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晉江獨家發表 [VIP]
“裴太太, 幫個忙?”
他的聲音帶着欲念未歇的沙啞。
冷不丁聽他問,她怔了一秒,茫然地看向剛才把他徹徹底底欺負了一遍的男人。
這會兒他已然沒有了起初的斯文優雅,襯衫紐扣開了, 性感的鎖骨處三三兩兩的暗紅吻痕, 昭示着她剛剛的意亂情迷。
此刻, 他正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漆黑深邃的眼睛暗沉無比。
不久之前, 她才被徹底寵愛了一遍, 意識還未完全清明。
眼下聽他問,她怯怯開口, 嗓音因為剛才的意亂情迷,有些啞, “幫什麽?”
裴時瑾沒解釋,只是捉住她柔白的小手,在她懵懂的眼神下,按在了被白襯衫包裹着的腹肌。
牽引着她徐徐向下。
他低頭吻她,嗓音含着變了調的喑啞,聽上去格外性感撩人, “幫不幫?”
手指碰到的地方令她驟然爆紅了一張俏臉。
經歷過幾次洗禮,她就算再無知也明白這個“忙”指的是什麽。
先前的一句“裴太太想要現在跟我生寶寶麽”,已經令她明白,裴三哥哥一定沒有盡興。
應該很難受吧。
但這種事兒,向來都是他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 她別說主動, 就是被動時, 她都羞得連看都不敢看他。
然而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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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麽心态, 聽他用這樣好聽的聲音禮貌詢問,顏蘇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
一切似乎失去了控制,她眼睛含着淺霧,心神渙散地望着車窗外。
手心有些滾燙。
越來越重的親吻,伴随着令人耳朵發麻的低啞呼吸,讓她腦海裏一瞬間炸了朵煙花,腳底下輕飄飄的,仿佛踩在了雲朵之上。
男人一絲不茍的黑發淩亂無比,抵在她頸間處愉.悅悶哼。
顏蘇臉紅心跳埋在他懷裏,手心俨然已經酸麻。
紅透的耳垂驀地被輕咬了下,她僵了下,手指不由得收緊。
旋即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熱度。
沒等她明白過來。
顏蘇突然啊了聲,低頭一瞧,潔白的手心裏淩亂得一塌糊塗。
……
結束後。
她紅着臉縮在睡袋裏,悶不吭聲。
裴時瑾仰靠在後座,平複了下幾近失控的情緒。
他睨了眼像只小鴕鳥一樣的小朋友,啞聲道:“裴太太,伸手。”
“……”
又又又伸手!!
小姑娘繃着一張欲哭無淚的臉,在睡袋裏劇烈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抽出濕巾的手指頓了頓,裴時瑾瞬間懂了,大約是剛剛一定弄得狠了,吓到了他單純無邪的小太太。
漆黑的眸微微彎了抹弧度,他低下身子,在她耳邊刻意誤導她,“哪裏不行?裴太太做得很好,我很快樂。”
羞恥心瞬間爆表的顏蘇:“…………”
救命!!!
不要再提“快樂”!!
她現在已經無法直視這兩個字眼!
以前她一直覺得裴三哥哥矜貴禁欲範兒十足,妥妥一不可指染的高嶺之花。
可經過這幾次。
她對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嚴重懷疑!
因為——
裴三哥哥在某些方面,比她看過的小黃漫男主還要會玩千百倍!!
腹诽間,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被捉了出去。
顏蘇簡直要哭了,哭唧唧地求饒,“裴三哥哥,我我我真的不——”
忽然,手心裏一片冰涼。
顏蘇微怔,悄悄從睡袋裏探出小腦袋看向裴時瑾。
清貴矜傲的男人正拿了濕巾,捉住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幫她清理。
這麽欲的事兒,被他做得分外優雅。
顏蘇忍着羞恥,沒敢看他,任由他将自己每一根手指擦拭幹淨。
裴時瑾輕飄飄掃了她一眼,輕笑了下,舉起小姑娘被擦拭幹淨的柔白小手,稍稍打量,爾後,與她十指相扣。
這種十指交握的方法令顏蘇的心跳沒由來地漏跳了一拍。
再次探出一顆小腦袋,恰巧撞上男人漆黑的眸,就見他跟以往在機場的那次一樣,丈量着她的手指。
随後他低頭親她,在她唇上玩味低語,“我太太的手真軟。”
顏蘇:“……”
這兩天過得實在魔幻得過了頭,讓她沒辦法認真思考。
等回了酒店,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
瞅着擱放在盥洗臺的戒指,顏蘇才意識到,頭腦一熱帶來的短暫快樂,後續面臨的可能是來自家裏的疾風驟雨。
首當其沖的就是她哥哥宋燕丞。
房間裏氣氛凝重。
顏蘇捏着蔥白的手指,像個乖寶寶似的坐在沙發上接受着來自親哥的審視。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兩年前跟裴三哥哥在山頂小木屋裏荒唐的一夜。
這回。
除了衣衫整齊外,似乎也沒比上次好多少。
這種壓力來源于裴三哥哥手指上的那枚咬痕,不算深,卻因為時候尚短,而顯得觸目驚心。
大約是被他折騰狠了,張口就咬了上去。
這會兒瞧見被自己造出的痕跡,顏蘇羞惱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頂着被親哥快要殺死的眼神,顏蘇眼睛一閉,索性厚着臉皮裝作一無所知,怯生生地解釋,“裴、裴三哥哥帶我去山頂看日出——”
“因為我們留有寫生作業,所以——”
宋燕丞冷哼,“所以你就跟着他在山頂荒唐了兩天一夜?”
顏蘇:“……”
這個“荒唐”用得實在精妙。
一語雙關,又不顯得露骨。
顏蘇覺得,她哥哥最近真的越來越懂得合理利用成語,且一開口就将人噎得半死。
瞧小姑娘緋紅的臉,宋燕丞絕望地想,或許根本已經吃了。
從接到江霧裏的電話,告知他裴時瑾沒經過醫生同意,擅自出院,到打兩人電話都沒人接,宋燕丞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人可真行,都這樣了,哪兒來的精力當個禽獸。
到了這個地步,宋燕丞也不再關乎妹子是不是羞澀。
房間裏統共就他們幾個人,大家心知肚明。
宋燕丞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你們倆打算怎麽辦?”
裴時瑾不緊不慢地喝着紅酒,散漫微笑,“嗯?什麽怎麽辦?”
一聽這話,宋燕丞愣了,随後就眯起黑眸,語氣不善道:“你們特麽的還要裝多久?”
顏蘇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又聽宋燕丞咬牙切齒道:“怎麽着?玩裴先生和顏小姐的玩上瘾了是吧?”
顏蘇面紅耳赤地小聲嘀咕,“……誰玩了。”
本來就是打算跟他不熟,不認識。
誰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
宋燕丞不理她,只是直勾勾地瞪着慢條斯理喝紅酒的男人,怒氣值到了爆發的邊緣,“裴三,你別告訴我你根本沒想過跟她——”
“嗯。”放下紅酒杯,裴時瑾單手撐着額際,語氣斯文的很,“忘了跟你們介紹。”
”……介紹?”
抓過小姑娘柔白的小手,面對齊刷刷的三雙眼睛,裴時瑾面帶微笑,“跟大家正式介紹一下。”
偏頭看了眼僵直着身子拼命沖他使眼色的小姑娘。
他輕輕地笑了聲,一字一頓道:“我太太,顏蘇。”
顏蘇:“……”
宋燕丞:“……”
江霧裏:“……”
周澤晏:“……”
酒店套房只剩下他們三個時,空氣裏彌漫着詭異的寧靜。
沉寂片刻。
周澤晏不可置信地發出聲響:“靠!!!!你們竟然領證了!!!!!”
裴時瑾頭也沒擡,點了煙,缭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看不真切的表情,“很意外?”
周澤晏:“不是,裴三你瘋了???你領證這事兒你們家不會過問嗎?”
談戀愛是一回事兒,結婚又另當別論。
那小朋友單純成那樣,才剛滿二十就被他坑得領了證,裴三是發了什麽瘋的搞這種核爆新聞。
裴時瑾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回他,“沒有十全把握,我不可能把她置于危險之中。”
緩慢接受了這個事實的宋燕丞,調整好瀕臨崩潰的心态,沉聲問:“你有新的想法?”
“有一個。”
“什麽?”
“其一,DR需要跟安和集團完全切割。”裴時瑾冷靜分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DR一旦冠上安和的名義,公信力不出意料地會被某些無良媒體攻擊。”
“資本原本無罪,但當一個集團的業務過于集中,甚至達到壟斷的地步,勢必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
“與其這樣,倒不如完全切割。”
一根煙沒抽完,裴時瑾摁滅了煙,看着他們,微微一笑,“其二,DR承諾永不上市,不會給任何不良資本介入的機會。”
這個淺顯的道理懂得都懂,畢竟,各路資金介入後,改變了股東的成分,外行領導內行,結果只會淪為另一個賺錢機器。
周澤晏提出質疑,“不上市的話,源源不斷的資金從何而來。”
瞧他說得那麽自信,大約早已想好了N個plan,宋燕丞淡淡道:“還用問,在他提出這個問題,怕是連planX都想好了。”
稍稍遲疑,宋燕丞看向雲淡風輕的男人,“裴三,你老實說,除了這兩個原因,執意讓DR變成純粹的科研機構,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麽?”
裴時瑾想起小姑娘跟他領證後憂心忡忡的小臉,沒開口,不代表不擔心不害怕。
大概是在擔憂她媽媽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跟他在一起尚且讓小朋友變得躊躇,何況是結婚這麽大的事兒。
顏眉什麽性子,很早以前他就明白的很。
一個對于信仰偏執到極點的女人,跟他們那個老頑固的恩師宋和平相同,某些方面純粹的很。
人性複雜,不能單一而就。
攻人先攻心。
想到可能還需要好友的支持,裴時瑾難得沒瞞着他,垂眸把玩着修長的指,他輕笑道:“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挺可憐的。”
“我不想讓小朋友留下這種遺憾。”
下意識地去摸煙,又停住,裴時瑾轉而拿了紅酒,散漫地晃了晃,慢條斯理道:“索性就做了個PlanX,讓固執的顏女士心甘情願地把她嫁給我。”
宋燕丞:“……”
周澤晏:“……”
知道這人向來心思缜密,沒想到竟然連這一層都想好了,這特麽的是什麽腦子。
兩人面面相觑半晌。
宋燕丞嗤笑一聲,打擊他,“你別忘了,比起顏女士,老爺子才是最棘手的那個。小丫頭是他的心頭寶,你覺得他可能會同意你們在一塊?”
裴時瑾沒搭腔,只是不緊不慢地喝着紅酒。
宋燕丞瞧他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起了疑心。
當初他跟小丫頭分手時,他都覺得老爺子甭說跟DR合作,沒打死他都算給足了面子。
事實上,從頭到尾,老爺子就像個旁觀者,一言不發,任由事情的發生。
等小丫頭回了國,沒多久,老爺子就帶着團隊整體加入了DR。
想清楚這點,宋燕丞倒抽了口涼氣,震驚地瞪着正喝酒的男人,“不對,你當初是不是答應了老爺子什麽?”
……
顏蘇又一次被親哥“掃地出門”。
跟着江霧裏從房間出來時,顏蘇下意識看了眼關上的房門,擔憂之情浮上心頭。
江霧裏還沒從那句“我太太顏蘇”裏完全回神,身邊的小姑娘突然問,“霧裏姐姐,我哥哥不會又要揍裴三哥哥吧?”
從“裴先生”到“裴三哥哥”只用了幾天。
雖說早知道那個大魔王一旦決定什麽,勢必要拿到手。
但……
這也太快了吧!!!
冷不丁聽小姑娘問起,江霧裏愣神片刻,沒吭聲。
顏蘇好奇地眨眨眼,“霧裏姐姐?”
江霧裏看着她,語帶遲疑:“你們倆……認真的?”
知道她指的是什麽,顏蘇臉上一熱,輕輕點點頭。
顏蘇對這位美豔的大姐姐印象一直超好,少有的跟她吐露心聲,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江霧裏聽完,驚了:“因為你媽媽的逼婚?所以你賭氣跟他領了證??”
剛才那人說了“我太太”,他們還都以為只是戀愛後的一種玩笑的托詞。
還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領了證。
這麽快跟這個小朋友領證。
看來,那天那人生氣是認真的。
江霧裏替自家小堂弟擔憂的同時,竟有些心疼某個大魔王。
“霧裏姐姐,我是不是很過分?”
江霧裏沒明白:“過分?怎麽說?”
因為這事兒,心裏一直壓了塊巨石一樣,顏蘇認真道:“我總覺得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套路了裴三哥哥,就很……過分。”
小姑娘沒說明,江霧裏卻聽懂了。
裴時瑾是什麽出身,安和集團又是怎樣的存在,在國內都是動動手指頭都可以震動整個金融圈的業界大佬。
這樣複雜的家庭,對于婚姻對象慎之又慎。
安和集團大家長裴安和,三任太太裏,前兩任都是家族聯姻,而那兩位太太家裏也是旁人難以企及的豪門望族。
即使第三任太太蘇辭并非出身豪門,但自身的履歷已經足夠吊打圈內一衆名媛。
結婚時,婚前個人財産劃分嚴格,綁定了家族利益後,離婚也是種奢侈的事情。
蘇辭當初提了多次離婚,都尚且未能逃脫。
不外乎就是個利益綁定。
江霧裏是真沒想到,某個利益至上的大魔王,會對一個單純的小朋友毫無保留。
也或許是有足夠的自信,确認他們之間一定會圓滿地走完一生。
想到這兒,江霧裏吃驚的同時,不免又為他感到欣慰。
小姑娘還仰着頭等待回複,江霧裏揉了揉她的發頂,笑得溫柔,“那你要好好愛他呀,明白麽?”
顏蘇:“?”
江霧裏抱了抱她,輕聲說,“你知道跟他命運綁定,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什麽?”
江霧裏笑笑,很認真地告訴她,“意味着,他以安和集團的全部資産賭你們倆的一個未來。”
“蘇蘇,這樣的男人。”江霧裏捧着她的臉,言辭切切,“你忍心讓他賭輸麽?”
▍作者有話說:
小蘇蘇:沒想到裴三哥哥是這樣的裴三哥哥,是我大意了。
裴三:我太太的手又小又軟。
後面都是甜甜的虐狗,咳咳,裴三是真的很狗。
一朵又欲又會玩的黑蓮花。
女鵝快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