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晉江獨家發表 [VIP]
窗外下着雪, 室內卻溫暖如春。
山頂小木屋別墅四面裝的都是幾淨的落地窗,單向玻璃,從窗外瞧過來,卻又神秘的很, 難以窺探。
雪花簌簌而下, 外頭景色迷人。
而對于顏蘇來說, 眼前的男人之于窗外迷離的雪色, 更加勾人心脾。
腦袋有些眩暈, 她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色澤烏黑純粹,平時看人時總是略顯冷淡, 然而專注盯着人瞧時,充滿了蠱惑的勾引。
讓人恨不得溺死在這汪清泉之中。
這麽個不合時宜的情況下, 她的小腦瓜裏居然冒出幾個大字。
男色惑人。
被他這麽過分的對待。
她卻像是中了蠱一樣并不會感到過分。
喜歡他。
喜歡跟他接吻。
喜歡跟他做很快樂的事兒。
她好像漸漸地被教壞了。
卻又只敢在這種時候,短暫地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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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蘇仰着細白的天鵝頸,透過幾淨的落地窗,暈乎乎地打量着倒映在玻璃裏的小姑娘。
玻璃鏡面裏的小姑娘膚若凝脂,眸似星辰,微顫的睫毛被眼淚打濕, 唇色豔麗得像是冬日裏最動人的甜櫻桃。
女孩子有一頭及腰的長發,潑墨般傾斜而下,襯得她雪白細膩的皮膚越發晶瑩。
細白的手指攤開,按在起了霧氣的落地窗。
說不出是疼痛還是快樂。
她的手指撐在冰涼的玻璃,情/動之時, 忍不住收縮。
沖/撞之下, 幾乎要站立不住。
卻被他勾着細腰, 向後壓在懷裏。
碾壓之際。
裴時瑾低頭咬在殷紅濕潤的唇瓣, 啞聲警告:“趴好。”
小姑娘嗚咽一聲,委屈得像是被欺負透了的小兔子,顫顫巍巍地撐着光滑的玻璃窗,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模樣。
這幅模樣并不會激起男人的同情,反而因為骨子裏透出的清純妩媚,越發想讓人将她揉碎了,一口一口吃下去。
事實上。
他也的确在做這樣的事兒。
顏蘇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條失去了呼吸的魚,被丢在荒漠之中大口大口喘.息着,又在下一刻,被重新丢進了水裏。
身/體無一處不酸澀,腿.間尤甚。
身後的男人卻不肯放過,帶着她細白的手指,一點點往下,勾引着她自己去采摘那些不為人知的嬌豔玫瑰。
單純的小姑娘受不住這種羞恥,含着哭腔求他,“裴三哥哥……我不行……”
他的聲線啞得不行,“哪裏不行?”
她說不出口。
只覺得踩着的潔白地毯,不知何時變得濕濡起來。
随後,聽到了一句時常聽到,卻意義大不同的調笑聲,“你是水做的麽?”
她不明白。
男人修長的手指驀地撤離。
她一陣空虛,就見他攤開漂亮的指尖,毫不掩飾地給她看。
漆黑深邃的眼睛玩味輕佻,語氣卻格外正經,“瞧,這還不是水做的?嗯?”
“……”
她這才意識到地毯上的那些濕濡到底是什麽。
短暫的失神之後,顏蘇沒忍住,丢人的眼淚像是雨後春筍般飚了出來。
然而,依舊沒被放過。
她被翻轉過來,摁在冰涼的玻璃窗。
冰冷的觸感讓她沒由來地縮瑟了下,爾後,她被攔腰高高抱起。
腳底懸空的感覺,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顏蘇只好雙手牢牢摟緊他的脖頸,像是一只菟絲子般纏繞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就像是在他身上挂了一只小無尾熊。
可可愛愛。
親昵又寵溺。
抱小朋友一樣的方式。
如果不是在做這種事兒。
顏蘇心頭猛地一跳,以為他要更過分的對待她。
眼前的男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修長的指蹭過她眼角的眼淚,他溫柔問她,“渴不渴?”
他不提還好,提了,她還真的有些渴了。
畢竟,荒唐了這麽久。
嗓子都哭啞了。
她埋首在他頸間處,紅着臉小幅度地點點頭,“我想喝水。”
他輕笑了下,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長發,“好。”
被他以抱小朋友的方式抱着去了客廳特地設置的吧臺。
給她倒了水,他自己卻信手倒了杯紅酒。
色澤漂亮的紅酒在他冷白的指間晃動,她的心也跟着一并搖曳。
男人喝紅酒的模樣實在優雅,十分的賞心悅目。
讓她沒由來地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喝着紅酒。
只是那麽一眼,就讓她徹底淪陷。
顏蘇眼看着他飲了紅酒,手裏的純水頓時不香了。
她遲疑了一秒,怯生生地伸手,捉住了他拿着紅酒杯的手指。
他怔了下,笑問,“怎麽了?”
她低垂着小腦袋,聲細如蚊,“我、我想嘗嘗。”
裴時瑾瞧着小姑娘躍躍欲試的小表情,稍稍思索,忽然笑了。
“想喝酒?”
她點頭。
像是怕被拒絕,她忙說,“我都二十歲了,不是小朋友。”
他不動聲色注視她片刻,眉眼淺笑,從善如流地遞過水晶杯。
顏蘇去接,手指還沒碰到酒杯,他又收了回去,反而自個兒仰頭将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
顏蘇:“?”
沒等回神,他突然低頭纏吻上來。
與剛才又重又欲的吻不同,這個吻非常有耐心。
細細描繪她濕濡的唇瓣,誘哄她張嘴。
馨香的紅酒被渡了過來,她被迫吞咽着。
聽他在她唇上笑問,“這樣喝行不行?”
“……”
不等她答,紅酒又被渡過來。
她毫無酒量可言,沒多久,臉頰便酡紅一片。
似醉非醉的模樣實在乖巧可人。
“不、不能喝了呀。”
他輕輕地笑,“嗯?為什麽?”
“頭、頭暈。”她都開始語無倫次。
指尖戳了戳他薄涼的唇,小姑娘眨眨迷離的眼睛,哼哼唧唧的,“奇怪,怎麽有兩個裴三哥哥?”
裴時瑾眸色沉沉地望着她,沒作聲。
小姑娘好似真醉得不清,滾燙的小臉在他頸間處蹭啊蹭,小貓似的,可愛極了,“裴三哥哥。”
“嗯?”
“唔——”她摟緊他,像是怕掉下去,跟一只爬樹的小貓一樣,往他身上蹭了蹭,一派的天真無邪,“诶?我好像要掉下去了。”
裴時瑾腳步一頓,被她蹭得心頭火起,低頭去咬她的唇,低啞警告,“別動。”
驟然聽到他略帶低沉的聲音,小姑娘抖了抖,眼淚汪汪看着他,“你兇我。”
裴時瑾:“……”
她委委屈屈,“你還欺負我。”
他忍俊不禁,“我欺負你?”
“嗯,欺負了。”
她依偎在他肩頭,烏黑水潤的眼睛微微眯起,伸出白生生的手腕給他看,“咬得我好疼。”
裴時瑾:“……”
剛才沒注意,只顧着陷入自己極致的感官裏,完全沒留意自個兒下手多麽重。
眼下一瞧,小姑娘領口處露出的雪白肌膚上,深深淺淺的盡是些紅痕,偶爾會有些淺淺的牙印。
她皮膚白,又極度嬌弱。
稍稍用力就容易留下痕跡。
這麽一看,裴時瑾愣了一瞬,突然沉默了。
雙手捧着男人的俊臉,固定住。
她主動去親他,邊親,還不忘記迷迷糊糊地提醒他,“裴三哥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
說是親,跟咬人沒什麽區別。
醉了的小姑娘,毫無分寸。
裴時瑾只覺得唇上一疼,被小醉貓咬了一口,她小聲嘀咕,“不要總是欺負我。”
指腹在她頸間處的紅痕蹭了蹭,他輕聲說,“抱歉,是我的錯。”
“下次輕點,行不行?”
她卻不說話了,長發垂下,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肩頭像是睡着了。
一只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醉貓。
讓他沒忍心再折騰她。
裴時瑾盯着小姑娘嬌俏的小臉,啞然失笑。
小姑娘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衫,襯衫紐扣因為剛才的荒唐,被扯得七零八落。
他擡手幫她攏了攏襯衫,抱着她去卧室。
帶着她洗澡,小醉貓一點都不省心。
好不容易幫她洗完,包成粽子似的丢床上。
小姑娘一挨着床,跟一只找到栖息之地的蠶寶寶,裹着絲被趴着睡着了。
裴時瑾揉了揉眉心,去浴室沖了冷水澡。
回到卧室,躺床上,橫過手臂将醉醺醺的小朋友扯過來,抱懷裏。
他低頭吻了吻小姑娘小巧的鼻尖,“寶貝晚安。”
小朋友怕冷,往他懷裏鑽了鑽。
裴時瑾輕笑了下,摟緊她。
輕輕阖上了眼。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或者是身邊的小朋友有種奇妙的安眠作用。
他竟然難得的睡着了。
裴時瑾睡眠向來很淺,夜半醒來,手腕突然被什麽東西纏住,不及反應,是小姑娘嬌小的身軀,半趴在他懷裏,窸窸窣窣地蹭啊蹭。
他眸色一沉,扣緊她的細腰,只想給她摁着狠狠欺負。
驀地。
脖頸處猛地一痛,小姑娘不由分說咬了上來。
他沒動也沒躲,開了燈,不動聲色地注視着正趴在他懷裏做壞事的小朋友。
小朋友雙眼緊閉,不知是不是做了夢,辛苦地在他懷裏造次。
裴時瑾定定注視她幾秒,擡手扣着她的小臉,漫不經心開口,“做什麽?”
她迷迷糊糊回他,“種草莓呀。”
……
做一個極度羞恥的夢是什麽體驗?
答: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太過真實的夢,疊加宿醉帶來的暈眩,讓顏蘇醒來後整個人都是酥軟的。
夢裏,她變成了一只小兔子,在田野裏跑啊跑。
忽然,瞧見一大片草莓園。
草莓園裏的草莓個兒大飽滿,鮮豔欲滴,分外動人。
她蹦蹦跳跳地過去,一顆,兩顆,三顆。
像只辛勤耕耘的小蜜蜂,辛辛苦苦地采了一晚上的草莓,直到草莓園光禿禿一片,她終于滿足地躺下來。
畫面一轉,草莓園突然變成了裴三哥哥的模樣。
男人冷白的手腕被領帶纏繞,綁在床/頭。
身上禁欲範兒的襯衫被扯落,濕漉漉的黑發淩亂不堪,半垂在額際。
在小兔子辛勤付出之際。
他睜着那雙漆黑深邃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無聲勾引,仿佛在邀請小兔子更加過分對待。
小兔子受不住誘惑,接受了邀請。
雙手撐在男人兩側,占據主導地位,居高臨下地親他。
沉沉浮浮間,絲綢般的長發散開。
似乎聽見男人清越的聲線裏融了抹變了調的沙啞,“喜歡這種姿/勢?”
“……”
被這個極度羞恥的夢吓醒,顏蘇驀然睜開雙眼。
蔥白的指不期然的碰到他的手指,顏蘇微微一愣,似乎還沒明白自個兒現下處于何時何地。
身體的不适讓她的記憶慢慢回籠。
好像是跟裴三哥哥做……
臉頰瞬間爆紅起來,她下意識偏頭看過去。
清貴矜傲的男人半倚在松軟的枕頭上,睡得很熟。
頭一次見到他睡着的模樣,還真挺稀奇。
顏蘇發現,她家裴三哥哥睡着的模樣跟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少了些許侵略感,斯文溫柔的氣質更盛。
拉高絲被悄悄埋在裏頭,顏蘇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偷偷打量裴時瑾。
嗚!
不行了!
她受不住美顏暴擊!
又過了一會兒,一顆小腦袋又從絲被探出。
正在這時,陷入沉睡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睜開了雙眼。
漆黑深邃的眼睛浮光淺淺,直勾勾地注視着她。
偷看被抓包的顏蘇:“……”
他似乎并沒覺得異樣,晨起後嗓音帶着欲念未歇的喑啞,“早。”
顏蘇耳尖陡然一燙,拉高絲被遮住泰半張臉,紅着臉甕聲甕氣說,“早、早。”
裴時瑾盯着眼前的小慫包,瞧了一會兒,輕笑一聲。
男人手掌撐着床墊,慢悠悠起身,靠在床頭。
絲被從他肩頭滑落時。
顏蘇猝不及防就瞧見他冷白的肌理上,星星點點的盡是些“草莓”。
顏蘇:“???”
顏蘇:“……”
顏蘇:“!!!”
夢境照進現實……
她盯着那些“草莓”足足愣了好半晌。
顫抖着細白的手指,結結巴巴道:“裴裴裴三哥哥……你、你身上的……”
裴時瑾懶散地倚靠在床頭。
他偏頭看了眼手腕上被綁縛的領帶,莞爾輕笑,“嗯,你種的。”
“……”
救命救命救命!!!!
顏蘇雙手抱着小腦袋,恨不得把自個兒埋了。
沒等消化這個爆/炸的消息,眼前的男人又開口了,“昨晚。”
他笑,好聽的聲線不徐不疾,斯文的很,“辛苦了。”
顏蘇挂着一張欲哭無淚的臉:“……”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被“欺負”了的裴嬌嬌。
喝醉酒的女鵝出息了。
有二更,很晚。
這章有個小福利:小草莓。
明晚發。