唐陽打來的。
唐陽:“你怎麽突然就走了?”
沈路安:“我今天一早的飛機。”
唐陽:“哦,對了,你昨晚喝醉了,說要給阿嶼打電話,然後就一直騷擾一個叫江景的,對方都罵人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今天正準備跟你說,敲你酒店房間,結果發現人沒了。”
沈路安不禁回想了一下,才意識到是怎麽回事。
坐在車上的江景看着外面被堵得水洩不通的馬路,不禁有些焦躁。
早知道下午再走了,剛好碰到了早班高峰期。
他有些煩悶的拿出了手機,開機後就看到了無數條沈路安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幾條微信消息。
傻狗:你在哪兒?
傻狗:江景我們談談。
傻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傻狗:看到了給我回個電話,哪怕一個字也可以。
江景将這些都視而不見,不是我想的那樣?那能是什麽樣?
“騙子。”
江景幹脆将微信直接卸載,把沈路安的電話號碼拉黑,然後刷起了微博,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腦後,卻依舊忍不住去想,越想越生氣。
我走了不是更好,你們兩個狗男男自己快活去。
老子他媽又不是專業頂包的。
江景一邊在心裏把沈路安罵了千百遍,一邊不停的上劃屏幕。
忽然一條微博映入眼簾,寫着:他說想我……
然後配着一張國外的風景照。
很普通的一條微博,讓江景覺得在意的,是他的ID,尋嶼。
這個名字,不禁讓江景聯想到了沈路安的寶貝阿嶼。
艹!
他在心裏低罵一聲,不想看,卻又忍不住點了進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同樣叫嶼的傻叉博主又是誰。
結果一看,卻發現這個人還關注了自己,這不禁讓江景覺得奇怪。
江景的微博向來都是只刷不發,有時候最多就是轉轉奢侈品的消息,粉絲根本沒幾個。
這個人為什麽會關注我?
他疑惑的點開了這個叫做尋嶼的微博,然後一條一條的翻看了起來。
只見這個賬號所發的,都是一些內心獨白,而且都特別簡短,就像是将微博當成了日記。
越往下翻,江景就越覺得不對勁,熟悉的房間照片、熟悉的牽手畫面、熟悉的長頸鹿,雖然看不到頭,可是那個身影,一看就是他自己。
江景不禁微微皺眉:“這些照片是哪兒來的?”
就算是盜圖,可他根本就沒有發過啊!
再往下翻,江景又看到了一張手的照片,修長白皙,指節漂亮,手腕帶着那只絕版的名表。
別的不說,就這塊表,就足以證明,是沈路安!
沈路安的號我之前關注過,只有一些商業信息,怎麽……
江景又接着往下翻,直到看見一條:終于找到你了。
日期在江景遇到沈路安之前,江景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找到了誰?
他一口氣往下翻到了底,只見最後一條是十年前:對不起,我把你弄丢了。
沈路安在找的……是我?
那個阿嶼……是我?
十年前,正是江景在廢廠遇見褚呈的時候。
江景立馬将沈路安從黑名單裏移出,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随後是沈路安焦急的聲音:“江景。”
“你在哪兒?”江景的聲音依舊帶着點怒氣。
只聽沈路安道:“我在斜陽市,我回來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江景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挂了電話,擡起頭後聽司機說:“小夥子別着急,再過一個馬路就要到高鐵站了。”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見江景道:“抱歉,麻煩你再送我回去。”
司機一聽不禁奇怪:“有什麽東西忘了拿嗎?叫你家裏人送來吧!這一來一回很費時間的。”
“不用了,我不去車站了,你送我回去吧!車費照付。”
他一定要去找沈路安問個清楚。
江景匆匆趕回了南嶺,當他進屋時,卻發現偌大的別墅裏空無一人,就連傭人跟翁林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沈路安。”江景朝樓上叫了一聲,依舊沒有動靜。
他上了樓,推開房門,也沒見到沈路安的身影,正當江景準備再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兒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對面的房門掩着。
“沈路安?”
在書房嗎?
江景推開房間走了進去,卻發現映入眼簾的,并不是古樸的書房。
柔軟粉白的地毯上,有一個大大的藍色大象圖案,上面放着一張可愛的嬰兒床,天花板上吊着各種星星裝飾,跟仿真的雲朵,左邊一角放着一個巨大的玩偶熊,右邊的角落放着玩具汽車,玩具馬。
靠近門的牆面上,是一張張他跟沈路安的照片,下方的置物架上,精美的小盒子裏,靜靜的躺着江景曾經在國際時裝周宴會上,随意用糖果粘起來的愛心,還有扭蛋機抽到的鑰匙圈。
明明被他一拿回來就随意丢進了垃圾桶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江景忍不住紅了眼。
“江景。”
身後突然想起了沈路安的聲音。
沈路安看着江景的背影,走到了他身後:“江景……”
他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阿嶼就是江景的事,他不想,也害怕他知道。
他害怕那會成為江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會想起那如同惡夢一般的曾經。
江景深吸了口氣,仰起頭眨了眨眼,随後道:“沈路安,阿嶼是誰?”
沈路安看着江景的背影,張了張嘴,卻無從回答。
江景側過身看着他,再度問道:“阿嶼就是我對嗎?”
沈路安的眸光顫動了一下:“江景……”
“你一直在找的,叫做阿嶼的人,就是我對嗎?”江景的聲音帶着點顫抖,眼眶紅紅的帶着一絲恨意看着面前的人。
就像是一把細小卻又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刺進了沈路安的血肉裏。
沈路安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撫摸江景的臉,卻在觸及他時,一滴滾燙的淚滴滑落至指尖,燙入了他的心底。
“江景,別哭,你別哭……”沈路安有些驚慌失措的擦拭着他的眼淚。
然而江景的眼淚仿佛像是斷了線,哽咽着道:“你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不告訴我?”
“對不起,江景,對不起。”沈路安将他抱在了懷裏。
聽着他在自己的懷裏小聲嗚咽着,然後哭聲越來越大,揪着他的心,讓他在心裏将自己罵了千萬遍。
“嗚……嗚嗚……嗚……”江景一邊哭着,一邊擡起雙手,抓住了沈路安的衣衫:“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嗚……你為什麽……要騙我……嗚……既然一開始就在找我……嗚……你為什麽不早一點找到我……”
江景哭着責備着沈路安,一雙手卻将他越抱越緊,最後埋在他胸口放聲大哭了起來。
仿佛這十年之間,他所有的無助跟委屈,都在頃刻間宣洩了出來。
沈路安喉結滑動了一下,眼眶微紅的抱着他:“再也……再也不會把你弄丢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懷裏的人漸漸冷靜了下來,沈路安松開他,看着他有些紅腫的雙眼,滿眼都是心疼。
“別哭了,你如果還是生氣,這輩子,你要打要罵,我都依你,做你一輩子的傻狗,當你一輩子的移動式提款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出氣筒。”沈路安頓了頓,伸手擦拭江景眼角的淚珠:“只是,你別再哭了。”
江景拍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是,我有罪,那就讓我做你一輩子的奴隸,好好贖罪。”
“嘁,誰稀罕。”
江景被沈路安逗的忍不住笑了一下,沈路安見狀,心裏才跟着松了口氣。
他輕輕吻了吻江景的額頭,然後認真道:“很抱歉,用那樣的方式靠近你,一開始我也沒想到,發現你在那附近的時候,不知道你改了名字,所以一直沒有準确的找到你,所以就經常去那個燒烤攤等。那天晚上……是我沖動了點,後來知道你懷孕了,我怕你又會逃走,所以才用了這個拙劣的辦法,但這也是,能夠最快讓你來到我身邊的辦法。”
而且當時,沈路安也只有這個辦法,如果直接告訴他說,他們曾經認識,他一直在找他,那江景追問的,一定會是他的曾經。
江景該哭的也哭過了,該罵的也罵過了,冷靜下來後,反而覺得自己為這麽點事,這麽大反應跟傻逼似的。
他吸了吸鼻子,輕咳了一聲:“算了,過去的就不計較了,但是說好,以後絕對不可以再騙我。”
沈路安彎了彎嘴角:“嗯,答應你。”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氣氛有點尴尬,江景又緩緩開口道:“你不是說……情人節回不來了嗎?”
“我碰到了幾個合作過的商業夥伴,讓他們幫了點忙,今天就坐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來了。”
“那……這些東西是?”江景看了看四周。
這裏沈路安之前明明說要弄成書房的,因為門一直鎖着,江景也就沒進來過。
只見沈路安笑着道:“是為你準備的,我布置了很久,寶寶馬上就要六個月了,男孩女孩的衣服我都準備了,玩具也是,還有一些母嬰用品,畢竟等孩子出生後,我要照顧的,可就多了一個。”
江景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挑了挑眉:“這就是送我的情人節禮物?”
“嗯,喜歡嗎?”沈路安眸中帶着笑意。
“那……我也有東西送你。”江景又從身上的背包裏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了沈路安。
看着面前的盒子,沈路安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打開精美的盒子,只見裏面是幾塊五角星形狀的巧克力,但卻因為颠簸,有兩塊已經碎了。
大概是江景上車時,把背包直接扔上車,動作太大,剛好巧克力的盒子磕到了。
江景拳頭不禁握了握:“算了,還是……”
他剛想把巧克力拿回來,沈路安卻立馬蓋上了蓋子:“謝謝,我很喜歡。”
“都成那樣了,我回頭再給你補一份。”
要是讓人知道他送給沈路安的巧克力都這麽不走心,那他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然而沈路安卻一點要還給他的意思都沒有。
江景見他不給,幹脆就不管了,氣呼呼回了房間,把包随手一扔,就盤腿坐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沈路安給翁林他們發了條消息,通知他們江景回來了,随後走到了江景身旁坐下。
“在玩什麽?”
江景看了他一眼:“自己不會看嗎?”
沈路安笑了笑又道:“餓嗎?”
江景頭也不擡:“不餓。”
然後一盒巧克力就遞到了江景面前,江景接過那盒巧克力,這才正眼看了下沈路安:“這盒我吃了,回頭我再做一份補給你。”
沈路安在旁邊笑道:“哪有人補情人節禮物的?”
江景卻不管,打開蓋子準備先把這盒毀屍滅跡,結果他剛吃了一塊,沈路安就對他道:“可是我也想吃。”
江景看了他一眼,沒理。
沈路安又道:“我說點好聽的,你給我嘗嘗?”
江景挑了挑眉,沈路安這種讨好的樣子,他還是頭一回見,挺新鮮。
他倒想看看沈路安能說出什麽好聽的來。
“你說說看。”江景說着,又吃了一塊。
随後就聽見沈路安湊到他耳邊道:“阿景……”
江景看了他一眼:“嗯。”
“哥……”
江景拿巧克力的手頓了頓。
“主人。”
聽到這,江景喉結滑動了一下,趕緊拿了一塊遞給了沈路安:“拿去拿去。”
這人哪裏是在說好聽的,明明就是在搞顏色。
然而完整的巧克力都被江景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碎的。
沈路安看着江景手中的五角星的一角,揚了揚嘴角,江景卻催促道:“整塊的沒了,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話音剛落,沈路安就張開了嘴。
吃下巧克力的時候,還含/住了江景的手指,濕/軟/溫熱的舌頭舔/過指尖,酥酥/麻麻的,讓江景覺得就像是過了電,耳尖立馬就紅了。
他剛想縮回手,卻被沈路安扼住了手腕:“江景。”
“幹……嘛?”
只見沈路安微微俯身過來,伸手玩着他的耳垂,弄得江景癢癢的,江景下意識往後躲,最後一個重心不穩,被撲倒在/床。
江景看着沈路安,面前的人用拇指蹭了蹭江景的唇,最後勾起嘴角道:“原來之前這麽甜,是因為吃了巧克力?”
江景一愣,死不承認:“都說了,什麽都沒吃,剛才那盒是我随手買的。”
聽着江景毫無底氣的話語,沈路安忍不住輕笑:“可是你剛才還說,要再做一盒給我。”
結果被他這麽一說,江景惱羞成怒:“算了,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沈路安就吻住了他,然後道:“我都要。”
“那……”
剛開口,沈路安就又吻住了他,幾乎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到江景在他懷裏淪陷,亂着呼吸,發出被欺負的聲音。
白皙的肌膚被抓出幾道紅印,沈路安停下來摸了摸江景的臉,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道:“阿嶼,情人節快樂。”
江景眼帶迷/離的看着他,笑了笑:“安安,情人節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
本來想肝個二合一給你們當情人節禮物的,但是一不小心肝了一萬六快一萬七,刺不刺激?嘿嘿
但是我通宵了,所以今天晚上更不更我不确定哦!不過我會盡量的,mua~
感謝在2020-02-12 01:27:19~2020-02-14 05:5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吳鳏也是三哥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步北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