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能！”未笑笑不死心，再次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
“我就是未幾，不信你去問你哥哥。”未幾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未笑笑狐疑地給未子濯發起了通訊請求，很快接通了。
結果未子濯還真的是早就知道！還是兩年前就知道了！
“未子濯！一個智能系統産生了自己的意識！你腦子進水了嗎？”未笑笑氣得直呼未子濯大名。
“因為沒有過，所以才沒告訴你的。”未子濯沒跟未笑笑計較稱呼的問題。
“你問過媽媽嗎？你知不知道這不可能！”未子濯跟他們父親一樣，精通的是機械方面的，對程序方面不熟。
“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聯系到爸媽了……”言下之意是沒有問過。
“那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它一定有鬼，你別摻合了，我自己解決。”未幾只是一串程序，不可能憑空産生意識。
未子濯只接觸到些皮毛，又見多了神奇的事，才相信未幾的鬼話，可未笑笑不一樣，她是知道這不可能的。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而且它如果想害我們，一早害了，哪用得着等到現在。”
未子濯也不是一開始就信的，觀察了一年，未幾除了有自己的意識外，盡職盡責，甚至比原本模式化的它更好地照顧他們兄妹倆了。
所以他也就信了，還幫它隐瞞。
“你就信它吧，你別管了。”未笑笑挂斷了通訊，順便設置了屏蔽未子濯。
“你還是不信？”
“你以為搞定了我哥就有用了嗎？現在在這裏的人是我，不是他，我不管你想做什麽，反正我告訴你，我不會聽你的。”未笑笑也不遮掩了，直接在通訊光腦上操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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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會這些東西？”未笑笑算是未幾看着長大的，在這個房子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它的監控，可它卻從沒發現過。
未笑笑沒理它，她要出去。
“沒有用的，除非你破壞了我本身，否則你不可能從我手裏奪走這房子的控制權。”
未笑笑才不信，而且未幾的核心是她媽媽留下來的，她……還真舍不得毀。
試了好一會兒，未笑笑出了一身冷汗，居然真如它所說，她奪不走控制權。
“現在可以認真聽我說了嗎？”
未笑笑不信邪，還是沒理未幾。
既然不能從內部攻破，那就暴力一點吧，她就賭這人不在這房子裏。
未笑笑摸進光網的控制系統，切斷了整條街的光網。沒有人控制，她總不能搶不過一個程序吧。
現實給了未笑笑響亮的一巴掌，打得她懷疑自己，她連一個程序都不如了嗎？所以她之前是在沾沾自喜什麽？
她戰戰兢兢地搜遍了整幢房子，一個個櫃子都打開來看了遍，沒有人……
她癱坐在地，回想起之前L對她說的話。
如果你只會模仿，永遠上不得臺面。
永遠上不得臺面……
上不得臺面……
“現在你相信了嗎？我真的是未幾。”
未笑笑跳起來，大喊道：“你還能說話？你在哪裏？你出來！”
“你找過了，沒有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未笑笑反駁未幾，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如果未幾真的自己生出了意識，那對未笑笑而言将是一個巨大的沖擊，這沖擊不亞于她對付不了一個程序。
未笑笑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怎麽可能呢？怎麽會這樣！
那些由代碼彙聚而成的程序，再怎麽變化也不可能和人類一樣，頂多通過大量的數據來模仿人類，就如之前的未幾一樣。
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就跟活生生的人一樣，可以跟她這麽流暢地交流。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未幾。我不會害你，我的誕生就是為了幫你們，你要走就帶上我，這是你母親的想法。”
“你說什麽？媽媽？”未笑笑聽到未幾的話，回了神，她已經多少年沒見過她了？
“她制造我的初衷就是照顧你們兄妹，我的核心是可拆卸的，就是方便你們離開的時候帶走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未笑笑還是将未幾當人一樣對待，在她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是未幾自己有智慧了。
“我沒什麽好騙你的，如果我真想做什麽，留下來才對不是嗎？我要照顧你，我也相信你會保護我，就和你哥哥一樣，所以才告訴你。”未幾說話沒有多少起伏，邏輯清晰，解釋了前因後果。
“那你還把我鎖起來？”未笑笑只覺得這個未幾對她懷着滿滿的惡意。
“門已經開了。”
“開了也不能改變你之前鎖我的事！”未笑笑拔腿就跑，她需要離開這個家冷靜一下。
無處可去，只能去小包廂。
面對着左邊的光腦，未笑笑腦中一片空白。
想問問她老師，可是L與她的聯系都是單向的，她根本就沒法聯系到他。
翻着光腦中的各種資料，未笑笑很茫然，有種自己這幾年的所學都是假的一樣的感覺。
未幾。
她打了這兩個字，又很快删除。
界面突然一變，L來了。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老師我問你個問題。
——問。
未笑笑在心裏想好了措辭，最後手中打出的文字卻是：
——我要留仙夏學院多久？
該死的未幾，還真是被它算準了，如果它是真的自己産生了意識，那她怎麽可能不保護它，那可是她媽媽的東西。
既然它希望她帶上它，那她就帶它走！假的真不了，如果是假的就別怪她不客氣。
——先留下，報名機甲戰鬥系，接近金銳，拿到他手上的秘密資料。
L難得一口氣交待了那麽多，這一看就是個長期的活，距離進仙夏學院還有小半個月，現在就交待……看來至少這小半個月他是不會再出現了，或者更久？
不過……機甲戰鬥系……
——老師你沒在開玩笑嗎？機甲戰鬥系？
雖然以她的體能成績進機甲戰鬥系是綽綽有餘，但是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系啊！她才不想每天臭烘烘呢！
L沒再回話，在她光腦上留下一份金銳的檔案後離開了。
未笑笑打開一看，不就是機甲戰鬥系嘛！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